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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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跟馬爾福比試嗎，哈利？！”

赫敏側過身嚴厲地瞪著哈利，“我必須提醒你哈利，不要心存僥倖，如果布雷恩教授知道這件事的話，他一定會把參與者全部從他的課上趕出去.他向來說到做到！”

赫敏提高了聲音，確保對面的馬爾福三人也能聽見他的話，而她的警示也的確產生了一定的效果。

德拉科身後站著的，氣質文靜，有著一頭金色頭髮和藍色眼睛的小女巫，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阿斯托利亞，她和她的姐姐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而與她姐姐平時表現出的進攻性相比，阿斯托利亞要柔弱的多了。

跟隨德拉科走進教室之後，阿斯托利亞一直一言不發，安靜地看著事態發展，而聽見赫敏這麼說後，她按捺不住藏在心裡的憂慮了，

“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一下，德拉科？”

穿著黑色小皮靴的阿斯托利亞踮起腳才能夠到德拉科的耳朵，

“如果你和波特，或者伱們中的一個在決鬥中受了重傷的話，龐弗雷夫人肯定會通知斯內普教授或者麥格教授，那樣即使你們想隱瞞這次決鬥也瞞不住了，事情肯定會傳到布雷恩教授耳朵裡。”

德拉科灰色的眼睛裡閃過猶豫，但這是，他注意到波特發冷的眼神中卻透著挑釁了，於是，不定的決心立刻堅定下來，

“這和你無關，阿斯托利亞好吧！”德拉科昂起頭顱，傲慢地說道，“就按你說的來，波特，決鬥就在我們兩個人中進行.我以斯萊特林學院的名義發誓，不管這場決鬥結果如何，我保證包括潘西和阿斯托利亞都會為此保密！”

“馬爾福說的話從來不算數，哈利，你別上當！”

如果是用拳頭決定勝負，羅恩恐怕已經做出實際行動了，可早就聽說過體育課規矩的他絕對不想看見，哈利因為他而被驅逐出許多人想進入卻無門的體育課。

“你的那個家族把純血家族的榮耀踐踏的不成樣子，韋斯萊--”

德拉科沉下臉說道，

“但不代表其他出身高貴的人也不在乎！”

“我以格蘭芬多學院的名義發誓——”

一股莫名的躁動在哈利的血液中肆虐、崩騰，他現在愈發開始期待待會要發生的事情了，羅恩和赫敏在他面前咕噥地那些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而是直接拔出魔杖豎指向天花板，

“我以格蘭芬多學院的名義發誓，不管決鬥結合如何，我和羅恩、赫敏都不會將這場決鬥發生過的事實外洩！”

“喔，你想都別想，哈利！”赫敏激烈地說。

然而，哈利已經擺脫了她的束縛，率先朝著教室中央走去，背影和腳步中透著一股堅定和果決。

哼--

德拉科輕哼一聲，他扭頭看了看潘西和阿斯托利亞，稍加猶豫後，對阿斯托利亞說，

“去門外守著，如果有人靠近這間教室，就進來通知我--”

說罷，沒等阿斯托利亞說話，便把袍子脫下丟進了潘西的懷裡，邁步朝前走去。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哈利和德拉科兩個人站在教室中央位置，分列左右兩側，間隔大概六七十英尺，凝聚的目光彼此注視著對方。

“你認為哈利能贏嗎，赫敏？”

如果說是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羅恩對哈利和馬爾福各自是什麼水準是心裡有數的，但是現在，他對經過布雷恩教授親自訓練的兩人究竟是什麼實力已經一無所知了，而哈利和赫敏為了照顧羅恩的心情，也很少在他面前炫耀些什麼，許多事情，羅恩還是從弗雷德和喬治的嘴巴里聽說的。

“說不好，羅恩--”

望著對峙中的兩人，赫敏眉頭緊蹙著，她回憶著平時練習時德拉科的表現，

“但德拉科絕不好對付，他的那個隊伍在布雷恩教授手下堅持的時間名列前茅——”

赤色的殘陽逐漸隱於地面線下，掙扎著最後一縷餘暉。感知到黑暗來臨，教室內牆上的那些火把呼地一聲齊刷刷的點燃，火光映照在哈利和德拉科的眼睛裡，就彷彿他們的眼瞳中也有火把再燃燒一樣！

空氣中，灼熱與壓抑並存，躬身屈膝，已經蓄勢待發的兩個人心中都忽然漾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雖然在此前的幾年裡，他們中間已經爆發過數次衝突，論拳頭動魔杖也決不再少數，但這一次.就好像他兩第一次真正動手.有一種宿命對決感。

哈利和德拉科兩個人就像他們各自身後的盔甲一樣，保持著進攻的姿態一動不動，眼神牢牢鎖定著對方。

“怎麼回事，他們在幹嘛像雕像一樣不動彈？”

羅恩本以為戰鬥會立刻爆發，但實際上，哈利和德拉科誰都沒有動手，保持著石化姿態，除了眼神中光依舊凌厲外，他們似乎連不眨眼。

“小聲點，羅恩，決鬥已經開始了——”赫敏壓低聲音飛快地說道，“他們在找各自的破綻你知道吧，布雷恩教授說過，人們信奉先下手為強，但很多時候，率先出手的人也更容易被抓住破綻--”

羅恩抿了抿嘴唇，他很想大喊一句‘我不知道！’，但至少他現在清楚了，哈利和馬爾福之間已經在用一種古怪的方式開始交鋒了！

真正開始對峙的時候，哈利和德拉科才真正意識到棘手之處，他們都是布雷恩教授的學生，布雷恩教授傳授給他們的經驗是一樣的，在這種情況下，想搶佔先機，是非常困難的。

哈利的眸光閃動著，他不想承認，但實際情況就是，他找不到馬爾福戒備姿勢中的一點破綻，而他相信，之所以馬爾福沒有動手，想必是遇到了和他一樣的難處。

可是，難道他們就要這樣一直對峙下去嗎？

咔噠！

就在這時，體育課教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除了哈利和德拉科之外，教室裡的其餘人都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是剛剛奉德拉科的命令出門警戒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隆巴頓來了，他在走廊的另一頭正往這走我沒讓他發現我！”

這話一出，赫敏頓露喜色，她以為這場決鬥要打不起來了，然而--

對峙的兩人沒想到在這刻同時選擇了出手！

哈利的速度要更快一些，他抬手急射，一道拇指粗細附著著電鎖的赤色飆射而出，眨眼間橫跨過幾十英尺的距離，瞄著德拉科的手臂。

砰！

出乎意料的，德拉科並沒有選擇攻擊，他一邊側身閃過閃過哈利的繳械咒，與此同時，魔杖指向面前虛空，伴隨著一聲爆鳴，一團濃郁地黑霧從虛空中擠進了所有人的視野。

在劇烈地翻騰中，黑霧急速的膨脹，眨眼間，不僅將德拉科的身形從哈利的視野中完全遮蔽，同時還在向四處蔓延，似乎要遮籠整個教室才肯罷休！

眼前的景象讓哈利愣了一瞬，在平時的訓練中，他從未見過馬爾福使用過這樣的魔法，不過，心思電轉間，哈利立刻就明白了馬爾福的用意--封閉他的視野！

待在原地不動是最愚蠢的選擇，哈利的身影虛晃了一下，然後，如離弦之箭般側身急挪，一邊遠離膨脹的黑霧，一邊警惕黑霧中是否會出現猝不及防的攻擊，而事實證明，哈利的猜想是正確的。

他虛晃那一下確實誘導了馬爾福，因為膨脹而稍變得稀薄的黑霧中，一道黑影如冷電般竄出，衝破黑霧惡狠狠地衝向哈利方才所立之處。

衝勢過急的黑蟒無法在半空中掉轉身軀，重重地撞擊在側牆下的盔甲之上，惱怒的它急速盤起身軀，如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再次彈起，急速衝向哈利。而與此同時，另一側的防線，冷不丁再度游出一道幽影。

兩條黑蟒呈包抄之勢從兩個方向襲來，一條天上，一條地下！

哈利在瞬間便判斷出了，他的速度不可能比馬爾福的蟒蛇更快更敏捷.他可以使用鐵甲咒抵擋兩條黑蟒的第一波攻擊，但隨即，他便會陷入頹勢，因為鐵甲咒是沒法幹掉這兩條蟒蛇的，只能擋住正面的攻擊，如果它們隨之環繞在身邊與自己纏鬥.別忘了，這兩條黑蟒沒有馬爾福的操控也能自己行動，只是行動會遲緩許多，而馬爾福肯定會趁著他被黑蟒牽制的時候再度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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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