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相,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呦呦鹿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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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鍾欣欣的眼神太無畏,季時宴有一瞬間的怔忪。

他鬆開手,鍾欣欣掉在了地上。

‘叮哐’,劍落在了地上。

季時宴緩緩蹲下,站不住似的,捂著心口的位置。

他想起離開前那夜,卿酒酒抬起手腕,問他能不能解開。

他沒有解,反而用江南的事情哄她。

她被鎖在床邊,大火燒進去的時候害怕嗎?

所有人衝進去又出來,連她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的時候,她害怕嗎?

雲琅迷藥未過,躺在床上,火燒傷他身體的時候,卿酒酒想的是什麼?

她那麼在乎這個孩子。

為了他,掉落懸崖一年也要回來,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她們在火裡孤立無援的時候,卿酒酒是不是罵他了?

如果沒有那根鐵鏈,她就能逃出來。

那麼多人都進不去,她們卻出不來。

“我想懲罰懲罰她,她服個軟,我可能就不氣了,可她總是不服軟。”

“我一放開她就跑了。”

鍾欣欣指著大殿內那已經沒有動靜的兩具焦屍:“她現在跑不了了,你滿不滿意?”

“死了也是我的,”季時宴站起身,只有鍾欣欣看見,方才他半跪過的地方,有一小灘水跡。

她微微震顫。

都說當年季時宴十萬大軍壓境,孤立無援糧草斷絕的時候都沒有驚慌過。

他是戰神,多少刀尖舔血的日子都過過。

沒人見過他哭。

沒有人相信他真的有眼淚。

鍾欣欣出神的時候,另一隊人匆匆而來。

卿秀秀剛剛生產完,虛弱至極。

雖然她難產,但是到底沒有性命之憂。

此時叫人抬著架子從翠玉軒匆匆而來,大老遠看見季時宴便是哭嚎:“王爺!王爺你為妾做主啊!”

一邊的王婆抱著個襁褓,那襁褓沒有動靜,王婆卻臉色青白。

“王爺!”卿秀秀管不了什麼場合了。

海棠苑燒沒了,卿酒酒死了,她固然高興。

可是府裡的下人都說她生了個怪物!

她動作大,生生踩在卿酒酒床前的床幔上,看見兩具燒焦的白骨,她驚恐地大叫:“啊啊啊啊死、死人!”

沒想到卿酒酒死的這麼慘。

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燒成這樣,就算是神醫在世,也不可能救活了!

“哈!哈哈呃——”

笑聲還未完全發出,她的喉嚨已經被季時宴一把掐住。

隨即在季時宴的眼中,她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殺意。

——真正的殺意。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季時宴兩隻手指就能掐斷她頸骨。

“她死了,你很高興?”

外頭一地的下人,不管是裝的也好,嚇的也好,面上不敢露出分毫的喜色。

而卿秀秀居然敢對著她們母子的屍體笑出聲。

“王、王爺,我生了、世、世子.......”

“世子?”

季時宴招招手,王婆抱著孩子上前來。

他抬手掀開襁褓,看了一眼,那男嬰巨大,可是肩膀的位置。卻奇怪地長多了一個腦袋,那腦袋沒有五官,只是頭頂有幾縷稀疏的嬰兒毛髮。

他隨意將被角扔回去。

“王爺,太醫說了,只要有擅長的名醫,取掉那多出來的肉瘤,他便是健康的男嬰,他是我們世子啊王爺!”

季時宴譏笑一聲:“我們的?”

他放了手,卿秀秀就像破布般被摔在地上。

“別在這裡說這些噁心話。”季時宴的聲音冷到發寒:“這不是本王的種。”

一句話,令卿秀秀徹底呆愣在原地。

就連那些聽到的下人,也都被震住了。

不是王爺的種是什麼意思?

“孩子生完了,”季時宴蹲下身,看卿秀秀的眼神猶如看一個死人:“夢也該醒了。”

“被人騙的滋味怎麼樣?”

他一字一句,比鬼還可怕。

卿秀秀渾身發抖,她拼命搖頭否認:“怎麼,怎麼可能,王爺,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你、你為了娶我,不惜讓我穿紅色喜袍,為了這個孩子,你三番兩次不計較我的錯,你、你只是被姐姐的死刺激了,對不對?!”

“當初你說是你扔的饅頭,是你救的本王,”季時宴一把攥住她的頭髮,拽到自己面前:“你以為本王什麼都沒有查過?”

當初在獵場,他讓沈默找謝雨去查。

這些舊事,不論是當年的王府,還是卿府的下人,都總有蛛絲馬跡能查出來。

“不可能!”卿秀秀瘋了一般大喊,指著那屍身大吼:“是她,是她說她救的你?她說你就信嗎?!王爺,她根本不屑您,真心愛您的人只有阿秀啊!”

“她被你設計掉下荷塘,毀了臉,服了導致肥胖的藥,這些事要怎麼解釋?”

怎麼季時宴全都知道?!

卿秀秀努力地搖頭,倉皇中她不斷哭求:“那是她一面之詞,王爺你不能這麼對我!”

“到現在還要抵賴。”季時宴將她扔在地上,垂眸的神情冰冷:“沈默!”

沈默跟著季時宴多年。

當年有人爆出軍中奸細,引得那次作戰廢了五千將士,他都沒見季時宴這樣過。

跟瘋了死的。

他想過王妃的死,或許王爺無法接受,可是隱隱的。

大概不止是這樣。

“她對卿酒酒做過什麼,都在她身上覆刻一遍。”

卿秀秀驚恐地抬起頭:“不要!”

“側王妃,與您同.房的確實不是王爺,讓您懷孕,王爺只是需要與世子有關的血親,解他身上的噬心蠱而已。”

從卿秀秀懷孕,季時宴當年查到唯一對噬心蠱有辦法的傅先生,就被他請到了燕京。

只是要等孩子落地而已。

“憑什麼?”卿秀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要解噬心蠱,為什麼不讓那賤人自己生!?”

話落她的手被季時宴踩住:“你叫她什麼?”

沈默甚至對卿秀秀生出幾分不忍:“解蠱會有危險,關鍵時刻,傅先生可保一方。”

就是說,她的這個孩子,若是在解蠱時有危機,就一定是被犧牲的那個......

“我不信,我不信你會對我如此無情,難道以前那些都是假的嗎?!”

隨即她醍醐灌頂,回想過去十個月。

無論她犯了什麼錯誤,季時宴都會看著她的肚子,說孩子沒事就好。

……

她以為那是他稀罕,恩寵。

可原來…她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她都死了!”卿秀秀淒厲地慘叫:“燒成這樣了,憑什麼?!”

季時宴臉色一變。

沈默再不敢耽誤,拎著卿秀秀,狠狠將她的頭摁進水裡!

“去查!”季時宴森寒的聲音落在每一個親位耳中:“突然的大火,究竟是怎麼在海棠苑燒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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