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六章 是客禮待,是敵捱打,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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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外祖父的庶三弟楚飛幫腔道:“大哥也沒兒子,就剩冷曦這獨女,一把年紀還離經叛道不肯嫁人!依我看,不若將家業平分成三份,二哥、我、冷曦一份,也算給冷曦留個保障。”
這話說的……
蘇南枝便笑了:“我外祖父的家產,你們有何資格分配?你們這些外人怎好意思像個主人似的,還你一份他一份。給我姨母留一份,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大度?”
楚建吹鬍子瞪眼,連忙道:“自古女兒沒有繼承權!大哥大嫂本就不讓冷曦繼承家業,才未立遺囑!我與三弟能留給她一份,已待她不薄了。”
“外祖母未立遺囑是因為,她沒想過你們會如此恬不知恥。”蘇南枝微笑,“但凡外祖父知道你們敢以女兒無繼承權為由頭,來和姨母搶家業,我相信遺囑裡第一條便是不讓你們進門!”
楚建身後有個三十歲的棕衣男人,不耐煩地推了推他。
楚建當即微眯眼睛,氣勢全開,以長輩身份怒斥:“家業不管,必須平分!”
“若你們前來弔唁外祖母,我奉上好茶,若你們執意鬧事,我便送諸位一頓打。在我眼裡,落井下石者,不是親戚,是敵。既然是敵,別怪我心狠。”
蘇南枝握住楚冷曦氣到發抖的手,冷靜看向楚建身後的棕衣男子,二人眉眼相似,似乎是父子。
“這位是舅公的兒子?表舅才三十出頭吧?你缺錢就去掙、去打拼,不要唆使舅公盯著我姨母的家產。”
被戳穿的棕衣男人當即臉色爆紅,惱羞暴怒:“你別亂說!”他瞪向楚建,眼裡有威脅的戾氣。
楚建被瞪的心驚肉跳,硬著頭皮拍桌,撒潑罵楚冷曦:“若你不分,我便天天來鬧!你從前總與大哥大嫂吵架,母女關係不和,我甚至懷疑,大嫂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楚冷曦崩潰怒罵:“老東西你放屁!若是我害死娘,我不得好死!”
“有你這麼罵長輩老東西放屁的嗎!大家瞅瞅啊,這便是大哥獨女,四十多不嫁人,離經叛道,之前天天和大嫂吵架,常把大嫂氣哭!不孝子!她根本不配繼承家業啊!”
“就是!二弟罵的對!”楚飛見縫插針幫腔。
這一通話砸下來,宗親都對楚冷曦頗有微詞。
不嫁人是真的,女子哪能不嫁人呢?簡直離經叛道。
和老夫人關係不好,常年吵架也是真的。確實不太孝順。
眾人紛紛數落楚冷曦。
楚冷曦捂著狂跳不止的心臟,咬牙切齒衝過去,拽起楚建的袖子:“你是又被兒子打了吧?你兒子真孝順!這麼大了不僅啃老還給你活動筋骨!”
被扯開袖子的手肘傷痕遍佈,盡是結痂舊傷或淤青,楚建慌亂放下袖子。
門外小廝通報:“知府大人前來弔唁——”
眾人微怔,胡亂猜測。
大家都是嵩陽人,曉得知府餘江妻子早死,曾想娶楚冷曦續絃,只不過上次楚冷曦搞個假孕烏龍,續絃之事便沒了後續。
可眼下,餘江在這關頭來弔唁,也不知是對楚冷曦仍有意思,還是上趕著來吃絕戶啊?
蘇南枝與蕭沉韞此次隱瞞身份來嵩陽,外人不知縣主回了楚家。
餘江也未曾見過蘇南枝長相。
他擺著官威,似笑非笑道:“本官只是作為晚輩,前來弔唁楚老夫人,諸位何須多禮?把本官當做普通人便是。”
餘江點香插燭,語氣隨意:“方才你們在議論楚家家產該如何分配嗎?”
沒人敢搭話。
楚建楚飛就跟個鵪鶉似的,民終究不敢與官鬥。
餘江行至楚冷曦身側,壓低聲音道:“冷曦啊,嫁我為妻,我幫你保住家業。”
楚冷曦抿唇不語,緊皺眉頭。
餘江見她不答話,呵呵道:“女兒確實沒有繼承權。”
“你……”楚冷曦肺腑哽了口鬱氣。
餘江悄聲道:“你爭家業輸贏,本官一句話便能評定。既然你不嫁,那本官也不相幫了。”
卑鄙!楚冷曦暗罵。
“看吧,看吧!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楚冷曦交出家業!平分!”
“拿來吧你!”楚飛去搶楚冷曦袖中的賬房鑰匙。
靈堂前雞飛狗跳,虛弱的蘇南枝臉白如紙,剛想開口,後腦勺便是鑽心入骨的疼,沒休息好加之染了風寒,喉嚨一陣灼痛。
蕭沉韞遞去熱水,扶著她就近坐下。
“律法沒有規定女兒不能繼承遺產,餘知府以公謀私,不大好吧?”
一道冰涼犀利的嘲諷,眾人循著那清越男聲看去,便看到個玉質金相的華袍男人。
這男人氣場強大,敢嘲諷知府更是膽子不小。
當眾被懟,餘江臉色難看:“你是誰?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閒人一個。”蕭沉韞墨眸如森冷斷崖,深不可測。
“即是閒人,何必在這裡裝?”餘江瞥了眼衙役,“來人!給本官將他拿下,不准他在楚家靈堂胡言亂語!”
好一通顛倒黑白。
蕭沉韞攥碎手中杯盞,茶水從裂縫四溢,冷笑:“我與南巡的欽差大臣是好友,眼下他已到嵩陽,若餘知府這般不辨是非,必定告你一狀。”
餘江知曉朝堂派欽差南巡,卻不想已到嵩陽。
他,他他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然認識南巡的欽差?!
知曉南巡訊息者,大多是政商名流,餘江不想得罪這身份未知的男人。
他擠出一絲笑:“公子說笑了,別把事態上升到告狀那麼嚴重。本官方才說了前半句,女兒沒有繼承權,但後半句還沒說完呢。”
繼而環視四周,冷言道:“女兒沒有繼承權都是老黃曆!腐朽陳規!楚冷曦是獨女,子女是遺產第一繼承人!你們這些掉錢眼裡的宗親,就別惦記了!”
楚家宗親氣焰被熄滅。
餘江頓時對蕭沉韞多了無數討好,擦著汗道:“公子,眼下住在何處?”
“隔壁。”
“那本官給您送點美酒佳餚?”
“不必了。”
“哦這樣啊,冒昧問一下,南巡的欽差大臣如今住在何處?本官好盡地主之誼,前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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