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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湄一聲低喝,顯然是動了怒。小德子連忙將頭貼在了石磚上,聲音低緩幾不可聞的擠出了一句話,“團圓沒了。”
“沒了?什麼叫做沒了!”
趙湄的眼眶霎時間紅了起來,低頭死死的看著小德子,彷彿要在人身上瞧出兩個骷髏來。
小德子猛地抖了一下,“奴婢們是在御花園的湖裡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已經……已經……”
兩行淚順著趙湄的眼眶滑落下來,她作勢就要往外衝,“不,我不信,定是你們這些奴才沒有用心找,我的團圓那麼可愛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杏兒連忙衝上去攔住了趙湄,好生的哄勸著。蕭明澤掃了一眼趙湄,又問了小德子一遍,小德子便又說了一遍。
趙湄忽而衝過來扯住了蕭明澤的袖子,一雙大大的杏仁眼裡噙滿了淚水,將垂未垂眼眶微紅,煞是惹人憐愛。“明澤哥哥,團圓一向很乖,你是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了團圓,明澤哥哥,你不能讓團圓含冤呀。”
蕭明澤對上趙湄的雙眸,無奈的嘆了口氣,寬大的手掌心在趙湄的頭頂輕輕的摸了摸,再次將人按坐在了軟凳上,“好了湄兒,別傷心了,再讓珍禽館選一隻來就是了。”
趙湄拽著蕭明澤的袖子不肯撒手,“可是團圓就是團圓,別的狗再好也不是我的團圓了。”
蕭明澤的眉心輕輕擠在一起,四目相對間僵持起來。角落裡走出了一個小宮女,撲通一聲跟著跪在了小德子的旁邊,“奴婢今日傍晚的時候,瞧見謝掌事在宮道上逗弄過團圓,奴婢不敢欺瞞。”
趙湄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拽著蕭明澤的袖子又越發楚楚可憐,聲音悽婉,“湄兒入宮不久與人無冤無仇,若說起來只有第一日入宮時無意將茶水潑到了謝掌事的身上。就算謝掌事怨恨湄兒,可是團圓哪樣小,它什麼也不懂,它是無辜的呀。”
趙湄的神情太過淒涼,蕭明澤也不好再拒絕趙湄的意思,只能冷了臉色,“去傳謝琬過來。”
謝琬進到庭院的時候便見蕭明澤沉著臉色坐在主位,一邊坐著眼眶通紅的趙湄,堂下跪著的是一個灑掃的宮女。謝琬心知不對,但面上仍舊鎮定的行禮,“奴婢給陛下請安。”
“謝掌事有什麼仇怨只管衝著我來,那日無意燙傷了你是我不對,可是你……嗚嗚嗚。”
趙湄先聲奪人,話沒說完便掩面抽泣起來。
謝琬直接跪了下去,“奴婢不知趙小姐所言何事,那日是奴婢自己當差不用心,並不曾對趙小姐心生怨懟。趙小姐肯費心教奴婢,奴婢感恩還來不及,何談報復趙小姐。”
趙湄的話說的含糊,謝琬聽了卻並沒有明白緣由,但直覺還是讓她第一時間將話頂了回去。趙湄卻只顧掩面哭泣,沒有同謝琬理論的意思。
“謝琬,孤且問你,今日傍晚時分你在做什麼。”
蕭明澤的聲音適時響起,謝琬略思索了一會兒,“奴婢替珍珠去尚宮局送東西,傍晚時分應該才從尚宮局出來。”
“期間可發生了什麼沒有,你又是幾時回到甘泉宮中的,如實說來,否則孤定將你重懲。”
蕭明澤這麼一說,加之方才趙湄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謝琬立時醒過神來,大約是為了那隻幼犬團圓。
“奴婢途徑宮道見到了陛下賞賜給趙小姐的團圓,見它生的可愛便逗留了一會兒,然而差事未完奴婢不敢散漫,大約酉時八刻便回到了甘泉宮中,珊瑚珍珠等人皆可為奴婢作證。”
蕭明澤又看了一眼趙湄,而後揮了揮手沉聲,“傳珊瑚與珍珠上殿前來。”
一番細細盤問之下,珍珠與謝琬所說的相互應證,酉時初謝琬受了珍珠的請求,帶著東西去了尚宮局,酉時三刻謝琬到了尚宮局放了東西,又同負責的掌侍聊了一會兒,酉時四刻出了尚宮局,回到甘泉宮時是眾人都瞧見了的。
蕭明澤的神色不著痕跡的鬆了鬆,看向趙湄時多了幾分撫卹意味,“湄兒也都聽見了,謝琬並沒有時間去御花園,孤派去尚宮局詢問的人也證實了此事。”
蕭明澤頓了頓,語氣有些凝澀,“湄兒,這的確是個意外。”
趙湄聞言更加傷心起來,心底翻湧著的盡是不甘與怨恨,然而面上卻只是流淚。
“打擾明澤哥哥休息是湄兒不懂事,還望明澤哥哥不要責怪湄兒。”
趙湄邊說邊站起身來,又對著謝琬福了福身,“我誤會謝掌侍了,給掌侍賠個不是。”
謝琬的頭更低了幾分,“奴婢不敢。”
一件事便這麼不了了之,趙湄哭昏了叫人抬回壽康宮的。蕭明澤眉宇間也露出幾分疲憊,招了招手對劉福說,“回頭再叫珍禽館選好的送去——爾等都退下罷。”
眾人得了令起身退出殿外,只有謝琬跪在地上連身形也不曾有分毫搖晃,劉福見狀也退了出去,只道是去珍禽館傳旨。
一時間殿內便只剩下了謝琬和蕭明澤兩人,蕭明澤又坐了下來,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謝琬,“你為何還跪在這裡。”
謝琬的聲音沉靜,語氣恭敬,“奴婢叩謝陛下。”
蕭明澤挑了挑眉倒是有了幾分興致,“謝孤什麼?”
“今日若不是有陛下主持公道,奴婢定然會遭嚴罰,故而奴婢叩謝陛下秉公處置。”
蕭明澤輕笑了一聲,站起來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另一邊回到了壽康宮的趙湄也跪在了正殿的堂下,趙太后陰沉著臉色坐在上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真是愚不可及,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竟然蠢到自降身份去對付她。”
趙湄跪在地上,一臉坦然,“湄兒錯在做的不夠謹慎,也不夠縝密。”
趙太后盯著趙湄看了半天,半晌才道,“團圓的死是一個意外,以後都不許再提——你,三日後出宮回家去,你母親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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