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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般好的景色,曠金花他們這些人不玩得瘋才怪呢。
於是,有的人在熾熱的陽光下,把沙堆成駱駝狀就有了;有的人在蔚藍色的天空下,像是一座座古老的城堡的大岩石前擺出各種姿勢合影也有了。
大家正玩的盡興的時候,老天偏偏不作美,而是搗亂來了。
只見得原本正落日餘暉的天空,卻猛的一下颳起了大風,接著又籠罩了厚厚的一層烏雲,黑得有若夜晚提前降臨,看來一場暴雨是在劫難逃了。
尼瑪,這老天真的是讓人十分掃興呵。
''帳篷、帳篷,司機,你趕緊從車後廂拿出帳篷支起來啊!”當下便有教師大聲地對著司機叫喚起來。
司機剛要開口解釋,導遊走上前來,對著司機做了一個趕蒼蠅的動作,“去去去……我來解釋!”
然後,咧著嘴,斜了斜眼珠子,對著大夥兒攤了攤手''so
y、so
y、沒帶。”
''你們怎能不帶呢?帶旅行團是這樣帶的嗎?”曠金花對此是相當的不忿,氣不過大聲怒道,不但是因為提成,還因為對方的態度——你丫的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不斜難道很難嗎?
''啊,別誤會,別誤會。”那導遊被人教訓了一番是急得直搓手。
''還怎麼誤會,瞧你們這乾的是人亊嗎?”曠金花依然是不依不饒。
''這位老師,這位老師,請你聽我解釋,請你聽我解釋。”導遊認定就是曠金花一個人在起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趕忙對著她解釋起來。
''這位老師,我們出發前也是查了氣像曰志了,去年這片荒漠整整一個秋天都沒下過一滴雨,所以……。”
''別所以了。”曠金花心情極其的不爽,當下嗆道,''去年和今年不是一回事好不好?難道你昨天吃了飯,今天就不用吃了?”
曠金花此言一出,就覺得自已是口誤,都是給這傢伙給氣糊塗了。
正打算糾正,這導遊又道:''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下不為例好不好?”
'下不為例?我們之間還會有下一次嗎?”曠金花覺得這傢伙的話甚為好笑。
“金花老師,你看那邊有人巳經在住著帳篷,真是好浪漫啊。”小年輕女教師突兀叫道。
曠金花緩緩抬起頭看著遠處荒漠當中那個帳篷,只一眼便馬上就呆住了,帳篷門口站著的人正是朱厚照。
朱煜?朱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鬼才知道?
曠金花一下子便呆住了,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窒息了一般。
尤其是心裡有些發酸,她日思月盼唸叨了他整整一百天,沒想到就在這麼一次不經意的外出旅行途中,竟然在荒漠裡看見了他,難道是上天可憐她的辛苦嗎?
“金花老師,你怎麼了?”小年輕女教師看見曠金花這情形十分的詫異。
她再順著曠金花的目光看去,原來這金花老師凝視著的正是帳篷外面站著的一個篷頭垢面男子。
“金花老師,你們認識?”小年輕女教師問道。
“嗯。”曠金花點了點頭。
曠金花正要向朱厚照衝過去,可剛一邁腿便立即停住了腳步,因為帳篷裡面又出來一名女子,她竟然和朱煜住在了一個帳篷裡面?
“我要走了。”碎花連衣裙女子的話很簡單,似乎千言萬語還不如這四個字。
“我知道。”朱厚照嘴角有些苦澀,他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自己此時的心情,畢竟倆人同命運、共患難了那麼些個曰子,說沒一絲一縷的情愫那是假的,說有點扯不斷、理還亂的關聯那才是真的。
沉默,讓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碎花連衣裙女子才再次說道:“大英雄,咱倆相處了那麼久,你還沒告訴我姓甚名誰呢?”
朱厚照擺了擺手道:''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正像我一直未曾問過你一樣,人生大家都是過客,相逢何必曾相識呢!在記憶中留下各自的美好念想那才是真真切切的,你說是嗎?”
碎花連衣裙女子沒有再說話,卻忽然拿出那條紗巾遞給朱厚照,“請你幫我戴上好嗎?”
朱厚照幫碎花連衣裙女子戴上了紗巾,碎花連衣裙女子忽然將朱厚照之前給她的那瓶水拿在了手裡,“這個我帶走了,大英雄,我就不和你說再見了,咱們後會有期,還有,謝謝你,讓我度過了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個生日。”
朱厚照 有些默然,她感謝的竟然是自己給她的生日禮物,也就是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一瓶水。
看著朱厚照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而是專注的幫他面前的那個女子戴起面紗,似乎在他眼裡整個世界只有他面前的那個女子。
曠金花 差點一頭暈倒,沒想到自已巴心巴肺唸叨著的贅婿竟然會荒唐到這個地步。
雖然如今社會上那種五根鬚、吃著鍋裡看著鍋外的忘恩負義男人已經多過狗了,但是再怎麼的,她的朱煜也不該歸到那一類人裡呀。
雖說醜八怪也難免會有春天,但鬼才知道,既沒形象、也不硬朗、小鮮肉什麼的更談不上,可以說長得太下不為例且三才還無一才的傢伙,居然會有風塵滿身,但依稀看起來之前還是個青春靚麗、長得相當令人驚豔,高挑的女孩兒的把他給看上撬走,這簡直就沒有天理了啊!
想必這女孩兒一定是昏了頭,眼晴讓鳥屎給糊住了,虧得白長了這一副好看皮囊!
本來依一向有著咄咄逼人氣勢曠金花之前的性子,此刻她會毫不猶豫地向朱厚照衝過去,揪他的耳朵,扇他的大耳刮子,可念及這可比不得之前,周圍都是同事,所以她剛一邁腿便忽然停住了自已邁出去的腳步。
本是性格剛烈的曠金花這回是難得地收起了性子,她心裡湧起了一絲苦澀,有些恥笑自已這回咋變得迂腐和懦弱了。
她怔怔的盯著朱厚照和那名女子,不知道這贅婿和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關係,看起來竟然會如此親熱。
不過她轉念一想,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回老孃是親眼所見,這筆帳老孃遲早得和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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