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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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平靜得不符合尋常。
他的面容依舊冷峻,只是那雙眼裡卻多了幾分對於她的溫柔,她無法去理解,它如今的變化,慢慢感受著他在自己眉毛上的描繪。
沒過多久,裴宴斯將手裡的眉筆放下,他從鏡子裡看著她,對她說:“看看,我行嗎?”
沈禾魚白了他一眼,聽見他語氣裡的小得意,有些無語。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他向來都是喜形不悅色。
但心裡雖然鄙夷,她還是很緊張,他究竟將自己畫成了什麼模樣,她連忙轉頭向鏡子裡面看去,就見裡面的人兒,只是淺淺地畫了個裸妝,眉毛輕輕地被描繪過,讓那眉形變得更秀麗。
這樣的眉形似乎很適合她,她的五官平添幾分溫婉的氣質,雙眼裡似乎也散發著光,豔紅的唇瓣微微抿著,她說:“你怎麼會這個?”
她一直都以為,裴宴斯只會管理公司,做生意,對於這種事,從來是不會清楚的。
並且他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會?
除非在這之前,他有過許多女人,並且都在他們的身上實踐過。
“你之前有過人?”沈禾魚心裡這麼想,就直接這麼問,絲毫不顧忌什麼。
可是她這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這彷彿是她在吃醋一樣,她小心翼翼的從鏡子裡看著男人的臉,好在男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嘲笑她的模樣,他只是淡淡的說道:
“從來就只有過你,不是說過嗎。”
哪怕是沈凡霜,都從來沒有過這個待遇。曾經她頂替了沈禾魚的身份,來到了自己身邊,那時候雖然有過一點情分,可到底不像現在這樣。
他滿心滿眼都是沈禾魚。
所有的情緒波動都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改變,從前的沈凡霜,並不能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裴宴斯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當然能明白這深深代表著什麼。
他目光深沉地望著沈禾魚的臉,難得對她極其溫柔的說道:“不要留太久,我擔心他對你不利,若有事第一時間聯絡我。”
沈禾魚點了點頭。
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她很不想對他展現出好的一面,可他實在是太溫柔,眼裡還閃爍著細碎的光,促成了陽光照在他身上,沈禾魚那些惡毒的討厭他的話語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讓趙晉送你。”
裴宴斯說完,主動拉著沈禾魚的手,帶領著他離開裴家老宅外面,趙晉的車已經在等,裴宴斯親自把她送到後座。
他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沈禾魚看著他這舉動,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也上來?”
“我跟你一起,”裴宴斯面色平靜,他把車門關上,轉過身來,隨手就將沈禾魚撈入懷中,沉著聲音說道:
“沈江離如今太陰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沈禾魚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如果他跟著自己一起,那麼,她那些話又怎麼跟沈江離說?
她可不認為,自己冒著風險來見沈江離,是隻會說公事的。那些埋藏在她心裡的許多疑問,今天都必須找到答案。
裴宴斯盯著她看了半晌,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他冷嗤一聲說道:“我沒那麼無聊,去偷聽你們說話。”
“我就在門外等你們。若有些不測,你立即叫我也能立刻趕到。”
沈禾魚抿了抿唇,到底沒有再說什麼。她想起此前自己的確發生過許多意外,每次若是裴宴斯感到不及時,後果都無法想象。裴宴斯見她不再說話,知道她聽進去了,他於是吩咐趙晉說:“開車。”
趙晉發動了汽車,前往瘋人院的方向。
離開不遠,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停在瘋人院外面,裴宴斯先下去,他主動給沈禾魚拉開後座的車門,對她說:“記住,有事立即打我電話。”
沈禾魚抬眼看了看他,將他眼裡的認真和擔憂盡收眼底,她難得在他面前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根據裴宴斯給的病房門號,很快來到了沈江離所在的地方。
這雖然是瘋人院,但裡面的綠化帶做的很好,且人不多,又或者是都在自己的病房內,被護士和醫生們管制。
瘋人院裡安安靜靜,在這個寒冷的冬季,顯得有幾分蕭條。
沈禾魚快速來到沈江離的病房外,正要敲門,病房門忽然被人拉開,從裡面走出個女護士的模樣,她看了看沈禾魚,古怪地問道:“是家屬嗎?”
沈禾魚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朋友,知道他昨天來了這兒,我來看看他。”
女護士說:“他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沈禾魚聽聞此言,目光繞過她,看向了病房裡的沈江離。
不算寬敞的病房內,一張病床上,沈江離坐在那兒,背對著門的方向,她看不見他的臉和表情,只能看見窗外的微光籠罩在他身上,他的背影顯出幾分寂寥,微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沈禾魚說:“我進去看看他。”
那女護士還想再攔住,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接聽,不知聽到對面說了什麼,隨後結束通話電話,讓沈禾魚進去了。
沈禾魚不用想,也知道是裴宴斯做了手腳她,對女護士點了點頭,進入了病房,她順便把門給關上,就站在原地望著沈江離那孤寂的背影說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
沈江離淡淡地說道。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有風吹過,將地面的野草吹得搖曳生姿,方才沈禾魚還在外面說話時,他就已經聽見了她的聲音。
她的聲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沒想到你還會來見我,”沈江離的聲音裡像是有幾分嘲諷,又有幾分不可思議,可更多的卻是挫敗,“我本以為,從這次的事故之後,你會遠遠地躲避著我。”
“本來是想要躲的。”
沈禾魚倒不介意說出真相,本來她跟他的情誼就已經走到了盡頭,沒必要再說什麼善意的謊言,去安撫他的心。
她隨便拉了把椅子就坐在門的位置,跟他距離幾步遠,“只是我心裡還有許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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