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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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斯聽見她的聲音,整個人一愣。
她的說話聲,夾雜著隱隱的哭泣,委屈和不捨。即便是在她的睡夢中,一時不清醒的時候,他似乎都能聽出來,她語氣裡的難過。
忽然想起她從前的身份。
裴宴斯心裡跟著一疼。
他大約能夠猜到,沈禾魚做了什麼樣的夢。他溫柔地伸手去,緩緩擦去了她的眼淚,隨後對她說:“我不會走,永遠陪在你這。”
沈禾魚聽不到他的話,只是不停地被自己的噩夢纏身。她抓住裴宴斯的力道越來越大,她還沒有清醒來的跡象,只是眼角不斷的有淚水在流出,“求你了,不要丟下我……”
“我們說好要相依為命的……”
若說最開始裴宴斯不知道,她在睡夢裡說的人是誰,那麼現在她出的這話,就已經足夠讓他明白。
她夢見了沈繁霜。
那個和她相依為命,去找找被沈江離害死的人。他覺得心疼,緊緊地握住沈禾魚的手,即便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但還是溫柔地安撫道:“別怕,我永遠陪在這裡。陪著你。”
沈禾魚很快又陷入了夢境裡,她鬆開了抓住他的手,起初皺成山丘的眉頭也漸漸舒展而開。
像是在夢裡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
說實話,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從來沒有人在夢裡放下過什麼。
裴宴斯抬手看了一下腕錶,此刻已經是凌晨2點。他在轉開目光時,看見床上的沈禾魚,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只是那雙眼睛暗沉,灰暗得沒有任何光彩。她一動不動,只是那麼盯著天花板的燈光,連一句話也沒說。
她忽然這樣的僵硬,讓裴宴斯一時間有些不習慣,心裡也有些慌張,他伸出手,在沈禾魚的面前晃了晃,才說:“怎麼?”
沈禾魚像是才回過神來,她轉過頭去看他,“你怎麼在這?”
她彷彿才是失憶的那個,裴宴斯莫名有些不爽,他盯著她的臉,不答反問:“夢見了沈繁霜嗎?”
沈禾魚沒回答。
她皺著眉看他,又看了看周遭的環境,才慢慢想起來,昏迷前所發生的事。她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疼痛,似乎才發現自己正在打著點滴。
她看著窗外濃如墨的夜,同樣的不答反問道:“幾點了?”
裴宴斯報了一個時間點。
已經是凌晨,可他還衣冠楚楚地坐在自己的床邊,沈禾魚依稀地意識到什麼,她看著他問道:“你一整夜都在這兒嗎?”
從來沒有離開過,一直都在這陪著她?
裴宴斯淡淡點頭,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並覺得是情理之中,他看著她蒼白的臉,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夢見了她?”
他這次即便沒有明說,兩人也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沈禾魚點了點頭,“夢見了過往,她離開我的時候。”
夢裡的感覺太清晰,尤其是沈繁霜離開自己時,那一種抽離的痛。
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在心裡默默地算了算時間,忽然驚覺,原來,妹妹已經離開自己快要十幾年。
這十幾年裡,沈禾魚沒有可以依賴的人,在女兒出生之前,她也沒有親人,獨自在這世界上蹣跚而行。
身邊的男人,看起來那麼熟悉,卻也那麼陌生。
明明已經陪在她的身邊多年,可他仍然沒有讓她感覺到熟悉,以及安全感。
裴宴斯的世界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此刻輕易而舉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微冷,“是你不願意接納我。”
他已經付出自己能夠擁有的所有,為了她去謀劃,為了她願意給出乃至生命。
只可惜,她依舊被困在過往,從來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沈禾魚不知道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能明白不是什麼好話,她覺得疲憊,就閉上了雙眼。
不想再去看他,也不願意再跟他有過多的交流。
裴宴斯見她這樣,也沒有逼迫她什麼。他依舊坐在原位,看著她的點滴瓶,關注著裡面的剩餘量。
他就這麼幹坐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日清晨,沈禾魚在醒來時,感到自己的身側躺了一個人。
她側頭看去,如她最初預料的那般一樣,裴宴斯在她身邊,緊閉雙眼,睡得正沉。
他的睡眠安靜,容貌俊朗,呼吸均勻。初晨的陽光落在他臉上,將他英俊的眉目映照出幾分柔和來。
沈禾魚一時間沒能忍心,去打擾他這副寧靜的模樣。
畢竟他鮮少在自己面前這樣,放下所有的戒備和冷漠。而是展現出他最真實的一面。
她輕輕抬頭,看見自己的點滴也已經打完,手背上被貼了棉條。
並不疼。
她不用想也知道,裴宴斯必定守著自己打完點滴,才躺得上來。
此刻她和他的距離很近,她輕輕地看見,他的眼睛底下有一片漆黑,顯然昨晚並沒有睡好。
像是對沈禾魚的觀察有所感應一般,裴宴斯忽然睜開了雙眼,沙啞著聲音問道:“看什麼?”
沈禾魚連忙移開目光,像是偷看被抓包一樣,有些緊張,“沒什麼。”
“沒什麼,你還看我?”裴宴斯不依不饒,他摟過沈禾魚在懷裡,問了問她的臉頰,溫柔地問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關切,流露著真誠。沈禾魚難得的沒有懟他,“好多了,沒覺得哪不舒服,多謝。”
聽見她最後兩個字,裴宴斯不滿的皺眉。
“你跟我道什麼謝?”
沈禾魚沒說話,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她不過是說了兩個字而已,他這都要跟自己生氣。
裴宴斯冷冷看著她,心裡很不爽,“以後再讓我聽見這兩個字,我會好好收拾你。”
沈禾魚不回答,知道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裴宴斯不願意再給她發脾氣,他體諒著她,現在還生著病,他換了一副溫柔的態度,“餓不餓?”
沈禾魚點點頭。
此刻她已經餓得得前胸貼後背。
裴宴斯瞭然,聯絡的人送餐進來。隨後又繼續抱著她,說:“剛才陸弋來過電話。”(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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