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方術與修真（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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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白，天色微明。

清晨薄霧將散未散。

徐長青踏上官道，前往集市。

道路兩旁多了不少人影，有的和徐長青打招呼，這是南口村同村之人，還有別的村子的人。

官道有修繕道路的徭役部隊，個個面黃肌瘦，表情麻木。

徭役不發錢，往往比稅賦更打擊民生，擠佔了百姓大部分的時間。

徐長青思索著一會的話術，如何拿出雲母，而不受到懷疑，若是問自己從哪得來，應該說哪些地方合適。

思來想去，還是說在溪流裡撿到合適，反正不知哪裡衝下來的，要找自己去找。

來到吳家店鋪。

吳麻抬起頭，看到徐長青，若有所思笑道：“看來你最近挺自在啊。”

“哈哈，當然。”徐長青心想這小子怕不是猜出什麼了。

沒等徐長青說什麼，吳麻用詢問的語氣道：“祖母想見你，你有沒有興趣過去？”

他沒有祖母那般對鄉村人的忽視，即便徐長青很窮，也不願意做一些強迫他人的事。

“見我？好，麻煩閣下了；對了，這是什麼？”徐長青從懷裡拿出一塊破布，掀開是散發瑩潤微光的雲母片。

“雲母？好東西啊。”

“此物有用嗎？”

“當然，雖然少了點，回去再說吧。阿虎！！備車！！”

阿虎從後殿出來，高大的身材和體表硃砂紋路，彰顯不一樣的異域色彩。

徐長青第二次見阿虎，總感覺這種體型不是天生，應該是方術的產物。

兩人坐上馬車。

徐長青內心有些激動。

自己即將踏入方術的世界了嗎？

山鬼位格和方術合一，會有如虎添翼的效果，方士的身份，也會讓自己獲取資源有了合理性。

很快，兩人來到山莊。

小院高牆，護院兇悍。

“你就是徐長青？”

徐長青對吳奶奶的第一印象是神秘，瞳孔發綠，關節嘎吱嘎吱響。

吳麻將雲母送上。

“色如呈雲，此乃雲沙，小了一點，值四十錢。這是你找到的？”吳奶奶驚訝道。

徐長青搬出自己之前想好的說辭。

“先吃飯吧。”吳麻說道，他心裡不太舒服，祖母彷彿變了一個人，沒有半點禮數，這讓他感覺有點丟臉。

“好，順財，上菜！”

三人來到偏靜的竹林小築，許多未見過的菜一盤盤上，火腿鮮筍湯、酒釀清蒸鴨子、蝦丸雞皮湯、鵝掌……種種菜式，徐長青前世都沒有吃這般好。

“吃吧。”吳三奶奶道。

兩人隨即動筷。

徐長青不禁暗自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令人羨慕啊。

奴僕、丫鬟、美妾、豪宅、寶馬，這才是令人羨慕的古代生活。

吳三奶奶沒有吃飯，丫鬟端來清水和菖蒲，吳三奶奶小心翼翼將雲母放入口中，慢慢嚼碎，就著清水服食菖蒲。

雙眸泛起綠意，氣色大好。

伴隨著古怪的呼吸，吳三奶奶全部吃下，這時才開始動筷子。

“這是方術的餐食之道，常食菖蒲山泉，神力自生。”

“晚輩受教了。”徐長青略有所悟。

方術的修煉和小說裡的修真練氣有不少區別。

修真是凡人幻想中的修煉，往往只需要功法，然後打坐感應天地靈氣。

但人體怎麼可能一開始就能吸收靈氣。

方士則顯得比較真實，餐食服餌是改造體質，導引辟穀亦是另一種方法，還有更偏一點的羽化尸解。

都是將人一步步從普通人變成“不食谷”的神仙。

“前輩，您現在是什麼境界？方士之間有境界嗎？”徐長青又問道。

吳三奶奶慈祥一笑，說：“境界不足以說明方士的能力，非要和能力掛鉤，只能用道行來區分了，道行高者，實力自然強。此法為中原國守藏室所創。”

“另一種為岱齊國稷下學宮所創，以人體變化為主：不食谷（方人）餐風露（真人）乘雲氣（至人）……之後的境界，老身也不得知曉了。”

“原來如此，不知哪裡能修習方術？”

徐長青終於說出吳三奶奶想聽的話，她之所以不厭其煩回答，主要是為了勾起徐長青想學的心思，如果自己主動提出來，說不定會引起對方警惕。

“下月穀雨時節，丹山開門授藝。修習者需有人推薦，並繳納一百九十九錢，修習方術的錢另算。”

吳三奶奶目光灼灼，直視徐長青，說：“你很有能力，老身可以推薦你和吳麻，併為你繳納修習之費。”

徐長青放下筷子，沒有立即答應，反問道：“我要付出什麼？”

“籤終身契，當然，你無需承擔奴僕工作，只要輔佐吳麻，這山莊有你一間上房，平日可與我們一同飲食。”

之前心裡定好的條件不比這好，吳三奶奶的改變在於雲母，她篤信福緣這種說法，徐長青撿到雲母，或許真和方術有緣。

豪宅、美食、金錢、推薦資格，以及僅次於主人之下的地位，一步步引誘下來，吳三奶奶不信拿不下徐長青。

“祖母！！”吳麻面色一變，暗道不好，雖與徐長青認識沒多久，也隱約知道這人的性格，正想阻止，徐長青卻起身。

“前輩條件很不錯，但是……在下恕難從命！”

“嗯？”吳三奶奶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不敢相信徐長青竟然拒絕。

“我與吳麻算是朋友，他有事，我也不能不管，但當奴僕還是算了，晚輩自會想辦法。”

徐長青起身，與目露歉意的吳麻點點頭，準備告辭。

吳三奶奶略微思索，又再次說道：“且慢，念你幫助過吳麻的份上，老身可以推薦你，不過錢的事，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有志氣是一回事，她見過不少這種青年，有志氣不代表馬上有錢，除了入門費，往後還有修習方術的費用，只要有求於自己，不愁徐長青不屈服。

“多謝前輩！”徐長青眉開眼笑，躬身作揖，“對了，方才雲母……”

“順才！拿錢！”

四十錢到手，再加之前的十一錢，一共是五十一錢，輕輕鬆鬆攢下四口之家一年開銷。

接下來努力一點，應該也能湊夠入門費，實在不行，再把剩下的雲母賣出去。

怎麼說也夠了。

他知道吳三奶奶的想法，不過這想法明顯落空了。

酒足飯飽，吳麻送徐長青出門。

“徐兄，抱歉了。”

徐長青不以為然，笑道：“無妨，祖母愛孫心切，祖母之愛，則為之計深遠，在下亦是感動非常，你以後得孝順她才是，不說了，在下要攢錢了！”

“慢走！”

回到家中，吳三奶奶道：“他最後一定會求我。”

吳麻想起失蹤的劉三，道：“祖母你可能看走眼了。”

回去之後，徐長青再服下一片雲母，力氣又有增長，熟練度達到十四。

…………

樹木林。

大王盤旋樹上，一頭狗獾正在飲水。

黑色蛇軀微微弓起，正要發射。

嗖！！

箭矢更快，直接貫穿狗獾要害。

徐長青一身獵裝，手持牛角弓，從隱蔽處出來，身體素質增長，視力也隨之增強。

“大王，往深處出發，今天獵個大的！哈哈！！”

徐長青朗聲一笑，感應四方地勢，身影如獵豹，大王伴隨身側，宛如水中之魚，山中鬼怪。

大山是他開了視野的獵場，遊刃有餘，膽大心細，再加上大王錦蛇；徐長青就是世界最頂尖的孤狼獵人。

太一神圖，山鬼位格……楚系神話諸神，方術很好，但這才是自己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