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四章 噬心蠱,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呦呦鹿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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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王府。

卿酒酒匆匆進了別苑,腳還未踏入門,就聽見了雲琅的哭聲。

這太奇怪了。

雲琅根本就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即便是前陣子被人下毒陷害,回來之後也只是做了幾天噩夢。

但是隻要卿酒酒陪著他,抱睡就好了。

他從未哭鬧過,又乖又聰慧。

可如今,隔著房門都能聽見他有些淒厲的哭聲。

執畫邊走邊解釋:“原本還好好,跟我在院子裡玩了一會蹴鞠,回來之後就有些心神恍惚,方才到了午膳時間,更是不願意吃東西,接著就開始哭。”

雲琅根本就沒有出門,難道又是王府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動了什麼手腳?

誰知卿酒酒還未說話,一旁傳來季時宴的聲音:“是不是有誰接近過別苑?”

兩位主子回府聲勢浩大,管家早就聞訊而來,跟在他們身後。

聽見季時宴有些斥責的語氣,他驚恐萬分。

“絕對沒有啊王爺,別苑裡頭那個嬤嬤,老奴早就給調開了,如今就只有王妃三人,吃的也都是從大廚房拿過來的,食物都與您的那波一樣有人把關著。”

卿酒酒繞過迴廊:“若不是吃的,其餘的供應呢?”

“沒道理啊王妃,您與王爺都是上午才出去的,若是東西有問題,也不該小世子一個人遭殃。”

季時宴緊擰著眉:“讓沈默去查!另外從宮裡宣個太醫過來!”

“是!”

卿酒酒心急如焚,根本無暇顧及季時宴突然的好心。

她跨入門檻,看見的便是雲琅小小的身子陷在被褥間,哭鬧不休的場景。

小臉都被眼淚浸溼了,紅撲撲一片。

似乎因為疼痛,他不停地蹬著雙腿。

看見這樣的場景,卿酒酒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掐了一下,心尖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娘、孃親!”雲琅看到她,伸出手來要抱:“雲琅痛。”

卿酒酒將他抱起來,胡亂在他額頭安撫地吻了幾下,而後一把握上他的脈:“孃親在了,不痛了。”

可是被抱起來的雲琅,竟然蜷縮著在她懷裡痙攣。

這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脈象上看不出問題,只是雲琅的雙眼都被血絲密密麻麻地包裹。

而且唇色看起來,還有些微微發青。

卿酒酒覆上他的心口處:“雲琅告訴孃親,是不是這裡疼?”

“嗯,痛痛。”

季時宴眼見卿酒酒一系列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心底覺得越發有些怪異。

從最初雲琅不舒服的時候,他似乎就隱約有這種感覺。

而到現在,這種怪異變成了懷疑。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雲琅的疼痛看起來不假,他上次中的毒是落回,那不是引起心臟問題的毒藥。

這次的發作應當與上次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也不該好好的,就胸口疼成這個樣子。

卿酒酒面沉如水,從懷裡掏出一個止疼特效藥,給雲琅餵了進去。

藥效起作用還得一段時間。

而云琅卻開始不停地抽搐和掙扎,似乎因為吃了藥,身上的不舒服愈發加重了似的。

有那麼一瞬間,卿酒酒甚至抱不住他。

只見雲琅一隻手緊緊抓住卿酒酒的衣袖,瞪大的眼睛翻白,似乎疼的有些失去理智,小腿蹬著卿酒酒的踢。

小孩子哭鬧的時候比大人要少了理智。

執畫剛想上前去幫忙,卻被搶先了一步——

季時宴從卿酒酒手中接過雲琅。

他高大的身子完全能攏住一個兩歲多的孩子,穩穩將他抱在自己的肩上。

他看起來很笨拙,似乎還是第一次抱孩子。

雲琅還在鬧騰,他只好一隻手抱人,一隻手學著卿酒酒在他後心輕拍。

笨拙又小心。

男人的胸膛寬闊,是雲琅未曾感受過的來自父親的體貼。

他的心口貼著季時宴的胸膛,好像起到了一些緩和作用。

雲琅在最初嚷嚷了兩聲“不要不要”之後,漸漸地就趴在了季時宴的肩膀上。

一盞茶後,終於在藥效下緩緩沉入睡眠。

季時宴將他放到床上,替他擦掉一腦門的汗溼。

這才發現,睡著了的雲琅更像卿酒酒,閉著眼的時候看起來像小姑娘。

他睡著了眉頭也沒有鬆開,一眼看過去很是可憐。

季時宴見鬼的有些煩躁,似乎到現在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這確實是他季時宴的兒子。

旁邊傳來動靜。

季時宴回眸過去,差點被卿酒酒嚇死,他幾步上前搶過卿酒酒手裡的刀:“你瘋了?就因為他突發惡疾,你要自殺???”

剛才卿酒酒明顯是要拿到割自己。

“我若是死了,王爺你不是更應該高興?還我!”她抬手去搶刀子:“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是要放點血。”

季時宴一愣:“放血做什麼?”

“雲琅的狀況,大機率是中了蠱。”卿酒酒露出狠厲的顏色:“噬心蠱。”

“噬心蠱?”

執畫早些年本就跟著周庭樾,對這些毒啊蠱的一點都不陌生。

現在卿酒酒說起來,曾經看過的噬心蠱毒確實跟雲琅現在的症狀有點像。

“可是王妃,自從流亭湖回來,雲琅就一直沒有離開我們視線,怎麼會有機會中蠱?”

卿酒酒流利地割開了自己的食指,鮮紅的血液在茶杯裡匯聚了半杯。

“執畫,噬心蠱起源何處?”

說著不等執畫回答,她條理分明:“西域多奇門遁甲之術,魚龍混雜,各種蠱毒層出不窮,你覺得這噬心蠱,最有可能從誰手中傳出?”

西域...江潯也?!

執畫一愣,難掩震驚:“可是王妃,宣王不是想——”

想起季時宴還在這兒,執畫緊急的打住了。

江潯也不是對王妃丟擲了橄欖枝麼?

怎麼會對小世子下手?

卿酒酒也沒想明白,何況她沒有證據。

如果真的是江潯也,她想不通這人非要對雲琅下手的理由是什麼?

還是噬心蠱這樣的狠毒手段,就為了對付一個孩子?

不管怎麼樣,方才江潯也提到的八月初七狩獵,似乎都是一個局。

一個將她,季時宴,雲琅,都算計進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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