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 殺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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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我不要離開！”

哈利抽出魔杖表面自己的決心，他望著盧平說道，

“如果我爸爸在這裡，他也不希望我當個逃兵。”

斯內普冷笑了一聲，但是小天狼星對他怒目而視。

“你不明白，哈利！”盧平有點生氣的說道，

“這可不是你在學校裡和馬爾福先生平日裡的那些小衝突，這是真正的戰鬥，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會看見敵人或者朋友的生命在你面前凋零，你會看見滾燙的鮮血從那些猙獰的傷口裡濺射在你的臉上，你會聽見遠比鬼怪的嘶吼更可怕的哀嚎，這完全不是幾個未成年的小巫師能夠承受的。”

“可是--”

赫敏很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哈利去年戰勝了陰屍，布雷恩教授一直鼓勵我們直面真正的危險，他認為那才能幫助我們成長。”

萊姆斯語氣一窒，隨後，惱怒的說道，

“我不否認阿莫斯塔的說法，我只是覺得，這有點太激進了！”

“滾回學校去，波特--”

斯內普終於開口了，他用平日裡在課堂上發出指令的那種令人惱火的輕飄飄的語氣命令道，

“這不是你能逞英雄的魁地奇球場。”

哈利對斯內普怒目相視，但是，斯內普的眼神幽深如淵，他的那些憤怒墜入進去，完全不起風浪。

“你們幾個聽著——”

最終時刻，海格下定了決心，他用只能他們幾個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們一起突圍，小天狼星，你騎著你的那輛摩托車帶幾個小傢伙先趕回城堡，只要你們逃脫，這些狼人對剩下的人沒轍！”

“你們在盤算什麼！”

格雷伯克終於失去了耐心，他打了個手勢，四周的林木間，他用來對付金蝰的幾百只狼人齊刷刷地露出真身，雖然，這些狼人依舊是人類的姿態，但是，他們眼神中的暴虐和兇戾令幾個沒見識過戰爭的小巫師不寒而慄。

“動手！”

海格突然放聲咆哮，而萊姆斯立刻舉起魔杖，朝著深不可測的夜空發射了一枚絢爛無比的煙火。

“該死的混蛋們！”

等到萊姆斯的求救訊號熄滅，終於反應過來的格雷伯克勃然變色，一聲淒厲的狼嚎之後，他的形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轉眼之間，格雷伯克消失了，一隻渾身長滿刺針般灰毛，身高只比海格矮一個頭，眼神無比陰鷙和嗜血的狼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狼人格雷伯克對著天空那輪血月長嘶，而他的嘶嚎聲似乎是個訊號，包圍他們的狼人們一個接著一個嗥叫了起來！

“天吶，我們死定了--”

羅恩目露絕望，腿一軟就要癱倒在地上，但海格用一隻手把他提拉起來，大吼一聲，

“衝出去！”

海格把羅恩扔給了萊姆斯，帶頭髮起了衝鋒，而這時，無法按捺住攻擊慾望的幾隻狼人已經衝到了海格面前，在哈利驚懼交加的目光下，海格一巴掌掃過，領頭的那隻狼人直接頭顱變形，在半空中橫飛十幾英尺後倒地不起。

海格又隨即踹出一腳，伴隨著令人心悸的骨裂聲，第二隻狼人口中鮮血狂噴，動態視覺優秀的哈利甚至能看見，斷裂的肋骨戳破了那隻狼人的面板落在在空氣中，看樣子，已經是死定了。

在接下來的瞬間，許多事情同時發生。

格雷伯克猛地飛撲到空中，朝著盧平教授齜開銳利的犬牙，那飽含殺戮之意的笑容令赫敏放聲尖叫起來，而一手提著馬爾福的盧平教授猛然前踏一步，如同擊劍刺出了自己的魔杖，

“障礙重重！”

微風在萊姆斯的身前綻放出一道隱約可見其形的屏障，間不容髮之際，擋住了格雷伯克的飛躍。

斯內普神色冰冷，他猛然揮下魔杖，恍惚之間，哈利彷彿聽見了利刃出鞘的鏘鳴，而斯內普面前的衝上來的五六隻狼人像是迎面撞上了高速飛掠的利刃，肉塊橫飛，腥臭的鮮血濺散天空。

這殘忍的一幕給了溫室裡的幾個小傢伙的世界觀無與倫比的衝擊，別說羅恩，在某一個瞬間，哈利也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發軟，他不可置信的瞪著斯內普的背影，簡直無法想象只會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和令人嫌惡的青蛙腦幹和蝙蝠肝臟作伴的斯內普居然這麼強大。

小天狼星面對的第一波狼人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而且，他的魔杖還在斯內普手裡。

在此起彼伏的狼嗥聲中，小天狼星的身體猛然拔高了許多，他變成了一隻和黑熊一般提醒的大黑狗，面對飛上而上的狼人，他以毫不遜色的姿態對沖上去，那沉重的肉體撞擊的聲音令人冷汗直流。

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哈利、赫敏以及羅恩三人，他們一起共同面對並處理過許多危機。

而那些堪稱傳奇的經歷，是絕大多數成年巫師都無法經歷的，但是目前擺在他們面前的戰鬥，哈利不得不承認，他們都無能為力。

慘痛的哀嚎，瀕死之間絕望的眼神，不斷在眼前盛放又枯萎的血色之花。

“除、除你武器！”

小天狼星咆哮著和幾隻狼人正在糾纏，而這也讓這個不斷移動的小隊形產生了空蕩，有隻缺了個耳朵的狼人乘機從這個方向衝擊隊伍，哈利下意識抬手釋放了個魔咒，但是，繳械咒的紅光明明擊中了那隻狼人，卻擦著斷耳狼人的鬃毛劃飛出去，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吼！

危急時刻，小天狼星拼命擺脫咬住他後腿的一隻狼人，像發狂似的撲上來，一口咬住斷耳狼人的後脖頸，直接把他甩飛了出去，但是，隨即剛被他甩開的狼人們從包圍了他，他們分別咬住小天狼星的四條腿，並且朝著各自的方向退去，看樣子，要把小天狼星五馬分屍！

“不！”

哈利吼叫了起來，停下後撤的步伐就要衝上去，但是，還沒邁出一步，他突然注意到了小天狼星眼神，那灰色的眼睛裡是一往無前的決絕。

吼！

小天狼星再次衝著哈利發生了怒嚎，哈利聽不懂，但是他明白，小天狼星不允許他衝上去，他在命令他撤退。

雖然，之前小天狼星和盧平教授沒把所有的事情說完，但是望著那堅定的眼神，在這一刻，哈利終於相信了，小天狼星是無辜的，害死他爸爸媽媽的，是羅恩的老鼠，那個叫小矮星彼得的傢伙！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除了往前開路的海格之外，盧平和斯內普都注意到了小天狼星面臨的險境，但是格雷伯克的糾纏令盧平沒法抽出手，他只有眼眼睜睜地盯著小天狼星即將被撕裂。

而斯內普鐵青的臉頰猛地抽搐了一下，沒人知道他此刻到底經歷了多麼複雜的心理鬥爭，克服了多少痛苦，總之，他抽回了魔杖對準小天狼星，準備施以援手。

“阿瓦達索命！”

就在斯內普魔杖落下的前一瞬間，處處喧囂的戰場之上，一聲尖銳的叫聲壓倒了所有的轟鳴，死神揮舞鐮刀，棲身在悽慘的綠光之中，倏然間來到小天狼星的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