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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速,前進一。”
“總兵官令,前進一!”
“報,車進一。”
因為船隻數量眾多,且即將進入河口,為避免出現碰撞意外,同時為了在發現水雷以後有足夠的反應時間,所以此刻的明軍登陸艦隊正保持著7節的低航速。
因為殘月反射的微弱光照讓能見度不高,武夷山號重巡艦長、登陸艦隊總兵官黃思敏不打算冒險,想等到天亮以後再進入河口。
當年與周某人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元海此刻仍然擔任福清號艦長,雖然他已經晉升中校,但在去年對湘江號輕巡艦長的競爭中落敗。
不過這位面板黝黑、中等身材的老海軍一點不想在基地坐辦公室,所以便繼續留任驅逐艦艦長一職——說不定就能在萬里海疆上建功立業呢?
他所指揮的福清號是一艘平平無奇的定海級驅逐艦,於至昌二十五年入役,同級姊妹艦多達四十三艘之多。
這種普通的艦隊驅逐艦的標準排水量為一千四百餘噸,武器裝備包括4座單裝128㎜艦炮、3具三聯裝512㎜魚雷發射器、6座單裝20.8㎜高射炮、6挺12.8㎜高射機槍。
根據兵部海軍處擬訂的防空改造草案,這一級驅逐艦應拆除一部分高射機槍,新增效能優秀的38.4㎜高射炮,不過因為時間倉促,數量眾多的戰艦來不及入塢接受改造。
幾分鐘後的5:16,福清號的瞭望哨也發覺了從南方快速駛來的船影。
在初步辨析後,瞭望哨發出警報,聲稱發現敵軍輕巡一艘和四艘驅逐艦。
但隨後,有些不確定的瞭望哨又反倒錯誤地修正了剛剛的報告,認為來犯之敵是重巡和輕巡各一,另有三艘驅逐艦。
此刻雙方相距不足七千米,敵艦很可能高速衝來發射魚雷!
“傳令!全隊戰鬥部署!全隊提速,預備規避魚雷;本艦照明彈支援,開啟探照燈,前進三,轉向至二六〇;四、六、七艦迎面堵截!”
“得令!”
叮鈴叮鈴的急促戰鬥警報聲響徹全艦,所有水兵都撂下手頭的事直奔各自戰位。
操舵的舵信兵則向右慢打方向舵,另一名的舵信兵則伸手推杆,將車鐘調至前進三。
“車進三!”
在數十秒的時間裡,電磁波和燈光訊號將命令傳遞到了艦隊中的每一艘船隻。
龐大的武夷山號開始緩緩轉向,艦艉水下的螺旋槳也在加速旋轉,幾臺探照燈射出的光柱瞬間劃破夜幕,徑直打在了爪哇號輕巡上,將之照得通亮。
“咚!咚!”
三聯裝主炮噴吐出耀眼的烈焰,兩發208㎜大型炮射照明彈先後飛出炮口。
二者飛至荷軍艦隊上空以後解體,降落傘懸吊著發光筒緩緩下降,鋁鎂粉末燃燒時發出的巨量光芒將方圓幾千米的海域照得亮如白晝!
明軍艦隊旋即意識到之前的辯識錯誤——打頭的並不是什麼重巡,而是一艘爪哇級輕巡。
“我去!這幫傢伙到底是怎麼偷摸著到這來的?”
“恐怕是趁夜出海,然後一路全速趕來的。”
“真是不要命啊,這有來無回啊,天一亮必死無疑!”
位於艦隊側面的福清號驅逐艦第一個完成提速和轉向的準備,一馬當先迎擊這支突如其來的敵軍艦隊。
李遠海從容命令道:“備雷,各炮預備齊射。”
這時候,遠處的爪哇號率先開火,隨即又有兩艘驅逐艦緊跟著開火。
六發150㎜通常彈和十幾發120㎜通常彈在福清號的附近接二連三的落海,有些爆炸有些默然沉沒。
福清號至此也完成了測距,四門128㎜艦炮很快就在主炮射擊指揮儀的協調下一齊開火。
“槍炮官令,驅散敵艦隊,準備雷擊!”
“雷擊射向一〇五,寬扇面!”
“放!”
一枚枚魚雷被壓縮空氣從三聯裝魚雷發射器中推出,六枚魚雷接連落水,共軸反轉螺旋槳高速旋轉,向著遠處快速駛去。
明軍艦隊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阻斷、驅散來襲的荷軍艦隊,因為指望一下子就將之全殲是不太可能的。
就在福清號打出了全部的魚雷之後僅僅幾秒,來自範-甘特號驅逐艦的第四輪齊射取得了命中。
一發120㎜通常彈撞在了福清號的第一根菸囪中部,鑽透以後在中間爆炸,一下子就把煙囪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半截煙囪扭曲變形歪斜向旁邊。
不過明軍驅逐艦們的目標是爪哇號,同一時間至少有四艘戰艦在集火被探照燈照得通亮的爪哇號輕巡。
因為距離不算遠,福清號和龍泉號驅逐艦也很快命中目標——三發128㎜殺爆彈在爪哇號的艦艏、艦舯爆炸,火光閃爍中可以看到一些碎片正飛散著落入海中。
爪哇級輕巡的主裝甲帶厚度為75㎜,比較堅實,在中遠距離交火時128㎜艦炮自然是無能為力的,只能以榴彈轟擊上層建築。
卡雷爾-多爾曼沉著應戰,發現明軍艦隊的反應很快,他意識到這次的奇襲恐怕不會有多大成效。
他來荷屬東印杜這幾年裡有意無意的瞭解了許多中國俗語,比如“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還硬要撞個頭破血流”,顯然卡雷爾不想做一個蠻幹到底的傢伙。
“中止突擊,發射魚雷,釋放煙幕後撤退。”他如是命令道。
四艘荷軍驅逐艦不再繼續衝鋒,她們在26節的高速航行中接連轉向,同時發射出一波魚雷。
“噗!噗!噗!噗!”
皮特-海因號和德-維特號成功發射出全部的6枚魚雷。
範-甘特號因為一具發射器旋轉機構故障,所以只發射出3枚;科頓艾爾號由於魚雷準備工作不到位,導致壓縮空氣洩露,發射出的6枚魚雷中有4枚直接沉入海底。
海峽中一下子就出現了十幾道航跡,但夜間能見度低下,照明彈的潔白光芒和閃爍的爆炸火光也十分乾擾水兵們的視線。
“我靠他媽的!魚雷!八點鐘、九點鐘方向!”
“別咋咋呼呼!一、二、三……報!六條魚雷航向三二五。”
忽明忽暗的海面上,那些魚雷的航跡若隱若現。
明軍驅逐艦們幾乎在同時開始機動規避,迎面朝向魚雷來襲的方向,然後略作調整。
一枚枚魚雷從左右兩邊錯過,靈活的驅逐艦們輕而易舉地閃過了所有的魚雷。
鬆了口氣的明軍水兵們這時候看到遠處的海面上湧現了一團團的灰白色煙霧,敵軍戰艦的船影很快就陰沒於其中。
可就在這時候,武夷山號在接連三次校射之後,對爪哇號的第二輪齊射取得了命中。
一發208㎜殺爆彈準確無誤地命中了艦體中部兩根菸囪之間的水上飛機停放處。
“轟!!!”
劇烈的爆炸讓荷軍水兵們心頭一顫,左搖右晃,被炸碎的起重機吊臂、欄杆、救生圈等等東西被衝擊波掀上了天。
那兩架福克C11W型水上飛機當場被還原為出廠狀態,洩露的航空汽油將整個中部甲板化作熊熊燃燒的火海。
武夷山號重巡的艦橋中,海軍官兵們見狀喜不自勝,拍手叫好。
“打得漂亮!”
“好!!!”
在這裡看熱鬧的周長風也暗暗叫好,他目睹了全過程——火光迸發,一朵小小的火球蘑菇雲曇花一現,然後可以看到那艘戰艦中部佈滿了著火點。
他覺得脆弱的輕型巡洋艦遭到這樣的重擊以後肯定難逃一劫了,明軍武夷山級重巡本就是條約型重巡中的特例,其裝備的208㎜艦炮威力明顯大於其它列強重巡的八英寸艦炮。
比如說三十式208㎜穿甲彈重量達到了137㎏,差不多比常規的八英寸艦炮穿甲彈重了10㎏之多。
周長風看到艦橋中的官兵們都頗為興奮,躍躍欲試想要趕盡殺絕,於是側首發問:“要追擊嘛?”
黃思敏搖頭道:“不,剛那發不是穿甲彈,沒有傷及要害。好了,傳我命令,收兵!”
夜間追擊太危險,如果衝出荷軍驅逐艦施放的煙團很可能會突然遇上魚雷,到時候避之不及可就得不償失了。
此次賦予護航艦隊的任務是護衛登陸部隊上岸,截殺荷軍艦隊的活不歸他們,越俎代庖只會亂套。
這兒突發的遭遇戰和荷軍艦隊的行蹤已經被髮送給了指揮部,等天一亮,航空兵和遊弋在爪哇海的艦隊都能要了這些偷襲失敗的荷蘭人的命。
但就在這時候,珠江號輕巡意外取得了戰果——
她打出的最後一輪齊射中有一發144㎜穿甲彈落在了科頓艾爾號驅逐艦的後邊五米處的海面,炮彈在水下穿行了幾米以後撞上艦艉引爆。
科頓艾爾號的船舵和左螺旋槳被毀,右螺旋槳受損,她一邊轉圈一邊減速,航速只剩下8節,然後保持著這樣的低速以一個很大的半徑轉圈。
於是她很快就遭到了圍毆,一發發不同口徑的炮彈砸向這艘形同靶子的驅逐艦。
似乎是為了證明昔日尼德蘭榮光殘存的倒影也一樣豔麗,荷軍水兵們勇敢地堅持戰鬥。
起先他們還能打出具有威脅的齊射,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炮彈命中科頓艾爾號,射擊指揮儀也被炸燬,他們就只能各自為戰了。
科頓艾爾號的水兵們就是典型的勇氣可嘉但素質一般,他們發射的六枚魚雷有4枚沉沒,其餘的兩枚雖然正常航行,然而卻因為設定失誤而使用低航速檔位。
當其它驅逐艦發射的魚雷都耗盡燃料而熄火沉沒以後,這兩枚魚雷卻仍向北繼續航行了七千米之遙。
它倆穿過了明軍護航艦隊,然後直奔運輸船隊而去。
當科頓艾爾號驅逐艦被炮彈打成緩緩下沉的海上篝火時,其中一枚533㎜魚雷徑直撞在了長鴻號客輪的艦體前部。
“咚!!!”
震耳欲聾的轟響讓整片海域的明軍將士們一齊看了過去,大家見到了快速黯淡的火光,以及嘩啦嘩啦落下的水柱浪花。
“什麼情況?!”
“莫名其妙啊,怎麼回事?”
“怕不是魚雷。”
驚詫之後,周長風急切地催促道:“快去救援啊,那上邊全是石油工人!”
大明為了舊港和巴厘巴板油田做好了萬全準備,雖然軍部信心十足,表示有九成把握,但是朝廷還是組織好了應對隊伍。
國立油氣公司和崇盛石油公司抽調精幹工程師和工人,負責搶修、接管奪取的採油井和煉油廠,人員和器材都由長鴻號客貨兩用船運載。
區區一艘四千噸的民船哪兒經得起艦用魚雷的打擊?
長鴻號很快就因為大量進水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傾斜,好在動力和供電都還算穩定,船長一邊組織排水一邊親自駕船駛向海岸。
凌晨6:11,側傾幅度已達三十度的長鴻號觸碰了海岸,在金屬扭曲聲中緩緩停了下來,成功趕在傾覆之前衝灘擱淺。
天明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只有海面上漂浮的一層重油和零零散散的碎片。
福清號把科頓艾爾號的荷軍水兵們打撈上船,艦隊中的運輸船也開始陸續放出小艇將部隊送上岸。
周長風擔心刁鑽的荷蘭人在河流水道佈置水雷,所以拒絕了溯流而上的提議,而是直接在河口登陸。
兵貴神速,大部隊完全上岸耗時太久,所以他故技重施,抽調陸戰一團一營與二營,以及一些炮兵和工兵,親率這支一千八百多人的先遣部隊一路向南直奔舊港而去。
首道防線的荷印第3步兵師第9團的兩個營士氣渙散,因為他們聽聞舊港城郊已經出現了“精銳的中國傘兵”。
“……先以並肩突擊粉碎外圍抵抗,然後向兩邊深入幾里,再實施對進突擊,乾脆利落解決戰鬥!”
面對周長風親自指揮的多路進攻,荷印軍潰不成軍,從夕陽西下到太陽落山,他們就已經失陷了多數陣地。
而周某人並不打算拖延到第二天,所以這些驚恐萬狀的荷印軍很快就分崩離析,官兵們光是俘虜就抓了五百人。
實際上許多土著士兵都是主動投誠的,排著隊、扛著槍整齊走來,被明軍俘虜後反倒可見其神情如釋重負,好像重獲新生一樣。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幾十公里外的舊港,殼牌公司BPM煉油廠的辦公大樓早已飄揚著大明軍旗。
荷印第8步兵團和英軍第13步兵旅三次嘗試反擊,結果在傘兵一團的陣地前留下一百多具屍體也徒勞無獲。
獲悉明軍增援部隊已經在河口登陸,多米尼克少將長嘆一聲,無奈地說:“現在不得不承認,我們失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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