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養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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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走出校門口，白煜澤嘴上說著累，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上公交，前往隔了大半個葉秋市的秋葉原養老院。

準備去秋葉原養老院當義工。

養老院大部分人都是第三波黑潮之災的受害者，他們的親人，兒女，朋友都死在那一場災難中。

剛進入養老院，老人們的目光便瞧了過來，佈滿皺紋的平淡臉上，揚起一絲笑容。

似乎，年輕人的到來，讓她們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小澤來啦，今天又準備給我們哪些調皮學生的趣聞呀！”

“辛苦你了，小澤，每天都過來幫我們這些糟老頭子做這做那。”

白煜澤跟這些老人們友好的打過招呼，進入了庭院。

“澤哥，你來了。”

庭院中，站著一位魁梧青年。

一米八左右，身著淡藍色襯衫，一條黑色短褲，穿著十分簡樸隨便。

幹起活來，卻絲毫不慢，不一會兒就將庭院中晾曬的床單收完這好，聽見腳步聲，看見是白煜澤進來，面帶笑容地打了一聲招呼。

這位青年人名叫彭亮，年紀不大，看上去二十歲左右。

兩人的相遇來自一次偶然，彭亮十八歲那年，他的雙親和弟弟都死於黑潮之中。

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想要在橋邊跳江自殺的時候，被剛進入社會的白煜澤發現並救下，介紹到了秋葉原養老院生活，久而久之在白煜澤的影響下，也成為這邊的志願者。

因為失去了親人，彭亮對待這些老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而老人們也自然而然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

這些人中大部分，他們無依無靠，無牽無掛，哪怕政府出臺了大量的福利政策，但他們臉上永遠不會再出現往日的笑顏。

宛如天空中隨風漂流的風箏，牽著他們的那根線已經斷了。

而白煜澤和彭亮的工作就是努力的將這些風箏捆住，讓他們能夠遇到新的錨點，從而能夠愉快的生活下去。

彭亮過來不久，便接收到了關於特勤部的招兵通知，對於災獸恨之入骨的他毫不猶豫的去報了名。

在那邊，他似乎重新找到了生活下去的信念，工作後不久，便從創傷中走了出來。

似乎幹得還不錯，經常吹噓自己多麼多麼牛逼，頗有一年一隊長，兩年一局長的升職趨勢。

庭院中，白煜澤和彭亮前前後後的忙著。

老人們聚集在一起，感慨著。

“小澤長的帥，又會照顧人，還是老師，真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家姑娘，可惜我孫女被那該死的災獸殺害了，要不然...”

“唉，都過去了。”

“白煜澤和彭亮這兩個孩子是真的不錯，小白是秋園一中的老師，以前秋園中學雖然不咋滴，但是發生黑潮危機後，其他城市的搬來的學校資源和一中合併，現在秋園一中可是葉秋市附近市區中最好的學校······”

“小彭也不錯，聽說是特勤部的人...”

“待遇是不錯，但是常年不在家，而且還特別危險，不過總體來說，兩個都是好苗子，可都是編制單位！”

這時，一個老人突然鑽了出來，小聲說道。

“你們說，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家人，你們覺得我家妮子小寰怎麼樣？”

“別，你那女兒從高中畢業後，升到大學出國後，就從沒來過這邊看過一次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管不顧的，可別讓她糟蹋了這好的苗子。”

“這些年她是沒來看過我，可每個月都有打錢過來，還不少，她還是很孝順的。”

站在大樹底下悠哉悠哉的白髮蒼蒼老人並不想放棄，但她也明白，想要讓小白去跟自己女兒相親，起碼要經過自己這些同伴的同意。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這些糟老頭子，缺的是錢嗎？我們缺的是關懷，到時候你女兒把他們帶壞了怎麼辦，到時候誰來照顧我們這些孤寡老人。”

...

庭院內，白煜澤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小彭，聽說你們那邊正在開慶功宴，都聚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你怎麼跑出來了？”

白煜澤似是隨意的問道，這麼久下來，他對彭亮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一些猜測，而且對方也從未想要瞞著他就是了。

“想讓我叫上你？”

“如果彭隊長誠心邀請，也不是不可以。”

“行啊，你加入深淵處理安全域性，我就帶你過去。”

“省了吧，你還不知道我，混吃等死的米蟲罷了，根本不是捨己為人的那塊料。把我招過去，指不定哪天我就投深淵了......到時候讓你弄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我不得虧死。”

白煜澤擺了擺手，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彭亮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向白煜澤伸出橄欖枝了，不過都被對方拒絕了。

他也能理解，畢竟家裡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妹妹，全靠他支撐。

至於後面那句話，他全當開玩笑，就衝白煜澤這幾年對養老院老人的關照，對方就不可能是那種人。

“算了，不來就不來吧，特勤部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就是了。這第三波黑潮總算是結束了，時空縫隙被關上，終於不用再過以前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就是不知道第四次黑潮什麼時候過來，該死的深淵門，該死的災獸......”

“別抱怨了，指不定那些殘兵災獸就躲在某個陰暗角落，打算趁著你們掉以輕心的時候出來搞破壞。還有...算了。”

白煜澤依靠在牆壁上，熟練從褲袋中掏出一盒煙，只是抬頭看見幾個熟悉的老人，又默默將煙盒收了起來。

有些話語，他沒有說出來，也說不出去。

每次想說些什麼，腦海中就會傳來劇烈的刺痛感，宛如有人在拿一根根針在腦仁上扎，讓他失去語言能力。

往往需要好半晌，才能恢復過來。

“放心吧，你個老百姓能想到的，我們自然也會考慮到，每個市區都有幾隊A級裁決者小隊處於待命狀態，只要那些臭蟲敢冒出頭來，我們也不介意將它們趕盡殺絕。”

彭亮看到白煜澤欲抽又止的模樣，從衣服口袋中掏出兩根菸。

一根遞給白煜澤，一根叼在嘴上。

“啪嗒”

火光熄滅，彭亮深吸了一口，指著牆上的抽菸標誌微笑道：

“澤哥，想抽就抽嘛，這裡是抽菸區，沒事。不過照我說啊，澤哥你這煙癮也該戒了，身為人民教師，到時候帶壞祖國未來的花朵怎麼辦。”

“呸，你這小子，還好意思說我，哪次叫你出去吃宵夜，你不是吞雲吐霧的。一個晚上，兩三包煙就沒了，我看到時候，你還沒被災獸拍死，就得先被肺癌整死了。”

“你懂個屁，那是愁的，唉，你是不知道災獸他們有多狡猾···算了，跟你個平常老百姓有什麼好說的。”

聽到這話，彭亮當即反駁，說到一半又止住了，

搖了搖頭，露出一臉哥承擔了太多壓力，卻不屑於跟爾等平民解釋的蕭瑟模樣。

“哼！”白煜澤沒好氣哼一聲，冷冷揭出了對方的黑歷史：“對對對，也不知道那時候是誰在洣江要死要活的模樣。”

“上次你接過那條華子後，說過不許再提往事的。”彭亮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惡狠狠地說道。

白煜澤沒有說話，只是將叼在嘴上的煙點著了，嘴角上揚。

第一次黑潮危機

東瀛市在阿美莉卡的支援下，堅持排放核汙水後第二天，

東瀛市京都區，忽然出現一道時空裂縫，從中鑽出了一種名為災獸的怪物，它們皮糙肉厚，身型巨大，專門以人類為食物，生性殘忍。

並且吃的越多，進化越快。

讓人類更為絕望的是，普通的槍械武器並不能對它們造成什麼傷害。

最後還是夏國拿出了自己的超級武器——太空軌道粒子光束，才得以解決。

緊張的倒計時中，天空上一道刺眼的淡藍色亮光，宛如天神莊重而恐怖的雷罰，從天而降。隨著一陣沖天的亮光響起，雷達中的紅點消失了，在無數人的歡呼聲中，災獸被消滅了。

僅僅過了一年，第二次黑潮危機爆發

時空裂縫又出現了，只不過這次不止出現在東瀛市，全球各地都出現時空裂縫，都是十分發達的城市，例如約紐、華參敦、敦倫……

面對，這種情況，人類有些絕望了，他們總不能對著自己的城市放蘑菇蛋吧！

在這時，類似寶可夢的魔法精靈出現了，它們可以跟人類少女簽訂魔法契約，從而讓人類獲得消滅災獸的能力。

很快，第二次黑潮危機結束，人類也終於找到了反抗的希望。

同一月份，人類開始組建地星深淵處理安全域性，簽訂魔法契約的魔法少女被官方稱之為裁決者，被大部分中老年人群體所接受。

但更多年輕人更喜歡魔法少女的稱呼，而二次元更是其中的翹楚，他們甚至為自己喜歡的魔法少女建立各種粉絲團，為自己相對應喜歡的魔法少女打call。

往往在她們戰鬥時，總能從某些殘垣斷壁中瞧到二次元人士的身影。

這也一度被官方下達明文規定所禁止，但仍然阻止不了他們的瘋狂。

身為裁決者們暗地裡其實也喜歡稱呼自己為魔法少女，這個詞彙充滿了少女氣息，洋溢著青春氣息，誰還沒一顆少女心呢？

久而久之，除了官方公文通告外，大部分人都喜歡稱呼為魔法少女。

並且，在這連續出現黑潮危機期間，人類也為這些深淵災獸對人類社會的破壞程度，以及魔法少女抗爭的難易程度，排列出了深淵災獸相對應的等級。

〈隕星，蝕月，墜日，修羅，晶壁〉

第三次黑潮危機

在這一次黑潮中，人類以為有了魔法少女的力量，認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防禦住深淵來襲。

對抗之中變得有些輕敵，但很快深淵就把人類抽醒了，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

時空裂縫中出來的災獸實力大幅度增強，前兩次黑潮出現的災獸大部分實力處於【隕星】到【蝕月】左右。

第三次開始，災獸的綜合實力開始普遍加強，最低階的災獸也有著【蝕月】的實力，【墜日】，【修羅】作為中堅力量，尖端力量有【晶壁】實力的三大魔姬，以及最後被三大魔姬召喚出來的深淵之主，一隻身形能與哥斯拉與之媲美的超級災獸---深淵泰坦。

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最終還是人類贏了，只是勝利來得極為不易，人類人口從巔峰74億降到40億，魔法少女方面，戰力削去了三分之二，人類防禦要塞二十四個，被攻破十四個，無數繁華城市一夜之間化為一片廢墟殘骸。

而彭亮的親人也都是在這次黑潮之中所犧牲。

“不談那些陳年往事了，倒是什麼時候才能讓我見見嫂子呀！外面那些爺爺奶奶可是急得不得了。要是實在找不到，我給你介紹幾個？”

彭亮一臉壞笑的看著白煜澤打趣道。

“嘖嘖，我倒是不急，我倒是挺好奇你那兩個貌美如花的女朋友你打算怎麼辦，我可不希望有朝一天，我只能對著你的無頭屍體進行哀悼。”

白煜澤瞧了一眼面前的好兄弟，身高一米八五，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傻大個。

再瞅瞅一旁玻璃中的自己，

一米七八左右，一頭黑色碎髮，臉如鐫刻般的五官分明，有些呈中性的俊秀面孔，眸子中透著一種亮光，經常鍛鍊的身形不說高大威武，至少看上去怎麼也比對方帥嘛......

怎麼就造成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的局面呢。

“你笑誠哥走的早，誠哥笑你日的少，放心吧，她們都是我的翅膀，我心裡有數。天快黑了，你這個死妹控，快回去準備飯菜吧，不然你又得借住我家，到時候影響我的女朋友幸福。”

說到幸福的時候，彭亮這廝還特地加強了語氣詞。

“開玩笑，我會怕我妹，我只是讓著她而已。”

嘴上說著話，白煜澤的眼睛卻十分老實地瞄了一眼天色。

不知不覺中，皎月升空，天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的確是時候回家了。

“tmd，你這重色輕友的混蛋，說的好像我喜歡去你家一樣。”

“行行行，你了不起，你清高。下次被你妹妹趕出家門，可千萬別來我家這混吃混喝。”

白煜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