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六十八章 備用虎符,送你為聘,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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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訓練有素的燁羽軍將陷阱布好。
「小暖。」溫言斐喊了一聲。
鄒沐暖提劍走來,小聲地警惕道:「師父,我在。」
「你和鄒虎,務必要保護好王妃。」溫言斐攥緊長劍,走到餘曄身側,與他肩並肩。
餘曄冷笑勾唇,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言斐三弟,來了?你當心些,不要被惡虎傷到。」
溫言斐撣了撣他拍過的地方,拂了拂上面並不存在的灰:「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餘曄吹了個口哨,掄起個大石頭,朝洞穴里老虎的頭砸過去!
「砰!」地一聲。
睡著的老虎腦袋吃痛,在林中驀然怒吼長嘯!
另外兩頭老虎也醒了,四隻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土,有著與生俱來的森林之王氣質,虎視眈眈地走出洞穴,朝著餘曄猛然撲去!
溫言斐跪行滑去,下腰俯身一刺!蓄了十二分內力,手臂漲起了細小青筋,好在劍術精準,一擊即中!
長劍沒入老虎腹部,溫言斐使了個招式,劍刃削肉如泥般遊走在老虎肚腹,嘩地一聲,鮮血如瀑,噴灑一地!
而老虎腹部也血肉模糊,腸子器官全部流洩了出來。
溫言斐半邊身子全是血,清瀟孑孓地站在空地上,二十歲的青年,眸色全是堅毅與肅殺,宛若天地間最鋒利的一柄利劍,可殺破一切邪佞。
當年那個十七的少年,終究不負眾望,不僅是天下第一殺手,也成為了天下第一劍客。
一劍斬殺了一頭惡虎後,另外兩頭老虎當即躁動不安,見同伴被殺,也變得暴怒,一左一右朝溫言斐和餘曄撲去!
鄒沐暖飛身上樹,袖箭對準老虎眼睛,「咻咻咻」連射四箭。
袖箭威力極大,老虎奔騰時射偏了幾分,卻嵌進了它的皮肉之中。
蘇南枝拿走士兵手中的弓箭,挽弓蓄力,使盡最後一點力拉滿弓弦,瞄準凶神惡煞的老虎,對準眉心——
「咻——」利箭破空而出,宛若要刺破耳膜。
正中惡虎眉心!狠狠嵌入血骨!
老虎嗚咽了幾聲,威猛的身軀搖搖晃晃了幾步,溫言斐趁機撲去,坐在老虎脊背上,雙手舉劍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
劍沒入血肉,溫言斐一壓到底,將一柄長劍全部捅進老虎血肉,順勢攪動後嘩地拔出!
鮮血如注!
餘曄大讚:「言斐你小子,真有你的啊!」
「謬讚。」溫言斐抽刀入鞘,四平八穩落地,衣袂隨風微揚。
而剩下的一頭老虎,則是被烤熟的肉香味引進了陷阱中。
那陷阱是挖出來三丈高的地坑,坑裡燒著豬肉,散發著誘虎的肉香,而地坑之上鋪了層薄薄的草葉,老虎身軀龐大,兩隻前腳踩上草葉便四仰八叉地摔了進去。
地坑內布著向上的鐵板尖刺,摔進去的老虎身軀被刺穿,渾身數十個大大小小的血窟窿,在地坑內掙扎了好一番,越掙扎踩中的尖刺越多,發出陣陣哀嚎,不會兒便軟癱癱倒在地上。
士兵將三隻老虎合力抬到空地上,刀刃劃過毛茸茸的肚皮,剖肚翻腹,撈出來一堆器官腸子,血淋淋地擺在地上。
分別從三隻老虎肚中,找出了人體骸骨。
士兵們沉默著將大大小小的骸骨清洗後襬在地上,供洛雲崖核驗。
洛雲崖遮掩了口鼻,白綾裹住骨塊,鉗子緩緩撥動:「髂骨、恥骨、骶骨發黑偏大,經推斷,這些應是一具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骸骨。」
他又拿起另外一塊骨頭,仔細核驗後沉吟半晌,心情很差:「這塊肱骨偏大,應是男人
骸骨。這三頭老虎,不只吃了一個人,應該吃了三個人以上,今日殺虎也算為民除害了。」
鉗子在一堆碎肉骨頭中,夾出一小截不易消化的衣服碎料:「餘曄,你來。認識嗎?」
餘曄屏住呼吸,看著那墨色暗紋的衣布,心死莫過於哀大地點頭,一屁股跌坐在地:「怎麼不認識……這是王爺的衣服。」
現場所有人不約而同跪地,旋即,也不知是哪個士兵,竟然哭出了聲。
蘇南枝如墜阿鼻地獄,經受了十八般錐心斷骨的酷刑,那一刻,她傻立在原地,怔了半晌,淚水刷地往下淌,抬袖擦臉,淚水怎麼樣也擦不幹。
她扶著樹幹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喃喃搖頭:「我不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她的執念。
「死要見屍……若吃進老虎腹中,還如何見屍?」燁羽軍四大將領之一的豐清,上前兩步,抬袖作揖,說的格外艱難,「請王妃恕罪,卑職認為入土為安,當及時……將王爺下葬。王爺遭惡虎吞食,已有多日之久,若再不入土為安,只怕王爺九泉之下,久不瞑目……」
「住嘴。」蘇南枝冷然叱責,滿是淚水的臉上皆是偏執,「我不信沉韞會折在此處。」
豐清嘆了一聲:「王妃以為,應當如何?」
「找,繼續找,你們不找,我找。」蘇南枝執拗的像老頑固,沉浸在她的直覺裡。
她不信,蕭沉韞崢嶸一世,會英雄末路、折在此處。
「都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些……一些碎衣算得了什麼?」蘇南枝喉嚨堵著大石頭似的,哽咽了一聲,強打精神,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嬌瘦女子一人義無反顧地走入叢林,往山脈更深處走去。
直到她身影越來越遠,眾人默然哀嘆,看著地上的骸骨與衣料:「王爺在王妃新婚之夜出征,王妃這是受不了打擊,才這樣執拗,唉……」
「讓王妃去吧,找累了,找到絕望了,就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了。」豐清面容悲慼地嘆息。
「豐清,你可看清楚了,王妃腰間的佩玉?」餘曄從地上站起身,用白布擦盡劍上鮮血。
豐清想起那佩玉背後的紋路,臉色微微一變。
南北城和元襄知相視一眼,也想了起來。
餘曄一下又一下擦著長劍:
「那是王爺親手所刻的白玉,正面是一株蘭花、刻著枝枝二字,背面卻是燁羽軍備用虎符的圖騰。這圖騰世人不認識,燁羽軍官兵還不認識?虎符刻著王妃名字,便是王爺的深意,備用虎符是王妃專屬,只有她才能用,她若是用虎符調兵尋人,爾等豈敢不從?」
「恐怕王妃都不知道那塊白玉,是王爺送她的備用虎符吧?」元襄知感慨道,「王爺對王妃真是用情至深。一塊虎符,能調令王爺所有兵馬。」
燁羽軍在京城腹地駐守著一萬五千人,在淵城暗處也培植了兩萬人。
兵家常言,燁羽軍三萬五,可抵七萬敵軍。
燁羽軍,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兒郎。
餘曄瞥了一眼豐清,抽刀入鞘:「反正王爺不在,我只聽從王妃調令。旁的軍令,誰也不聽。」
旋即,餘曄帶兵沿著蘇南枝的足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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