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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喝酒、閒逛,這是劉景濁最近乾的事情,戍己樓幾乎不去。
有一份名單,阿祖爾跟陸聃已經查了很久,九洲那邊有有人在查,幾乎是把八輩兒祖宗都翻出來查了一遍。
酈瀟瀟之事以後,跟戍己樓搭邊兒的所有人,都被查了個底兒掉。
劉景濁拿著一份名單,上面有十餘名字,硃筆寫的名字,是查完之後,確定沒有什麼別的事兒的。
劉景濁坐在屋子裡,現在天氣轉涼,他起了一盆火,煮著茶。
陸聃也是剛知道阿祖爾是拿硃筆寫的人名,等到劉景濁看了一會兒後才幫著阿祖爾說好話。
“大月王朝對於我們中原來說,是名副其實的番邦外國了,不曉得不能用硃筆寫人名的忌諱。”
阿祖爾一愣,扭頭問道:“為什麼不能用硃筆寫?”
劉景濁也是一愣,因為自己就沒想到這一層啊!
回過神來,劉景濁笑著搖頭,輕聲道:“我們就沒必要去忌諱這個了吧?不過阿祖爾以後注意吧,寫人名還是別用硃砂了,可以在後麵點個黑點兒區分。不過你要習慣寫也沒關係,不必太把這個當回事。”
阿祖爾不解道:“為什麼啊?”
劉景濁哈哈一笑,解釋道:“我們中原,用硃砂寫字一般用在兩個地方,一個是皇帝批閱奏章,但一般也不會寫人名。另一個人死刑犯殺頭的時候用硃筆畫押。我小時候從軍路上,不懂這些,有一次用硃砂寫人名,險些被老兵油子揍了。陸聃生前官職不低,官場上其實更忌諱這個。”
阿祖爾對著陸聃直翻白眼,沒好氣道:“你活著的時候當官當魔怔了吧?”
陸聃卻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不是,我是覺得,都在這個隨時會死人的戰場上,咱們別犯這些忌諱,圖個吉利。”
劉景濁點了點頭,“行,聽你的。”
說著,劉景濁問了句:“你這名單上硃筆寫的名字,有幾個在島上?”
阿祖爾答道:“共計九人,在我寫出名單時,有個人已經戰死了,現在留在島上的只有三人。”
劉景濁略微沉默,還是說道:“以後還是別用紅筆寫了。”
阿祖爾點頭道:“在島上的三個,分別是玉竹洲谷三錢、中土談石洲、婆娑洲蓋秋期。”
名單上的名字,就這個蓋秋期最為奇特。
劉景濁笑著念道:“天上秋期近,人間月影清。想必這也是個情種吧?走先去會會這位蓋兄。”
說著已經起身,陸聃欲言又止,想開口卻被阿祖爾瞪了一眼。
名單上都是年不過甲子的“年輕人”,島上這三人,都是五十上下,境界都不高。
無法御劍,劉景濁只得以罡氣馱著自己朝南。
也不慢,百餘里地,眨眼之間就到了。
添補二樓修士數量,謀士要,將軍也得要。如今能領軍衝殺的,就龍丘白雨跟東方疾臨。說實話,柳初言跟楊冥昭不太行,壓根兒不適合數萬人中衝鋒陷陣。
名單上寫著,這蓋秋期一樣年少從軍,曾經以孤城扛了貴霜王朝大軍三年。但國運不濟,終究還是被貴霜滅國了。
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才啊!
門吱呀一聲開啟,劉景濁明顯一怔。
怎麼是個女子?
他回過頭,阿祖爾已經抬頭看向天幕,權當沒看見。
這次選人,劉景濁可是有言在先,不要女子。真拿我說的話當屁放了?
女子個頭兒高大,不比劉景濁矮小,她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番,問道:“劉人皇嗎?有事兒?”
劉景濁搖了搖頭,抱拳道:“抱歉,走錯了。”
剛要挪步,阿祖爾忽然開口,還陰陽怪氣的。
“蓋秋期,我推薦你入戍己樓,人皇覺得你是個女子,不想要。”
門裡女子一下子皺起眉頭,很不爽。
她一步邁出,眼睛盯著劉景濁,目光凌厲。
“我元嬰境界,登島三月,上場一次,殺妖獸千餘,元嬰妖修斬了十幾頭,哪裡不如同境男子了?”
劉景濁神色尷尬,這阿祖爾是要造反怎麼著?這不是讓我難堪麼?
結果蓋秋期接著說道:“我還真沒想過去戍己樓,我可以不去,但不能是你不要我!”
到底是將軍出身,一股子氣勢在那兒擺著的。
蓋秋期又板著臉開口:“我境界不高,國滅之後遊歷修行,二十餘年入元嬰境界,散修一個,壓根兒不曉得人間有個拒妖島,還是那本拒妖傳問世我才知道。我蓋秋期一腔熱血前來戍邊,人皇就這麼小覷我?”
劉景濁再次轉頭,笑眯眯看了一眼阿祖爾,後者心說這下肯定要被穿小鞋了。
果然,劉景濁開口道:“蓋秋期是吧?明日卯時上二樓。”
蓋秋期冷哼一聲:“你不要我,我還不想去呢!”
劉景濁一副無所謂模樣,“隨你,卯時不到就別來了。”
青年人拔地而起,往中土談石洲那邊去了。
陸聃看了一眼阿祖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阿祖爾沒好氣道:“咱倆才是朋友!你別胳膊肘往外拐!他不就是害怕戍己樓上女子多了被人說嗎?就他那糟糕名聲,還怕這個?不得誰有本事用誰嗎?咱倆可都是被景煬王朝滅國的遺民!”
陸聃搖頭道:“私底下開玩笑你看他理不理你?你到現在還沒分清一個公事跟私事。咱們這位劉人皇,是沒什麼架子,比較好說話,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公司不分的。你得記著,我們吃著戍己樓俸祿,不是在幫誰做什麼。”
阿祖爾白眼道:“你還是當官太久了。”
而劉景濁已經落地談石洲住處,這位蜀中劍客,不是劍修,但劍術不低。就是境界差點兒,五十幾歲了,破境元嬰沒多久,但也算是天驕了。之前就聽說過這位蜀中劍客的。
登島小半年,談石洲還真是頭一次見劉景濁。
有如神鹿洲人對於龍丘棠溪的大小姐稱呼,景煬王朝修士自然稱呼劉景濁為殿下。
談石洲恭恭敬敬抱拳,笑著說道:“登島之後,我才知道殿下居然就是人皇,真給咱們景煬王朝長臉!”
劉景濁邁步進門,笑著說道:“咱倆離得不遠,琉璃州與葭陰縣毗鄰。”
其實阿祖爾跟陸聃的名單上寫得極其清楚,但劉景濁還是引著談石洲自己說出口。
談石洲點頭道:“距離青椋山也就是幾千裡,不過我是生在葭陰長在梓潼,學藝於青城山下的。”
劉景濁好奇問道:“有道門身份?”
談石洲搖頭道:“記名弟子,師尊說我與道門無緣,所以暫時還是散修。”
劉景濁點了點頭,笑問道:“來戍己樓嗎?”
談石洲瞪大了眼珠子,“可以嗎?”
劉景濁笑著說道:“自然可以,明日卯時,逾時不候。”
談石洲趕忙起身,恭恭敬敬抱拳,“多謝殿下。”
劉景濁擺擺手,輕聲道:“我還得去找別人,就先走了。”
出門之後,阿祖爾跟陸聃已經在等候,還有姬泉居然來了,估計沒什麼好事兒。
劉景濁朝著阿祖爾,眯著眼睛,笑盈盈說道:“你等我忙完。”
轉頭看向姬泉,劉景濁說道:“邊走邊說吧。”
姬泉幾步跟上,傳音道:“有個事得你點頭,我想讓七姓修士去青鸞洲跟瘦篙洲開辦坊市,但這樣肯定會影響你的方家鋪子跟魚雁樓的生意。”
劉景濁轉過頭,傳音答道:“理由呢?影響生意是小事情,為什麼要這麼做?”
姬泉無奈一笑,繼續傳音說道:“咱們接手坊市,以戰功為貨幣,斷了七姓財路啊!人家的煉氣士也要修煉,不是我們這樣的一兩個人,一個大家族,成百上千人等著天材地寶修煉,上戰場的也就小一半人,小一半人養著大部分人,他們的老底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咱們得想法子給人掙外快啊!”
這點,劉景濁著實忽略了,不應該。
島外修士大多都是來就上戰場,只要上戰場就能保證修煉之用。島上七家不一樣,成群的孩子、女眷、重傷後難以重返戰場的老人,這些都要養著的。七家庫中天材地寶本就各自分出來一半,養修士是看不見的花錢,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吃老底兒,恐怕也吃不了幾年了。
是要想辦法給他們在別處找補,但還不能偷偷來,得光明正大的。
抿了一口酒,劉景濁開口道:“你先擬定吧,近期我會召開一次議事,到時候你出來說一說具體如何實施。”
姬泉訕笑道:“那就行,那就行!”
姬泉語氣,總感覺有些扭捏,這虎頭虎腦的人,不對勁兒啊!
劉景濁轉過頭,輕聲道:“我不是什麼都能想到,有些事情我要是漏了的,沒考慮到,及時提醒我。就剛才你說的,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姬泉搖頭道:“沒,估計是七位家主都不好意思跟你開這個口,只能硬撐著。我要是前不久算了算,今年開始,坊市賣的東西,不少是七姓修士買走的,他們自己也有坊市啊!”
劉景濁點了點頭,“你到底還有什麼?我猜不到?”
姬泉苦著臉,嘟囔道:“你先喝口酒壓壓驚。”
劉景濁緩慢轉頭,“你給我闖禍了?”
姬泉搖頭道:“那倒是沒有,但比這個嚴重點兒?”
劉景濁一邊抬起酒葫蘆,一邊說道:“你還是直說吧。”
姬泉訕訕一笑,“說了你不能生氣啊!”
劉景濁點了點頭,姬泉也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把宋元青睡了。”
噗……
浪費一口酒。
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通道:“你說啥?”
姬泉哭喪著臉:“我把你的寶貝元青睡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喝了酒他也喝了酒,我們都是酒壯慫人膽。”
劉景濁捂住額頭,“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你比他大多少輪,心裡沒數嗎?”
結果姬泉反倒是一臉氣憤,嘟囔道:“關鍵是他也是這麼想的,他覺得他是個凡人,他至多活個幾十年,我們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得守幾百幾千年寡。可我又不在乎這個,昨晚上藉著酒勁兒就把他睡了。”
劉景濁無奈一笑,輕聲道:“不是強迫元青就行,晚點我找他聊聊,你挑日子,我給你們擺酒席吧。”
這人皇當得真失敗啊!連這個也沒發現。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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