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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向希這個名字就很好,不必另取了。」蕭沉韞握著小皇子軟乎乎的小手,眉頭雖然依舊緊蹙,唇角卻勾起了淺笑,「向著希望而生。寓意很好。」
德寧喳了一聲,笑著將孩子抱回扶水仙宮殿。
蕭睦仍舊半死不活地躺在前寢殿中,只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皇宮已盡在蕭沉韞的掌控之中,連大內總管德寧也沒有伺候在蕭睦身旁了。
皇城或許,很快就會易主。
皇宮中人向來拜高踩低,皆是權利地衍生物。
蕭睦地待遇一落千丈,連吃食規格也降低了不少,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口不能言、腳不下地,受夠了十幾年來都沒有的侮辱。
蕭沉韞牽著蘇南枝地手,旁若無人地走在宮殿裡,不少宮人都對二人跪地行禮。ap.
這種感覺很微妙。
所有宮人好像都在參拜未來地皇城主人。
蕭瑜被逼出皇城那日,皇城內多處宮殿都是一片狼藉,不出三日,卻被六局灑掃地極為整潔乾淨,被摧毀的花圃又種上了新的花苗,濺了血的琉璃瓦被擦得潔淨如新。
「五日後,便是七月十五,你我大婚之日。」蕭沉韞與她十指相扣,駐足在御花園的花海中,輕輕捻掉她髮絲間的落花,「本王給你準備的嫁衣已經放在了梓熙宮,待會兒去試穿下吧。」
梓熙宮原本是蕭子珊住處,蘇南枝想子珊,便宿在了子珊宮殿睹物思人。
也不知道嫁去西戎的子珊怎麼樣了?按理來說,送親隊伍已經出了邊境,掐算日子,應當就是這幾日抵達匈奴可汗的王帳吧。
大哥呢?大哥是不是也在送親隊伍中?
「唉……」蘇南枝兀自走神,嘆了一口氣。
蕭沉韞輕笑一聲:「怎麼了?枝枝?是不是這幾日累著了?」
他剛說完,便將蘇南枝攔腰一抱,蓄有力量的臂膀輕而易舉將窈窕女子抱了起來,朝著梓熙宮內大步走去。
宮人們紛紛低頭,一一開啟房門。
「將嫁衣給郡主拿來。」蕭沉韞下令。
「是。」一群宮女魚貫而入,去小閣樓取來一件華美至極的嫁衣,取來鳳冠、霞帔、金簪步搖……
嫁衣繁複,極盡奢華。
是一件令全天下女子都會羨慕的美麗嫁衣。
閃閃發光的珍珠綴滿每一根金絲,上身是一隻姿態優美、翱翔九天的火鳳凰,火鳳凰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便能真的飛上蒼穹,裙襬繡滿燦爛的牡丹。
花紋繁複,但面料卻光滑如水,炎熱的盛夏穿在身上,宛若穿上了涼爽的風。
「郡主,奴婢伺候您試穿嫁衣吧。」大宮女上前一步,討好道,「您長得那麼漂亮,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穿上這件嫁衣,真是令天下所有美好之物都黯然失色。」
一半真心話,一半阿諛奉承。
蘇南枝眼底流淌著獨屬於待嫁心上人的幸福甜蜜,鮮少露出女兒家的嬌羞,俏臉上飛過一抹紅暈,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向心愛之人:「沉韞,你先出去等我……」
蕭沉韞勾唇,笑著說好。
許是那一刻的光景太美,也許是那束光恰透過窗欞打在南枝身上,她瓷白的肌膚、美麗的臉龐、窈窕的身段,都在美的微微發光。
蕭沉韞退出屋子,替她合上房門,他單手負在腰後,站在暗香浮來的桂花樹下等待。
一刻鐘、兩刻鐘……
蕭沉韞負手而立,踱步在花樹下,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佈局。
他劍眉微皺,眸中皆是化不開的凝重與沉思,如今大慶一分為二,他不能掌控南部兵線,只怕蠢蠢欲動的西戎北狄會趁著大慶內
亂有所動作。
正當他憂國憂民地嘆了口氣時——
一道清甜的嗓音,甜進了耳朵,甜進了心裡:「阿韞,回頭看我。」
阿韞……
她從未如此親暱地稱呼過他。
蕭沉韞轉身,女子身穿大紅嫁衣,站在門口處巧笑倩兮地看他,滿眼皆是幸福和期待:「阿韞,好看嗎?」
那嫁衣紅的像一片片極致豔麗的石榴花,襯的蘇南枝雪膚如玉,美的不可方物。
微風起,一樹桂花簌簌而落。
蘇南枝將揚起的長髮勾至耳後,一雙美眸明潤清澈地看他,紅唇微啟:「怎麼不說話?」
回過神的蕭沉韞,收回驚豔的目光,他朝蘇南枝走去,抬手撫上她彈潤的側臉,蘇南枝如小貓般微微歪頭,蹭了蹭他的掌心做回應。
「好看,你是本王此生見過最好看的人。」
「我一直都很想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蘇南枝猶豫了下,還是微紅著耳垂,輕輕問出聲。
蕭沉韞撫摸著她的側臉,輕笑了一聲,開始回憶初見,回憶過去:「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我還記得初見你時,我在靜安寺哭著跪下求你救蘇家……」蘇南枝眼前浮現出那日情景。
「是啊,本王怎麼也不會想到,當日那般柔弱的你,竟能一步步成為如今的樣子。」蕭沉韞認真思忖了下,決定認真回答她「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這個問題,他說:
「大概是你明明脆弱如溫室之花,卻能一次次在絕境中求存,成長為抵禦暴風雨的海棠。我一次次被你驚豔,一次次被你折服。」
「好肉麻。」蘇南枝掩唇輕笑。
蕭沉韞揉了揉她的頭,眸眼溫柔地凝視她,旋即將她攔腰抱起,腳尖輕輕勾著門板關上,宮女見狀也紛紛低頭,各自退了出去。
「這嫁衣繁瑣,我替你褪去。」蕭沉韞站在屋中,眼底暗藏著湧動的慾望,右手攬住她的細腰,左手繞她天鵝頸後輕輕往裡探去,一件件華裳落地。
「五日後大婚,我的新娘。」蕭沉韞嗓音嘶啞低磁,俯身在她耳垂邊講道,「本王此生唯一的妻子。」
若你……你日後稱帝,也是要三宮六妾的吧……」蘇南枝垂下顫慄的眼睫,心中泛酸,隱隱有些不安。
「哈哈。」蕭沉韞輕揉她的後腦勺,笑道,「當初不是說好,本王納多少妾,你便殺多少個嗎?」
「那不過是隨口說的胡話罷了。」蘇南枝撅了噘嘴,道,「若你真的三宮六妾,後宮佳麗三千,我又怎可能殺盡後宮三千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因為愛情而成為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毒婦?」
「本王同你起毒誓。」蕭沉韞俊臉滿是嚴肅之色,一字一句承諾:「本王此生,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女人,也只會有你一個妻子。往後餘生,直至終老,也不會有第二個。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你。」
蘇南枝溫婉點頭:「我信你。」
如何不信呢?怎麼可能不信呢?
前世他只是因為流落荒島的梔梔,只是因為畫中人,便不知疲倦地找了一輩子,終生未娶、孤獨老死。
蕭沉韞重諾,從來如此,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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