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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自天下大會折返,後腳就拎著酒壺去了坊市中央,也是等那幾位問道宮天驕了。
這幾位天之驕子,下月隨軍上場,真境與神遊還能往前些。至於只有元嬰境界的杜神,暫時是被安排在戰船上的,本就是大瑤王朝人氏,守衛大大瑤戰船的話,想必定會盡心盡力。
要說霍犬年,還是勇啊!如今都在二樓做事了,還敢到這兒扯淡,劉景濁坐在酒鋪外聽了好一會,愣是沒聽見吵架贏了霍犬年的。
那傢伙倒也坦誠,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再戍己樓罵島上修士,出戍己樓就罵戍己樓修士。
沒過一會兒,一幫孩子大搖大擺走過街頭,已經不穿開襠褲的宋元典偷偷瞄了劉景濁一眼,示意一切都好,安啦。
這幾個孩子裡,為首的大個兒其實不是資質最好,當然了,受劉景濁青睞的宋元典也不是最好。
資質最好的,是那個只知道跟著起鬨的宋元西,小丫頭不到十歲,已經是個靈臺修士了。
神魂異常強大,妥妥的陣師苗子。宋家這一代的孩子,都不差。不對,是七姓這一代的孩子都不差。
只是二十年後的下一代,註定運氣更好,境界突破會很快,到時百歲登樓甚至四十登樓恐怕都不是用來衡量天驕的標準了。
只不過,殺力與境界,向來不是一回事兒。不多一會,來了個許久不見的,稀客。
自打劉滿良戰死,劉炔就沒找過劉景濁說話,特別是紅酥如今好好的待在拒妖島,別說劉炔,絕大多數劉家子弟都對這位劉人皇感官極其差。
甚至有了一種說法兒,說他劉賊就是瞧上了紅酥那皮囊。更離譜的是,說紅酥腹中孩子,是劉景濁的。
其實劉景濁反倒是希望那孩子晚點兒出生,十年後出生,等他長大了就沒有拒妖島了,也就不必與陳黃庭一樣,打小活在別人的異樣眼神之下。
劉炔拎著一壺酒,盯著劉景濁半天,最終還是洩了氣,轉身蹲在了劉景濁身邊。
“我是真想揍你,但我肯定打不過。”劉景濁倒是沒太在意劉炔言語,反而是看向他右肩傷痕,問道:“莫問春是個虎人,你也虎啊?”劉炔灌下一口酒,沒好氣道:“那我攔得住?孃的,那死眯眯眼說什麼瞎話就出來什麼事兒,跟誰講道理去?一會兒是個偽劍修,一會兒又會佈陣,反正就沒他不會的,我都覺得他跟龍丘闊有的一比了。”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最適合與莫問春一起上場的,其實是我青椋山的一個人,一書一畫,絕好搭檔。”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最適合與你搭檔的,其實是米拉阿祖爾。”劉炔撇著嘴,
“那女子,身條太好,勾死個人,我怕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她手裡了。”劉景濁抬手就是一巴掌,
“少說混賬話,有些玩笑開得,有些開不得。說吧,找我什麼事兒,能讓你劉大少專門找來,臉都揣口袋裡了,我就不信只是找我聊天兒。”劉炔搖了搖頭,
“沒,我爹上戰場了,我……”劉景濁抬手拍了拍年輕人肩膀,輕聲道:“知道嗎,一場天下大會,最後我有點兒失望,那些人對我也失望,但我覺得我更失望。”起初劉景濁覺得,九洲合道修士,三十幾,撐死了吧?
沒想到啊,光是到場的就近六十了,再算上那些沒到場的,恐怕要接近九十了。
他孃的!三千年來打仗的時候,這些人死哪兒去了?劉炔沒好氣道:“你這硬著轉移話題,不像勸人吧?”劉景濁笑道:“但我返回了拒妖島,瞧見了戍己樓下滿坑滿谷折算戰功的修士,就又覺得有希望了。”劉炔這才說道:“我不怕死,我怕他先死……更怕我先死。”白髮人送黑髮人,黑髮人送白髮人,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可能會更同情前者,可對當事人來說,區別沒那麼大。
我養他小,沒來得及見更小。他養我大,我沒來得及養他老。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擠出個笑臉,
“不如咱們都儘量別死。”劉炔只說道:“誰不想?”此時十字路口忽然熱鬧了起來,都不用看,劉景濁就知道是問道宮那三人。
劉炔轉頭一看,
“呦呵?支起來攤子了?”十字路口擺了一張棋盤,杜神身著繡著祥雲的黑衣,坦然落坐。
霍犬年已經把持不住了,傳音劉景濁:“我能不能說話?”劉景濁傳音答覆,
“嘴長在我身上?”劉炔扭頭問道:“不去殺一盤兒?”劉景濁神色古怪,
“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厲害?”劉炔一樣神色古怪,心說沒聽說劉景濁棋藝不錯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傢伙坑人往死了坑,佈局都是一環套一環,怎麼可能棋藝不精?
“那我先去試試水?”劉景濁詫異道:“你還會下棋呢?”劉炔冷笑一聲,
“你他孃的不給面子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還當你是為我們護道的劉見秋呢?”然後就去了,算是打頭陣的。
也是難為杜神了,要一邊兒聽著霍犬年陰陽怪氣,一邊與人下棋。轉頭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與那柳初言交匯,女子嘴角一勾,挑釁意味十足啊!
不多一會兒,已經噓聲四起,好像是說劉炔已經只能艱難防守,幾乎被杜神壓著下。
站在一旁的青年人笑著開口:“劉炔,你這棋下的,怎麼跟戍己樓的策略一樣,龜縮而已,都不敢主動出擊?”柳初言咧嘴一笑,生的好看,笑起來自然也不會差。
“師兄,劉公子是在等一個絕妙時機呢。”劉公子三個字,不見得就是在說劉炔。
好在是戍己樓還有個嘴皮子利索的。霍犬年拎著酒壺,醉醺醺上前,看了一眼棋局,隨後一個酒嗝兒,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哎呦喂,要是妖族那邊跟咱們下棋決勝負多好?用得著咱們劉人皇費心費力的算計?只杜神少宮主,一人可抵三千合道啊!”楊冥昭眯眼看去,語氣不善,
“這不是境界不低,跑得不慢的霍前輩嗎?”霍犬年右手壓左手抱拳,
“真是慚愧,誇的有點兒不好意思。放心吧!你們上戰場時,得聽我指揮,我自然會照顧你們。劉人皇看得起我,霍某鞠躬盡瘁啊!”右手壓左手……也是夠損。
劉景濁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其實也是怕真得過去下棋。剛想起身,卻被憑空出現的左珩川按住肩膀,左珩川身邊還有一人,從前的神鹿洲北嶽山君,如今的登樓鬼修,溫落。
老丈人還是本事大啊!劉景濁咧嘴一笑,
“溫老哥來得正是時候啊!殺一盤?”溫落反問一句:“你不去?”劉景濁只得一笑,
“我怕嚇到你們,你問問漁子前輩敢不敢跟我下棋?”左珩川連忙說道:“這個真不敢!我怕自個兒三千年棋力一朝折損。”這話聲音不小,正好劉炔慘敗,杜神便順勢起身,朝著劉景濁一抱拳:“懇求劉兄賜教!”劉景濁就差說出來一句五子棋行不行了,說出來可就丟死人了。
他環視一週,沒好氣道:“拒妖島上找不出來個能與杜少宮主殺兩盤的了?”李湖生瞬身至此,落座之後說道:“請賜教。”劉景濁看都不看,又看不懂,有什麼好看的?
問題是除了左珩川之外,大家都以為劉景濁棋力極高,一旁的溫落更是因為方才那句話,對此深信不疑。
某人真是百口莫辯啊!這誤會不就深了嗎?兩刻之後,李湖生深吸一口氣,投子認輸。
這杜神,真是不錯啊!接替李湖生的是莫問春,以書中棋聖對敵,算是作弊了。
此時人也越圍越多。劉景濁轉頭說道:“前輩,這小子棋力不錯嘛!”左珩川點頭道:“是很不錯,即便是我,勝算也只有八成。”劉景濁強作鎮定,問道:“與陸吾?”左珩川淡然道:“七成。”這……劉景濁只得再問一句:“你要贏的話,需要幾成勝算?”左珩川笑道:“五成出頭兒。”劉景濁直想翻白眼,心說你怎麼不說天底下沒人能勝你?
不過,到底是天下第一卦師,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在說大話。三刻之後,莫問春黯然離場,這下沒人上了,畢竟方才三局,都在眼底。
柳初言一笑,嘆息道:“看來小師弟今日想與人皇請教一番,是沒機會嘍!”已經有人喊道:“劉賊!別給咱拒妖島丟人啊!”劉景濁知道今天要躲是躲不掉了,算了,丟人就丟吧,學不會的玩意兒,輸了也沒法子啊!
想到這裡,劉景濁眼前一亮,忽然起身,邁步朝棋盤那邊走去。左珩川一愣,傳音問道:“你是真不怕丟人?”無人答覆,劉景濁已經落座。
“我跟你下吧,不過咱們換個玩法兒如何?只如此棋局,未免太過枯燥了。”杜神簡直是眼中放光啊!
就像是武瘋子尋見一個對手似的。
“十九道還是二十一道?”劉景濁笑道:“隨便,但我的玩法兒可不是這個。”杜神笑問道:“劉兄請說。”劉景濁抿了一口酒,
“我求敗一場,你要是能攔住我讓我不敗,就算你贏。”杜神當即點頭,
“好!如此決勝負,的確更有意思。”溫落有些不解,於是問了句:“前輩,讓他不輸,很難嗎?”左珩川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那是真難!”他劉景濁什麼時候下棋贏過?或者說他劉景濁除五子棋外,攏共下過幾次棋?
杜神到底是個孩子,跟這千年老狐狸玩兒,稚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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