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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是有了,可是真的不大,但不著急,就算是這次不成,還有下次!”謝雲蕭輕聲自語。頗有幾分安慰自己的意思。
前面種種考慮,都是建立在秦升能在此間遇上臨陽公主和秦蛟的基礎上,因此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他們能遇上。
對於這一場美麗的相遇邂逅,謝雲蕭已經費盡心思,可實在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保證他們一定能在此間遇上。
但好在謝雲蕭可以肯定,今日臨陽公主還在一品居,而秦升正往這邊來。
“這場緣分的邂逅,真是讓人期待,你們一定要成功啊!”
謝雲蕭就在不遠處的茶樓上,他手上端著一個茶碗,輕輕地吹開那滾燙的茶水,抿了一口。
在謝雲蕭的期待中,秦升和他手下的人,正從另外一條街道走來。
謝雲蕭含在嘴裡的茶水,險些吐出來。他滿臉遺憾的看著從街道上走過的秦升,顯然這第一場邂逅,就此錯過。
接下來就等著秦升和臨陽公主的第二場邂逅,這場邂逅,在秦升買到鑄造巨弓和箭矢的材料之後。
如果這小子不走一品居,那這場邂逅,依舊是沒法子完成。
“我承認啊,這場邂逅,安排得有些······看天意,但是我相信,你們是有緣分的,你們······一定能走過萬水千山,穿越古今,在這裡相遇的!”
謝雲蕭再次端起茶碗,他並沒有那般淡定。
這種看天意吃飯的佈局,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如果不能成功的話,對他的信心,定然會有一定打擊。
“一定會相遇的!”謝雲蕭心中暗暗唸叨,他發現自己似乎成了個神棍話癆,嘴巴里面老是念念有詞的。
將近半個時辰左右,秦升已經從街道的另一頭出現。
而此時一品居這邊,卻是還沒有任何動靜。
謝雲蕭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心中無奈哀嚎,難道這美麗的第二次邂逅,要就此付諸東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謝雲蕭的祈求,一品居的大門處,蕭陌陪著臨陽公主走了出來。
謝雲蕭見狀,一顆緊張的心,才算是鬆下來,他心裡面想到,在裡面如此之久,該不會只是談人生吧。
嗯,談人生,學習音律什麼的,也可以······在床上進行啊。
“就送到這裡吧,讓外面的人看到不好!”臨陽公主發話。
謝雲蕭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都送出來了,還怕人看到?
這位公主殿下,究竟想些什麼。
在某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秦升已經走了過來,見到臨陽公主,他眼中頓然露出驚訝之色:“大姐,您怎麼在這裡?”
臨陽公主心神一顫,她完全不知道,為了這場邂逅,謝雲蕭花費了多少心思,又寄予了多少期盼。
為了這場相遇邂逅,謝雲蕭真真是操夠了心。
在這時候,蕭陌已經往裡面走去,但秦升將一切看在眼裡,心想,這傢伙躲什麼呢?
“就是過來聽聽蕭公子撫琴,三弟,你怎麼會在這裡?”臨陽公主問道。
秦升眼中有警惕之色,心想,打造巨弓的秘密,定然不能讓她知道。
“沒什麼,就是到處逛逛,然後買些東西!”秦升目光閃爍。
但蕭陌送臨陽公主出來,這場相遇太突兀,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沒去注意秦升的反應。
“那大姐您繼續聽琴,我就先告辭了!”秦升害怕被臨陽公主發現他買的那些鑄造弓箭的材料,一溜煙的跑了。
久久的,臨陽公主才回過神來,適才的境況,她越想越是絕對不對勁。
“這秦升,究竟在弄什麼鬼?”臨陽公主忍不住一陣搖頭,也離開了。
謝雲蕭這時候滿意一笑,這場相遇,終於完成,還算是美麗。
只是他沒想到,更美麗的還在後面。
他側臉一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他前面這條街道走向一品居。
這不是秦蛟,卻又是誰?
謝雲蕭心想,你要是早些時候過來,估計還可以看看你姐姐和蕭陌是如何你儂我儂的。
秦蛟還沒走進一品居,另外一條街道,卻是傳來秦升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這些狗奴才,已經買了的東西,竟然忘記拿了!”
“你······你們都是豬腦子啊,都是狗屎啊!”
······
不得不說,秦升罵人,還真是有兩下子的,估計和甘夫人學過。
手下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在這時候,秦蛟的雙腳像是灌了鉛似的,一步也邁不動,他正打算悄悄溜走,還沒轉身,就被秦升認出來了。
“咦,這不是二哥嗎?”秦升眼中有驚疑之色,轉而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是三弟啊!”秦蛟的笑容,並不是很自然。他想,這小子腦子不好使,應該不會胡思亂想吧。
臨陽公主來一品居,是天下皆知的,但是他秦蛟與蕭陌的往來,從來都是秘密。
今次大白天的過來,只是因為有些事情,急著與蕭陌商量。
“嗯,是我,二哥這是來一品居聽曲?不對,聽琴!”秦升笑著說道,他臉上彷彿寫滿了三個字:我懂的!
“哦,對對對!我就是過來聽琴的!”秦蛟腦子轉得很快。
“那就不打擾二哥了!”秦升與他的下屬,快速離開,走到轉角之處,又回頭看了一眼。
秦蛟整理一下思緒,看了看一品居的門楣,嘆息一聲:“是我著急了!”
但今日竟然已經來了,又已經被秦升撞上,便沒有理由就此打道回府。
看著秦蛟走進去一品居,謝雲蕭目光微微閃爍。
他結賬之後,走出茶樓,往一品居這邊來。
將整個一品居轉了一圈,卻不見蕭陌和秦蛟的蹤影。
顯然這一品居某處房間有暗室,因為是在白日裡談話,他們格外小心,去了暗室。
“一品居不小,冒著風險找到暗室,估計他們已經談完,什麼都沒機會聽到!”
謝雲蕭權衡一番,選擇就此離去。
拙園,秦政在那這一本書籍,思緒卻是飛出了拙園,他在想謝雲蕭的佈局能不能成功。
正胡思亂想之際,謝雲蕭走進院子。
秦政眼睛頓然間一亮,滿懷期待地問道:“師父,如何?”
謝雲蕭笑道:“今日還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但總算是成了!”
秦政聞言,發出爽朗的大笑:“果然,師父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
“馬屁精!”謝雲蕭笑道。
秦政卻是一臉興趣的說道:“師父,你快些說,今日是如何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
謝雲蕭講故事的能力,那是不消多說的,把今日一品居發生的一切,那真是說得繪聲繪色,活靈活現。
秦政聽得認真,不時發出哈哈大笑。
“師父,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就等著看好戲了?”秦政說道。
謝雲蕭道:“這只是第一步,好戲如何,還要看秦升的反應,如果他實在轉不過彎來,咱們免不了還要借他一把刀!”
“借他一把刀,殺他想殺的人!”秦政笑著說道。
謝雲蕭道:“也是我們想殺的!”
秦政連連點頭,接著卻又是一聲嘆息:“說實話,若非是被逼得無奈,兄弟姐妹之間,不該如此的!”
謝雲蕭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畢竟不是沒有情感的殺戮機器,也不是不折手段的無恥小人。
親情友情方面,他向來看得很重。
縱然謝雲蕭知曉,情感豐富是成大事之大忌。
“師父,您放心,我既然下定決心走這條路,就不會後悔,而且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只是師父您,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秦政臉上洋溢著淡淡笑意,在他的眼底之處,有幾許擔憂之色。他掩飾得極好,又沒看謝雲蕭,而謝雲蕭正在胡思亂想,也沒注意到。
“走這條路,的確得堅定信心,你放心,師父不會半途而廢的,縱然失敗了,也不後悔!”謝雲蕭堅定之的說道。
秦政笑道:“師父,咱們怎麼可能會失敗?咱們一定成功!”
謝雲蕭臉上泛起溫和笑意:“對,咱們一定成功!”
雖然他們只是簡單的談話,隨意的調侃談笑,但這也是他們的誓言,是他們共同立下的誓言。
師徒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皆是能感知到來自彼此的溫暖,這一條路,縱然是屍山血海,屍骨堆積如山,只要師徒聯手,他們也能走下去。
秦政此時徹底放鬆下來,早上去王宮聽趙玉說那些話而生出的不快,已然消失。
“對了,聽聞幾天後就是秋獵,到時候你不可避免要參與的,不管是二王子,還是三王子,到時候肯定會有動作,你得好好準備一下!”謝雲蕭忽然說道。
寧國三年一度的秋獵,恰逢他們剛剛回到咸陽,這不算是什麼好事,但還得積極面對。
秦政點頭:“我知道的,到時候師父也去嗎?”
“我不一定能去!”謝雲蕭道。
秦政道:“師父不用擔心,我去和我父王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謝雲蕭白眼一翻,這小子還真是使喚他使喚慣了,一同去打獵,豈不是又要為他操勞?
“師父,你似乎不想去?”秦政笑嘻嘻的說道,他眼中閃過狡黠之色,有謝雲蕭在,他什麼都不怕。
因為秦政知道,謝雲蕭會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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