呦呦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究竟是什麼人,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呦呦鹿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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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顯然知道他們在查什麼,卻一句話也沒說。

甚至季時宴早就知道會這樣,那一百多個百姓,是用來警醒莫拜的嗎?

讓他看清楚然後讓他選嗎?

根本不用選。

林柯當日說過,他忠於大周。

他們南疆軍,無一例外忠的都是大周。

林柯小心翼翼地看著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鐵青的莫拜:“將軍,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仗已經打起來了,註定了死傷無數。

林柯思索著,突然說:“承安王....是不是故意的,他當日回朝借兵,其實是早就算好了,陛下會將將軍你派過來嗎?”

季時宴兩年未回過燕京,突然回去就是借兵,說要跟上陽開戰。

只是為了跟南疆借兵嗎?

明明他一封手書就可以辦成的事,為何倉促奔波了半月回了一趟燕京呢?

是不是從始至終,其實就是一個引小皇帝入套的局?

目的是為了讓小皇帝放手一搏,也是為了將莫拜調來西北嗎?

三十萬兵力,他想要交到莫拜手中的時候,沒有一點可惜嗎?

可能沒有的。

莫拜想起幾天前自己去季時宴營帳中時,他的那副樣子。

手中權勢滔天,卻好像厭倦和疲累到了極點。

他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算進今日的死局裡了?

前面是硝煙陣陣的戰場,四周圍都能聽見嘶叫聲,一道火雷爆炸開來,似乎揚起了一陣黃沙。

莫拜此時無比斷定一件事——

季時宴將選擇權放在他手裡,是忠於江北織,還是忠於大周。

但是他又替他做了選擇,因為季時宴沒有想過要回朝。

莫拜很想問一句為什麼。

但他連季時宴的面都見不到。

以後還能見到嗎?

不知道,但是這場戰是一定要打完的。

莫拜望著遠處的赤紅的,被那群大周人質的鮮血染紅的黃沙地,眼中出現猩紅:“殺!!!!!”

——

卿酒酒醒來時,入目是熟悉的帳頂。

——她在營帳裡。

隨即傳來鍾欣欣一聲很輕的啜泣:“酒酒。”

她被人抱住,鍾欣欣的腦袋拱進她懷裡,小心地避開了卿酒酒胸前的傷:“你終於回來了。”

卿酒酒其實還在恍惚。

乍一眼,還以為自己在孟九安的軍營裡,反應變得很慢很慢。

她抬起手,想說話,可是喉嚨嘶啞到一定程度,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

“你別急,喝點水。”

另一道熟悉又許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傳來。

周庭樾拍了拍鍾欣欣的背:“起來。”

鍾欣欣不甘不願地起身退開,她幾乎哭成一個淚人,因為這因為那,因為這幾天的情緒變化太波動。

如今卿酒酒回來了,人也醒了,她才敢肆無忌憚地宣洩出來。

周庭樾將卿酒酒扶起,許久沒有見,他身上的病氣似乎少了許多,讓卿酒酒半靠在懷裡,溫水送到她唇邊:“喝一點。”

卿酒酒恍惚著喝了一口,嗓子沒那麼難受了,她說:“不要去。”

原本鍾欣欣雙目含淚的表情一頓:“什麼?”

“沒醒透。”周庭樾將水杯放在桌上,又輕拍著卿酒酒哄:“再睡一會。”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被找到的時候,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

不過那是因為脫水,受傷失血,一路逃亡沒有體力補充,也不知道她怎麼堅持下來的。

“讓謝時....不要去。”

再一看,她的神智確實不清醒,眼神遊離,如在夢中。

她在夢裡掙扎著要阻止什麼:“季時宴別來救我。”

很痛苦的樣子。

說著眼角滑下眼淚來。

鍾欣欣從沒有見過她這麼脆弱的樣子,又聽她提謝時,心都要碎了。

她也是之後才知道,謝時那日問她那個藥,其實不是無心的隨口問問。

因為就在季時宴衝著卿酒酒躍下城牆而去的時候,她的藥不見了,謝時也不見了。

周庭樾看著懷裡的人,就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同樣在他懷裡的卿酒酒。

只是那時候她還不是這幅模樣,她掙扎著,說的是:“救救我。”

那時候還是滿心滿眼要活下去的卿酒酒。

於是他救了,有了後來這麼多年的這麼多故事。

現在她說不要去救她,就好像,只要阻止了這些,就不用還了,她可以死,不需要季時宴拿命換她一命。

真的恨嗎?

糾葛了這麼多年,只有恨嗎?

周庭樾慢慢拍著卿酒酒的背,直到她再一次入睡。

將人放平在床上的時候,卿酒酒的眉心還是皺著的。

鍾欣欣甚至不忍心看第二眼,她先退了出去,等周庭樾出來。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周庭樾會來。

雖然知道卿酒酒離開燕京之初,似乎一直跟周庭樾保持著某種聯絡,藥王谷的建立,周庭樾也曾經幫過忙。

但是這個人卻不曾露過面,具體做什麼的,他們也都不清楚。

周庭樾從床邊退出來,他人踏進來彙報事情。

“公子,那上陽大殿下一路往西,已經進了萬星塘地界,我們,要插手嗎?”

周庭樾撿了個帕子擦了下手,他整個人依舊是溫潤如故,身上不見絲毫的攻擊性。

“不用,萬人坑的訊息?”

聽見萬人坑,鍾欣欣的臉色變了變。

剛救回酒酒的時候,她第一句就是萬人坑,猜也能猜到,季時宴應該是落入了萬人坑。

“回公子,我們的人只能往下二十米,下面瘴氣太深,不敢深入,但也一直沒有發現季時宴的身影。”

周庭樾頷首:“他的人到了我們的人就撤出去,不要正面交鋒。”

“是。”

從短短的幾句話中,鍾欣欣能聽出來,這個周庭樾完全不想跟朝廷扯上關係,他似乎一直在避免接觸。

等手下出去,鍾欣欣才踟躕著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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