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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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
沈禾魚整個人往後跌倒在他的懷裡。
她施加下來的重力,也讓裴宴斯腳跟不穩,加上山地的路,陡峭難行,他整個人也在往後栽倒。
栽倒的那一瞬間,他緊緊將沈禾魚抱在懷中。
沈禾魚只覺得他摟抱自己的力氣大極了,像是要將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她還來不及反應,就只聽見咚的一聲,兩人一起栽倒在了雪地中。
緊跟著,聽見身下傳來一聲悶哼。
沈禾魚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她抬頭去看,見自己壓在裴宴斯的身上,而他後背用力地磕在了地面。
剛才那一聲悶哼,就是從他喉中發出來的。
可見這一下被摔得不輕。
沈禾魚趕忙從他身上起來,也就讓他扶著起身,“你感覺怎樣?”她皺著眉,滿臉的擔心藏都藏不住。
裴宴斯本來還疼,在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後,忽然又覺得沒什麼了。
“你是在擔心我嗎?”他問道。
沈禾魚看了他兩眼,見他眼神清明,唇角帶笑,哪裡像是被摔到的模樣。
她冷哼了一聲,“鬼才擔心你呢。”
說著就要從地上起來。
裴宴斯就一把拉住她的手。
冬天,兩人都穿得很厚實,即便此刻坐在雪堆裡,也不會覺得冷。
他把沈禾魚拉得挨近了自己,距離近到他可以看見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有雪花落在她的眼睛上,在她的睫毛上融化,像一顆晶瑩的淚珠。
“如果你承認,倒沒什麼的。反而你嘴硬,最容易讓我發現你對我擔心的端倪。”
裴宴斯沉聲說著,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沈禾魚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天上的雪花還在飛,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從彼此眼中讀出了,深藏起來的纏綿情誼。
裴宴斯最終笑了一聲,沒有繼續打趣她,他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雪。
“我拉你。”他又對沈禾魚伸手。
沈禾魚想了片刻,看著自己眼前的那隻大掌,最終還是將手搭了上去。
他的掌心溫熱。
彷彿與這冬天割裂開來,他的溫度從掌心源源不斷地傳到身上,沈禾魚的心似乎都被暖到。
“要是不能走了就說,我揹你。”
裴宴斯看著她說。
沈禾魚點點頭。
這次倒是沒有嘴硬了。畢竟現在連山的一半都還沒有走到,她就已經開始覺得疲憊。
被裴宴斯拉著手,又往上走了沒多久,她就開始走不動了。
她的速度越來越慢,但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依舊步伐穩健,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但她不太願意主動說,自己走不動的這種話。
只能跟在他的身後硬撐。
裴宴斯走了沒兩步,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他轉過頭來望著她,“走不動了?”
沈禾魚咬住下唇,點了點頭。臉色情不自禁地漲紅,在爬山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說不需要呢。
但轉念一想,可是裴宴斯拉著她來的,他就應該揹著自己。
裴宴斯觀察著她的表情,像是將她給看穿。
他唇角帶笑,蹲在了她的面前,“上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脊背。
沈禾魚沒有猶豫,趴到了他的背上。
裴宴斯輕而易舉地將她背起。
即便揹著她,他依舊步伐穩健,速度並不亞於之前。但是卻能看出,因為揹著她,他的每一步反而走得更小心了。
是擔心摔到她。
裴宴斯終於揹著她來到了山頂。
其間,沈禾魚在他的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往下看時,能看見他的腳印,一下一下地印出在雪地。
比旁人的要深。
因為他背上還有一個自己。
那瞬間,彷彿那串腳印是他們一起留下來。她內心深處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山頂,裴宴斯將她放下。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破曉,霧藍色的天光散去,能看見山頂的遠處,一輪金燦燦的太陽正在慢慢探出頭來。
此時山頂上的人已經很多,在人群擁擠中,裴宴斯一直緊緊拉住她的手。
將她完完整整地禁錮在自己身邊。
兩人看著同一個日出。
太陽慢慢探出頭來,金黃色的光遍灑大地,日出的火紅,透出熱烈的希望。
金光普照下,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投落在地面。
光看影子,就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彼此依偎著難捨難分。
“如果可以,希望以後的日子,想來陪你看日出,就能來陪你看。”
裴宴斯忽然在她耳邊說。
沈禾魚聽得心頭微顫。
他沒有說每一日都來陪她看,這很不現實,且時間太過絕對。相反,他說的是隨時想來看時,都能一起看。
這是一種超自然的關係。
更是她會永遠和他在一起的體現。
像是他對他們關係的渴望。沈禾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主動與自己說這些。
說著這些關係,他也在期待和她的未來。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晚了。
所以,沈禾魚沒有給任何的回應。
她只是靜靜望著那一輪日出。
裴宴斯沒有等來回答,心裡悵然自失。但他沒有表露,他側過頭,靜靜凝視著她的臉。
她看了日出很久。
他也看了她很久。
他在這一刻忽然有些捨不得,想要食言。三天後怎麼能放她走呢?
裴宴斯伸出手去,順了順她的發。她的長髮烏黑且柔順,在手中滑過時,像柔軟的綢緞,還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忽然,我有點捨不得你了。”他沉沉地望著她說。
沈禾魚聽見這話,嚇了一跳,心裡一陣咯噔。
“你是要反悔嗎?”她有些失望地望著他。
裴宴斯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他清楚地看見了,她眼裡的那一抹失望。
自己分明什麼都還沒有說,她就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刑嗎?
他被她眼裡那一束暗淡的光,刺痛了心口。
“不是,我還是會放你走。”裴宴斯的聲音沉了下去,透著點無奈和頹敗。
“但我也會再將你追回來。”
或者說是抓回來。總之這一次,如果她還會再來到他身邊。
他將永遠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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