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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城後方那處門戶忽然之間變大萬餘倍,十數艘渡船穿門而過。
與此同時,天雷地火大陣之中,劉景濁自身那種對於妖族的壓勝瞬間減半,玄衣與那端齋幾乎是同時重返登樓境界,只有剩餘幾隻登樓大妖暫時被壓在煉虛巔峰。
劉景濁罵罵咧咧一句,“這下完犢子了,見我跌一境成了跌半境了。”
瞬息之間,劉景濁三道分身對三撥人各說了一句話。
“你一個幹那三個就行了。”
“你得先撐一會兒。”
“掉頭,咱們去幹玄衣。”
話音剛落,劉景濁三道身影重歸一處,將那把給姜柚的劍丟給左春樹,沉聲道:“我要送給我徒弟的,別弄壞。”
左春樹只是點頭,接劍之後便於朱法言幾人調換位置。
玄衣淡然一笑,持劍豎斬過去,緊隨左春樹。
“最強與最強的對決,還沒結束呢。”
還是朱法言拔劍硬抗一擊,倒飛出去幾十裡地,高圖生緊隨其後,上來就是本命劍。
與此同時,劉景濁雙手各持一劍,化作劍光竄天而起,劍光扶搖直上,一變二二變四,幾個呼吸便衝上雲海數千裡。
“阿祖爾,你來掌陣。”
年輕女子一愣,只一抬頭,卻瞧見天幕劍光如天河之水傾瀉,化作一條劍氣長河直落此地。
再一出神,雷火大陣已經被縱橫各四道劍光分作九處,而她阿祖爾,此時就在中宮。
就這幾個呼吸而已,她已然成為這座九宮八門大陣的暫時掌控者,她能明顯感覺到,四方各有一萬八千飛劍由著自己操控,而且……耗費的,不是自己靈氣,她只需要分神掌控即可。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是陣師,不用我教吧?”
阿祖爾點點頭,“放心,不用。”
頃刻之間,大陣前移百里,三處戰場皆被框入大陣之中。
劉景濁看了一眼左春樹那邊兒,沒忍住扯了扯嘴角。假如自己跟龍丘棠溪是佔了某個便宜,那人家左春樹就是自己實打實的修出來的。劉景濁不禁想到,假以時日,左春樹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一人壓半座天下的存在?
五個煉虛對上玄衣,雖然處在下風,但也沒有多吃力。
李湖生那邊,吃了不是劍修的虧了,一直被近身糾纏,好像施展不出來手段。
劉景濁雙手各持一把仙劍,暴起衝向李湖生那邊,同時斬出兩劍,一劍雷霆夾雜火焰,另外一劍,劍意極其駁雜。
人家也是劍修啊!瞧見背後偷襲來的兩劍,王朋甄嘴角一挑,震宮之內,一時間鬼哭狼嚎,無數乾屍似的奇怪妖族一股腦兒撲來,像是要生啃了劉景濁。
劉景濁沉聲道:“你的幻境太次,對我無用。”
山水橋再斬一劍,妖魔鬼怪瞬間四散。
此時李湖生終於騰出手,退了幾里地,一時間海上簫聲四起。
簫聲起時,劉景濁再次斬出劍光,這次卻成了純粹火焰。
真境對煉虛巔峰,又是妖族懼怕的混沌火焰,王朋甄不得已一邊對抗李湖生的音律,一邊去躲避劍光。
沒法子,只得由離宮去往震宮。
可剛剛落地,一道十餘丈之高,好似雷霆編織而成的虛影一拳迎面砸來。
阿祖爾一聲,“起劍!”
一萬八千口已然截住去路,後有劍光前有拳頭,避無可避,王朋甄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了,還敢分身?”
唯有舉劍與那雷霆拳頭對轟一手。
劉景濁淡然一笑,雷霆之中透出武道罡氣,硬挨一劍,硬出一拳。
劉景濁被一劍斬落,但王朋甄卻是被一拳砸回離宮,落在一曲陽春之中。
曲中有人聲,“你可以去死了。”
阿祖爾又是一聲起劍,東面三宮,一時之間青蓮遍生,左春樹大笑一聲,“好劍術!”
有大陣加持,幾乎是壓著三人打了,所謂妖王,有些水分。
端齋轉頭看了一眼,王朋甄就要死了。
他沉聲道:“你們還要看戲嗎?在自家門口讓人欺負?”
有個嬌媚聲音傳來:“早求我,我不就早來了。”
高圖生瞧見這一幕,破口大罵,“我們的人死光了嗎?”
有黃衣女子手持鎏金骨朵跨海到此,迎上那赤狐。
“來了。”
劉景濁咧嘴一笑,“弄死他!”
一曲陽春,綿裡藏針,頃刻間,王朋甄便成了碎片。
劉景濁與李湖生同時皺眉,阿祖爾更是驅使飛劍追擊,仍舊沒能攔下那道魂魄。
朽城那邊,有人沉聲道:“看不下去了,一個時辰死了兩個登樓,司閽,我要下場!”
有個拄著柺杖的老者站在城頭,笑盈盈開口:“紅酥被攔下了,你想去就去吧,蘭巖鶴一同下場,再不去端齋真要折在裡面了。左春樹是不可多得的天驕,我們玄衣也是,但戰場上受劉景濁壓制,他落了下風了。”
劉景濁沉聲道:“斬端齋!”
一道雷霆身影率先落在左春樹那邊,簫聲隨後便到。
劉景濁本體手持雙劍,落在了玄衣那處。
玄衣一劍逼退五人,迎著劉景濁就砍了過去。
結果朱法言沉聲開口:“定!”
玄衣還真就微微一頓,雖說只是一息,但劍光已經襲來,他只好側身躲過。
不過還是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朱法言,“難怪叫朱法言,本命神通言出法隨?”
劉景濁剛要再出劍,大陣邊緣忽然遭受兩記重擊,劉景濁當場一口鮮血噴出。
玄衣瞅準時機,一道梭子似的劍光已然將劉景濁穿胸而過。
“兩分身同境界,還要同時維持兩道大陣,你有多少靈氣可以揮霍?”
那道雷霆身影,也虛弱了許多。
結果又是兩下重擊,九宮大陣應聲碎裂,雷霆身影瞬間消散,只一個雙手拄劍的年輕人佝僂著身子,站立海面。
這麼久了,劉景濁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那股子對妖族的壓勝,是會隨著自己消耗過大而減弱消失的。
高圖生率先祭出法天相地,轉身一劍掀起海浪將劉景濁送回阿祖爾那邊,還沒忘罵罵咧咧一句:“差不多行了,功勞全被你得了啊?”
阿祖爾趕忙扶起劉景濁,往他嘴裡塞進去一枚藥丸子,同時佈下一道聚靈陣。
她在主持大陣,自然知道那那四下登樓全力一擊有多重,換做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四次了。
更何況,此時劉景濁胸口還有一個窟窿眼兒。
劉景濁顧不上打坐恢復,因為此時李湖生跟左春樹面對的已經是五頭登樓了,其中還有兩個是那所謂妖王。
加上與宋真纏鬥的那個,十大妖王,已經有四個下場了。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硬撐著起身。阿祖爾也沒攔,只是拿出自己的雙刀,準備一同上場。
正此時,有人手持長槍掠過二人頭頂,“盼兒莫怕,你四舅來了。”
還有個大髯漢子跨刀而來,低頭看了一眼,打趣道:“劉見秋,不比當年了啊?有了個漂亮媳婦兒,虛了?”
劉景濁沒好氣道:“滾犢子!”
那人哈哈一笑,“鄧飲墨也來了!”
還有兩人,倒是沒自報家門,但劉景濁認識。
陳菀,秦仙宗。
這四個都是登樓境界,但都過了五百歲。
這下,總是不虛了。他乾脆盤膝坐下,先把體內虧虛的靈氣填補回去幾分。
朽城那邊,數艘渡船落地,坐在城頭的一個黑衣青年沉聲道:“司閽,我得下場了。”
老者點點頭,“去吧,他劉景濁的壓制,也是有限度的。”
後方兩個真境,阿祖爾沒忍住問了句:“你要是煉虛境界的話……”
劉景濁淡然道:“入真境則真境無敵,煉虛如是。”
我他孃的要是有個煉虛境界,就場上這些貨,我跟左春樹就分了。
今日短短几個時辰,對於阿祖爾的打擊,著實有些大。
劉景濁忽然皺眉,一把推開阿祖爾,順勢持劍擋在身前,但一道鬼魅似的身影卻扭轉到了劉景濁身後,匕首直取首級。
一身雷霆炸裂,硬是將其逼退,可劉景濁肩頭卻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且黑氣蔓延的口子。
劉景濁皺起眉頭,肩頭黑氣當場消散,但那人又手持匕首刺來。m.
又他孃的是個妖王,五個了!
阿祖爾手持雙刀折返回來,結果一個照面就被拍飛。
劉景濁拄劍起身,深吸一口氣,今日鬧得,有點大啊!
幾聲炸雷響動傳來,瞬息之間,一道白衣至此,一拳命中黑衣妖修面門,硬是將其打水漂似的砸飛幾十裡。
“劉兄鬧得是有點兒大了。”
劉景濁詫異道:“你怎麼來的?”
沈白魚無奈道:“舟子一腳。”
到了真武境,就可以這麼任性嗎?一腳把人從瘦篙洲踹到了歸墟?
扭頭看了一眼,原來如此,以西千里,下了一場雨。
黑衣登樓,自然也是妖王之一了。方才一拳頭,實在是有些重了,腦仁兒疼。
他沉聲道:“來者何人?”
白衣身影一拳砸出,淡然答覆:“瘦篙洲沈白魚。”
幾千裡外,一頭異獸背上,腰懸鋏刀的年輕人問身邊老者,“九洲,其實挺欣欣向榮的,只是拒妖島的未來,真要交給這幫年輕人?”
左珩川輕聲道:“何止拒妖島啊!”
有一天,前輩會死掉大半的,年輕人都會得到這些前輩的饋贈,天下是年輕人的。
這一天對於煉氣士來說,很快很快。
所以不久的未來,九洲八千年來引以為豪的百歲登樓,只會成為一件很常見的事兒。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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