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可怕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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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

哈利茫然地問，

“可是為什麼？”

其實不用多比回答，他們自己也能想通。倒在桌子上的那隻家養小精靈看起來年齡很大了，它面板上疊滿地一層又一層褶皺比小天狼星家的那隻克利切要嚴重許多，而且，它身上那些白色絨毛的長度也是哈利見過的小精靈中最誇張的一隻。

“我們是不是是不是該——”

赫敏這會也忘記了讓冬姆和多比學習的事情，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可以想象，面對這個突發情況，她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是不是叫布雷恩教授過來？”

無措中的赫敏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布雷恩教授，畢竟，她曾和布雷恩教授一起拯救過瑞嘉和冬姆。

然而，哈利和羅恩都有點吃不準目前的狀況該怎麼處理，他們遲疑著，家養小精靈去世這件事究竟該誰來管。

但這時，令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身邊的瑞嘉，多比和冬姆，甚至是一直沉浸在被掃地出門的閃閃這時都停止了哭泣，緩緩起身走向那隻小精靈，廚房裡各處忙碌的小精靈們也不約而同放下了手中的活，趕到了那隻小精靈的身邊。

沒有人指揮，但小精靈們表現出了高度的秩序性，它們圍在那張桌子的四周，用充滿敬意地目光盯著那隻生命氣息已經離開軀殼的小精靈。

“喔，它們是——”

氣氛很凝重，羅恩小聲地說，

“它們應該是在祭奠它呢，真令我吃驚，我以為它們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呢!”

“這無疑是說明了——”赫敏褐瞳中的光變得堅定起來，“它們和我們沒什麼區別，會為同伴的離去感到悲傷.”

赫敏還打算說什麼，但這時，家養小精靈們開始唱歌了。

就像巫師逝世時，在葬禮上出現的哀曲一樣，家養小精靈整齊劃一輕哼地曲調充滿了悲傷的意味，而且，曲調悠揚和十分地古老，聽起來根本不像當今在魔法界和麻瓜世界流傳的音樂。

“這是它們的傳統是嗎？”

羅恩驚詫地說，

“你們看，多比和閃閃也會唱，就連冬姆也.這大概和家養小精靈天生會幹活一樣。”

赫敏用眼神剜了羅恩一眼，示意他閉嘴。

說實話，這一幕可真夠奇妙的。城堡裡的人肯定想象不到，就在他們睡覺的時候，霍格沃茨的廚房裡，正在進行一場聲勢不小的家養小精靈的葬禮。哈利想起了二年級的時候，當時差點沒頭的尼克曾邀請他們三個參加了他的五百歲生日祭辰，憑心而論，那真是十分糟糕的體驗。

大約兩分鐘以後，哀曲停了下來，家養小精靈不約而同的對那隻逝世地小精靈鞠了一躬。

“這是家養小精靈的最高禮儀，先生，小姐--”

凝重的氣氛散去一些，站在他們身前的多比扭過頭小聲地為他們解答，

“只有那些為巫師們勤勤懇懇服務了一輩子的家養小精靈在死去之後才能獲得這種榮譽--”

多比看起來有點悲傷，它嘴唇囁嚅著卻沒有說話，哈利很清楚，多比大概在為自己傷懷，像它這樣擁有工錢和假期的小精靈在同伴的眼裡簡直稱得上恥辱，肯定是算不上什麼勤勤懇懇的了。

赫敏流露出不滿，是對於多比的說法的。

“接下來你們會怎麼做？”羅恩謹慎地看了眼赫敏，小聲地說，“你們肯定不會把它埋在廚房裡吧？”

如果家養小精靈真這麼做.羅恩狠狠地抖了個激靈，他沒法想象自己每天享用的美味餐點是在家養小精靈的墓地上製作完成的。

“喔，不會，先生——”多比搖了搖頭，“家養小精靈不會像巫師那樣埋葬死去的同類，我們一般，喔，它們來了——”

最靠近長桌的兩隻家養小精靈把逝去地同類從桌子上抬了下來，然後，小精靈們極度默契地退後，給這兩隻小精靈讓開一條路，哈利他們也敏捷地退到了灶臺邊上，儘量不想打擾小精靈們的儀式。

在哈利三人的注視下，這兩隻小精靈們抬著屍體來到了他們剛剛談話的那個大壁爐邊上。

“喔——”

赫敏皺著眉頭，

“如果用火葬的話，用壁爐是不是太不禮貌了一點，你們應該把它帶到上面的場地上，然後，再通知城堡裡的人.鄧布利多教授，布雷恩教授或者麥格教授，他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和副校長，他們至少應該有一個.啊！”

赫敏的話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而兩個男生，羅恩被緊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嚇得差點跳到了壁爐上，哈利更是直接掏出了魔杖對準那兩隻小精靈，臉色氣得發青！

哈利本以為這兩隻小精靈會將逝去的同類送到壁爐裡焚燒掉這像燒垃圾一樣的行為就足夠令人難以接受的了，但沒想到，兩隻小精靈中的一隻忽然打了個響指！

一道銀光閃過被火光映照地通紅的那具屍體，咕嚕嚕.咚！

一隻蒼老的，失去生機的家養小精靈的頭顱墜落在地面，咕嚕嚕地滾了好幾圈後，落在了冬姆的腳下.而那具失去頭顱的身體，正如哈利三人預料的那樣，被丟進了壁爐.

“你在幹什麼啊！”哈利怒叫了一聲，“你為什麼要為什麼還要拿走它的頭！”

哈利用魔杖指著那隻動手的小精靈，準備上前要個說法，然而，多比卻拉住了哈利的袍子。

“先生！”多比對哈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對他擠眉弄眼，“這也是家養小精靈的傳統，先生，只有兢兢業業地工作，為巫師盡忠職守的家養小精靈在死後才能或者這種榮譽。”

哈利的臉色一下子脹紅了起來，這習慣簡直荒謬地過了頭！

也許是巧合吧，瑞嘉和冬姆站在了一塊，冬姆似乎被腳邊的頭顱嚇傻了，它愣愣地盯著那個頭，眼中不斷閃過光芒，而奇怪的是，瑞嘉正在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冬姆。

不用任何人教，冬姆緩緩地彎下腰，捧起了那顆，仍然在往外嘩啦啦流著血的頭顱。

“你在幹什麼啊，冬姆！”赫敏驚叫了起來，“快把那顆頭丟.我是說，趕緊放下來！”

令人赫敏吃驚的是，冬姆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反抗了她的命令，它盯著自己捧著那顆頭顱，眼神充滿敬意。

“我來給你領路--”

瑞嘉小聲地說，然後，它警告地看了眼周圍的同類，並且把它們從冬姆身前推開。

“這也是一種榮譽，格蘭傑小姐，一隻初生的小精靈很難抵抗這種榮譽，格蘭傑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