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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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費爾奇用略帶絕望的語氣吼出那句話後，鬧哄哄地禮堂在極短的時間裡陷入了靜謐。

費爾奇大概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關注，整個禮堂內，幾百個小巫師的眼睛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就連教職工餐桌上的教授們，也都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我——我以為你會預見這種場面，校長——”

費爾奇臉頰通紅，支支吾吾地說道。

大禮堂內絕少出現這種畫面，費爾奇再次開口說話的聲音就像恢復聲音的魔咒，一瞬間，偌大的禮堂出現了比剛才要嘈雜十倍的噪音，四張學院長桌上的小巫師一個接著一個站了起來，嘩啦啦地桌椅打翻的聲音就像有人要拆房子一樣！

“我告訴過你，哈利！”

赫敏激動的聲音在一片鬧哄哄中一點也不起眼了，她對著哈利大喊道，

“這下好了！”

“他居然真的這麼幹了——”

羅恩茫然且震驚地表情即使在一眾面露驚愕地小巫師們中間也是非常有趣的，他張開了嘴巴，失神似地說道。

而羅恩的這句話提醒了哈利，他原地蹦了起來，顧不得理會赫敏的惱怒，拔腿就要往樓上跑去，但是--

砰！

就像炸彈爆炸一樣，大禮堂赫然出現地巨大轟鳴聲讓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

“我希望你們能安靜地帶著禮堂內繼續享用午餐，當然，我也不反對已經把肚子填飽的學生們在愉快的下午課程開始之前，回到休息室進行充分地休息，而樓上的麻煩，我希望伱們能充分相信我可以處理。”

鄧布利多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說出的話並不嚴厲，但是，語氣卻是命令的語氣.小巫師們很少見到項來和藹可親的校長用這種語氣和他們的說話。

“感謝你們的支援——”

確認場面已經被控制住的鄧布利多朝著小巫師們點了點頭，隨即，面向神色有點驚慌地麥格教授，神色平靜，就好像在樓上掐起來的是畫像裡的兩個肖像一樣。

“能勞煩你維持這裡的秩序嗎，米勒娃，我恐怕得上樓看看——”

“喔——上樓，是的，阿不思！”

麥格教授一把拽住準備往門廳去的鄧布利多，擔憂地光在她的眼睛裡晃動

“你肯定能控制著局面吧，阿不思？”

“啊，當然--”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

“我待會還要回來享用我的布丁呢，浪費食物可就太對不起那些為了讓我們填飽肚子而辛勤勞動的小精靈朋友了。”

鄧布利多的袖子從麥格教授因無力而鬆開的手中划走，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鄧布利多蒼老的但此時不見喜怒的面頰。鄧布利多在走到門廳的時候，他扭頭看了眼哈利，而他的目光就像一盆冷水澆淋在頭頂，讓大腦充血的哈利冷靜了下來。

哈利很確認，鄧布利多的眼神是一種警告，警告他不要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在麥格教授以及弗立維和斯普勞特教授的接連的喊話下，小巫師們不情不願地又回到了剛剛用餐的位置，但是禮堂內的氣氛卻也就如鉛汞壓著般凝重。

霍格沃茨建校至今，還從來沒發生過兩名教授在學校裡火拼這種事。

“他為什麼不讓我上去！”

哈利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氣惱鄧布利多。在這種時候，小天狼星最需要支援的，但鄧布利多卻不讓他上樓。

“我們都知道小天狼星和斯內普教授不對付，他們的恩怨由來已久，”赫敏冷靜地說道，“鄧布利多很清楚，你上去只會激化他們的矛盾。”

赫敏說的事情哈利不是不清楚，他知道小天狼星跟斯內普打起來跟自己不會沒有關係，但正因為是這樣，他才不能視而不見，他的同學們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許多人的目光都在指向他，低聲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這讓哈利尤為難以忍受，就好像這些人都在指責他是個懦夫一樣。

“他們在四樓，校醫院門口，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跳過一個突然塌下去的樓梯來到二樓的時候，著名地阿道伯特·沃夫林在自己的畫框裡興沖沖地給鄧布利多指路，它是《魔法原理》的作者，經常因被半夜到處亂竄的格蘭芬多巫師吵醒而大發雷霆。

“謝謝，沃夫林先生，我想我找得到他們——”

這會兒，鄧布利多神色變得冷峻起來，他匆匆地從一幫子熱心給他報信的畫像身邊走過。

轟隆！

當鄧布利多走到四樓的時候，一陣爆炸的轟鳴裹挾著濃郁地煙霧從走廊的另一端像雪崩似的想這邊湧來，但是這些灰塵還沒走過走廊的一半，就被一道魔法屏障擋了下來，屏障後的一些人毫髮無損。

阿莫斯塔倚靠在石壁上，上午那會，因為需要繼續編制自己的教學大綱以及即將釋出的公告，他並沒有來到禮堂用餐，而是讓廚房裡的小精靈把食物給他送到了辦公室，此刻，他左手端著個盤子，右手抓住個三明治，一邊興致勃勃地觀看著決鬥，一邊吃的津津有味.

阿莫斯塔的身邊，是被嚇到的馬爾福和憤怒地頭髮都飄起來的龐弗雷夫人，還有幾個因為各種各樣毛病待在校醫院裡的小巫師。

看見阿莫斯塔，鄧布利多高大的身軀裡想四周散發的鋒銳氣場立刻收縮了回去，他大步走來，直至來到他們的身後。

“喔，你可算來了，鄧布利多校長！”

龐弗雷夫人氣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簡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他們兩個在校醫院外邊大打出手，喔，如果不是阿莫斯塔，這會你就該在廢墟里尋找我們的屍體了，鄧布利多！”

“喔，這招漂亮！”

煙霧瀰漫地另半邊走廊裡，小天狼星疾步逼近，他一道魔咒炸開了半面牆壁，亂濺地石子像子彈似的噼裡啪啦飛濺著，斯內普閃身躲進一間房間的門口，魔杖揮動，嗖嗖地三道銀色地咒光衝散灰燼，擦傷小天狼星的臉頰，撞在了阿莫斯塔的魔力屏障之上！

見到無人受傷，鄧布利多的臉色稍微柔和了些，他的目光落在了阿莫斯塔身上，還沒開口，先知先覺的阿莫斯塔拍了拍噤若寒蟬地德拉科的肩膀，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們的小馬爾福先生試圖在小天狼星的課堂上彰顯性格，導致自己受到了一些懲罰而被送進校醫院，這小傢伙還蠻機靈的，他讓帕金森小姐先來通知我再去通知斯內普教授，而小天狼星在結束上午的課程之後來校醫院看看馬爾福的情況--”

阿莫斯塔聳了聳肩膀，

“喏，然後就打起來了。”

“你為什麼不阻止，阿莫斯塔？”

鄧布利多聲音嚴峻。

“為什麼要阻止？”阿莫斯塔扭過頭微笑道，“衝突必然會發生，宜早不宜遲，至少現在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你就這點本事嗎，鼻涕精！”

臉頰被擦傷的小天狼星不退反進，舉起魔杖一道粗壯地赤色咒光離開他魔咒的末端，衝著門口邊的斯內普飆射而出，

“這些年你可沒什麼長進是不是！”

對於小天狼星的反擊，斯內普早有準備，他目光強盛，魔杖在半空劃過圓弧，在一陣璀璨地銀綠色四濺地火花下，小天狼星發出的咒光被擊散，隨即，他挑動魔杖朝著地面噴灑一股濃郁地黑霧，在這黑霧地孕育下，地面上散亂的石子變換成一條條手腕粗細的毒蛇。

上百條黑色毒蛇佔據了走廊的地面、牆壁以及天花，它們朝著小天狼星吐著猩紅地蛇信，發出令人膽顫地嘶嘶聲，

“你倒是大有精進，哈巴狗！”

斯內普站在一群蟒蛇的中間獰笑著，

“我是說，嘴硬和自以為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