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九章 姨母與娘是情敵?,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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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枝壓住起伏的心緒,認真看完了信。
這是封二十多年前,母親尚未出嫁,姨母寫給父親的情書。
信中寫到,楚冷曦女扮男裝爬山採藥受傷,被蘇正救助,她對蘇正一見傾心,偷偷找人查了他住址,以匿名筆友的身份與他書信往來,給尚未科考還是窮小子的蘇正匿名買書、送錢。為了不影響他科考,遲遲未表明心跡、未說明身份。
洋洋灑灑一千字,寫了她對父親卑微隱忍炙熱的愛。
如此情真意切的情書,為何姨母當年沒送出去?反而擱置床底二十多年?
蘇南枝將書信封存好,又翻開那本子。
本子每頁詳寫日期地點,是記事本。
從字跡稚嫩的孩提時期,記錄到字跡沉穩的及笄之年。
內裡寫了諸多心事,其中有一頁都快翻爛了,輕輕一碰便掉在地上。
她撿起那半頁紙,字跡潦草慌亂,似乎被不少水滴洇過,墨跡斑駁。
蘇南枝費了好些勁兒,才看清內容:嘉庚十六年,晨。我看見楚瑩身中數刀,血染紅了甲板,我心裡很……
後半頁被楚冷曦撕了!蘇南枝杏眸驚瞪。
心裡很什麼?後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嘉庚十六年,正是四年前。
‘楚瑩身中數刀、甲板’,也就是說,楚冷曦目睹了孃親被殺的全過程!
為何她沒被海盜滅口?
當年楚冷曦想嫁的人是父親,與母親是情敵,會不會……母親是被她僱請海盜情殺?
思至此,蘇南枝四肢發軟,險些跌在地上,連忙扶住了床桓。
“南枝?”榻上之人疲憊睜開眼,忽然喊她。
蘇南枝連忙將書信藏進袖中。
“今日謝謝你及時趕到……”楚冷曦眼眶微紅,忍著酸楚,嘆道,“其實我食物中毒後,雖然昏著,但意識是清醒的。我原以為奶孃會焦急救我,卻不曾想她吃著喝著、假意痛哭,卻無半分救我的意思。你進門那時,我便聽了你們的對話。”
楚冷曦咬唇,原先冷硬的心像是軟成灘水,憋出一句話:“先前我對你態度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家主好生休息,我先走了。”蘇南枝疏遠冷淡,不等楚冷曦反應,率先走了出去。
楚冷曦微怔,挽留侄女的話哽在喉間,緊緊皺眉,自責無措:“你肯定還怪我先前給你下馬威,我……我先前是糊塗……”
聞言,蘇南枝秀眉緊蹙,一路捂著狂跳的心臟走回院中,纖瘦的後背抵在石牆上,倒吸口冷氣。
當年孃親死在嵩陽海域,想必當地衙門必定封存了此案的詳細卷宗。而父兄給她看的是精簡版,她要去嵩陽衙門看詳盡卷宗。
她想知道,幕後真兇是不是姨母?
蘇南枝出了府,朝雲翊居走去。
剛要走近時,卻看到有一撐傘的美豔豐腴女子站在牌匾下等待。
盛夏烈日炎炎,陽光曬的臉火辣辣疼,那女子不停用絲絹擦汗時,蕭沉韞從巷口策馬回府,她立刻迎了上去,千嬌百媚地喚:“公子,回來了?”
那音線就如小奶貓般細嗲。
聽得蘇南枝一激靈。
她與蕭沉韞是何關係?
一身鴉青闌衫的蕭沉韞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隨侍,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便跨步走入府中,忽然又頓住腳,朝側方看了眼,便看到淺粉紗裙的蘇南枝,站在曬人的烈日下,熱汗涔涔。
那柔粉紗裙清雅精美,將她欺雪賽霜的臉頰襯出一層淡淡櫻粉,蔥白如玉的柔荑就跟沁在粉水裡似的,整個人美如天仙。
蕭沉韞晃了一下眼。
“這位公子,我見、見你楚楚不凡,請問怎怎麼稱呼?”緋衣美豔女子含羞帶怯地跟上去,臉頰羞紅的快滴出血,磕磕巴巴道:“我叫……餘珊,你呢?”
身側傳來女音,蕭沉韞目不斜視、充耳不聞,從餘曄手裡拿過油紙傘,撐開後朝蘇南枝走去,那柄山河油紙傘傾斜,替蘇南枝擋住火辣燥熱的烈陽。
他一隻手撐傘,一隻手負在腰後,低頭看她眉眼:“是,尋我有事?這麼大太陽,怎麼不打把傘?”
“嗯,無事。”蘇南枝看向牌匾下尚等著的女子,淺笑施禮,“路過罷了,既然王爺有佳人相約,便不打擾了。”
蘇南枝轉身才走兩步,蕭沉韞手就跟灌了鉛似的,僵了一下,險些伸手去拉她,疾步攔在她前頭。
“餘曄買了冰鎮西瓜、荔枝,去吃點?”
蘇南枝櫻唇漾著淺笑,剛要婉拒,蕭沉韞僵著的手微蜷了下:“去吧……”
“我不認識她。”
“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女子。”
男人沒緣由地說出這兩句話,蘇南枝微怔,他這是在同自己解釋?可他同自己有什麼好解釋的?二人又沒什麼關係。難不成他怕自己誤會他是放蕩之人,說出去壞了他名聲?
蘇南枝笑著道:“您相約佳人,一同聊天賞玩也沒什麼啊,反正您並未婚娶,又年齡合宜,您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您去吧,讓女孩子等著總歸不太好。”
她笑著讓他和其他女子聊天賞玩……
分明是勸他的話。
可蕭沉韞常年平靜如古潭的情緒,卻被挑起來了,一把拉住蘇南枝的袖子尖,朝雲翊居帶去:“去吃冰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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