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主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四十八章 此生無憾,此生的遺憾,大寧帝師,藏花主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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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說的客人,很明顯就是指李玉萱。
“以前沒有,現在不就有了?”
不等謝雲蕭回答,外面便傳來李玉萱那熟悉的聲音。
謝雲蕭有些頭疼,要是可以,他肯定不願意站在中間。
因為他早已明白過來,秦箏為何如此。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秦箏黑著臉咬著牙齒說道。
李玉萱笑道:“好在這裡,不是你的地方!”
“這裡是我師父的地方,也是我的地方!”秦箏很霸道。
謝雲蕭一臉無奈之色,他揉了揉眉心。
這個時候,自然不說話才是好的。
“你這麼霸道?你師父的就是你的?不問問你師父?”李玉萱笑道。
秦箏冷哼一聲,“我師父願意就好,關你什麼事?”
這時候,秦箏目光便落在謝雲蕭的身上。
謝雲蕭苦笑一聲,“你們何必如此?”
“哼!”秦箏別過臉去,在謝雲蕭面前的秦箏,以前謝雲蕭覺得很孩子氣,但現在知曉她是女兒身之後,這般舉動,給謝雲蕭的感覺,自然是另外一種。
李玉萱道:“今日過來,是想同小蕭蕭你談些事情!”
謝雲蕭嘴巴微微抽搐一下,李玉萱肯定是故意的。
難道李玉萱知道秦箏的身份?
謝雲蕭深深地吸一口氣,問道:“李姑娘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便是!”
“我······”李玉萱忽然愣住,因為她發現開口之後,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因為有些事情,她不希望秦箏聽到。
“罷了,告辭!”李玉萱轉身離開。
秦箏是聰明人,她自然能想到許多東西,當下臉色不是太好看。
謝雲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暗暗嘆息一聲。
在這時候,正好鄭伯走進來,秦箏大聲喊道:“鄭伯,有酒沒有?”
鄭伯臉上露出慈祥笑容,“拙園從來不會缺酒的!”
“我要喝酒!”秦箏氣呼呼地說道。
鄭伯愣了一下,他只當秦箏是小孩子,沒多想,去酒窖拿了一罈子酒過來給秦箏。
秦政不理會謝雲蕭,一個人坐在邊上喝酒。
謝雲蕭一臉無奈之色,他此時該做什麼?
祭天之事,雖然已經結束,但餘波不小。
但凡曾經站位二王子秦蛟的人,卻是受到彈劾。
好在寧王非是等閒之輩,輕描淡寫便拿捏住某些人的心思。
他知道,如今秦箏雖然已經是儲君,即將成為寧王。
但成為寧王之後,路肯定不會好走。
以寧王的目光來看,這世上又有什麼是容易的?
他能看到將來秦箏路上的荊棘,卻沒有為秦箏除掉。
因為寧王知曉,有些事情,必須是秦箏自己去做。
滿朝文武,餘不為想些什麼,寧王從來心中有數,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甘塵瀾這老傢伙,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王儉是忠君之臣,不需要考慮,薛舉、杜昕也可信任,有楊跡、蒙天,只要在咸陽,便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不知道為何,寡人總是覺得,似乎有一個謝雲蕭,便足夠了!”
寧王一人坐在御書房裡面,自語時忍不住搖頭失笑,他是一國之君,知曉治理一個國家的關鍵在何處,怎麼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但此時此刻,他的確覺得謝雲蕭可抵過千軍萬馬。
在御書房中坐了許久,寧王獨自一人出來。
這王宮裡面的風景,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說實話,這裡的風景並不怎樣,但是這裡,卻是有他喜歡的風景。
“人生,豈不都是這般矛盾的?寡人這一生,還不滿十歲,便去趙國為質,而後得遇餘不為,回到咸陽,如履薄冰,步步驚心,終於成為一國之君,但老天爺也沒有就此讓我一帆風順,與諸多奸臣鬥,與那些反對者鬥,終於才坐穩了寧王的位置!”
“但老天爺似乎就是喜歡與寡人開玩笑,練功出了問題,修為止步不前,而今卻是已然走到生命的盡頭。”
“寡人遺憾嗎?不,寡人此生無憾,不,寡人這一生,還有許多遺憾!”
寧王立在水池邊上,揹負雙手,他的臉甚是蒼白,但身子卻是站得筆直,彷彿一把利劍,透著鋒銳氣息,立在天地之間。
風吹起,池水泛起波紋,寧王衣衫隨風而動,這一瞬間,他就像是一截枯木,已然沒有逢春之機會。
正如適才之言,他這一生充滿了坎坷,但也充滿了傳奇,此生無憾,但又是有遺憾的。
人活在這天地之間,矛盾,才是常態。
正當這時,趙玉在幾個宮女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見過王上!”趙玉行禮。
“免禮!”寧王臉上泛起溫和笑意,他走上前去,將趙玉扶住,說道:“有身孕便好好休息!”
“這一天天的,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臣妾只是想隨便走走!”趙玉臉上泛起溫柔笑容。
寧王眼中泛起寵溺之色,扶著趙玉走到前面。
既然趙玉不想坐著,那便站著就是。
他的身體,雖然即將油盡燈枯,但卻還能站住。
“玉兒,要是我們這一輩子,只是一對尋常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樣子的日子,會該是何等快活?”寧王忽然說道,他眼中泛著滄桑之色,對這人世間,他甚是留念,捨不得離開。
可奈何,生命已然走到盡頭。
駐足在生與死之間看風景,這種感覺,又有幾人能夠明白?
時間是很快的,快到人生匆匆幾十年,還沒有去做自己想做的,便已經沒了。
時間又是很慢的,慢到你不想停留在某一天,但是那某一天卻是很長。
寧王思緒萬千,想的太多,難道每一個人,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都會有這許多想法嗎?
又是一年過去,這是謝雲蕭在咸陽過的第二個年。
曾經的謝雲蕭,不管如何忙碌,都會回去九問山過年。
因為他心裡面總是期盼著,當他回去九問山的時候,母親雲嵐已經回來。
雖然每一年都是失望的,但心裡面終究是有個期盼的。
而今知曉雲嵐不可能回來,也不知道她身在何處,其他方面,更是不敢去多想。
謝雲蕭心裡面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又有幾人能明白呢?
他似乎也不喜歡讓人看到這些,因為他是謝雲蕭。
過年了,今年不比去年,秦箏留在王宮。
而謝雲蕭則是一個人留在拙園,他覺得與秦箏之間的關係,必須得認識清楚,繼續下去,對他和秦箏都沒有好處。
當然,他還沒意識到,有些東西,越是要避開,越是沒法子避開、
“我們不就是師徒關係?謝雲蕭啊謝雲蕭,你在想些什麼?”謝雲蕭不由苦笑一聲,今日的酒,與往日沒什麼兩樣,但不知道為何,謝雲蕭卻是喝出了苦澀的味道。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鄭伯的聲音,“少爺,李姑娘過來了!”
謝雲蕭愣了一下,大過年的,李玉萱過來做什麼?
謝雲蕭開啟屋門,正好看到李玉萱同鄭伯站在院子裡面。
“你這拙園,能清靜的時候倒是很少!”李玉萱笑著說道。
鄭伯知曉,此時他不宜在這裡,便退了出去。
謝雲蕭道:“我這裡何時不清靜?恐怕是李姑娘不清靜吧?”
李玉萱輕笑一聲,道:“從祭天到現在,直到今日,才算是有機會與你說幾句話,是我不夠清靜?”
“那李姑娘要說什麼?”謝雲蕭問。
李玉萱道:“你是聰明人,祭天的那天,就不敢自作主張的!”
“我不是自作主張,我只是希望事情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不管如何,秦蛟都是王上的兒子,秦政的兄弟,而且最關鍵的,是白寂殺神在,不是嗎?”謝雲蕭道。
李玉萱嘆息一聲,“你說的這些,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定然會認為你有很大野心,朝堂,向來就是複雜的!”
謝雲蕭看了李玉萱一眼,問道:“這就是你上次要說的話?”
李玉萱不知道為何,心間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她忽然間陷入沉默中,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她忽然開口問道:“今年的冬天,與去年大不相同!”
謝雲蕭愣了一下,李玉萱繼續說道:“四季的變化,有著一定的規律,但是在規律之內,又會有不同,會有變化,謝雲蕭,我們都是重生的人,但我們重生的方式不同,我們的路,也不會相同,可是有一點,當面對那道力量的時候,我們卻是可以站在一起的,不是嗎?”
“是的!”謝雲蕭想也沒有想,便回答了李玉萱的問題。
“如果我說,天機圖冊上可以看到你的部分命運,你相信嗎?”李玉萱轉過身來,看著謝雲蕭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雲蕭道:“關於命運,我曾經有過太多的疑惑,所以,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李玉萱聞言,不由一愣。
“信與不信,都在我,不是嗎?”謝雲蕭繼續說道。
李玉萱深深地吸一口氣,道:“是的!”
“所以,何必去問太多?何必去想太多?人生在天地之間,有些問題,答案是不會讓人滿意的,不是嗎?”謝雲蕭說道。
李玉萱卻是搖頭,“有些問題,在某些時候,是會有答案的!”
謝雲蕭轉過身來,看著李玉萱說道:“但是不是現在!”
李玉萱道:“關於你的未來,知道是從哪裡看到嗎?”
“我沒有太多興趣!”謝雲蕭擺手,如果未來早就是寫好了的,那他活著,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這樣的人生,他覺得沒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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