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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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恩教授再次揮舞魔杖，牆壁下一個個丁玲桄榔的盔甲立刻做好了投擲大糞蛋地準備，空氣裡瀰漫著鉛汞一般凝重的氣息。

“哈利！”

赫敏捂住胸口，擔心地叫了一聲，哈利扭過頭給了赫敏，和對他同樣擔憂地納威和金妮一個微笑.也許是微笑，也許是牙疼般地臉頰抽搐，哈利也不太確定。弗雷德和喬治倒是興致勃勃地模樣，他兩大概是霍格沃茨地小巫師裡和大糞蛋打交道最多的人，壓根不怎麼在乎大糞蛋的臭汁。

“準備！”

布雷恩教授單手舉到空中，做出下切地姿勢。

其他三個小巫師不大明白著怪異地手勢代表著什麼，但哈利見識過，他在麻瓜學校上學的時候，學校裡組織的運動會上，在宣佈比賽開始之前，發令員也會擺出這樣的手勢。

哈利緊緊盯著布雷恩教授攤開地手掌，漸漸地，周遭地一切噪音都被他摒棄了，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種全神貫注地感覺有點像他在魁地奇比賽上每次要抓住金色飛賊前感覺，一切移動的物體都彷彿陷入了即將凝結的琥珀。

德拉科、塞德里克和秋張都是在那句短促、肅穆地‘開始’之後飛奔出去的，只有哈利是在布雷恩教授的手掌落第的瞬間，就已經衝了出去!

一秒鐘的時間，哈利已經躍過那條紅線二十英尺地距離，但是，這點距離與四分之一英里的賽道相比依舊微不足道。

在這一刻，哈利有點後悔前段時間自己為什麼沒有多花點精力在跑步上面了，這樣的話，待會落在自己身上的大糞蛋最起碼能少幾個。

德拉科瞧著超越自己幾個身位的哈利，眼裡透著憤憤不平。

不論是之前對付陰屍，還是划船地時候，最終勝利的果實都落在了波特的囊中，就連魁地奇比賽，他也落後一籌，驕傲和自尊令他沒法忍受總是在這樣的較量中輸給波特，他鉚足勁追趕，打定主意今晚要贏過哈利。

但是，這場比賽比的可不是速度啊。

就在德拉科一心想著‘一雪前恥’的時候，十幾只大糞蛋終於‘降臨’了！

憑心而論，哈利四人面臨的狀況要比剛剛布雷恩教授要好的多，布雷恩教授為他們演示的時候，第一波面臨地可是幾十只大糞蛋的襲擊，而現在，迎面而來的大糞蛋只有十幾只，並且，攻擊目標驟然多了四倍，算起來，每個人只需要躲過四五隻大糞蛋即可。

但這只是理論上變得容易，實際操作要難得多。

德拉科驚恐地瞪著衝著他面門而來的幾道陰影，他想閃避躲開，可是，大腦發出了指令，但是身體卻沒法響應那些複雜地指令，他根本做不出任何複雜地躲避動作，千鈞一髮之際，德拉科猛地抱住自己的頭，一聲怪叫後，膝蓋著地在地上接翻了幾個跟頭！

哈利也沒比德拉科好到哪去，他顯然是想模仿布雷恩教授剛才那令人驚豔地‘C’型走位，只可惜他身下並沒有飛天掃帚，高速運動下的急速變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哈利腳下一滑，整個人砰地一聲直挺挺地測摔到地上。

“啊！”

一聲能震碎玻璃的刺耳尖叫霎時響起。

沒能及時反映過來的秋張捱了三個大糞蛋的攻擊，而這就像她同時捱了三記重重地拳頭，隨即炸裂的臭汁更是令她容顏失色。秋張直接撲到在黏糊糊地地面，淚水四濺地同時，發出作嘔地聲音。

“秋張！”

也許是因為幸運，也許是因為冷靜，總是，塞德里克踉踉蹌蹌地躲過了第一波襲擊，他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幾乎同時摔倒的哈利和德拉科，心裡暗自一喜，正準備乘機超越的時候，身後響起的尖叫聲令他心裡一揪。塞德里克立刻停下了前進地步伐，轉身撲倒了秋張身邊要扶她起來。

“你在幹什麼，迪戈裡先生！”阿莫斯塔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厲，“你以為這只是一個遊戲，嗯？一個讓你展現紳士風度的好機會？”

阿莫斯塔隨即又將森寒地目光對準看樣子已經失去戰鬥意志的秋張，

“大糞蛋的臭味會比鮮血地氣味更加令你作嘔麼，站起來，走完剩下的路！”

塞德里克咬了咬牙，準備離開秋張的身邊繼續自己的挑戰，但剛才耽誤地一小會功夫讓第二波襲擊已經來到身邊，還沒等到他站直身子，一個東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直接讓塞德里克眼前一黑，頓時人仰馬翻。

布雷恩教授飽含寒意地訓斥讓秋張手足無措，她本能地聽從命令，可是，黏糊糊、臭烘烘地臭汁讓她手腳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了幾下都沒能起來，而不斷在她身邊炸開的大糞蛋更是將她逼向崩潰地邊緣，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臉，肩膀抽動著發出啜泣地聲音。

為了應對第一波的攻擊，德拉科的膝蓋受到很大的傷害，而哈利摔地重重地一跤也令他腦袋發木。

兩個人沒有放棄，自身面臨地危機讓他兩根據沒聽清布雷恩教授在訓斥些什麼，繼續艱難地前進。

可是，此刻的德拉科和哈利也已完全丟失了冷靜，他們採用了一模一樣愚蠢地辦法，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臉，連滾帶爬的向前跑著。

這樣的方式顯然是無法堅持太久的，沒跑過五十英尺，捱了一記記‘重拳’的哈利和德拉科也都倒下了，他們蜷縮在地板上，雙手抱著頭，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不能被動等待攻擊到來，要學會預判，觀察對手的動作--”阿莫斯塔命令盔甲停下攻擊，無奈地嘆息著，“捂著眼睛跑.這是在找死.”

事情就像哈利所預料地那樣，今晚來到這間教室的每個小巫師都遭受了一通折磨，沒有哪個人能堅持到五十英尺之外的，而參與到訓練地女孩子們，在離開教室的時候，沒有哪個臉上不掛著淚花的。

“以後你們不需要在六點前到達魁地奇球場，但是，你們每天都需要花半個小時的功夫.隨便你們挑時間，繼續跑步，我會知道你們有沒有按我的要求做。”

離開這間教室之前，布雷恩教授的釋出地這條指令讓所有小巫師欲哭無淚。

“在回到各自學院的休息室之前，你們先去一趟校醫院處理一下你們的傷勢，我跟龐弗雷夫人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她會招待你們的。”

布雷恩教授又恢復到了平日那種友好地語氣，他微笑著對所有人說道，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唔.哈利，你先留一下，我有點事情需要找你。”

許多小巫師都對哈利頭去同情的目光，當然，斯萊特林學院的除外。

哈利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離布雷恩教授遠一點，但是，他只能眼巴巴地瞧著赫敏他們爭先恐後地離開教室。

“布雷恩教授——”

哈利儘量讓自己表現地虛弱一些，他可憐巴巴地說道，

“如果您想讓我再嘗試一次，我恐怕--我是說，我渾身都疼。”

“跟這個沒關係，哈利。”

阿莫斯塔樂呵呵地笑道，

“我沒指望你們能在區區幾次訓練中就能完成這一切.事實上，我把你留下來，是有件禮物要送給你，啊--遲到的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