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五章 野心,冶煉她的刀,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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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枝眸中劃過詫異,從未料想過溫言斐還有這一面。

少年蒼白的唇噙笑,將刀柄恭敬地呈給蘇南枝:“請縣主裁奪。”

蘇南枝接過刀,繡花鞋踩過滿地鮮血,如地獄判案官美眸幽冷無情,居高臨下睥睨著螻蟻孫龍:

“你在我死水縣地界佔山為匪,殺人、搶劫、引誘少女,罄竹難書,本縣主判你凌遲死刑,屍首分離懸於縣城門半月,以儆效尤!”

“你是……蘇南枝?”如當頭一棒,孫龍不可置信搖頭。

“正是我,蘇南枝。”

孫龍被擒後,絕望地倒在血泊中,見此慘狀,陸陸續續有刀從土匪手中掉落,喉嚨發緊地議論:“不是說天下第一美人是繡花枕頭嗎?”

“都說陛下將死水縣賜給草包美人,縣城將更加混亂,龍虎幫就會越發昌盛。卻不想,縣主來封地後,首次揮刀、第一把火就除了龍虎幫。”

忙完一切的燦夏、春盛、餘江將虎皮寶座推來。

蘇南枝收劍入鞘落坐,身後是崇山峻嶺、山川高峰,暗夜落幕,晨曦更迭而來,朝陽金光點亮天空。

她屈指有節律地慢敲,掃視被士兵羈押的眾土匪,嘴角在笑,目光卻冷如刀:“本縣主給你們兩條路選。一是,移交官府按土匪罪判刑,二是,歸順本縣主,納入死水縣軍隊。”

死水縣從前歸屬嵩陽,護城軍隊不過一千人,且都是好吃懶做的遊兵散民,蘇南枝早想剔除腐肉,吸收新鮮血液了。龍虎幫訓練有素,佼佼者甚至比得上精兵。

縣城封地軍隊人數規定不超六千。蘇南枝勾唇,眼中閃過一絲野心,她要這死水縣每個士兵,都能敵過黑金面具。她要把這支軍隊冶煉成,手中刀。

上千個土匪面面相覷,猶豫遲疑。

蘇南枝笑意略深:“小春盛,命你準備好的東西呢?”.

春盛累的大汗淋漓,找士兵搬來十幾個大箱子,羅列在前,一一開啟後,裡面堆滿銀兩,銀光閃閃,比初晨的朝陽還要亮幾分,見錢眼開的眾土匪當即唏噓兩聲。

“這是,本縣主給你們的見面禮。”

蘇南枝輕笑道:“歸順者立刻領十兩白銀,日後可吃俸祿、爭功名!本縣主不談其他,只和你們談錢。”

隨著流水般的嘩嘩聲,所有銀子倒在地上堆成小山。

就是從前搶錢也沒搶到這麼多過!

土匪們蠢蠢欲動,隨著第一個人邁開步跪在蘇南枝腳下。

第二個、十個、數百人……兩千人跪倒在地:

“我等願歸順縣主。”

“日後只聽縣主號令。”

沒人想判刑坐牢,若有俸祿可爭功名,誰做土匪?

蘇南枝滿意點頭:“鄒虎,可在?”

“那傢伙身高九尺,綁了幾十根鐵鏈才制住呢,關進獸籠裡了。”餘江連走路生風,誤打誤撞剿掉蜀州最大匪患,怎麼著也算建功立業,擢升機會又大了,朝她恭敬作揖,“多謝縣主給下官這次機會,下官感激涕零!”

蘇南枝走去重兵看守的獸籠。首\./發\./更\./新`..手.機.版

只見九尺的巨人蜷縮著身子,卻跟小可憐似的,周身被鐵鏈勒出血痕,疼的齜牙咧嘴,眼圈紅紅的,瞪著她,低吼道:“放、放我出去!”

“不跑,就放你出去。”蘇南枝提劍斬斷束縛鄒虎的鐵鏈,拿出傷藥為他塗抹手背。

清清涼涼的藥塗在傷口,居然沒那麼疼了,鄒虎雙手抱臂,一根筋地思考半晌,冷哼道:“放出、出去,我、我肯定跑。”

“……”虎幫土匪,“我們老大就這樣,縣主您別生氣。”

“不生氣。”蘇南枝輕笑,“實誠,我喜歡。”

就在此時,有幾百個村民手拿鐵鍬菜刀鋤頭湧了上來,衝向蘇南枝:“放了虎虎!不準抓他!”

“要殺他,。(下一頁更精彩!)

就先跨過我們的屍體!”村民們將獸籠團團圍住,手拉著手,團結一致、齊心協力,用身體為鄒虎築成保護牆,“虎虎雖是土匪二當家,可他與孫龍不同!他從未害人,每次劫的錢財,都會發給虎山村民。”

“虎虎死,我們便一起死!”

這堵肉牆裡,有牙牙學語的小孩、也有耄耋之年的老人、有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有渾身溼泥的莊稼漢。

“起來吧,跪著對胎兒不好。”蘇南枝輕笑,扶起其中的孕婦,掃視四周,威嚴反問,“誰說,我要殺虎虎了?”

鄒虎鬱悶之餘,焦急地驅散村民:“殺頭不不過頭點地,死死有何懼?別連累你們!”

“鄒虎,你想守護這群同樣保護你的村民嗎?”

“……想!”

和愛財的土匪要談錢,但對鄒虎這樣乾淨的人,得談心。

蘇南枝雙眸真誠:“那便留下來,參軍。不僅可以守護虎山村民,還能守護死水縣百姓。否則只能移交官府治罪,你畢竟是二當家,恐怕得砍頭。你若死了,虎山村民又該怎麼辦呢?”

村民們一聽死刑,又是哭又是求:“虎虎啊不能走,不要走!”

“留下參軍,保護我們!”

恩威並施後,鄒虎看向跪地痛哭的村民,心軟道:“我參軍,我留下來。”

“那你日後得聽我差遣辦事了。”蘇南枝笑吟吟拿鎖開啟獸籠,“並且,只聽我一人命令。”

九尺的鄒虎,手拎半人高巨錘,如一座小山丘般,跟在蘇南枝身後。

她睥睨領了錢的眾土匪,冷冷道:“既然諸位歸順於本縣主,有些醜話還得說在前頭。”

“我蘇南枝,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若爾等不忠,天涯海角必殺之,忠誠者,我必不辜負!”

燦夏行走江湖,懂這些規矩,當即帶士兵分發灑碗。

蘇南枝受傷的雙手,舉起酒碗一飲而盡,摔碗砸地,聲音明朗清脆:“富貴共享,患難我擔著,望諸位同心合力治理死水縣。”

數千人齊齊將灑碗砸地!

“是!”山間迴盪著千人聽令聲。

蘇南枝熬了個通宵,終於舒了口氣,緊繃的那根弦鬆了,人便有些猝暈,婉拒要扶她的溫言斐,帶著士兵與數千人下龍虎山。

她不能倒,今日剿匪,收土匪為軍隊,便是要敲山震虎。

一夜間,其他大小匪患連夜跑路。

死水縣從未有過如今的清明。

回縣衙門時,蘇南枝看著靜立身側的清瘦少年,問:“言斐,你到底……是什麼人呢?連我父兄都查不出你的真實身份。”

溫言斐脊背一僵。

“你才能出眾,有科舉狀元的實力,卻甘願隱居死水縣,我不信你只是為了一方百姓。”

“姐姐,很想知道嗎?”

少年遺世獨立,垂睫遮住眼中沉鬱,輕攥袖袍,有一刻,他想將生平苦楚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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