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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瀟瀟這事兒,給劉景濁敲了警鐘。
別人或許只覺得這是妖族那邊蓄謀已久,但劉景濁知道,這是妖族那邊與島上某個前輩對自己的挑釁!
從一開始,就是個局。
讓漁子自己查到霧水國京城有潛藏大妖,劉景濁半道上再碰到梅奇與姚妝妝還有胡荽山另外一個女子。後來引出疊虹山江生,在進霧水國後,才知道那座至功山是疊虹山藩屬山頭兒。m.
遇見酈素素賣香囊,有人就算準了劉景濁是個愛管閒事的,自然而然地就遇到了酈瀟瀟,也會自然而然的發現其身上懸掛的吊墜。
之後便是救人了。
一國京城,有個人盡皆知的鬼宅,如此扎眼的地方,劉景濁自然會去那裡。然後在女鬼口中得知傳說中南方有個騎著大鳥的仙人,劉景濁便南下調查。
然後,就是一次次的金蟬脫殼了。
高圖生在霧水國京城一劍斬妖,當場便死。但清水堂師徒裡,師傅為幫徒弟引氣入體佈設的“祭奠”,其實就是復甦那大妖魂魄,當時也被阻止。
但當時來說,真正潛藏妖修,是以鬼修身份藏在霧水國京城鬼宅,十分虛弱,於是一場劍雨將其了結,那天劉景濁也聽了那個挖心故事。
現在想起來,那女鬼的隨口一提,其實是故意露餡兒,好讓劉景濁在第三次殺她之後,覺得此間事了。
但真正的霧水之妖,或許早在酈瀟瀟進京城選秀女時,就已經將酈素素奪舍。甚至有可能更早!就為了跟在劉景濁身邊,伺機而動。
紅酥來了之後,妖族那邊算是開始提前收網了。
噁心的不是其中算計,而是每一步棋都是讓劉景濁自己咬鉤。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事情原委已經儘量簡短但一環不漏了。
這其中,梅奇、姚妝妝、江生。疊虹山、至功山、胡荽山,都已經有了嫌疑,甚至連漁子都黃泥糊褲襠了。
劉景濁說得簡單至極,短短几句話罷了,但杜神在想,換做是自己,恐怕連鬼宅女鬼都發現不了。
事情都可以當作是下棋,若是在棋盤上,鋪墊極多去造四步陷阱,他當然看得出。但棋盤上看得見,棋盤外是看不見的。
他自知不會拿女鬼隨口一提去當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看待,因為……這樣太聽風就是雨了,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都不過分。
東方疾臨說了句:“說不好還是一招離間計。”
龍丘白雨則是說道:“也有可能是將計就計。”
也就是說,我猜你猜出來了我想離間你們,所以你不中計,那我就真去離間你們。
而陸聃卻說了句:“人皇為什麼把重心放去益山王府,而不是疊虹山或者清水堂呢?”
劉景濁笑了笑,“不愧是陸青天,一針見血。但原因並不複雜。遇見梅奇之時,我對他感官不差,而且遇見他是在高圖生跟童嫿到之前,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要去霧水國的。換句話說,江生是梅奇引到我身邊來的。而至功山山主擔任霧水國師,與皇后聯手偷取孩童,至功山又是疊虹山藩屬,我看江生就更不順眼了。”
刑寒藻點了點頭:“那就明白了,換成是我,第一想到的肯定是疊虹山,因為山頭兒夠大,且那疊虹山江生不是個好東西,本就見不得他,自然會下意識覺得疊虹山不是好東西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今天也是給你們上一課,越關鍵的時候,越是不能讓主觀情緒左右自己,敵人永遠會比你自己懂得怎麼調動你的情緒。”
說到這裡,劉景濁又說道:“董壽春在來的路上是嗎?”
東門笑酒點頭道:“董師弟辭了傾水山主職位,以破爛山牒譜身份來的。他想要來拒妖島戍邊,順便磨礪境界,求個破境契機。與姚宗主同輩的,如今只有宗主、徐瑤、還有我,略顯青黃不接。”
這話,說的是真欠揍啊!一座破爛山,數千年屹立不倒,如今三位年輕登樓了,還說只有?還青黃不接?
劉景濁便說道:“傳信董壽春,讓他在綠塢湖等候陶檀兒,兩人聚首之後,以戍己樓修士身份去往疊虹山,闖山,打人,往大了鬧!理由就是,懷疑疊虹山私通妖族。”
頓了頓,劉景濁繼續說道:“我還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人,分別去往霧水國、胡荽山。”
東門笑酒點頭道:“我來安排。”
最後,杜神問了句:“我們是不是太過於草木皆兵了?會不會惹得島上修士人人自危?”
劉景濁搖了搖頭,“煉氣士跟凡人還是不一樣的,再者說,我劉景濁的人品,想必大家還是信得過的。”
那倒是,大家嘴上罵劉賊,但都知道,他姓劉的再怎麼樣都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此時劉景濁在此重重抱拳,沉聲道:“此事說到底還是我的錯,諸位不必自責。你們只管放手去做,出事了我來背。還有就是,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用靈氣與神念,具體不好說,有可能是兩年,也有可能是三年。這期間我無法像以前一樣操控靈氣,但我武道修為,還是可以上戰場的。”
結果大家同時轉頭,根本不接茬兒。
原來鋪墊這麼多,還是想上戰場啊?
劉景濁一下子黑了臉,沉聲道:“我也是人族天驕了,把我加進去就是六隊人馬,就可以同時有四隊在戰場上了。”
杜神沒好氣道:“人皇確實很能打,如今破境雙花琉璃身,我相信你可以壓著對方妖族打。但人皇一上場,容易惹得對方增兵,得不償失。還是按照那本戍防提要,等到可以越線反攻主動出擊之時,人皇再上場吧。”
刑寒藻也說道:“要麼就是山主破境煉虛之後,就可以不經過我們表決隨意上場了。”
劉景濁黑著臉,灌了一口酒,提著酒葫蘆上三樓。
死丫頭,白眼狼!
等到劉景濁走了,東方疾臨才攤開手,撇嘴道:“瞧瞧,前一刻還是大前輩,下一刻就是熊孩子一樣了。人怎麼能如此撕裂呢?”
上三樓,劉景濁當即一口鮮血。
東門笑酒跟溫落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才醒而已,全身經絡一團亂麻,暗傷不知多少,還在這兒浪!
溫落氣笑道:“你躺了半年,出大亂子了嗎?還想上戰場?你現在已經雙花,試試現在你打得過樊江月不?”
劉景濁訕笑道:“那是真打不過,要捋清楚經絡,怕是得再花費兩三個月。我在戰場上其實受傷不重,只是那一劍幾乎是自損八百,不是我真境能承受的。後來那狗日的大天道一擊重擊,幾乎是合道傾力一擊了,這才是真正傷處。雖然二樓做得都很好,但還不夠,你我都知道,這才是第一階段。”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我閒不下來,幾天之內會有一艘明船到拒妖島附近,就停在這兒了。酆都羅山日夜遊神會隨船到此,我要給他們封正。作為交換,戰場上一旦有人戰死,明船會第一時間拘魂,儘量留一個轉世投胎機會。”
東門笑酒皺眉道:“什麼時候跟酆都羅山有聯絡的?”
劉景濁攤開手,略顯無奈:“昏迷之後,在一處虛無之中待了很久,醒前稀裡糊塗去了酆都羅山,談了一筆生意。”
東門笑酒嘴角抽搐,心說也是沒誰了。
即便是合道修士,魂魄進了酆都羅山也別想著回來啊!
又灌下一口酒,把如今佈局之中幾處不太合適的地方做了修改,人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
硬撐著下樓,到一樓找到了莊蔦,兩人回了拒妖島。
剛到海邊,莊蔦就皺著眉頭,傳音問道:“你是懷疑我爹?”
劉景濁絲毫不掩飾,點了點頭,傳音說道:“他的嫌疑最大。”
莊蔦抬起頭,冷笑一聲:“你真是混賬啊!”
劉景濁神色冷漠,轉過頭問道:“你要是不懷疑他,為什麼幾百年來不與他聯絡?為什麼那次之前他不給你保命之物,偏偏那次給了你保全魂魄的法寶?”
劉景濁眯眼看向莊蔦,沉聲道:“我不太信他不知道你的魂魄不在妖族手中!”
莊蔦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傳音:“是紅酥帶來的名單?”
劉景濁回過頭看向海面,神色凝重。
“紅酥不知道,但紅酥當時並未將他的魂魄打散,只是做了做樣子。而我去了一趟酆都羅山,也讓他們查了各地明船,都沒有他的魂魄。”
莊蔦已然如遭雷擊,呆立原地。
“我是懷疑過,可……他沒理由啊!他向來受人尊敬,他有什麼理由叛出拒妖島啊?”
劉景濁沉聲傳音:“知道嗎,對面新來的軍師,是個人族,叫不差先生。滿良,不差。”
劉沁也好莊蔦也罷,心中已經一團亂麻。
而劉景濁何嘗不是五味雜陳?
他又灌下一口酒,沉聲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劉老前輩的魂魄就在朽城被拘押,又或者就在拒妖島,被某人拘押。我方才推測的一切,都是對方引誘我去推測的,跟酈瀟瀟的事兒一樣,都是為了保住島上藏得最深的,某位大前輩!”
莊蔦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幾乎是顫抖著開口:“你……你好惡毒,好可怕!”
劉景濁扭頭往宅子去,轉頭的瞬間,眼鼻之中鮮血直流。
對於現在的劉景濁,莊蔦這句話,堪比合道一擊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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