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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鴉巷的混亂持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李德文像是一條死狗般被拖了出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從家裡搜刮出來的十幾萬貫錢,大量的金銀珠寶,以及幾名十二三歲的幼齡少女。

之所以選擇對李德文先開刀,他做事不謹慎是最重要的原因。

汴梁官員其實不缺女人,不管是娶還是出去嫖,有的是辦法。並不需要特別是去囚禁一些女子,這本身就容易出大問題。

但古代既然有人口買賣,自然就是有各種需求。

比如某些官員有特殊癖好,不喜歡青樓女子萬人品嚐,就喜歡年齡小的黃花閨女,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

因此動用地下黑惡勢力就成為了這些權貴們常用的手段之一。

景祐元年,范仲淹調任開封府,當時就有不少被拐走的少女家人前來報案,范仲淹秘密調查,發現鬼樊樓的問題,但想繼續深入,卻困難重重。

後來他肅清了開封府一些毒瘤,手底下有了一些得力人手,才慢慢調查到事情背後與韓遠、劉遠志、馬宜、高定一等開封府官員有關。

只是當時他雖然權知開封府,卻屬於流官,縣官不如現管,即便肅清了一些毒瘤,下面的人還是有不少陽奉陰違,想幹倒幕後黑手幾乎不可能,因此這才只能秘密調查,做不到還百姓一個朗朗晴天。

現在趙駿啟用皇城司這把刀,范仲淹就把他調查的一切東西全給了趙駿,趙駿有了這些東西做底氣,再加上皇城司下面暗探們調查上來的互相做印證,確定了李德文家中藏匿了不少女子。

捉賊拿贓,這些錢財不算什麼。宋朝歷來就沒有什麼鉅額財產來路不明罪,但這些女子卻幾乎必然要了李德文的命,只要有她們的口供,讓她們的家人上告,弄不死這個李德文。

此刻趙駿依舊坐在酒樓二樓,從容地吃飯喝酒。

菜都涼了,宋彩等人都沒心思動筷子,一個個都震驚地看著外面,一直到皇城司的人押著李府上下幾十口全都離開,他們才回過神來,坐回座位上。

“幾位兄臺怎麼不吃啊?我都快吃完了。”

趙駿擦了擦嘴,笑著說道。

其中一人搖搖頭道:“皇城司也太囂張跋扈了些,開封府的司法參軍,就這樣被他們抓走了?”

“而且他們還敢當街動用禁軍弓弩殺人,太可怕了。明天恐怕整個早朝都會動盪,無數官員都會上劄子彈劾那趙駿。”

“我聽說這李德文向來欺壓良善,有百姓去告狀他都要收錢才能辦,在民間官聲不太好,皇城司把他抓走,也不算壞事,為什麼朝野大臣們非要替他出頭呢?”

“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李德文祖上是出過節度使的,所以才能門蔭,他有個堂兄現在在外地知州,以前也做過諫官,在諫院朋友很多,一聲招呼,那肯定是從者如雲啊。”

“那這個趙駿豈不是要慘了?”

“估計是的。”

幾個人議論紛紛,宋彩見趙駿沒說話,好奇道:“漢龍兄,我看你有禁軍保護,莫不是出自哪家衙內?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眾人也都看了過來。

趙駿笑道:“是知道一些事,這個李德文不僅是受收賄賂的事,還豢養打手,為非作歹。汴梁下面有無憂洞、鬼樊樓之類,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唉。”

聽到這句話,其中一人嘆氣道:“我有個親戚,只是個在街上做小買賣的可憐人,有一次幼子隨他出街,一不留神的功夫人就不見了,聽周圍人說是個婆子拐走,被帶去了無憂洞,自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無憂洞和鬼樊樓每年就要向開封府上繳不知道多少錢,李德文就是其中的一位參與者。而且他嗜好十二三歲的女孩,常讓無憂洞和鬼樊樓的人擄走女孩供他玩樂。”

趙駿說完之後,環顧眾人道:“伱們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幾名士子聽完,大受震撼,宋彩雖然比較菜,但還算有正義,聽完怒髮衝冠道:“我就說這些年無憂洞和鬼樊樓屹立不倒,原來是背後有官府撐腰,這李德文真是死不足惜!”

“可惜了,那趙駿還是太莽撞,要是蒐集證據上報就好了,現在直接動手,而且當街殺人,滿朝的相公恐怕會瘋掉。”

有人嘆息搖頭。

他們就是汴梁本地的考生,能讀書家境自然也還算過得去,談不上富二代卻也是小康之家,自然知道一些內幕。

禁軍聽起來威風,但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吐口唾沫罵一句賊配軍,地位其實很低。

趙禎雖然給了皇城司生殺大權,可曾經地位低下的皇城司禁軍卻忽然崛起,還在街上殺了開封府的人,這事滿朝諸公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有所動作。

這不是在保那個李德文,而是為了打壓禁軍,畢竟他今天就敢殺人,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敢造反?

“那你們說說,現在趙駿應該怎麼辦呢?”

趙駿笑著問道。

“這”

眾人互相對視,他們頂多知道點內幕,哪知道上面人怎麼鬥法?

有個年長一點的舉子就問道:“莫非漢龍賢弟知道?”

“嗯。”

趙駿笑著點點頭:“因為這事會鬧很大,所以為了堵悠悠之口,趙駿就必須雷厲風行,立即查出所有罪證,拿出事實,堵住滿朝諸公的嘴。”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他們隱藏得這麼深,能找到罪證嗎?”

宋彩問。

趙駿站起身笑道:“能找到的。”

早就找到了。

范仲淹雖然給自己的只是他擔任開封府一年半以來查到的冰山一角,但人證物證都被他保留下來不少。

現在遲遲不動手只是趙駿為了清理門戶而已。

“知司!”

負責帶隊的王指揮使蹭蹭蹭上樓,向趙駿拱手說道:“李德文家已經被抄。”

“嗯。”

趙駿點點頭道:“去見見他。”

說著在宋彩等人震驚的眼神當中,離開了清風樓,身後只留下眾人凌亂。

知.知司?

宋彩等人互相對視,一個個都縮起了脖子。

好傢伙。

跟自己左一句兄臺又一句賢弟的趙漢龍,就是皇城司的知司?

出了清風樓後,趙駿就直接沒有停留,往皇城司而去。

此時皇城司已經抓了不少人,這段時間開封府變得不管事,街上的紛爭基本交由皇城司禁軍處置,有不少案子竟都去東華門外喊冤。

開封府尹丁度被下面的人忽悠,以為是皇城司搶走了他們的辦案權,這幾日整天找趙禎吵鬧,弄得城裡現在烏煙瘴氣。

趙禎也幾次派人來問趙駿,但都被趙駿以時機沒到為由打發了,今日離開貢院,就是要肅清開封毒瘤之時。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皇城司承天門後的殿前司軍刑房內,趙駿見到了李德文。

刑房很暗,這是趙駿透過曹家的關係借到的軍隊刑房,裡面有各種刑具,由於皇城司沒有審問權,自然就沒有用刑高手,但架不住他有人啊。

此刻曹修站在一邊,他旁邊還有個長相酷似他的年輕人,正在打量著趙駿。

這個人正是曹修的弟弟曹任。

曹任在殿前司任職,掌管殿前司的衙署,汴梁八十萬禁軍經常有犯法鬧事的人,往往會被帶到這裡處罰,他手底下自然有用刑之人。

趙駿看著李德文,李德文被綁在刑具上,鼻青臉腫,顯然之前皇城司闖入他家的時候,他阻攔時雙方起了衝突。

“你是趙駿?”

李德文之前被打得頭暈目眩,此時也慢慢恢復過來,抬起頭看到趙駿,頓時猜到了他的身份。

趙駿把手中一份資料扔在旁邊桌上,笑道:“李德文,自己交代吧。”

“呸!”

李德文向他吐了口口水,好在趙駿離得稍遠,輕鬆躲開。

“不交代也沒關係。”

趙駿看著桌上的資料道:“天禧元年,你得門蔭,成為府界公事,一次喝酒,當街把人打死,後來被你爹壓了下來。天禧三年,你幫你那朋友擺平了一樁事,他給了你五百貫,後來你就藉此勒索他,前前後後得有四五千貫。乾興元年,你當了軍巡判官,認識了無憂洞的人,自此他們就幫你抓妙齡女子供你玩樂.”

隨著趙駿把李德文做過的事情一樁一樁地說出來,他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資料裡記錄了李德文大大小小二十多件案子,他做事不謹慎,有不少東西都可以查到,雖然不是全部,但也是大半。

而且范仲淹當初查的時候,就找了不少人證物證。比如李德文的那個朋友,被勒索得都快傾家蕩產了,哪怕是之前犯的案子被揭發都願意去坐牢,不願意受他勒索。

其中受賄罪都是最低的錯誤,還有殺人罪,縱馬撞傷過汴梁民眾,放高利貸逼得百姓家破人亡,貪墨開封府的公款,勾結無憂洞、鬼樊樓為他蒐集女子享樂,開設賭坊對百姓敲詐勒索,幫一些富豪權貴擺平案件,讓受害者無處伸冤。

內容可謂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李德文聽著趙駿把東西都念出來,大聲怒吼打斷道:“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有罪證嗎?不要以為我爹死了我在朝廷就沒人,你敢抓我,明日朝堂上滿朝文武必然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

趙駿冷笑了一聲:“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賄賂了哪些人?哪些人是你的保護傘,都招出來,免得受罪。”

“呵呵。”

李德文也報之冷笑。

他是囂張跋扈,做事不謹慎,但卻不是傻子。

供出保護傘,怎麼可能呢?

然而趙駿看到他的樣子,忽然就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以為還有人能救你,你知道嗎?你覺得你能活下來,是因為覺得有些規則能夠套用在我身上,以為我可以受到這些規則的約束,可你卻不知道,我並不喜歡這種被約束的感覺,所以我做事不會有什麼顧慮,就算是滿朝諸公彈劾我又怎麼樣?他們拿我有什麼辦法嗎?你們開封府劉志遠、馬宜、高定一等人的罪證,我都拿在手裡,只不過我沒有立即動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李德文下意識問。

“因為皇城司內部也有很多蛀蟲,我故意把訊息放下去,就是為了清除這些蛀蟲,所以你們只是我用來清理皇城司的辦法。你覺得我們皇城司不敢隨便拿人,卻不知道別說拿人,就算殺了你都無所謂。”

趙駿笑了笑道:“只要把你們的罪證都拿到手,把事實擺在那些人面前,我就能狠狠打他們的臉。來人,把他的手指頭砍掉一根,他不說就慢慢地砍。”

“你敢!”

李德文目齜欲裂。

周圍曹任帶上的軍刑房行刑軍官一個個面面相覷。

雖然他們負責給犯法的禁軍用刑,可哪有上來就砍人家手指頭的,以前不都是鞭打、軍棍之類的嗎?

“沒人去嗎?”

趙駿冷冷回頭掃了眼眾人,李德文這廝,別說砍手指頭,就這些年殺人放火、貪贓枉法、拐賣女子,凌遲處死都夠了。

“知司.”

後面皇城司衙署平日裡負責公文的李斌等人也在場,其中周文衍猶豫道:“若沒有確鑿證據,這般動刑恐怕。”

“證據多的是,李德文做事不謹慎,受害者家屬只是沒有門路控告他,不是不想控告,現在我給了他們一個門路,想必多的是人證物證。”

趙駿笑著拍了拍周文衍的肩膀道:“你也別急,待會你的手指頭也不一定能保住。來人啊,把李斌、周文衍、餘紀抓起來。”

“知司!”

三人目瞪口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周圍狄青等人摁住。

隨後指揮使王澤上前來把他們三個押走。

剩下王赫和陳忠對視一眼,都是暗自心驚不已,猜到知司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啊!”

就在這時,五人小組的劉慶已經從桌案上拿了刑具,摁住李德文的手指頭一刀切了下去。

慘叫聲遍佈整個殿前司軍刑房,把周圍牢房內關押的犯人差點沒嚇尿。

趙駿漠然說道:“李德文,誰也保不住你。你死定了,不過你有兩個兒子做的事情還不算過分,你要是想留個種,或者想在黃泉路上有人陪伴,就把同案犯都交代了吧。一五一十,別想著隱瞞,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清楚得多。”

說著也懶得再搭理這人,扭過頭離開。

現在正式開始動手,就必須迅速解決問題。先處理掉皇城司內部的蛀蟲,然後對剩餘的人採取行動。

當年趙諫案涉及的官員多達七十餘人,宋真宗震怒,處理了不少。

但那還遠遠不夠。

趙駿打算利用這次,將汴梁捅個窟窿出來,也算是為了這些年被他們殘害的汴梁百姓,討個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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