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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已經封王的皇子府邸,三皇子靜瀾的瑞王府是十分低調的,無論是規模還是內裡裝飾,就如靜瀾的為人一樣,不露鋒芒,但難掩貴氣。
“末將參見殿下。”
雲燁向面前年輕男子行禮,那人正在臨湖的亭邊遠眺,聽到他的聲音,他的嘴角不由揚起了笑。
“嘖嘖,現在約你一次可真不易。”
靜瀾回頭,他有一雙細長的眼,眼角微微上挑,頗有風流之相。
在大都的皇子王孫中,靜瀾是長相最秀美的,也是女人緣最好的。
雲燁第一次見他時甚至覺得他長得太女氣了些,但沒過多久他便知道,這不過是個錯覺。
與世無爭是表象,沉迷聲色更是刻意為之,他為的不過是掩人耳目。
要掩的,自然是那顆躍躍欲試的,爭權奪利的心。
“殿下說笑了。”
雖然此時四下無人,但云燁還是做足了禮數,瑞王府不比他自己的府邸,這裡耳目太多。
“坐。”靜瀾手一揮,率先坐下,白玉桌上的果盆裡盛滿了水果,他順手拈了一顆西域進貢的葡萄,丟到了自己嘴裡。
“快給我說說,這次打下洛城,有何感想?”
雲燁神色淡淡。
“沒什麼特別的。”那意思自然是沒什麼可說的。
“不對吧。”
靜瀾忽而一笑,眼中閃爍著神秘,“洛城可是你長大的地方,我很是好奇,你怎麼打得下去手?”
“都只是些病殘孤弱之人,何需要打。”他還是神色不動,“他們是自己開得城門,降了大都。”
“哦……”靜瀾拖長了聲調,笑容更顯曖昧,“那我們換個說法,我可是聽說,你從這次的戰俘裡收了個女人?”
“殿下這是替誰打聽?”雲燁反問。
“哎,你放心啊,放心,我可不會告訴靜穗。”
靜穗正是當今九公主的閨名,雲慎也曾向雲燁暗示過,宏嘉帝有意將九公主賜婚於他。
雲燁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模樣,悠悠地給自己斟了杯酒。
“你向來謹慎。”
靜瀾摩挲著自己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簡直對那女子好奇的不行,“在行軍途中就收了她,不像你的風格啊。”
見雲燁還是沒有答話的意思,靜瀾更是心癢難耐了。
“照你以往的性子,你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若是太看重什麼,便是給人捏住了軟肋,但聽說那段日子你和她夜夜同寢,簡直像是不能離了她一般……”
“她是我舊識。”
雲燁終於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靜瀾十分滿意自己這番話的效果,果然逼得雲燁非解釋不可了。
“當年我曾蒙她父親收留,才不致在我母親去世後流落街頭。”
“我曾向她父親求娶過她,但她父親拒絕了我,說她與另一個人早已指腹為婚。”
“這自然只是其中一個理由,更重要的是她父親清楚我的身份,他愛惜女兒,不願她與我有任何糾葛。”
“但我偏不讓他們如願。”
說到這裡,雲燁冷笑了一聲,目光冷冽。
靜瀾卻不由目露讚賞,不錯,這才是雲燁,這才是那個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男人。
“所以洛城城破後,我便留下了她,我一直留她在身邊,不過是因為我記得她那出逃的未婚夫有些武功,功夫還很不錯——從一堆戰俘中救走一個人雖說不易,但對他來說,也不算太難。”
“原來如此。”
靜瀾撫掌笑道,像是聽了一個讓他心滿意足的故事。
“一個女人而已,想不到殿下也會聽了幾句閒話就上心。”
雲燁嘴角輕揚,有些似笑非笑。
“我不過就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天姿國色能讓我們雲將軍那麼著迷。”靜瀾也笑,目光卻有些若有所思。
“只是了一場舊怨罷了,”他說得雲淡風輕,“殿下召見我,不見得是為了聽故事吧?”
靜瀾這才清咳了一聲。
“聽說這次你爹有意為你請封,但被言官攔了……所以我這不是想著來開解開解你。”
“殿下言重了。”
雲燁自然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雲家正室夫人蔣氏是太子太傅的親侄女,而太傅則是朝中言官之首,若非這群太子黨一直吹風,他也不會被打壓。
“這是我連累了你。”靜瀾說著嘆息一聲,“太子不過是看到你和我走得近,才想打壓你,你們雲家嫡系那脈,更是巴不得你倒黴。”
大都爵位歷來長子世襲,雲慎死後雲家長子才能繼承靖王頭銜,現在雲慎健在,雲家長子自然沒有封號。
而此時若讓一個私生子先晉了封,那豈不是讓雲家嫡系那一族臉上無光?
因此他們諸多阻撓,也在情理之中。
又說談了半個多時辰,雲燁便起身告了退。
“主子,你真相信他所說?”待雲燁一離開瑞王府,一個暗衛便從牆角悄然閃出,出現在了靜瀾身後。
“呵。”
靜瀾輕笑一聲。
“那女子是他的舊怨還是夙願,咱們去他府裡瞧瞧便清楚了。”
“主子是怕拿捏不住雲燁?”暗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可曾見過有誰是本王拿捏不住的?”靜瀾斜睨了手下一眼,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是,小的說錯話了。”
“聽聞太子送了匹大宛名駒給雲燁,說是知道他喜歡馬,特意尋了來犒賞他凱旋,說得像拿下洛城這麼一個小小地方真有多麼了不起似的。”
“這打一巴掌給顆棗的事兒,我那皇兄做得可真是越來越順手了。”
暗衛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靜瀾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容邪美。
“既然如此,那咱們改日就去雲將軍府上,賞賞這匹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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