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魔力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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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莫斯塔森然的眼神中，霍恩低下頭顱，垂眉不語。它不是沒想到，只是——不在乎。歸根究底，這些馬人自認為它們是獨立於魔法界之外的，它們並不在乎巫師們怎麼看待它們，所以，也不會在乎它們的行為會給巫師們帶來什麼風險。

見霍恩無話可說，阿莫斯塔紫眸之中也閃過一絲無奈。

要說這些馬人們全無分寸，那倒也不至於，至少，它們給那些德魯伊們尋找的安置點完全脫離了霍格沃茨城堡的輻射範圍，距離十分遙遠，即使那些德魯伊的世仇找上門，也不會波及到城堡這邊。

唯一的問題是，這隻老馬人不知道薇緹雅·克里奧娜潛伏在霍格沃茨究竟為何，但它是知道城堡裡混入了闖入者的，而馬人因為德魯伊同為阿瓦隆島遺民的身份而將這事隱瞞了下來，根本沒想著提醒霍格沃茨一句，這讓阿莫斯塔感到惱火。

當然了，克里奧娜能頂著穆迪的臉潛伏在學校是他和鄧布利多默許的，不過，主動和被動之間是不同的。

阿莫斯塔從墊子上站了起來，折身走向神殿正面的牆壁。這面牆壁內壁鋪疊著一層經過鞣製的動物皮甲，上面刻畫著許多副天文圖，阿莫斯塔掃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將目光透向了腳下。

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後，阿莫斯塔將視線對準有點緊張的霍恩，意思不言而喻。

霍恩蒼老的馬臉上寫滿苦澀，但是最終，它還是默默站了起來，來到了阿莫斯塔身邊用前蹄瞧了翹地板，然後，肅穆的神殿裡響起了一陣地磚摩擦聲，一個黑黝黝地洞口出現在了阿莫斯塔面前。

“您是第一位踏入馬人聖地的巫師，布雷恩先生——”

“我感到無比的榮幸--”

阿莫斯塔淡淡地說道。他對著門外勾了勾手指，一個旺盛燃燒的火把飛進了大殿，跟在阿莫斯塔的身後進入了地道。

地道一直向下延伸到距離地面一百多英尺的地方，對於拙於施法的馬人來說，開挖一個這麼深的空間想必不是容易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地道之中十分的乾燥，而地處潮溼的禁林，這也是非常難得的。

事已至此，霍恩也只能任憑事態發展了，就算給外面的族人發出訊號，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讓阿莫斯塔·布雷恩大發雷霆，讓族人死傷慘重。

它跟在布雷恩身後，一起踏入了從不親啟的聖地。

坡道的底部承接著一段寬敞的甬道，而甬道的盡頭則是一扇漆黑的木門，門上有用於防禦的魔法。

這和巫師的咒語不同，是用各種在自然界採集到的蘊含充沛魔力的事物透過馬人傳承下來的古老手法糅雜在一起，得到的蘊含奇妙魔力的溶液為墨刻畫出的具有非凡效力的圖案。

簡而言之，門上那些圖案就是真實魔文，是魔法最初的表達方式。

阿莫斯塔站在門前觀摩一會氤氳著光澤魔文，忽而對著魔文挑了挑下巴，詢問道，

“你們現在還掌握著完整體系的真實魔文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馬人擁有這種能力，那些年輕的馬人們也不至於舞刀弄槍的。

圖案看似簡單，但在刻畫時卻在空間的許多維度留下的痕印，面前的圖案不過是在那些痕印在真實世界的投影罷了。古代魔紋的威力不可小覷，暴力拆解，很可能會直接把頭頂上的神殿炸上天，於是，阿莫斯塔從門前讓開，看了眼霍恩。

老馬人臉色變換，顯然依舊很不情願，可是，這個年紀的它早已懂得形勢比人強的道理。

“懇請您不要破壞裡面的任何東西--”

悠悠一嘆後，霍恩走上前去，把枯槁的手掌貼在了門上。

木門發出了一道鋼鐵般的錚然之聲，伴隨著一閃而逝的幽光，門口的世界呈現在了阿莫斯塔的眼前。

迎面而來的肅殺令阿莫斯塔不由自主眯上了眼睛，幾秒鐘後，睜開眼睛的他凝望著門後的房間，微微露出吃驚。

門後是一座和斯萊特林的密室差不多大的房間，房間四壁的火把在察覺有人開門之後自動點燃了起來，明亮的金色的火焰將寬敞的房間映照的纖毫畢現。

阿莫斯塔面對著幾百只石制的馬人雕塑，這些雕塑每一個都身形偉岸，栩栩如生，它們手持著鏽跡斑斑的長矛或者幾近腐朽的弓身，神態各異，或是怒目圓睜，或是一往無前，總之，氣度非凡。

“這是--”

“馬人們並不像巫師，崇尚在死後深埋地下的傳統，我們來於自然，所以在死後也應該回歸自然，”

霍恩凝視著這些雕塑，用充滿敬意的語調說道，

“但為了祭奠，我們會拿走它們生前的武器，並用雕塑將它們生前的模樣記錄下來只有英雄才配享有這樣的待遇，它們都是曾幫助族群度過難過的勇士！”

阿莫斯塔微微頷首，

“明白，這就是馬人的‘英靈殿’”。

阿莫斯塔對這些馬人的英靈們沒什麼特殊的情感，不過，他大概清楚這地方對於馬人的意義。踏入這裡之後，阿莫斯塔並沒有從這些馬人的雕塑之中穿行，而是沿著牆壁邊的空隙穿過莊嚴、肅穆的英靈殿，抵達大殿對面的另一扇門。

這樣的行為無疑讓霍恩對這位人類世界的大魔法師心生了一些好感，所以，在面對第二道封閉的木門時，沒等阿莫斯塔眼神示意，它主動的上前開啟。

第二個房間依然給阿莫斯塔帶來了一些震撼。

這同樣是一間巨大的石室，房間裡空無一物，四面的牆壁覆蓋著一塊塊兩英尺那麼大的石板，每塊石板上都刻印著不同的星象圖，看起來無比的神秘。

如果奧羅拉看見這個，大概會很興奮。

阿莫斯塔心裡劃過淡淡地念頭，他走馬觀花的看著這些石板上的星普，飛快的前進著，但忽而，阿莫斯塔的腳步停留在了房間偏後方的位置--

阿莫斯塔的天文知識水平一般，僅限於常識水平，所以，他對這些星譜並不是十分感興趣，只是，他一路過來看了數百塊石板，而這石板上記錄的星象他居然沒有一個熟悉的，這不禁令他感到些許驚異——

“這些石板上記錄的並不是行星執行位置？”

阿莫斯塔冷不丁的問道。

霍恩沒料到阿莫斯塔能發現這一點，它意外的說道，

“您說的沒錯，布雷恩先生，這些石板上記錄的並不是行星位置，而是文字——”

“文字？”

阿莫斯塔眉心動了動，用略微讚歎地語氣說道，

“馬人用星象創造出了獨特的文字？這很了不起，非常具有創造力和想象力。”

阿莫斯塔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而是來到房間對面，第三道木門旁邊的一塊佔據著整面牆壁面積的石壁。

石壁上並沒有和房間裡其他的石板一樣用特殊的文字記錄些什麼，而是一副線條簡單的石畫——蒼茫荒涼的大地之上，有無數的生物匯聚在了一起，並沒有發生戰爭，而是一同匍匐在大地之上跪拜天空，而天空之上，則是一個內裡充斥著許多似乎代表‘風’的凌亂線條的不規則封閉圖形，像一隻.在水裡遊動的水母的輪廓!

阿莫斯塔深深凝視著這幅石畫，面無表情，心緒跌宕起伏，他的確沒想到，有一朝一日竟然在會其他地方再次看到類似的圖畫。

“這是什麼？”

縱然思緒翻江倒海，阿莫斯塔依舊風輕雲淡的問道。

霍恩似乎對布雷恩的提問早有預料，它並不意外，卻同樣用充滿複雜的眼神注視著石壁上的圖案，

“巫師們已經丟失了對那段歷史的記錄，布雷恩先生，但馬人知道.那是無盡歲月之前，魔力第一次降臨我們生存的世界時的情境”

迎著阿莫斯塔·布雷恩投過來的深淺莫測的眼神，馬人長老霍恩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