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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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高燒昏睡中都這麼委屈?
他隨意坐在床邊,盯著她看。她臉色有些蒼白,因為懷孕,眉目間有一股屬於母親才會有的溫和樣。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來,她身子隨之抖了抖。他看向窗戶,發現落地窗沒關,而剛剛入秋的風已經很涼了。
他在心裡嗤笑,就是這樣她才會總是生病,又不是小孩子了,連這種事都照顧不好自己。
他起身,去將窗戶給關閉,再返回床邊的時候,聽見了她嘟噥著說什麼。聲音很小而且很軟,他什麼也聽不見。,
於是彎下腰去,將耳朵湊近她耳邊,去聽她說出口的話。
“媽,真的不是我……”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媽,你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我媽了……”
沈禾魚越說,語氣越是委屈,眼角又是兩行清淚掉了下來。裴宴斯聽見她這些夢話,他眉頭越皺越緊。
她在睡夢中都夢的是這件事,只是在夢裡都還是不肯承認沈繁雙的死跟她有關。
一直以來夢境都是最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深處,裴宴斯心中開始有淚的一次的懷疑,難道真的不是她?
他正想著,沈禾魚睜開了雙眼。
她抬頭看向他,眼神還有些迷迷糊糊,開口的聲音也還是軟軟的很無力:“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抬起手去擦掉了眼角的淚。
她不過是夢見了從前那些很不好的事情,忍不住落淚,眼淚流在臉上,帶來極其清晰的感知,所以才會從夢境裡面醒過來。
只是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裴宴斯站在自己床邊。
裴宴斯隨意坐下,“奶奶讓我來的。”
“哦。”沈禾魚聽出他話語裡的另一層意思,不是他想來,他也是被逼無奈,意識到這個,她繼續道:“我現在醒了,你要是有事就自己去忙吧,奶奶那邊我會說。”
裴宴斯笑了笑,笑意卻不抵達眼裡,他看著沈禾魚,“巴不得趕我走?”
“不是。”
他本來也知道不是,明知故問而已。他看見她緋紅的眼角,想起她剛才掉下的眼淚。
她向來面對外界的時候,都是以最冷漠的態度,清冷而高高在上,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她為之情緒變化。
他一直以來都很不喜歡她那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因為總有一種不被她放在眼裡放在心裡的感覺。
可現在這樣一個清冷的人,竟然在夢裡偷偷哭了。
他狀似隨意問道:“剛剛夢見了什麼?”
“沒什麼。”那些並不算好的過去,她並不想讓他知道。
何況她從來也沒有對外界吐露自己脆弱的這種習慣。
“是嗎?”裴宴斯明顯不相信,看她的眼神冷了幾個度,同時帶著探究,彷彿硬是要她說。
沈禾魚對上他這種帶著警告的眼神,想了一會兒還是說:“夢見了不太美好的童年。”
“不美好?”他記得她可是沈家的小姐,跟沈繁雙一樣,都是在溫室裡面長大的花朵。
沈禾魚解釋道:“現在這個,並不是我親爸。我爸他其實愛酗酒,每次喝醉了就要回來打我媽。後來他因為喝多了死了,我媽改嫁,嫁給了現在這個沈老闆。”
“但並沒有帶走我跟妹妹。只是偶爾會給我們打很多錢。我跟妹妹相依為命,從父親死後就過得很艱苦。”
裴宴斯看她的眼神又開始變化。
兩人誰都沒有察覺,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多了一份極其明顯的心疼。
沈禾魚覺得奇怪,抬眼看著他道:“這些事,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你嗎?”
不用說,裴宴斯也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
沈繁雙。
她的確從未給他說過這些,他搖搖頭,沒說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古怪。
裴宴斯看了一眼腕錶,對她說:“不用再去公司,你好好休息。”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玄關處時卻又停下,說:“晚上我會回來。”
他拉開門出去。
沈禾魚不知道他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以前回不回家,可是從來不會告訴自己的。
她沒有多想,躺在床上,再一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裴宴斯離開家門,坐上司機的車去公司。腦子裡卻一直在想剛才那一幕。
沈禾魚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沈繁雙死後更是眾叛親離,她跟沈繁雙相依為命,有什麼藉口要對她下這麼狠毒的手?
想起她很多次的解釋,他心中有些奇怪……也許真的不是她,當年那件事,可如今想要在查清楚也不可能。
時間太久,證據被磨滅得太乾淨。
他一回到公司,想到沈禾魚在家裡那一副虛弱的樣子,到底知道她肚子裡還懷著自己的孩子。
身為一個男人,他做不到坐視不理。對跟過來的助理趙晉說:“讓營養師多做一些養胎的膳食,再多買一些保胎的藥品給她送過去,給她補補。”
趙晉愣了下,隨後很快反應過來,笑道:“裴總,您對沈總監越來越不一般了。”
裴宴斯沉聲道:“閉嘴。”他只是不想再看見她那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了,搞得好像他不給她飯吃……
趙晉笑嘻嘻也不多問,知道他就是口是心非,轉身出去,一出門就撞見正要進來的白笙兒。
他笑著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裴宴斯聽見了他的招呼,朝門外看去,見白笙兒今天傳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將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單純。
“有什麼事嗎?”他將聲音放得柔和,眼下並沒有太多精力對付她,他還要想清楚沈禾魚的事。
白笙兒瞬間就捕捉到了他對自己的態度變化。
變得更冷了。
她剛擦聽見了他跟趙晉的對話,沈禾魚懷孕了!都說孩子會拴住一個男人的心,眼看他對自己態度變化,她心裡有些慌張。
她壓下心裡的思緒,道:“我聽說,老太太的生日會要到了麼,我也想去湊個熱鬧,宴斯哥哥,你能帶我去嗎?”
裴宴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只是一個生日會而已,點點頭,“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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