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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那邊,還不清楚劉景濁這邊發生了什麼,只是一道道軍令不斷髮出。
戰線壓縮之後,在那兩條線之外的妖族,尋常妖獸早被九洲天道氣息絞殺,出了八荒天道所開闢的通道,對於九洲來說,他們就都是沒經過大門而來的偷渡者。
這是三千年前妖族被逼退之後,人間最高處、崑崙、棲客山這三處地方人為改動的天道。
南北兩方,已經收到軍令,要殺絕戰場之外的妖族,一個都不能漏。但壓縮戰線,總的來說還是有利有弊的。
人族可用之力不必分散,但妖族也是一樣。朽城城頭,不差先生沉聲道:“他認出來了我,好在是身體受我們控制,他沒法兒跟劉景濁他們說出來。”禍鬥一笑,輕聲道:“早晚是要真相大白的,即便發現了又能怎樣?你在拒妖島還有親人嗎?”不差先生沉默了下來,看著遠處被血水染紅的海面,嘆息道:“可惜,最後一位龍伯國人,就此消亡了。”中線那邊,一壺酒拋了過去,劉景濁已經緩緩站直了身子。
對面青衫抿了一口酒,詫異道:“這……”劉景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桃花釀,你喝得出來。”青衫劍客哈哈大笑,一口飲盡壺中酒水,隨即拔劍出鞘,笑著說道:“來吧,我相信你們殺得了我。”天幕那邊,玄巖傳音道:“這不是九洲天道,九洲天道算不上真正天道的,我們只能暫時幫你扛著,等你打完這一架,因果終究還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劉景濁點了點頭,卻是摘下了佩劍,答覆道:“多謝了。”龍丘棠溪這才鬆開手,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劉景濁嘴裡,同時說了句:“我來吧,你別出手了。”劉景濁搖了搖頭,
“我爹沒那麼好對付,咱們還是一塊兒上吧。”話音剛落,一股子雷霆已然鋪開,幾十裡內雷霆肆虐。
劉景濁赤手空拳,猶如離弦之箭,以夾雜雷霆之拳罡傾力砸出一拳。與此同時,一道寒冰劍光分化為數萬飛劍自後方襲來,龍丘棠溪緊隨劉景濁,持劍而上。
劉顧舟搖頭一笑,隨手一劍劃出,劉景濁跟龍丘棠溪當場被打了水漂。
對面城頭,禍鬥沉聲道:“讓你殺人來的,不是來玩兒的!”劉顧舟無奈道:“曉得了曉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回頭輕而易舉將龍丘棠溪的寒冰飛劍盡數折斷,劉顧舟笑著說道:“沒法子,我只能下狠手了。”話音剛落,青衫劍客當場消失不見。
龍丘棠溪略微皺眉,居然朝著劉景濁出劍,一路凍結海水,好似要斬殺劉景濁似的。
拒妖島上,景語沉聲道:“劉顧舟沒死嗎?”左珩川搖頭道:“死得不能再死了,場上那人是五色土煉成的軀體,是以符籙驅使的,但一魂一魄卻是實實在在的劉顧舟的魂魄,想必是以某種秘法,從虛空之中硬生生拼湊而成。”歸海無量也納悶兒,
“這天道壓劉景濁作甚?”左珩川解釋道:“上次大戰斬殺對方妖王,劉景濁丟了一根手指頭。這算是另外一種的旁門左道,類似於借屍還魂,估計是以劉景濁的血去做成的,所以因果就落在了斷指主人身上。”袁家老祖搖頭道:“這才是魔道!”劉景濁等同於受了無妄之災。
一魂一魄就有登樓實力,劉顧舟活著時,境界到底有多高?寒冰劍光即將落在劉景濁身上時,劉顧舟也提劍刺來。
電光火石之間,劉景濁居然與劉顧舟互換位置,劍光劈在了劉顧舟身上,青衫劍客當場變成了冰雕。
劉景濁一拳已經砸在冰雕上,拳頭接觸到冰雕之時,一團烈焰同時迸發,極冷與極熱,尋常登樓修士,就這一下應該就碎了,更何況劉景濁這一拳,有萬鈞之力。
結果,火焰反倒是融化了冰層,劉顧舟反手一劍劃出,若非劉景濁急忙後退,或許已經成了兩截兒。
龍丘棠溪一劍已至,劉顧舟換左手持劍,一邊是寒冰劍意徹骨,另外一邊卻只是以劍抵住來襲劍光,卻同樣使得龍丘棠溪的劍無法再進一步。
劉顧舟咧嘴一笑,跟劉景濁一模一樣啊!
“丫頭,劍意太重,劍招太輕,你們倆一個毛病!”可他手中的八稜劍卻在寒氣侵襲之下,開始有了裂紋。
他嘆息道:“這身子骨煉的好,怎麼就不捨得給把好劍呢?”只見劉顧舟抬起右手,周遭天地靈氣被瘋狂吸到其手中,他另外一隻手,已然多了一把劍,以氣做成的劍。
左手劍轟然碎裂,劉顧舟右手劍朝前刺出,手腕一轉,竟是破竹一般將龍丘棠溪的劍光劈開,迎著劍光,直逼龍丘棠溪。
劉顧舟周遭毫無絢爛光華可言,就是極為樸素的劍招而已,頃刻間便近身龍丘棠溪,笑著直刺向其眉心。
龍丘棠溪這是第一次在面對劍客時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躲不過那平平無奇的劍。
好在是此時,一拳至此,勢大力沉,砸開了那把劍。龍丘棠溪趁機暴退。
對她來說,即便同是劍修,但在登樓一境,對誰都不會如此吃力的,怎麼對上……這麼難?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眉頭緊緊皺著,沉聲道:“四成實力就能平推登樓境界了?”禍鬥感慨道:“這就是遠古劍修的實力,你看他手裡的劍,堪比仙劍了,卻只是凝實天地靈氣鑄成的,這才是真正煉氣士,煉天地萬物。”遠古之時,煉氣士都很真,不用求真。
不差先生沉聲道:“怪不得,原來劍修路子是最像遠古煉氣士,所以才能有本命劍的誕生?”此時拒妖島上,除卻左珩川外,剩餘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景語更是說道:“他劉顧舟,難道就從未在拒妖島上顯露實力?”左珩川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的。”但三千年前的劉先生,出手可比現在凌厲的多,這至多就是他全盛之時的三四成實力,畢竟只是一魂一魄。
戰場上,龍丘棠溪只得在遠處不斷斬出劍光,而劉景濁則是在前方以拳腳相對。
以武道對敵,居然反倒比劍術對敵要好用?可剛剛想到此處,劉景濁便被一劍刺穿肩膀,若非退的及時,恐怕右臂就要丟了。
龍丘棠溪耳邊傳來一句話,她當即就咧嘴一笑,瞬間祭出法天相地,一劍揮舞出去,一道寒冰劍氣長河直衝向了劉顧舟,劉景濁則是一個翻身躍上劍河,捉月臺悄然祭出。
此時劉景濁強行祭出那武道虛影,朝前猛然砸去,劉顧舟居然站著不動,捱了一拳。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止住肩頭血流,沉聲道:“這父子局,我們父子交手就行了。”龍丘棠溪也不扭捏,只微微一笑,隨後揮手取來山水橋,操控法天相地直奔玄衣而去。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沉聲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停手了?”禍鬥沉聲道:“畢竟是曾經劍劈我主人的存在,估計是他掙脫了一部分束縛吧。不過不用擔心,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兩座島嶼碎片被斬去一半,但也可以作為我們的前哨了。軍師放心前壓,那條一萬五千的線,今日就要消失。”不差先生只得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諸位妖王,可以下場了。”十位新舊妖王齊下場,不差先生轉頭問道:“牆裡花開了,牆外花呢?”禍鬥並未言語,只是眯眼看向那父子兩人的戰場。
兒子被一次次打飛,但怎麼看都是劉顧舟在替劉景濁磨礪體魄啊!但不可能的,這道符籙,同樣是一道仙可聖符籙,又以劉景濁之血為引子,他劉顧舟只是一魂一魄,怎麼可能掙脫束縛?
此時此刻的戰場上,也就劉景濁身處妖族腹地,與對面青衫劍客交手不止。
數十次被擊飛,劉景濁早已遍體鱗傷,這件孃親親手做的衣裳,已經破爛不堪了。
他再次起身,懸停半空中,身子卻死活直不起來了。看到此處,禍鬥這才說道:“牆外花,是慢慢開的。這是劉景濁來拒妖島的第三年了,我們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不差先生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壓線即可。戰線縮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糜皖就在劉景濁以西千里處,他看著那傢伙一次次被打飛,眉頭也緩緩皺了起來。
說白了,有些嫉妒,因為那本是自己應該創出的拳法。此時此刻的劉景濁,名副其實的腦子發懵。
心跳隨著靜脈傳到腦海之中,在嘭嘭聲中,他再次邁步上前。劉顧舟嘴角一挑,笑道:“還不錯嘛!”嘴上是誇獎,但下手是半點兒不留力。
一劍刺出,直逼要害。可出劍之後,卻刺偏了。他再次露出笑臉,轉身就是一劍,並無劍光劃出,但幾十丈外的劉景濁卻向前一個側翻,上半身衣裳被那無形劍氣整個劈開,也就脖子上掛的一枚吊墜還在晃。
糜皖無力一笑,這傢伙……初見之時才是歸元氣巔峰,四年而已,已經要躋身雙花了。
再次讓過一劍,劉景濁伸手捂住吊墜將其收了起來。緊接著,他抬頭笑盈盈看向青衫劍客。
今日所開,精氣神之神花。忽然之間,一股子狂熱武道真意以劉景濁為中心散發開來,方圓千里,金丹之下的妖族完全承受不住,頃刻間便被熱息蒸發。
“爹,我要大逆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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