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四十九章 同母異父,遠走他鄉,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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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出現在淵城,難道不是淵城人士嗎?我要尋找的畫中之人,是京城人士,與你身世大不相同。姑娘莫要與我說笑了,你怎麼可能是畫中之人。」夫人搖著頭,淡笑了一聲,轉過身就要離開……..
「世上相似之人,確實有不少,起初我看到這張畫像時,也以為是畫中人是一位與我長相極其相似的姑娘,可再細看……」春盛指著那畫中姑娘的雙丫髻,帶著的泛舊絨花簪,穿著的鵝黃紗裙,垂下眼眸,緩緩問道,「不是我,又是誰?」
春盛摩挲著那張泛舊的畫紙,淡淡笑著道:「十四歲那年,我還沒及笄,便跟著舅媽在京城郊外的田莊唱戲。這身鵝黃紗裙,是外祖母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穿舊了也捨不得扔,總是縫縫補補,如今這件舊衣裳,還壓在衣櫃裡呢。至於這一雙絨花簪,是我用唱戲賺到的月銀買的。」
見春盛不像撒謊,婦人臉色也越發凝重,猛然攥住春盛的手腕,問道:「你舅舅,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中幾口人?」
「夏老三,家住京郊小鄺村,家中有舅舅、舅母,外祖母……四年前死了。」
「是了!是了!!」婦人激動得口齒不清,渾身激動的發抖,「春盛……你是叫春盛?」
「是啊……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正是春盛,所有人都知道我叫春盛。」
「老天爺啊,不枉費我山高水遠,鋌而走險,一路回大慶,一路來淵城,老天有眼!竟然讓我在這裡遇見了你,這是我死也不敢想的事!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巧合!」婦人緊緊拉著春盛的手,激動的流淚,一刻也不肯鬆開,「你舅舅告訴我,你死了,我不肯相信此事,便鐵下心來,要回大慶找你的下落!」
「人海漫漫,我與舅舅斷了聯絡,你又該如何找我?」春盛嘆氣。
「是啊……這麼多年來,我與你從無聯絡,你生下來不過兩歲,就跟著你舅舅長大,我甚至沒見過你的模樣,若非今天遇見你,恐怕我這輩子都找不到你。由此可見,我們母女之間,是有緣分的。」
蘇南枝也沒曾料想到,今日會在大街上遇見春盛生母。
蘇南枝心細如髮,喚來溫言斐,低聲吩咐道:「正值多事之秋,你去查一查半路冒出來的春盛母親,看看她底細是否乾淨。」
溫言斐點頭,不動聲色離開。
春盛帶婦人回了總督府庭院,那婦人看了眼金碧輝煌的總督府牌匾,登時有些發怵,下意識攥緊了懷中包袱,訝然地問道:「姑娘,你是跟著……王妃身邊做事嗎?
春盛點頭道:「舅舅將我賣進教坊司之後,是王妃救我於水火,把我帶出了教坊司,一直把我帶在身邊做事,教會了我很多。」
婦人點頭,感慨道:「我家姑娘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這輩子遇上了好人。」
蘇南枝去午後小憩時,春盛將婦人帶到了自己睡覺的屋子,屋子裡一間寢臥、一間茶室、一間小憩用的書齋。
春盛給婦人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打了盆熱水,供她洗去一身狼狽髒汙。
待婦人洗淨了臉上的灰和血汙,春盛才看清她的臉。
二人雖然相差二十多歲,可這臉型、眉眼,卻極為相似。
春盛對面此人,仍有些防備之心,天下巧合之事多的是蓄謀已久,她實在無法相信,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她多年未見的母親,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對於生母,春盛已經忘記她的模樣了。
生母,在她腦海裡就像一團揮散不去的迷霧。
婦人從進屋坐下,洗淨臉後重新拾掇整齊,便嘆氣連連,時而抹淚哽咽,時而欲言又止。
春盛見她這副模樣,沉默片刻,緩緩道:「夫人有什麼便
說什麼吧。」
「你怎麼能叫我夫人……」婦人有過一瞬間的心痛,隨後又道,「你叫我夫人,我也能理解,畢竟這些年,我虧欠你太多,若非當年我把你留在京城,或許你也不會被你舅舅賣去教坊司……」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春盛心像被紮了一下。
「我……」婦人有些慌亂,連忙解釋道,「我知道是知道,可千里迢迢,我沒辦法啊……我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如何能保護你?」
春盛抿了一口茶,摩挲著杯沿:「所以呢……當年拋棄我,如今又來尋我,可是有事要找我?」
「沒有沒有……」婦人見春盛言語之間冷淡的不像話,便知道她是在怪罪自己,婦人心裡苦的像黃連一般,抹著眼淚花講道:「我不是來給你添麻煩的,我這把歲數了,不過是想要兒孫承歡膝下,想不那麼孤單罷了。」
婦人頭髮黑白參半,開花一般的魚尾紋,有些愁苦相。
春盛已不是從前的春盛了,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心智、年歲也增長了,自然不會被這三言兩語所動搖,沉吟片刻,戰術性地喝了口茶,緩解尷尬:
「說說吧,這些年,你拋下我獨自快活的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你還是不太瞭解我,若你瞭解我的困苦,便不會說這些話來傷我的心了……不過你怪我,也是應該的。」婦人嘆了口氣,眼眶紅紅的,「前塵往事說來話長……」
「我本名夏妍,與你舅舅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我父親是北狄人,母親是大慶人。當年我父親是北狄使臣之一,他在北狄本就有家室,來了大慶之後,和我母親發生感情有了我,臨走前,只留下一個地址便一走了之。我母親生下我後,一人實在難以支撐生活花銷,便在媒婆介紹下改了嫁……」
「繼父對我非打即罵,將我賣進煙花柳巷之地後,我有了你……我生下你,更是舉步維艱,實在無法活下去了,這才將你託付給你外祖母,我獨自去北狄找生父。生父送我進皇宮做女官,為我謀了一條生路,我才能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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