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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好像殺了他!
可是她不能!
三更半夜時,氈帳外忽然響起焦急的說話聲:「不好啦不好了!大王子您快去看看吧!花美人產後暈厥了!」
拓跋宏提起褲子奪門而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拓跋宏離開後很久,素素點燃壁燈,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蹲在床角處,看著雪白床毯上的一抹血紅,死死咬著唇,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眼裡湧出強烈地仇恨——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殺了這個肥頭大耳地畜生!
她要帶公主逃走!
天矇矇亮時,正值西戎王帳守衛輪換,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甦醒後地蕭子珊一路回到了新婚氈帳,剛推門而入,看見白毯上地一抹血紅時,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不可置信地看向素素:「素素……我地素素……」
「公主……」
素素胡亂地抬袖擦去臉上淚痕,一個趔趄走下床,朝蕭子珊奔跑而去,因為***撕裂的疼痛,素素猝不及防跌倒在地,青絲散亂地仰頭去看蕭子珊:「素素說過……素素會盡力,護公主周全的……」
蕭子珊眼眶瞬間酸脹,刷地落下淚來,輕輕將素素攏入懷中,顫抖著聲音道:「素素,是我沒保護你,是我……無能……是我對不起你……」
素素滿是淚水的臉上,極力揚起一個笑,寬慰蕭子珊道:「公主這是哪裡話?素素是自願替公主的。素素是僕,公主是主,素素會永遠追隨公主的……」
素素昨晚替了蕭子珊,蕭子珊腹中胎兒才能名正言順,若被拓跋宏發現蕭子珊未婚先孕,下場絕對很慘。
何況,蕭子珊有孕在身,如何能經受得起拓跋宏昨夜那般折騰……
「從此以後,在西戎,只有我們二人相依為命了。」蕭子珊與素素相擁。
******
蘇南澈跟隨迎親隊伍離開王帳後,一路隨著隊伍進入峽谷。
宋漾是五千人送親的將領,也是他承了蘇南澈的情,安排蘇南澈混進了送親隊伍,做了一個伍長。.
可一踏入這寂靜無聲的峽谷,蘇南澈便覺得心神不寧。
此時剛好天矇矇亮,四周蟲鳴蟬叫聲不絕於耳,可峽谷內卻沒有一隻飛鳥,安靜得過分詭異。
蘇南澈雙腿微夾馬腹,攥著韁繩來到宋漾身側:「宋將軍,你有沒有覺得此地有些古怪……」
宋漾打了個哈欠,好不容易把三公主送到了西戎,一路顛簸了一個月,又要快馬加鞭趕回皇城覆命,精神疲憊極了,攥著韁繩坐在馬背上打瞌睡,擺擺手搖搖頭:「有何古怪?我沒發現。蘇大人常年在大理寺辦案,著實心思如發,也別太謹小慎微啦。」
蘇南澈環顧峽谷地形,山壁高十丈,峽谷長約三里地,易守難攻,是外界通往西戎王帳的唯一道路,若是在此地遭遇埋伏,恐怕會全軍覆沒。
蘇南澈曾辦理過一樁馭獸師的案子,跟著嫌疑犯學了幾招喚百鳥歸巢的口技,他掃了眼灰濛濛的山壁兩側,指腹抵在唇溝處,吹了個婉轉又昂揚的特殊哨音——
很快,凡是能聽見哨音的範圍內,百鳥歸巢,各種鳥類振翅飛進峽谷上方時,忽然驚叫著撲翅離去!
半闔著眼的宋漾被這異象猛然驚醒,對於行軍打仗之人,再清楚不過這異象了。
宋漾和蘇南澈對視一眼:「有埋伏。」
「峽谷內全是石壁,不便築巢。只有峽谷上方的山坡叢林能築巢。鳥類不親人,若上方有埋伏,歸巢鳥兒便驚叫離開。」蘇南澈說出判斷,腦中揮之不去的是蕭子珊面容。
她,還好嗎?
一想到此處,蘇南澈便心如刀絞,抬手捂住胸口。
「命隊伍快速穿過此處峽谷。」宋漾同副將做了個手勢。
副將即刻打馬趕去傳達指令。
宋漾接過下屬遞來的濃茶,灌了一大口,提神醒腦後遲疑道:「能在此處設伏的只有西戎兵馬,可我們是大慶送親隊伍,按理來說,西戎兵馬沒必要在此處設伏,埋伏我們啊……」
因著山高水遠,送親隊伍還帶著陪嫁之物,又要顧慮公主行車感受,從京城到淵城就花了二十天,進入西戎邊界又行了四天才到王帳,又在王帳停留了六天。
算起來,他們進入西戎地界已經十天了。
京城內亂、大慶一分為二的事,已經過去了七八天,但由於送親隊伍還在西戎地界,所以根本沒收到半點訊息。
所以,蘇南澈和宋漾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蘇南澈是極其理性之人,常年辦案的他只信證據,劍眉微顰,戒備道:
「沒什麼不可能。峽谷上方確實有大量伏兵,若西戎兵馬敢在此地設伏,敢對我們射出一支箭……你我就都該猜到,西戎要與大慶宣戰。」
「大慶兵馬雄厚、地大物博,五年前攝政王親征挫傷西戎元氣,西戎不該如此草率宣戰吧。」宋漾一邊快馬加鞭,一邊思忖。
「若是……大慶國情有變呢?」蘇南澈理智清醒的目光,如凜冽的冰澆在宋漾身上。
宋漾立刻聯想到送親隊伍出發前的皇室儲君之爭。
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地搖搖頭,喃喃道:「怎麼會……不會吧……」
「咻!」地一聲!
一支淬毒的火箭破空而來,嵌入隊伍最前列的泥土層!
「是……西戎的箭……」宋漾臉色猛變,當即大吼:「以最快速度衝出峽谷!此地有西戎兵馬埋伏!速度要快!」
天還未大亮時,峽谷上方數千只燃燒著的火箭,如暴雨一般密集地從天而降!全方位覆蓋住峽谷內所有兵馬!
「變陣,盾牌!」宋漾大吼。
士兵們迅速拿出鐵盾,擋在最上方。
但峽谷內地理位置對他們極其不利,完全是活靶子,傷的傷、死的死,很快地面就倒了接近一半的人。
蘇南澈武功尚可,一路與宋漾領兵狂奔,逃出峽谷。
可蘇南澈滿腦子都是,西戎如此之快宣戰,那他那個為了和平傻乎乎和親的公主,又算什麼?
和親,寓意維繫和平。
子珊前腳嫁進西戎,西戎便趁亂宣戰,毫不講信義地撕碎和親契約,公主無非就成為了犧牲品。
一個祈禱兩國締結和平的犧牲品。
峽谷之上,黑暗的叢林中,有一道身穿黑金鎧甲的人影,他聽著峽谷內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像是在欣賞聆聽美妙的琴音,陰惻惻地笑著頷首:「殺,一個不留。」
「殺,殺光了,再把他們的頭顱割下來,裝進箱子,全部運到淵城邊境。也算是我給蘇南枝蕭沉韞二人的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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