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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雲上方的白龍停止翻騰,自掛壁樓而起的光華,此時也消散殆盡。
且那座掛壁樓,已然一分為二。
武槊一槍逼退左春樹,又以拳罡砸開秋暮雲,隨後才有空擦了擦嘴角鮮血。
後生可畏啊!若只是一個合道境界,今日不受點傷是收不了場的。
只可惜,真武一境,凌駕於合道之上!
此時再無什麼顧慮了,小魚兒已經沒入白龍眉心,在武槊眼裡,那丫頭早就沒了呼吸。
武槊心情大好,微笑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就此退去,可留一命。”
左春樹狂笑一通,刺耳笑聲簡直像是刀子在鐵甲上劃拉,抓人!!
“如今九洲巔峰,龍丘晾與姬聞鯨之外,要加上你這個真武境界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枯骨法相血氣更加濃郁,這法相,就好像是酆都羅山黃泉路上跑出來的活閻羅!
高圖生更加直接,舉劍便砍,冷笑道:“要是撐不到他來,我還練個屁的劍?”
狄邰與餘恬,更不用說了,拼命而已。
至於兩位女子,童抱著白小豆,一臉心疼,罵道:“這傢伙真狠心啊!”
因為白小豆麵色慘白,全無生機。
倒是秋暮雲,神色有些古怪,傳音問了句:“你……真信他啊??”
童一愣,“啊?”
秋暮雲只好再說一句:“咱們都知道,白小豆五歲多就跟著他了,簡直就是親閨女,他可能拿這丫頭的性命賭嗎??”
童一皺眉,“可是……”
說出來,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是啊!!那傢伙在拒妖島時弄的符替身,可沒幾個人瞧得出來,難不成這也是?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而已,高圖生與狄邰便倒飛回來,就沒在武槊手底下撐過十招。
兩道巨響才落下,半空中的餘恬也被一道金色光柱擊飛,法天相地應聲碎裂,懸浮在天幕的文字大山也一一消散。
又是一聲巨響,有狂風襲來,是左春樹的劍,與武槊的槍對撞掀起的劇烈罡風。
童起身拔刀,卻被秋暮雲伸手虛按住。
“你去給他們療傷吧,你們的修為,在真武境下,撐不了多久。”
是啊!那年軒轅城下,劉景濁的半步真武都那般嚇人了,何況是這必將舟子的真武境界了。
秋暮雲只是一笑,輕聲道:“其實我跟他一起,才是最巔峰。”
話音剛落,劍光往東,墜落之地,有翠綠法相憑空出現。
秋暮雲祭出法天相地之時,左春樹那道枯骨法相肉眼可見地褪去血色,轉而披上了一層淡藍色的火焰,鬼火一般。
高圖生啐了一口血,詫異道:“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有雙劍合璧過,怎麼沒見有這動靜?”
有個蒼老至極,臉上遍佈黑斑的老者被個年輕人攙扶著落地。
老人丟給高圖生一枚藥丸子,年輕人同時喂餘恬與狄邰吃下丹藥。….
隨後,老人笑著說道:“道理簡單,天作之合從前不是夫妻。”
秋暮雲祭出法相之後,左春樹便沒有之前那般陰森恐怖了,反倒是有了幾分詭異的……正氣。
之所以詭異,是因為此時的左春樹,就像是那種自酆都羅山地府而出,行走人間緝拿妖鬼的陰差似。
就連武槊也十分驚訝,方才一劍,那淡藍色火焰如同跗骨之蛆,寒涼,卻能灼傷自己的無暇肉身。
秋暮雲沉聲道:“你別上頭。”
左春樹咧嘴一笑,“聽師姐的。”
秋暮雲劍若狂風,一劍斬出,陰雲盡數散去,雲海之中,白龍身形畢露。
左春樹這才斬出一件,附著著地獄火焰的劍光,在那狂風催下,像是將無數厲鬼放出,要將那武槊啃食了去。
後方重傷的三人皆是大驚,這……兩人合力一劍,居然有這合道殺力!
餘恬擦了擦臉上鮮血,呢喃道:“不愧是第一人。”
人家左春樹的修為,可是實打實一點一點自己修來的。
就這一擊,武槊明明舉起長槍,靈氣與武道罡氣皆化作巨牆也沒能擋住,結結實實一擊,使得武槊倒飛出去,愣是踩碎了掛壁樓,砸爛了一座數千丈高的山峰。
武槊長槍插入地面,輕咳一聲,忍不住嘆道:“我千多年勤修苦練,雖不及你二人天賦,卻也不是你們百餘歲的小娃兒能擋得住的。”
話音尚未落地,武槊已然消失不見,但兩道炸雷響動同時傳來,左春樹與秋暮雲,被一同擊碎了法相。
方才趕來的老人好像就在等他們倒飛回來,各自丟下一枚藥丸子之後便說道:“嚇我一跳,好在是白來了,鍾槐,走吧。”
青年人就這麼扶起老者,上了一艘飛舟,疾速離去。
眾人哪裡顧得上老者是誰,但童猛然間發現,白小豆,不見了。
神霄洞天雨田縣河邊的宅子,有個青衫背劍的年輕人抱著年輕姑娘緩緩落下,先取下白小豆的青白,然後叮囑道:“廉兒去西南接三葉前輩,柚兒照顧好你大師姐。她沒事,就是……累了。”
隨後,劉景濁取出一盞燈將其點著了,叮囑道:“別讓燈滅啊你!”
白水洞天小云夢一側,白衣青年緩緩落下,給趙坎貼了一身的符。
“抓緊了,給咱娘報仇去。”
趙坎沒好氣道:“計劃了那麼多年,按計劃來了嗎你?”
劉景濁抓住趙坎破開白水洞天,先是一句:“多謝二位了。”
蹇文雅與歸海無量辛苦壓制著白水洞天的異動,鴻勝山錢穀不斷往不白水洞天丟錢,泉兒一把接一把,他邊哭邊往進扔。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啊!
蹇文雅更是不顧老宗主形象,破口大罵:“白水洞天以後會立個牌子,禁止你們青椋山人入內!你他孃的真是個禍害啊!”….
趙坎被符保護,倒只是噁心得慌,他問道:“二哥,別逼我罵人啊!爹孃敢罵,我還不敢罵奶奶了?”
劉景濁輕聲道:“太複雜了,我也只是有個大致猜測,還不敢確定。”
趙坎沒好氣道:“你就不會長話短說?”
劉景濁想了想,開口道:“摩珂院那個參與圍殺咱們的娘,是求破境。武槊參與圍殺,是在與糴糶門做生意,為得到進入神霄洞天的機會。且那條人魚,就是我爹與我師父所殺,他也是為報仇。”
趙坎沉聲道:“那繞一大圈作甚?婆娑洲那個明明一直就是符替身,你也沒用最後一次點燈機會,為什麼要讓人覺得你在婆娑洲?”
劉景濁沉默片刻,開口道:“記得上次西子湖畔,我找老大要了東西嗎?是那七枚八卦石碎片,其實他沒有給我。可是,有人以為那碎片在我身上。我在等人跟我做交易,因為他們沒法子從我手上搶走,沒本事搶,只能交換。那這個籌碼,就是我最在意的東西了。”
中土的實際把控人,當然不傻,但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難以將其串聯起來。便也只好無奈問道:“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兒?”
但此時,左春樹罵罵咧咧一句:“你再不來,朋友就沒得做了!”
劉景濁咧嘴一笑,輕聲道:“回頭跟你們細說吧。”
眼瞅著長槍就要落下,一道劍光姍姍來遲,只是一擊而已,便將武槊擊退千里之遠。
有一道白衣丟下趙坎,與青衫合二為一。
“來了。”
左春樹罵道:“你大爺的!沒朋友的玩意兒!”
就知道你這傢伙會有這麼一手,但左春樹也想不通,怎麼會屢試不爽呢?
一襲青衫落在掛壁樓廢墟上方,左手持劍,右手以無名指掏了掏耳朵。
“我說了,你得死!”
周遭天地在這一瞬間被劍意填滿,在童與餘恬看來,那是極其駁雜的劍意。但在四位劍修眼中就不一樣了,劍修反倒會覺得這種劍意,已經原始且純粹到頭兒了,沒有法子再純粹了。
劉景濁一句話說完,有個披頭散髮,眉心有著古怪印記的法天相地已然出現。
高圖生破口大罵:“這牲口,怎麼又不一樣了?法相換來換去的,有完沒完?”
左春樹卻一言不發,盤坐原地,目視前方。
好像沒有上次在軒轅城那麼花裡胡哨了。
武槊被一劍擊飛,再次起身,有些難以置信。
他握緊長槍,沉聲道:“天和地,不可能離得這麼遠,我是武道第一,那兩人也不該這麼輕易就能傷我!”
劉景濁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天幕,白龍身影在縮小。
再次看向武槊,劉景濁搖頭道:“天地距離就是這麼遠。你的確很厲害,但你只是如今的境界第一,不是武道第一,你的武道甚至沒有我純粹,還敢說武道第一?假如同是真武,慢說舟子,沈白魚的一拳你都接不住。”….
說話之時,一無數渾濁劍意匯聚成了一條劍氣長河,劉景濁青衫仗劍,就立在河面。
武槊一身氣勢拔到最高,真身之上,又覆蓋了一層罡氣鎧甲。
“我不信!即便是那兩人,我也不懼,何況只是你。”
混沌法相舉起獨木舟,冷聲道:“你不是天賦不夠,是眼窩子淺了。一個人若是心中裝得下天地,自然是天地在我腳下。而你,在這天地之中。”
揮劍斬出,一道百倍於劉景濁法相的握劍虛影出現在劍氣長河盡頭。
我至多與你修為相當,但我勝在不惜命!
只煉虛境界的壽元,幾次三番用了一千五百年了,現如今,沒剩下多少了。
左春樹搖了搖頭,“又是這一招,透支境界、性命。”
劍氣長河分做無數細密劍光,填滿那三萬丈之高的虛影,劍也順勢落下。
就如同……揮劍斬螻蟻。
真是牛刀殺雞啊!
武槊身上那層罡氣鎧甲瞬間破碎,武道真身愣是被打散了。
反觀劉景濁,法相同樣消退。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地面被砍出一道數千裡之長的溝壑,幾十丈深,愣是將湯江之水引入了其中。
而武槊,手中長槍斷成兩截兒,四仰八叉躺在溝壑底部。
劉景濁擦了擦嘴角鮮血,瞬身過去將其提了回來。
武槊口中鮮血瘋狂往外噴湧,但依舊是滿臉笑意,近乎癲狂的笑意。
“劉景濁,有大羅金仙肉身的白龍,你還有力再戰嗎?”
劉景濁譏笑一聲,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抬頭看了一眼天幕,淡然道:“你試試她理你不。”
劉景濁取出一把劍遞給趙坎,輕聲道:“你來吧,這是孃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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