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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枝攥住她手腕,用力捏住關節,隱約可聽見咔嚓的骨頭響時,笑吟吟道:「這麼激動,腹中孩子一不小心流產怎麼辦?」

聽她動不動就提流產二字,宋佳月氣的牙癢癢,當即揮動另外一隻手去打蘇南枝。

蘇南枝眸光一冷,抬手用力扇她一巴掌。

耳光響亮!

宋佳月被打的耳鳴作響,動作呆滯。

「郡主也別怪我打你一巴掌,這一巴掌是讓你冷靜冷靜,清醒清醒。」蘇南枝笑意闌珊,輕聲安撫道,「佳月郡主,我可以助你平安生下腹中孩子,也可以助你當上太子妃。」

宋佳月狹眸中佈滿猜疑,與驚魂未定的憤怒:「你,一個罪臣之女,有什麼本事助本郡主當上太子妃?笑話!」

「佳月郡主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知道我的手段麼?」蘇南枝絲毫不介意將卑鄙一面,撕開給宋佳月看。

面對狡詐之人無需真誠,面對卑鄙之人也無需雅正。

這是她在爾虞我詐中悟出的行事風格。

倒是宋佳月沉思了下,蘇南枝於她而言,確實夠有手段,從階下囚罪犯之女再到縣主、實權郡主……

宋佳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蘇南枝比她技高一籌。

若有此人相幫,她當太子妃勝算確實多出幾成,她哂笑著譏諷道:「天下沒有白做的買賣,你我從來都是敵人,我巴不得你死,你也巴不得我死,你怎麼可能真心助我?」

蘇南枝環顧人來人往的四周,指了指天香樓:「此處人多眼雜,敢不敢隨我去雅間商議?」

宋佳月瞪著她,腳沒動。

「怎麼?你肚子裡揣著嫡皇孫,不是挺猖狂的嘛?現在慫了?」蘇南枝專踩宋佳月痛點,刺激她。

「你當本郡主怕你?走就走……」宋佳月冷哼兩聲。

二人避開眼目,一前一後從正門側門進天香樓,上了天字號雅間。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女子也是。

蘇南枝提起茶壺,為宋佳月倒了杯花果茶,笑吟吟遞給她。

「你親自斟茶,怕是水裡有毒。」宋佳月啪地打掉她遞來的茶,冷笑著落座。

「別坐,座椅我塗了麝香水。」

「你!」宋佳月當即嚇得從板凳上站起身,臉色蒼白剛要發作罵人——

蘇南枝一副朽木不可雕也地搖搖頭,淺淺抿了口果茶:「我若真要害你,最起碼先把你那幾個隨侍丫鬟殺了,怎麼可能讓你帶來滿屋子隨從,眾目睽睽下加害你?徒留口舌與人證。」

被蘇南枝隨意散漫掃了一眼的宋佳月侍從,當即脖子一涼,紛紛低下頭。

其實宋佳月只要足夠冷靜,就會想到,以蘇南枝的性子絕不可能當眾害她,她輕而易舉就被蘇南枝的話嚇到了,只能證明——

宋佳月潛意識裡,十分畏懼蘇南枝。

蘇南枝美眸高深莫測,莞爾輕笑:「佳月郡主身懷嫡皇孫,你想不想知道,皇后對此事是什麼看法?」

宋佳月其實也想知道,皇后若得知她身懷龍孫,會殺她還是留她。

但她不敢拿命來賭這個答案。

蘇南枝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皇后對此事的看法了。」

「你做了什麼?」宋佳月杏眸圓瞪,秀眉幾乎擰成一張揉皺的紙,「你到底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不忍心看佳月郡主懷著龍孫還提心吊膽的,幫你一把而已。」

蘇南枝素手慢搖杯盞,緩緩道:「這幾日,若佳月郡主走投無路,隨時可以來城南芸院找我。」

話罷,蘇南枝將茶盞按在桌面上:「我還有事,晚飯就

不用了,佳月郡主隨便吃,賬記在我頭上。」

面對一反常態的蘇南枝,宋佳月心中忐忑,有些不安,甚至莫名叢生出一股擔憂,她嚥了咽口水,咬牙問道:「你助本郡主當上太子妃的條件是什麼?」

「聽我的話辦事。」

蘇南枝輕描淡寫說完六字,身後之人當即怒摔杯盞,高聲冷嗤:「做夢!」

「我讓你當上太子妃,你聽我的話辦事,你坐上你想要的位置,我辦成我的事,合作雙贏,各得利益而已。」蘇南枝搖頭嗤笑,離開雅間下樓。

身後之人陷入沉默,卻不再怒摔杯盞、亂扔茶壺了。

春盛出了天香樓,忍不住問道:「姑娘真的可以遊說宋佳月,為我們所用,做皇后身邊的暗線嗎?」

「不出意外,應該可以。」蘇南枝看著人頭攢動的街巷,眸光幽暗,唇角牽起一絲富有深意的淡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與重利益之人談利,和重情義之人談情,與涉世未深之人談志向。人有所求,有所欲,才有弱點。」

春盛茫然又懵懂地點了點頭,忽然一股腦問道:「那太子這樣的人弱點是什麼呢?」

「***與權勢。」

「那攝政王的弱點呢?」春盛追問。

蘇南枝沉默了下,蕭沉韞……她想不到也猜不出攝政王的弱點。

有時候,兩個人越離得近,越看不清對方。

蘇南枝沉吟後,咬咬牙道:「他,大概是沒有軟肋和弱點的。」

「借你吉言,願本王永遠沒有弱點。」

身後,一道清越男聲響起。

已換了雪松雲紋墨袍的蕭沉韞,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朝她走來,牽起她的手腕,走向蘇府牆外的街巷:「本王知道你來此目的,本王陪你一起翻牆進蘇府。」

「王爺?你沒政事處理嗎?陪我翻牆?」

「不是想陪你翻牆,是想陪你。」

蘇南枝耳垂微燙,剛要說話,蕭沉韞慢吞吞地繼續說道:「陪你查案,還蘇尚書清白。」

「言斐,你與春盛在此處守著,我與王爺進去看看。」

「……好。」溫言斐看著蘇南枝與蕭沉韞,垂眸點頭,虎口攥緊了袖袍。

蘇南枝避開錦衣衛,選了處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翻牆回家,去了蘇南澈住的瑞春院。

瑞春院大門被鐵鏈拴上,貼著封字,帶刀錦衣衛在附近來來回回巡視。

蕭沉韞蜻蜓點水般,悄無聲息站在蘇南枝身後。

「瑞春院幾千塊地磚,要怎麼才能知道大哥把東西藏在哪塊磚下呢?」蘇南枝望著鱗次櫛比的石板磚陷入深思。

「蘇大公子既然要藏東西,又不能被旁人發現,必然會選擇一處隱蔽性極好且有翻動痕跡的地磚。」

蕭沉韞環顧四周,憑著常年辦案的敏銳直覺,走向屋簷後一蔥文竹。

鬱鬱蔥蔥的文竹抽枝拔節,細長翠綠的竹葉茂密重疊,恰好遮蓋住五六塊地磚。

蘇南枝蹲下身,剛要翻動那幾塊石磚時——

蕭沉韞將她牽起身,搖搖頭道:「他曾是大理寺卿,警覺性極高,若你我都能輕易想到的地方,必然不會藏東西。」

「那應該是何處?」蘇南枝秀眉微蹙。

蕭沉韞朝著文竹對面百步之外的茅房,走了過去。

「……」蘇南枝沉默了下,「大哥素來愛乾淨,怎會把東西藏在茅房?」

「正因他愛整潔,誰也想不到他會在茅房藏東西,連你都想不到的地方,才是嫌疑最大的地方。」蕭沉韞薄唇微勾。

茅房牆角,擺著好幾個恭桶。

蕭沉韞提開恭桶後,顯出幾塊石磚。

他用鞋踩上去後,地磚微微一動,隨即挽袖斂袍,拿銅錢撬開地磚一角,再用絲絹裹住取出。

可地磚下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正當蘇南枝以為他們找錯了磚時,蕭沉韞反方向錯移地磚,地磚上下竟然一分為二,現出個信封!

蕭沉韞將信封擦乾淨,遞給蘇南枝,隨後去洗手。

蘇南枝拆開那封有味道的信。

她實在無法想象,白衣勝雪的清雅大哥,在恭桶下藏東西的場面,難怪有段時間大哥總愛洗手……

蕭沉韞在水缸裡將手洗了又洗,待蘇南枝走過去時,他還是下意識將手負在腰後,不敢靠近蘇南枝。

蘇南枝溫柔噙笑,故意拿起他的手放在鼻尖前聞了聞:「我又不嫌棄王爺。」

「是嗎?」蕭沉韞與她一同坐在瑞春院後花園的屋簷臺階下,目光悠遠地看著天空,像是透過天空在緬懷一段往事,「等你看到本王上戰場的樣子,你就會嫌棄我了。」

「那我此生都不想看到你再上戰場了。」蘇南枝胸口發悶,目光一寸寸落在他清俊的側臉、鼻尖、薄唇,以及微滾動的喉結上,「願國泰家興,王爺再無戰績,王爺也不再上陣掛帥。」

「職責所在,義不容辭。」蕭沉韞口吻輕鬆,目光柔和,用起著繭的大掌揉了揉蘇南枝的頭,「家國興亡,匹夫有責,豈容你我想不想?將士天職是聽令而動,本王不只是攝政王,也是大慶一名戰將。」

蘇南枝難以自禁地心生感動,水眸微紅,視線溫柔地靜靜看著他發怔。

難怪蕭沉韞是先帝最疼愛的皇子,也是子民敬愛百官尊崇的王爺。

蕭沉韞回過頭時,正好撞上那一雙映著瀲灩天光的美眸,目光下移,落在女子水潤櫻粉的唇上,喉結滾動,深吸口氣極力壓住狂跳的心臟。

他只聽到,滿世界都是他的心跳聲。

初秋的楓葉紅似火,晚霞如潑墨般熾烈燦爛到極致,漫天都是漸變金黃色的落日餘暉,拂過森林的風裹挾野草清香,撩動一樹合歡花枝葉亂顫。

紛飛的花朵落在蘇南枝唇上。

心欲靜而情不止,可再心動、再情動……

蕭沉韞也只是隱忍剋制,輕輕地拿掉了她唇上的合歡花:「天色晚了,該回芸院了。信回去再看。」

蘇南枝恍惚回神,嗯了聲,看著蕭沉韞先行起身的背影。

他的背影頎長清瘦,不僅器宇軒昂,還周正爽俊,一襲墨袍如神祇般不可冒犯。如果,從後面抱住他,應當會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雪柏香,也會很有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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