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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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身後，最靠前的一排椅子上坐著魔法部一眾高官，康奈利·福吉、阿米莉亞·博恩斯，巴蒂·克勞奇、多洛雷斯·烏姆裡奇都在此列，而他們的後面依次坐著各職能辦公室的主任以及魔法界各各行各業的名流以及翹楚。

阿莫斯塔猶豫了一瞬，有點吃不準自己該坐什麼位子，但好在阿米莉亞朝著他招了招手，

“來這裡，阿莫斯塔--”

威森加摩也有自己獨特的遊戲規則，阿莫斯塔知道第一排顯然不是自己該待的位置，但是，福吉笑眯眯地衝著自己比劃著手勢，稍一沉默後，阿莫斯塔灑脫一笑，無視眾多奇異的目光，順著階梯走上高臺。

這裡的氣氛非常肅穆，阿莫斯塔在阿米莉亞的身邊坐下之後，只是衝著相熟的人點頭示意，便閉口不言。

鄧布利多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一排排座位，確認沒有缺席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阿莫斯塔身邊，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巴蒂·克勞奇，溫和地說道，

“就由你來主持吧，巴蒂？”

巴蒂·克勞奇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陰著臉走到主席臺前，而鄧布利多則做到了剛剛空出來的位子上。

“我們現在開始。”

巴蒂·克勞奇冷冷的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屈辱。

無趣——

一直冷眼旁觀旁觀著魔法部眾高層反應的阿莫斯塔忽然覺得一陣索然無味，眼下這場聲勢浩大的審判只不過是一場鬧劇，勝利者已經將利益收穫囊中。

高臺的對面，是一個臨時關押犯人的房間，在克勞奇宣佈開始之後，小房間的鐵柵門嘩啦啦地發出聲響，一根接著一個鐵柱緩慢地降入地面，小矮星·彼得雙手被繩索束縛著，至少有五根魔杖頂著他的後腦勺。

彼得在貓頭鷹棚屋裡養的一身肉在大半個月飽受折磨的監禁生涯裡全部消失，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根沒幾個枝椏的飛天掃帚。

彼得從黑暗走進微光中，當他看見對面的高臺上的巴蒂·克勞奇和第一排長椅上坐著的那些人時，他立刻哆嗦了起來，不受控制地發出了小聲地啜泣，如果不是腦門後的幾根魔杖在逼著他往前走，恐怕他已經癱倒在地上。

阿莫斯塔聽見周圍地嘈雜聲一下子大了許多，大多數人用憤怒地眼神瞪著髒兮兮地彼得，既為波特夫婦，也為他們所遭受到的愚弄。

而身邊的鄧布利多，則是發出了沉重地嘆息，剛剛還筆挺的腰背轉眼間則佝僂了些許，而許多人都在觀察著鄧布利多的一言一行，有個滿臉絡腮鬍的男巫用怒氣衝衝地聲音說道，

“他不值得同情，阿不思--”

“我認同你的觀點——”鄧布利多擤了擤鼻子，湛藍的眼睛裡充斥著悲傷，“但我不能假裝自己沒有責任，柯迪爾，這一切本該避免。”

周圍嘈雜地議論聲安靜了許多，有人沉重地嘆息，也有人隱秘地衝著鄧布利多投去譏諷和不屑的目光。

這時，先前彼得走出的那個房間轉來了沉重的石塊摩擦的聲音，緊接著，德力士押送著小天狼星走了出來。

近一個月沒見，小天狼星的氣色比之前要差許多，這是當然的了，被扣押在魔法部最深處的審判庭裡這麼久看不見太陽，還要經受一波接著一波的審問，任誰都不可能有個好狀態。

這些天，預言家日報已經披露了當年的真相，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無辜的了，議員們投向他的目光裡沒有畏懼而多是好奇.只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本次審判的主持人，巴蒂·克勞奇。

“下賤地叛徒，無恥地怯懦者！”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麼多天裡，魔法部一直是將小天狼星和彼得分開扣押的，今天還是小天狼星第一次看見彼得，他立刻忘記跟了看臺上用眼神和他打招呼的阿莫斯塔，一聲怒斥的咆哮後，不顧一切撲向了嚇得魂飛魄散的彼得。

不過，小天狼星試圖撕碎彼得的行動沒有成功，看見他撲了過來，守在彼得身邊的幾個傲羅立刻掉轉槍頭，神色冷厲的用魔杖指著他。

“如果你再試圖衝擊審判秩序，本席將宣判你有罪，小天狼星·布萊克！”

巴蒂·克勞奇用淡漠地眼神回應著小天狼星憤怒的瞪視，毫不留情的說道。

小天狼星和彼得兩個人都被按在了從地面升起的石椅子上，不同的是，彼得幾乎全身都被椅子上長出了的丁玲桄榔的鎖鏈束縛著。

“二月二十七日審判，”巴蒂·克勞奇翻開了面前的資料夾，哪怕他深知今日過後，他的名聲將一落千丈，但是，他的身影依舊穩定、板正，

“審問者：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萊恩·鄧布利多，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蘇珊·伯恩斯，高階副部長多洛雷斯·間·烏姆裡奇。審判記錄員：埃裡克·芒奇——”

阿莫斯塔訝異地抖了抖眉毛，這才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正襟危坐，激動的嘴唇都在顫抖的埃裡克。

“被告，小矮星·彼得--”

巴蒂·克勞奇把目光從手中的資料夾挪開，指向像條驅蟲一樣癱瘓在椅子上的彼得，

“你被指控在1981年10月，像神秘人透露波特夫婦的行蹤，直接導致波特夫婦殺害，對此，你有要為自己辯論的嗎？”

別說辯論了，彼得似乎正處於一種神遊天外的狀態中，他蜷縮在椅子裡，儘可能地離小天狼星遠一點。

“之前揹負這項指控的人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審判席中，靠後排一位女巫突然舉手說話了，她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也包括鄧布利多的，這個女巫衝著鄧布利多點頭微笑，並詢問道，

“鄧布利多先生此前提供過證據，證明小天狼星·彼得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但現在魔法部起訴小矮星·彼得洩露了波特夫婦的行蹤，我們需要知道這其中的經過。”

魔法部已經掌握了這些事情的真相，但按照規章，必須要由彼得或者小天狼星向陪審團做出說明，而彼得已經沒能力說話了，小天狼星只有站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年，在我們透過情報得知伏地神秘人計劃殺死詹姆和莉莉的時候，鄧布利多提議用赤膽忠心咒把他們的行蹤保護起來，但詹姆更相信我，他決定不麻煩鄧布利多而讓我成為他們的保密人。

但在這個咒語啟用的最後時刻，我提出了讓這個下賤地叛徒替換我.人們都知道波特夫婦最好的朋友是我，我認為如果我成為保密人，神秘人會有所預見，所以建議詹姆和莉莉——”

一口氣堵在了小天狼星的嗓子眼，他說不下去了，但是，列席的審判團成員們都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當人們看見小矮星·彼得還活著時，許多事情便有了定論，但是，威森加摩不能憑藉臆測來斷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他們還需要證據。

“這是一份記錄口供，在傲羅辦公室將小矮星·彼得抓捕歸案後，在審訊過程中我們使用了吐真劑得到的一份可靠口供--”

在看守著小矮星·彼得佇列中的德力士向審判團呈上了被魔法記錄下來的口供。

這份口供解決了大部分的疑惑，包括向神秘人洩密的全過程，包括事後他是怎麼從小天狼星的追殺下逃生的，包括這十二年來他是如何隱匿行蹤的，這些事情聽得威森加摩的審判團的大部分成員心裡寒氣直冒。

他們無法想象眼下蜷縮在椅子裡的這個已經被嚇破膽地小矮星·彼得都做出了這麼些可怕的事情。

“亞瑟還不知道--”

阿莫斯塔聽見背後有人在說悄悄話，

“真是太可怕了，我敢打賭亞瑟在知道這事以後不會放過家裡的任何一隻老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