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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嘛,你倒是挺顧家。”

“必須的。”周長風很乾脆地答道。

“去吧,快去快回。”朱泠婧抬手看了眼手錶,揮手道:“抓緊些,未時就過來。”

“是!”

欣然的周長風拱手行禮,然後小跑著離開了,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回家吃飯是一方面,另一件事是要去取一下自己曾經準備過的構想書。

如果明軍進攻婆羅洲,當地英、荷駐軍絕不會吝惜炸燬石油設施,寧毀也不能為敵所用,否則戰爭資源便會此消彼長,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歷史上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英國人與荷蘭人在第一時間就下令破壞當地的採油、煉油工廠。當姍姍來遲的日本人攻佔了資源產區以後,卻悲催的發現原本夢寐以求的石油設施都被破壞得七零八落了。

在帕默西亞與達吉亞塔,這兒的油田共有大約七百個鑽井,原本每年可以出產六百萬桶石油,但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氣憤不已的日本人處決了俘虜的荷蘭人作為報復。

在巴里巴潘同樣如此,荷蘭人炸燬了當地每年可以精煉五百萬桶石油的大型煉油工廠,於是戰俘們不可避免的遭到了屠戮。

日本人不得不動員、徵召、集結了全國接近七成的石油工程師和技工,千方百計的努力將之修復,但一直到戰爭後期才大體完成。

畢竟,修復哪有破壞來的容易?

現在的明人也有相同的憂慮,也為此提出過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辦法來嘗試避免和減輕這種情況。

比如安插進去己方的特工,伺機而動,歪解、隱瞞命令的傳遞;又或是提前就秘密向當地派遣奇襲人員,在戰爭爆發前臨時組成小分隊,突擊、拖延破壞工作的進行。

然後隨著前兩年建立了傘兵部隊,大都督府參謀處也就順理成章的又新增了空降突擊的計劃,打算戰爭剛一爆發就立刻向幾個目標投入傘兵,迅速攻佔石油設施以挫敗敵人的破壞行為。

這個計劃在理論上倒是沒問題,可實際踐行起來卻困難重重,隨機性太大了。

空降作戰即使在後世也十分麻煩和繁雜,天氣條件、地形條件都能顯著制約行動的進行。

而且這年頭又沒有自動化控制系統和行動式通訊裝置,傘兵單位落地以後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來集結,在那之前都只能各自為戰,堪稱是在看運氣打仗。

被稱為“德軍傘兵墳墓”的克里特島戰役中,落地的德軍傘兵可謂窘迫至極——師長率先陣亡,官兵們零亂分散只能各自為戰,而且許多人找不到空投武器箱,也就沒有衝鋒槍和機槍,只能用隨身攜帶的手槍戰鬥。

日本人那就更不用提了,空挺隊的素質和水平拙劣得一言難盡。

相比之下盟軍也只能說在及格線上,乏善可陳,市場花園行動的結果同樣不盡如人意。

技術水平限制了這種高難度作戰模式的發揮,所以周長風並不對這個時代的空降作戰抱以多大期望。

他的構想是引入特種部隊來儘量彌補傘兵部隊的短板,在空降行動開始之前,精銳的特種作戰單位率先滲透奇襲,擾亂敵人的部署和判斷。

同時再輔以間諜內應,這樣一來,為落地的傘兵部隊爭取時間,好讓他們可以從容完成集結與戰鬥準備。

之前在日本的時候,周長風就與蔡治琛一同商談過這個構想,並撰寫了草稿,但因為比較凌亂、缺乏邏輯和條理,所以並未呈遞上去。

直到這些天他才把這些草稿給梳理、謄抄完畢,既然剛剛的御前會議討論了奪取石油設施的問題,那乾脆就直接交給皇帝好了。

因為職務的緣故,周某人一家子現在搬到了紫禁城旁,距離不遠,快些走只需十分鐘就能到。

返回居所以後他就直奔自己的書房,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尋找前些天才謄抄好的構想書。

尾隨而來的夏筱詩好奇地問道:“先生,御前會議…一定很肅穆、很莊重吧?”

聞言,周長風下意識的浮現了先前的場景,面色古怪地回道:“怎麼說呢?正式歸正式,但還遠遠談不上肅穆,又不是去祭祀。”

“那你在會上做什麼了嗎?一直沒作聲麼?”

“當然發言了啊,我可是皇……呃…我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青年將領!”

周長風本想下意識的說自己是待詔、也就是皇帝的近臣,但旋即意識到這好像有點怪怪的,不值得引以為傲,於是趕緊改口了。

由於時間並不充裕,所以他沒在家中久留,吃完午飯以後便又出門了。

然而讓他很無語的是,自己倒是準時準點的來到了昭仁殿,可侍從們卻表示皇帝還在吃飯,讓他再稍等一會。

這所謂的“一會”卻用了大半刻鐘,直到13:11點時候他才得以入內。

東次間中的朱泠婧正在打電話,所以周長風立刻停下了腳步,免得發出噪音。

“……你同他的關係一直都不錯,來往也很密切。伱應該很清楚這事上秤之後有幾何重,所以好好勸勸他,早做打算。”

哦豁?又有人要倒黴了?

周長風不免好奇是哪個倒黴蛋被這女人盯上了?她好像是在跟某個人下命令,讓此人以某件事來迫使倒黴蛋屈服。

“早做打算”其實就相當於是“好自為之”,蘊含的意味還是比較強硬的。

掛了電話以後,朱泠婧側首看了一眼周長風,不以為意地說:“權貴名下的公司體量很大,備戰如火如荼,這些企業不能再放任自流了,朝廷要收去一些股份,並派監察組常駐。”

以權力為倚仗的官僚資本在發展過程中無疑會幹很多荒唐的、暴戾的、見不得人的事,朝廷平時是不會管的,即便引發眾怒也往往只是敷衍搪塞一下就算完事。

這是大明的體制問題,或者說……特色。

皇帝自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怎麼可能真對這些天然的皇權擁護者們下死手呢?那是背叛階級,等於在自己革自己的命,最後只有眾叛親離的下場。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戰爭迫在眉睫,破例過分一些也是既得利益者們可以接受的,因為大家都對之後能攫取的利益充滿了信心,同時也清楚皇帝與朝廷不可能下死手。

因為感覺朱泠婧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所以周長風好奇地問道:“陛下,敢問剛剛那‘上秤有多重’的事是啥?我能知道不?”

前者嗤笑了一下,隨口道:“五年前戶部稅官去查稅時被下了毒,僥倖未死,父親刻意沒有深究到底,於是不了了之。此外還有些小事。”

“謀害朝廷官吏,這個也太膽大妄為了吧?那……還有什麼小事?”

“你真要聽?”

嗯?這說的好像很重要似的,但既然重要,為啥又稱之為小事?這頗為矛盾吧?

有些困惑的周長風點了點頭。

“你這種人聽了肯定會不悅。”朱泠婧旋下了鋼筆的尾部,將之插進墨水瓶中吸起了墨水,“大前年春天朔州那兒不是出了次礦難麼?官府公佈的是死傷三十餘人,實際可遠遠不止。”

她將吸好了墨水的鋼筆在草稿紙上劃了劃,然後伸手張開五指比了個“五”,“這事只是其一。”

行了行了,血壓已經上來了。

周長風無奈道:“陛下,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說著,他將自己剛捎帶過來的構想書伸手遞了過去。

見朱泠婧饒有興致地將之翻閱了起來,他便同步解說了一下。

“多了一種辦法自然是好的。”朱泠婧微微頷首,“既然沒有萬全之策,那就只能多管齊下增加贏面。”

“是的陛下,至少也能減小損失,加快之後的修復進度。理想來說,第二年就能把產能恢復到四百萬噸原油的水平,往壞點說,也能到三百萬噸。”

“第三年呢?”

“好些,六百萬噸;壞些,四百五十萬噸。”

“挺好的。”

南洋地區年均石油產量可達八百萬噸,如果破壞程度不高,兩年工夫恢復四分之三是完全可行的。

少頃,朱泠婧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沉吟道:“軍部一直在爭論著航空兵作用(是否足夠大),海軍對此的分歧尤甚。你的點子多、想得遠,是如何看的?”

從上帝視角看,大家都知道航空兵舉足輕重的作用,但現在的人們並沒有統一觀念,許多人仍然認為飛機編隊投炸彈的效率遠遠比不了火炮叢集,慢悠悠的飛機也無法對軍艦構成有效威脅。

持反對意見的人們則以“飛機技術日新月異”的論據來反駁,認為要大力發展航空兵力量。雖然理論無誤,但可惜沒有實際戰例來支援這樣的理論。

所以周長風現在也很難開口,因為他現在能說的論據與“飛機派”人士的觀點都是一樣的,拿不出切實的戰例。

他苦笑道:“我肯定是支援著重發展航空兵的,前景很樂觀,但沒辦法,確實還沒有實實在在的例子來支援這一點……”

朱泠婧“嘖”了一聲,“說了等於沒說!不準含糊其辭。”

“是。在現如今的戰爭中,航空兵已上升為潛力非凡的重要兵種,毫不誇張的說,確定這種認知的早晚可以決定戰爭的勝負。我確信這個判斷是對的,嗯…我可以拿人格擔保。”

“哦。”

見她沒什麼表示,周長風沒忍住追問道:“所以陛下您怎麼認為?”

朱泠婧從斜後方的書櫥中拿出了拿過了一本書,語重心長的說:“不要總想著讓我表態,更何況還是這等我不知悉的領域。”

見她心情尚佳、並無煩意,還不死心的周長風索性激將道:“陛下,這事非同小可,強力干預一下絕對有利無弊啊,沒必要怕擔這個責任。”

好你小子,竟敢這麼說話!

朱泠婧把剛翻開的那本書唰的一下合上了,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頗為不滿地說:“這是一回事嗎?現在是沒有佐證觀點的例項。怕擔責?真要是那般,我寧肯絕食也絕不會順從繼位的。”

面對她不愉的目光,周長風很尷尬地拱手道:“抱歉,是臣太心急了,就怕在關鍵決策上走錯路而誤國。”

“呵,得虧你心思正,若是換其他人……”

“……”

“回去吧,這些天整備你的麾下去。”

“是。”

離開昭仁殿以後,周長風有點鬱悶,因為剛剛的事他確實怪不到朱泠婧身上,除非大部分人都是開明的、高瞻遠矚的,否則哪怕兩派人只是對半開,也肯定要辯駁上許久。

不巧的是,明軍就是如此。

現在上海府的船臺上正在熱火朝天建造著兩艘新式戰列艦,並且海軍方面有再開工建造兩艘的想法。

甚至,他們還考慮之後繼續設計建造下一級更大的戰列艦。

在建的戰列艦搭載十三寸、也就是416㎜三聯裝主炮,標準排水量四萬八千噸。

這倒是合情合理的,屬於是大戰爆發之前的最新一級高速戰列艦。

在如今,海軍航空兵還不能完全決定海戰勝負,海軍仍要考慮敵我雙方在遭受空中打擊以後繼續帶傷堅持決戰的情況,所以需要開工建造新式戰列艦。

可再過幾年,海軍航空兵的飛機就擁有直接殲滅對方艦隊主力的效能了,故而也就沒有必要再設計建造下一級戰列艦了。

戰列艦的威力無愧於國之重器,但造價也貴得離譜,一艘大和級相當於一艘半的翔鶴級,一艘依阿華級也相當於一艘半的埃塞克斯級。

如果大明海軍執意在一號艦與二號艦以後再建造兩艘新式戰列艦,那等於要少造三艘大型航空母艦。

同時,新式戰列艦也缺乏交戰機會,自己捨不得用,對方也不會傻乎乎的與你展開炮戰。

不知道為什麼,周長風驀地就聯想起了章某人暗殺老航天們的橋段。

“嘶…總不可能下狠手吧?貌似還不至於。”他在西華門下來回踱步了幾圈,嘆道:“還是靜觀其變吧。差不多可以整個反應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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