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大金毛撲倒了,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呦呦鹿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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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閉眼在榻上,心底忍不住想罵人。

能不臭嗎,那隨隨便便的草藥都纏在她腳上七八日了。

那個彭楊就是個色胚,除了臉,根本不對她的傷勢上心。

估計覺得她要是瘸了更好,在寨子裡就跑不了了。

那兩個手下嫌棄萬分,甚至被味道一燻,紛紛要往外邊走:“真臭,那傷口都爛了!”

“走走走,我們守在門口,這死瘸子在這裡也逃不了,待會再進來看他收拾的成果。”

“快出去,我可受不了了。”

“哎!死瘸子,你好好換,待會進來要是還有這些味道,或者這美人兒的腳有什麼問題,你就死定了,知道了沒有!”

季時宴又被踢了一腳。

但是與剛剛不同,他眼神有些陰狠地看了過去。

到底是常年身居上位的人,眼中的威懾力令人無法忽視。

那兩人不知怎麼,被他生生看的有些腿軟,正想又打回去——季時宴動了動。

他們莫名渾身一聳,以為季時宴是要打他們。

“你、你要幹什麼!?”

可是沒有,他只是拿過桌上的一柄剪刀,將紗布剪斷了。

那兩個手下也才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也有些草木皆兵。

明明是個看起來落魄不已的江湖郎中,有什麼好怕的?

“自己嚇自己,出去出去,抽兩口焊煙去。”

這才推搡著出去了。

季時宴剪斷了紗布,低頭再看卿酒酒的傷口,眼中卻露出幾分迷茫。

卿酒酒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他有別的動作,忍不住睫毛輕顫,輕輕睜開一點縫隙,朝他看去。

雖然已經百分百猜到是季時宴了,這個人向來狂妄自大,她以為他會經過精心偽裝再進來。

——可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就頂著他季時宴的那張臉,竟然是一身狼狽的模樣。

狼狽這個詞,卿酒酒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要用到他身上。

這個人是誰,那可是手握大周生殺大權的攝政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殺人不眨眼。

可是現在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除了眉目依舊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外,其餘根本讓人對不上號。

——他身上穿著破爛的長衫,似乎是他之前穿的中衣,一身白色。

而頭髮也因為沒有怎麼打理過,散下來的一揪隱約擋住了他半張臉。

那張原本令全大周姑娘叫絕的臉上,佈滿了還沒好透的疤。

有些痕跡重一些,有些輕一些,嘴唇也是微微的白。

高大的身軀微微襤褸著上半身,有一種人受傷時刻意避開傷口的動作。

卿酒酒知道,是因為見過的傷患病人太多。

而季時宴的左腿,此刻正拖在地上,呈放鬆的姿勢,不用問卿酒酒也知道,這也是受傷了。

剛才還被彭楊踢過幾腳。

她聽見季時宴的悶哼聲了。

不知道是骨折還是傷口。

整體一番打量下來,得出結論——這人大概比她傷的還重。

都是什麼破事啊?

卿酒酒忍不住想季時宴是不是腦子真的壞了,拖著一身傷跑來飛獅寨,是準備被人一鍋端嗎?

他的那些手下呢?

沈默跟謝雨那兩個跟屁蟲呢?

別跟她說季時宴是為了她,所以不惜以身犯險,一定要將她救出來。

她又不是戀愛腦,也不是三歲小孩子。

這瘋子以前怎麼對她的,她都還歷歷在目,那些年身上的傷,被鎖在床頭恐懼的半年。

都讓她想不出來季時宴怎麼可能對她深情。

唯一的一個結論就是,他或許被人奪舍了。

鬼上身。

腹誹了一番,她沒打算睜眼。

季時宴或許也以為她在昏迷中,根本沒有要叫醒她的動作。

——很奇怪。

卿酒酒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按理說,季時宴冒了這麼大的危險來到飛獅寨,以他的性子,不可能真的什麼部署都沒有做。

他就算不帶兵將飛獅寨剷平,也應該在這時候會想辦法將她叫醒吧?

不醒怎麼跑?

彭楊都放了那樣的狠話,難不成她沒有醒,他還能全身而退麼?

瘋批到底想幹嘛?

隨即卿酒酒絕望地發現,他沒有想幹嘛,他真的很認真地在看她的傷勢。

跟那兩個聲聲作嘔的山寨土匪不一樣,他看到卿酒酒的傷口,除了皺眉以外,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就連抬手幫她清理腿上藥渣的手,動作也放的特別輕盈,像是怕碰疼她。

他甚至一點都不顧汙穢,直接用手將粘在卿酒酒腿上的殘渣取下。

還弄溼了一條帕子,將傷口都擦淨了。

有些藥渣連著傷口,經過七八日的時間,已經跟傷口長在一起。

碰一下,卿酒酒的肌肉反應就跟著瑟縮一下。

那是疼的自然反應,即便卿酒酒很會忍疼,卻也能感覺藥渣與皮肉分離的痛感。

就見季時宴似乎憋了口氣,他竟然從自己的袖袋中掏出幾根焉了的草藥。

草藥?!

他竟然真的帶著草藥來的?!

而且那草藥卿酒酒認識,是專治傷口潰爛,和骨頭癒合的特效藥。

季時宴.....身上有治傷的藥!

難道他剛才的藥方不是瞎寫的,這幾年還發展了新的業務,想跟她搶生意不成?

這個屋子沒有可以研磨的乾淨器具,季時宴打量了一圈,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他將那幾顆草藥塞進了嘴裡,猛地嚼起來。

卿酒酒心累地想,他連用牙齒研磨草藥都學會了。

堂堂攝政王殿下,做這種事看起來也太違和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動作是沒有錯的。

卿酒酒越來越狐疑。

因為季時宴現在做的種種,都讓她覺得陌生怪異,太怪異了。

四年沒見,季時宴就算再怎麼性情大變,他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雖然動作不出錯,可是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笨拙地在學習。

循規蹈矩。

挑不出錯,卻就是不符常性。

太不符合了。

面前這個人簡直就像是披著一個季時宴的殼子,所做的事情卻都不是他本身的做法。

卿酒酒原本不想面對他,可是心底的好奇越來越多,多到她忍不住問個清楚的地步。

防止被季時宴這個衰神拖累在這,她還是問個清楚。

那兩個人沒準很快就會回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季時宴正把草藥往卿酒酒的傷口上放。

正在這時候,他的手背被人拍了一下。

動作一僵,幾乎是倉促地抬頭,季時宴看見卿酒酒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回事,卿酒酒心底一咯噔,這人怎麼看見自己醒了,眼裡好像星星一下亮了?

這讓她要說什麼都有點忘了。

下一瞬,她被人撲過來緊緊抱住。

卿酒酒:“......”

怎麼像是被一隻大金毛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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