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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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結局皆大歡喜的提議，是皇帝樂見的，皇帝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吧。麗陽公主與王宇大婚之日，北涼王若敢搗亂，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皇帝此言一出，群臣立即齊聲應和：“遵旨！”

退朝之後，蕭乾並沒有到處閒逛，而是躲到了書房中寫字。

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得到他人的完全認同，若是四處走動，定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書房裡空蕩蕩的，靜謐異常。

蕭乾取過紙筆，沾墨揮毫，寫下幾個瀟灑飄逸的大字——“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放下毛筆，蕭乾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書房，前往練武場。

這時，屋門被推開了，一名宮婢端著一盆水進來。

“蕭公子，請沐浴。”

宮婢將熱水抬了進來，恭敬地遞給蕭乾，蕭乾隨口問道：“你是哪裡的宮娥？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你？”

“奴婢叫小蝶。”

蕭乾哦了一聲，拿起衣服走進屏風後面，脫掉身上的盔甲，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水珠順著肌肉紋理流淌，在古銅色的面板上滾動，勾勒出性感健碩的輪廓。

蕭乾洗乾淨身體，穿好衣服，走出屏風。

這時候，小蝶正在擦拭他用過的木桶。

蕭乾問道：“你是哪裡人？父母親在哪兒？”

“回蕭公子的話，奴婢家鄉在南陵，父母雙親早亡，是麗陽公主派奴婢來伺候蕭公子的。”

“那你進宮多久了？”

“已經半年了。”

蕭乾頷首：“嗯。”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擦拭乾淨，蕭乾走出屏風，坐在桌案前，翻閱起桌案上擺放的醫術。

小蝶端來一碗粥，放在桌案上，輕聲詢問：“蕭公子，您餓了嗎？奴婢餵你喝粥？”

“謝謝，我暫時不餓。”蕭乾淡淡拒絕。

小蝶有些失望，默默退到一邊。

這時候，有宮婢敲響門扉，輕聲喚道：“蕭公子，麗陽公主請您去前廳一敘。”

蕭乾聞言，合上書冊，起身往外走去。

麗陽公主坐在桌案前，看見蕭乾，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蕭大哥，你忙完了嗎？”

蕭乾點頭道：“是啊。”

他坐到麗陽公主對面，端起桌上的白瓷碗，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麗陽公主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蕭乾，輕柔地開口說道：“蕭大哥，這次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蕭乾嚥下嘴裡的食物，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救你，我是為了自保，不需要任何獎勵。”

麗陽公主咬唇，低垂著眸子，輕聲細語道：“蕭大哥，我知道，我是不想嫁給北涼王世子的，那世子王宇是個紈絝子弟，整天花天酒地，遊手好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但是，父皇逼我嫁人，我又沒有勇氣違抗他的命令，因此只能委屈自己嫁給他了。”

蕭乾點點頭，表示理解。

麗陽公主突然嘆息了一聲：“唉，我心裡苦呀！我是公主，按照規矩，我必須嫁給北涼最強盛的國君。偏偏我喜歡的人，卻成了北涼的敵人。我真希望他能夠活下來，我們能夠在一起。只可惜……”

“咳咳咳！”蕭乾差點被米粒嗆到。

他尷尬地笑了笑：“你誤會了，我跟王世子不熟。”

“真的嗎？”麗陽公主眨巴著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蕭乾。

蕭乾重重地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公主您的侍衛，自然要忠心與你，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不會在意。”

麗陽公主鬆了一口氣，臉上綻放燦爛的笑顏，說道：“那就好。”

她原本還擔心蕭乾對她存著非分之想，現在看來，蕭大哥只把她當做妹妹看待，這就太好了。

蕭乾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剛才說北涼王世子不是東西，是什麼意思？”

麗陽公主頓時變了臉色，眼神閃爍地看著蕭乾：“沒、沒什麼。”

蕭乾挑眉，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我能幫助你？”

麗陽公主怔愣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唉，你只是一個侍衛，幫不了我的。”

蕭乾見麗陽公主情緒低落，便出聲建議道：“公主，臣剛才想要去演武場看看的，結果被你召喚到這裡。公主若是悶得慌，不如跟臣去演武場看看，臣帶你參觀一下。”

麗陽公主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嗎？蕭大哥真的願意陪我去？”

“當然，公主若是願意，我怎敢怠慢？”蕭乾微笑道。

麗陽公主高興壞了，連忙站起身來，拉住蕭乾的手臂：“蕭大哥，那咱們快走吧。”

蕭乾跟著麗陽公主離開寢宮，前往演武場。

路上遇到不少巡邏士兵，見到麗陽公主和蕭乾在一起，紛紛向二人行禮：“屬下拜見公主殿下。”

麗陽公主笑盈盈地點點頭，說道：“免禮，都去忙吧。”

等那些士兵遠去，麗陽公主這才跟在蕭乾身後，像個撒嬌的孩童般，左蹦右跳，嘰嘰喳喳地問道：“蕭大哥，這座宮殿好大呀！而且守衛森嚴，每隔幾步就有護衛把守。”

“這裡是皇宮，守衛肯定要比平常更加森嚴。”蕭乾笑著說道。

“那蕭大哥覺得，皇宮中誰最厲害呢？”

“應該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吧。”蕭乾想了想，說道。

“那我父皇呢？”

“這個嘛……”蕭乾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總之，陛下深藏不漏，絕不簡單。”

麗陽公主吐了吐舌頭，嘀咕道：“我爹也很厲害呢！”

蕭乾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很快，他們來到演武場。

這座演武場佔地數千畝，周圍修築著一圈城牆，高達十丈，足有五層樓高，厚度約莫三寸，宛若鋼鐵巨獸，巍峨聳立。

蕭乾和麗陽公主登上城樓，朝四方眺望，發現演武場內設定了無數個擂臺，每一個擂臺上，都有一群人在激烈地打鬥。

這些擂臺的旁邊，站著一隊身穿銀甲的軍士，手持長槍，目不轉睛地關注擂臺上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