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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早朝時趙禎宣佈,要恢復太祖制,下令皇城司重新擁有緝捕、審查和審判的權力。

趙匡胤時期的皇城司還叫武德司,那個時候才叫真武德司。

當時的武德司察子基本都是由趙匡胤剛剛平定五代十國的精銳士兵組成,所以許可權很大,跟明朝錦衣衛一樣可以抓人。

但到了趙光義時代,武德司就被嚴重削弱,只有緝捕和審查權,沒有了審判權,抓到犯人後,即便證據確鑿,也只能移交給大理寺和開封府審理。

然後到了宋真宗時期,改名為皇城司的武德司進一步沒落,連緝捕權都沒有了,只有審查權,徹底從皇帝的刀,變成了皇帝的耳朵,而且還是半聾的耳朵,情報能力日益下降。

這也是為什麼明代的錦衣衛在後世大名鼎鼎,而宋代的皇城司卻少有人知的緣故。

畢竟耳朵再怎麼樣也不如刀有名。

然而這對於文官集團來說,卻是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訊息。

因為這可是一代又一代文官們的努力,才從皇帝手裡把緝捕、審判權搶到手,怎麼可能又再被皇帝給奪回去?

所以趙禎這個命令一宣佈,立即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滿朝文官們紛紛站出來反對。

就連呂夷簡王曾等人也是大吃一驚,大家罕見地站在了同一個陣營,帶領著百官們出列,要求趙禎收回成命,取消剛才下的聖旨。

他們的理由無非是,如今天下人才濟濟,大賢遍佈宋境,官家應該用的是聖人子弟來幫皇帝治理天下,而不應該借用這些卑鄙小人充當爪牙耳目。

還有什麼聖天子應該光明正大,不應該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或者說皇城司剝下賂上,結怨百姓,萬不能重用,應該廢棄。

基本上就是把皇城司貶低為下三濫,這也是宋代文官常貶低、彈劾皇城司的話術。

如趙光義時代的呂餘慶、王宗嗣、徐休復等人,都是用這個辦法從趙光義的手裡把武德卒的權力奪走。

但趙禎想起趙駿的話(CPU),想起這是加強皇權的辦法,咬咬牙,堅持這道命令,而且還是繞開了三省,直接給的皇城司許可權,根本不需要宰相之類的審批。

畢竟皇城司並不屬於官僚體系,而是半隸屬於軍隊,不歸官僚體系管轄,並且經費也來自內帑。因此只要趙禎下令,官員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在滿朝反對聲音當中,這道命令還是強行地執行下去。

散朝之後呂夷簡王曾王隨等知情人猜到估計是趙駿出的主意,便連忙請求單獨面見趙禎,然後對著趙禎就是一通洗腦忽悠。

趙禎煩不勝煩,派人去請趙駿過來跟他們說。

晌午時分,此刻觀稼殿內,氣氛略顯凝重,除范仲淹沒有來外,其餘呂夷簡王曾王隨等三相三參以及晏殊都在。

一個個坐在椅子上,或端杯飲茶,或閉目養神,或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說話。

大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面沉如水,臉色不太好看。

殿外清風徐來,沒有給眾人在這個即將中秋到來之時帶來一絲絲涼意。

畢竟要被奪權,而且以後可能還會有皇城司這座大山在頭上壓著,誰心裡都不舒服。

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趙駿姍姍來遲。

不是他不好找,他的位置皇城司瞭如指掌,主要是他今天出城去調查職田去了,在城外離得有些遠。

當趙駿踏進觀稼殿的時候,看到眾人的樣子,忽然就有種熟悉感。

這不是以前大家在觀稼殿內暢所欲言時的場景嗎?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施施然進門說道:“大家好,都在呢。”

說著就熟門熟路坐在了後面位置。

既然這些人在背後算計他,那他也不用給對方面子,大家就當是平起平坐。

反正現代人早就習慣了沒有皇權,接受過新時代教育,沒必要對這些人三叩九拜當什麼奴才。

現在他也開看了,自己救大宋是為了不讓蒙元和滿清奴役漢人,而不是為了什麼自家老祖宗以及這些舊社會體系。

所以這些人繼續攔自己的路的話,那他不介意跟他們徹底翻臉。

見到趙駿的態度,趙禎就有點無奈,他說道:“大孫啊,你看看,你要啟用皇城司,滿朝官員都反對,劄子擺滿了朕的書桌。”

“拿去當柴火燒唄,他們的話就當放屁就是了。”

趙駿不在乎地說道。

“趙駿,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宋綬沉不住氣,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呵斥道:“皇城司的危害有多大伱根本不清楚,怎麼能給予他們隨意抓人的權力?”

“是啊。”

蔡齊也道:“這些察子無所不用其極,專幹偷雞摸狗之事,然後向上面誹謗造謠,汙衊他人。你可知道當年太祖時期,皇城司抓了多少無辜的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盛度搖搖頭:“趙駿,你太沖動了,有些事情,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啊。”

眾人也都看著他。

趙駿笑著說道:“大家都這麼嚴肅做什麼?這樣,我問呂相一個問題,我想知道,為什麼大宋要三易回河呢?”

呂夷簡被點名,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是你說,是因為後來的執宰們要阻攔遼軍嗎?”

“錯了。”

趙駿搖搖頭:“是讓百姓以為這樣能阻攔遼軍,那些執宰們和遼軍都知道這樣根本阻止不了。”

眾人:“.”

“你們說皇城司抓了多少無辜的人,卻不知道那些庸官壞官蠢官又害了多少無辜的人?三易回河,害了河北數百萬百姓。全國各地貪官汙吏橫行,害了大宋數千萬百姓。皇城司雖有弊端,但好處一定比壞處多。”

趙駿看著他們,認真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國家的利益至上,只要能夠保證國家利益,那麼不管什麼手段都是正確的手段。”

“難道肆意監聽百官,誹謗歪曲,也是正確的?”

王隨皺眉道。

“這怎麼能不是正確的呢?權力需要監督,國家的安全也需要得到保證。而且你們說誹謗歪曲就是誹謗歪曲嗎?皇城司作為特務機構,就有權偵查一切情報,並且一定要遍佈全國,甚至遍佈海外。”

趙駿堅持說道:“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瞭解官員們有沒有貪汙腐敗,有沒有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我們才能瞭解百姓的生活,瞭解他們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西夏都知道找內奸來了解我們的情報,我們卻在西夏和遼國沒有探子,這合理嗎?”

“那也不該讓皇城司擁有隨意抓捕之能,你可知道他們會害了多少人?”

“不錯,權力確實需要監督,但有御史和諫臺就足夠了,並不需要再有皇城司!皇城司的存在,只會讓大宋變得更加混亂。”

“如果單靠一個皇城司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話,那你之前還說大明有錦衣衛、東廠、西廠,不一樣的滅亡了?”

“是啊,依我之見,還是應該在全國各地增派御史行裡即可。御史和諫官監察百官,這就足夠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訴說,核心思想依舊是不打算給皇城司權力。

這對於原本官僚體系來說,會造成巨大的衝擊。

“呵呵。”

趙駿聽了冷笑起來道:“你們可真有意思,讓貪官汙吏查貪官汙吏,讓自己監督自己?”

王曾不滿道:“趙駿,如今朝堂正直的御史、諫官不計其數,他們也一直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彈劾不法官員,怎麼能說是自己監督自己呢?”

“趙諫案、崔白案、苗文案、李思案”

趙駿一口氣說了十幾樁大案,然後笑道:“這些都是我在皇城司看到的舊案,而且還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案子還沒看完,裡面參與的御史、諫官,涉及開封府、地方知州、通判、推官、縣令怕是不下幾百上千人了吧。”

他說的都是真宗朝早期查的案子。

宋朝士大夫共治並非一開始就是如此,而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從趙匡胤對待士大夫比較嚴厲,到趙光義和趙恆早期,略微寬鬆,但還算管得緊。

所以趙恆早期還是幹了不少大事,比如查處貪官汙吏。

像趙諫案,涉及到的官員達七十多人,什麼御史、諫官、開封府推官判官罷免了一大堆,甚至還殺了幾個。

但到了趙恆晚期以及趙禎時期,對官員的態度就非常寬鬆,甚至下詔公然免除貪官汙吏的罪過。

特別是趙禎,以前還做做樣子,把犯罪官員都降職,之後連裝都不裝了,就算證據確鑿,也往往會包庇為主,除非朝野弄的動靜太大,否則一般會既往不咎。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為什麼史料當中,在趙光義和趙恆時期還能記載有不少貪官汙吏被查處的記載,而到了趙禎時期就少了許多。

不是因為貪官汙吏變少了,而是TM的這些貪官汙吏不再被查或者被皇帝給包庇,根本不當成貪官汙吏來對待。

因此到了仁宗朝官員欺壓百姓、魚肉鄉里,隨意用刑罰殺死、滅門、凌辱民眾就變成了常態。

也難怪在史料沒有那麼多詳細記載的情況下,范仲淹、蘇軾、包拯等正直的人會紛紛感嘆天下貪官、奸官、惡官何其之多。

趙駿說完之後,接著笑道:“這些還不算什麼,你們猜猜這次我去城外調查職田,瞭解到了什麼?猜猜包括你們在內的職田皇莊,有多少百姓為你們做牛做馬,一年到頭卻連飯都吃不飽?”

“這”

眾人互相對視,呂夷簡王曾等人稍稍思索,便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準備進行反擊。

但趙駿已經不給他機會,喝道:“你們這一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無非是怕頭上有個皇城司可以隨意查處貪官汙吏罷了,卻不知道,如果你們真正在意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好,就一定要有一些特殊職能部門充當特殊作用。”

“你們知道後世第一強國美帝有中情局、調查局、情報局、安全域性等等十幾個情報機構嗎?你們知道後世我們國家也有自己的情報機構嗎?甚至全世界只要有影響力的國家,都有自己的情報部門!”

“情報部門不僅僅是對內,同時還對外。他們可以偵查一切,消除任何不穩定因素。對內監察百官,瞭解民間疾苦。對外刺探軍情,清晰敵國動向,甚至還能挑撥敵國內部。”

“連後世強國,生產力和科技都領先你們一千多年的世界,都需要大量的情報特務機構來維繫。連我們泱泱中華,也同樣要有國家安全部門,你們憑什麼覺得不行?難道你們的能力超過了後世所有強國?還是覺得你們超越了後人的智慧?”

“歸根到底,其實就是你們自私自利,想要讓你們的群體攬更多的權力,更多的肆無忌憚。不希望頭上有一雙眼睛盯著,身邊有一對耳朵聽著。很多官員表面上一副大公無私的清官嘴臉,暗地裡乾的事情比誰都過分。”

“現任的密州知州韓遠,做開封府推官時幹了什麼你們知道嗎?還有秀州知州王亦文在做監察御史行裡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你們又知道?別跟我說什麼個例,海量個例那就不叫個例,而是官場常態。”

“說實話,呂夷簡、王曾,你們這些人在史書上也算留下了好名聲。真別逼我罵你們,麻煩你們能把屁股從你們的官僚士大夫體系中挪出來,站在百姓的利益和角度想想,站在國家的利益和角度想想,別TM為了你們的一己私慾了行不行?”

說到最後,趙駿幾乎快吼了出來,口水都快濺到眾人的臉上。

以前他雖然看過一點宋史,但因為了解的實在不多,光知道個表面情況,所以面對這幫老狐狸的忽悠,當時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就這麼信了。

結果從雙眼復明到現在二十多天了,真去實際瞭解情況,光擺在皇城司的那些資料,還有范仲淹給他的資料,能讓人傻眼。

雖說太陽底下沒新鮮事,只要趙駿不去管那些事情,一門心思只想風花雪月,天天在內城的勾欄、妓院、瓦舍裡風流快活,不去看那些人間疾苦,那這些事情就全當沒看見,全當沒發生。

甚至更進一步,趙駿只在乎自己,不在乎大宋變成什麼樣,選擇和這些人同流合汙,那可以完全昧著良心,只在意自己升官發財。

但問題是趙駿本身就有自己的理想,他對大宋這個積貧積弱從未硬氣過的國家絲毫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讓中華民族再次偉大,讓漢人不再被異族奴役。

所以他才會去深入瞭解,去看看大宋的黑暗,哪裡有問題就往哪裡鑽。

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光范仲淹給的那堆資料就很離譜了,誰能想到整個開封府,十有八九都是黑的。再看看皇城司那一堆卷宗,更誇張,裡面不乏有皇親國戚。

最可怕的是這些都是冰山一角,皇城司也被腐化,內部人員買賣訊息是常有的事情,更多的事情被隱藏了下來,不見天日。

因此今日在這些人的質問當中,趙駿越說越火大,乾脆就把這些罪惡直接掀開,撕下他們虛偽的面具,把這些士大夫們從內到外剖開,將他們的黑心腸子挑在了明面上。

此刻聽到趙駿的質問,大家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宋朝官場潛規則基本就是我貪我的金銀,你幹你的壞事,彼此之間都心照不宣,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很少會有撕破臉皮的事情發生。

現在趙駿就這麼撕開血淋淋的現實,已經是在狠狠地打這些叫囂著什麼聖天子應該“垂拱而治”計程車大夫們的臉面。

說句難聽點的話,這些人其實都不是什麼貪官汙吏,反正史料記載當中也沒有說他們是奸臣。

但如今皇帝除了兵權和高階官員任免權,官僚士大夫幾乎把所有權都抓了。

這樣官場全靠一些家底殷實或者本身為人正直的人撐著,其餘十之七八都是貪官汙吏,這麼搞下去還怎麼得了?

所以趙駿說了一堆實話。

實話。

才是最難聽的話。

“怎麼,都不說話了?說實在的,不查不知道,要是再深入追查下去,我相信諸位相公的臉上肯定很難看。”

趙駿冷笑說道:“你們可以不貪不拿,不代表別人不行。自己沒做虧心事,怕什麼查呢?我要做的又不是殺遍整個官場,只是現在的情況確實需要整改,否則就算能撐過靖康恥,你們有信心在不斷官逼民反的情況下,撐過蒙元崛起嗎?”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呂夷簡面沉如水,終於開口詢問。

趙駿毫不猶豫道:“改革不止在於官場,也在於外部。我準備效仿後世大賢,一邊投身於官場當中,瞭解官場弊端。一邊支援官家加強皇城司的職能,讓皇城司遍佈全國,甚至國外。”

“好,既然如此,那你努力科舉吧。”

“嗯,還過幾天就到秋闈了,我希望你能夠把心思先放在學業上。”

“多多看書,才能增長智慧。”

聽到趙駿並沒有打算摒棄入官場的想法,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因為在趙駿復明之前,他們就已經感覺到趙駿的殺性很大,他們生怕趙駿復明之後會一旦掌握權柄就會大開殺戒,所以才希望引他入局。

一是能減慢他掌握權柄的速度,二是也希望體制將他同化,即便將來推行改革,也更加溫和一點,別動不動就要殺盡貪官。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趙駿其實就是鍵盤俠在口嗨而已,絲毫不知道自己處於大宋。只不過現在真正到了大宋,見識到了這黑暗一角,才是真的想殺人。

因此雖然結果一樣,過程卻不同,要是他們當初選擇溫和一點的方式,全力支援他的想法的話,或許也不至於讓現在的趙駿這樣憤而與他們抗爭。

“唉。”

晏殊長嘆了一口氣,起身道:“如今官場確實需要好好整改一番了,各地民亂四起,尋求改變也不是一件壞事,只希望駿小子你能把握好分寸,這皇城司若是變成一把刀,恐怕會傷及很多無辜的。”

“行了,我知道了。”

趙駿說道:“大宋的情況你們不比我瞭解得少,如果你們能夠真心實意地好好支援我進行改革,不再對我指手畫腳的話,大宋的未來就會光明得多,希望你們自己也能認清楚一些事情,別老把自己的屁股坐歪了。”

眾人已經起身,互相對視之後,向趙禎拱手說道:“官家,臣等告退。”

這次趙駿算是徹底把皇城司的權柄拿到了手裡。

雖然只是三相三參等人勉強答應,下面的官員們估計還是會鬧得沸沸揚揚,但只要趙禎和呂夷簡他們默不作聲,下面的官員們再鬧騰,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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