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慘的蘇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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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啊,你娘好些了不?”
顧念提著半籃子野菜,低著頭往家趕,路過一家院門口,被屋內走出來的中年女人叫住了身影。
“郭大娘。”顧念停下腳步,乖巧的叫了人,“我娘她好些了……”
只是有些怪……一想起來,小小的眉頭下意識的便皺成了川字,心中憂慮不已。
“好些了就好。”郭大娘被太陽曬得黑紅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給你娘帶個話,讓她多休息一天,秋收過了,地裡的活也不多,不用急著下地,咱們合作社多的是老少爺們兒幹活呢。”
“嗯,我知道嘞。”
等顧念一走,從屋後走出一個扛著鋤頭的中年男人,“你在和誰說話?”
“和小念那丫頭。”郭大娘上前拍了拍男人衣服上沾上的草屑,“她娘前昨天不是暈倒了嗎,我剛想說晚點去看看呢,這不,見著小念打門前過,就和她嘮了兩句,讓她娘多休息一天,別急著下地。”
男人放下鋤頭,拍著褲腳上的泥,哼了一聲,“你倒是會安排活,這社長乾脆讓你來當算了。”
男人正是蘇家溝村的村長兼合作社社長蘇根生,也是郭大娘的當家人。
郭大娘白了他一眼,“咋?我這樣安排不行?去年要不是差那一票,這社長還不知道是誰當呢!”
一提起差的這一票,郭大娘肚子裡就有一堆怨言,總覺得那一票是被自家男人給黑幕了。
“咳!”蘇根生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行了,老提當年的事兒幹啥哩?”趕緊轉移話題,“你要有空還是去看看小念她娘,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也沒人搭把手,蘇來寶是個沒出息的,管不住媳婦,話都不敢和他姐多說一句,更別提幫忙了。”
“我知道,晚點再過去。”郭大娘應了一聲,拿著鐮刀去屋旁的菜地裡砍中午要吃的菜,嘴裡還在和男人絮叨:“小念娘要是再找一個,也不會給累病了,家裡沒個男人,還是不成。”
蘇根生搬了張凳子在院子裡坐下,順手拿起一旁編了一半的籮筐,“你可別在當著人家的面提這話了,小心又讓人給你撅回來。”
“撅回來就撅回來,該提還是得提,好歹是本家人,沒人為他們母子著想,你這個當幹部的又是一個祖宗的本家就該替他們想一想!”
郭大娘直起腰,甩了甩菜根上的泥,“早些年她不找,是怕別人對兩個孩子不好,也沒啥人願意養兩個小的,現在孩子大了,能幹活了,又懂事又勤快,說不定還更好找一些。再過些年小念要嫁人,小想娶媳婦成家,找個人還能幫襯幫襯……”
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車的話,蘇根生聽得耳朵疼,話題一轉,郭大娘又開始和自家男人提起誰誰合適的話來。
“行了行了,當事人都沒開腔,你連結婚的日子都快給人定下來了。”
這婆娘,話太多了,幸好沒讓她當社長,這要是當了,社員都要給她嘮叨死。
“我這不就和你說說嘛,說真的,我提的這幾個你覺得咋樣?”
“都不咋樣。”
“嘖!你這人……中午就吃菜粥咋樣?我再涼拌個菜根……”
郭大娘和自家男人聊得火熱,她嘴裡的小念娘這會兒卻正坐在家門口,望著院子裡的山楂樹發呆。
目光呆滯,兩眼無神,說的就是蘇昭昭現在的樣子。
她只是熬夜看了一本軍婚文,誰知道一睜眼就從她裝修得美美的小公寓裡來到了這個家徒四壁,耗子見了都得拐個彎兒的茅草屋裡。
茅草屋裡還有兩個娃,很不幸,這兩娃還是她的。
她一個母胎單身·芳齡二十五的美少女一躍成為孩子媽,孩子媽比她還大了整整兩歲!
照鏡子的時候蘇昭昭差點把鏡子給摔了!
不敢相信鏡子裡那個又黑又瘦的女人是自己,就看外表,這哪裡是大兩歲啊,說是大十幾歲都有人信。
稍稍能安慰到的是五官看著還算清秀,養一養也能好看起來,可這個窮得老鼠都懶得打洞的家咋養?
更慘的是原身不止是孩子媽,還是個守寡多年的寡婦。
剛醒來時,蘇昭昭就被填鴨式的塞入了一堆原身的記憶,接收完記憶後,她用一句話概括了原身的命運。
命苦的女人。
原身名叫蘇招娣,從名字就能看出,她出生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家庭,在她之下還有一個妹妹蘇來娣,一個弟弟蘇來寶。
十幾年前,蘇家父母在逃荒的路上先後賣掉了蘇家姐妹倆。
蘇來娣從被賣掉的那一刻就再沒了訊息,而蘇招娣則成了童養媳。
好在買她的那一家還不錯,讓她過了幾年安生的好日子。
十七歲那年,她被公公婆婆安排,和沒見過幾面的男人成了親,成親的第二天,男人跑了。
不用想也知道,男人不願意。
(蘇昭昭:不願意還洞房?渣男!)
兩個月後,蘇招娣診出有孕,全家人還沒從喜悅中走出,就傳來男人死了的訊息。
晴天霹靂!
至於怎麼死的,原身也就知道個大概,有人報喪,說是在省城看到男人被小日子投的炸彈給擊中了,公婆去了趟省城,也沒拉回男人的屍身,只知道前段時間確實出現了空襲,死了不少的人。
蘇招娣肚裡還未出生的孩子,成了全家唯一的精神支柱。
如果這樣也還行,最起碼一家人還能安穩生活,可惜,一場匪亂,讓這一切毀於一旦。
小村莊一夜之間被焚燒殆盡!
蘇招娣被公婆藏身於地窖之中,這才撿回來一條命。
要不然,她便會和村裡大多數年輕女人一樣,被擄掠販賣,生死不知。
而兩位老人則在這一場匪亂中丟掉了性命,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
村子被燒,家也沒了,蘇招娣大著肚子無處可去,又因為公婆當年也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在這個小村子安了家的原因,周圍找不到一個能幫襯的親戚,怕土匪去而復返,村裡的倖存者都往外逃,六神無主的蘇招娣只能匆匆的離了村子,踏上了回孃家的路。
因為走得匆忙,連公婆的屍身都沒來得及收,這一直是蘇招娣心裡過不去的坎。
孃家的路並不近,哪怕是沒有千里之遙,也有幾百裡的路,一個孕婦靠著兩條腿和一路上好心人的施捨,才在生育前夕回到了家鄉。
幾年沒聯絡的閨女突然大著肚子回來了,蘇家父母並沒有欣喜若狂,兩老要臉,怕人說閒話,好歹接納了這個孤身回來投奔孃家的閨女。
等孩子一生,家裡一下子又多了兩張嘴,怕兒子娶不上媳婦,蘇家父母在蘇招娣出了月子沒多久,便把她和孩子趕到了早就破敗的老屋。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兩老覺得自己仁至義盡。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日子難過可想而知。
最難的那幾年,就差抱著孩子出門要飯了。
好在後來全國解放,蘇招娣這個出嫁女也給落了戶分了地,雖說日子還是難,但也沒難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餓死的地步。
這幾年,蘇家父母也因為疾病先後去世。
去年村裡成立合作社,互幫互助,共同富裕,因家裡只得她一個勞動力,蘇招娣怕人說她佔便宜的閒話,便把自己當牛使,玩了命的幹,這不,一場秋收下來,人給乾沒了,被蘇昭昭無縫銜接。
接收完原身記憶後,蘇昭昭下意識的帶入了睡前熬夜看的那本小說。
巧了不是,男人叫顧衡,小名顧石頭,小說裡的男主也姓顧,是不是顧石頭不知道,因為書裡沒寫,但他叫顧衡。
這位叫顧衡的男主父母早逝,原因也是因為匪亂,一起沒的還有他那新婚的妻子。
書中對於顧衡父母和前妻的介紹可以說是一筆帶過,連名字都沒有,代號就是顧父顧母和前妻。
至於顧衡為什麼會新婚第二天離家,說的是顧衡多年前就秘密的參加了我黨,因為有任務才在第二天匆匆離家,誰知這一走就再也聯絡不上家人,等他再次回來,見到的只有被燒燬的家和重建的村莊,在倖存的村民口中,他得到了家人全部離世的訊息,連墳堆都沒一個。
在家裡原來的位置抓了三把土放進瓦罐裡,顧衡離家回了部隊,再也沒回去過。
然後這本書裡就沒怎麼提過他們了,寫的都是男主和女主兩人相親結婚,家長裡短的生活。
蘇昭昭在看著本書的時候吐槽了兩句,覺得男主的前妻可憐,才結婚男人就跑了,有出息愛家的男主都是給女主準備的,前妻就是妥妥的炮灰。
而炮灰的作用就是讓女主偶爾酸一下,和男主發發小脾氣。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無緣無故才穿越的?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靠著這點兒資訊她就是覺得她穿書了。
老天不長眼啊!
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王爺,她是炮灰。
炮灰就炮灰吧,還是個在男主眼裡心裡都‘查無此人’死了很多年的炮灰。
那麼多想穿越的人不讓人家穿,讓她這個從來沒想過穿的人穿。
老天爺你咋想的?
就算是父母離異,她被人踢皮球送寄宿學校,畢業後被他們一人砸了十萬,讓她以後少聯絡家裡財產和她沒關係,她也沒怨天尤人啊。
轉頭拿著二十萬和這麼多年兼職從生活費的扣出來的錢買了套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公寓。
好歹有家了不是,她還是很喜歡的,有房有工作,一個人自由自在沒人管不知道多舒服。
不管什麼古代年代,她從來沒想過離開二十一世紀啊!
話說,她魂都進入別人的身體了,那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還是說就像別的小說裡寫的那樣,在這裡死了就能回去原來的身體?
蘇昭昭想死一死。
最好是能死回去的那種。
萬一死不回去咋辦?
拿著刀在手腕處靜置2.5秒後,蘇昭昭放棄了。
放下刀忍不住淚流滿面,她才考上的事業編啊!
好不容易從被壓榨的社畜成功捧上鐵飯碗,還沒來得及去周扒皮老闆面前暗戳戳的炫耀……
熱騰騰的滿漢全席還沒吃到嘴裡就冷了。
慘!太慘了!
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蘇昭昭又想哭了。
她的房她的事業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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