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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伯漕手持長槍折返回來,很快就重返此地。
用槍的,沒有幾個不是虎人。他提起長槍,槍尖指著那位赤眉大王,笑道:「真境老畜生,還不下來受死?莫不是怕我兩個金丹?」
老蛟一笑,「來了。」
話音尚未落地,一道黑衣身影已到兩人面前,隨手一推而已,二人愣是被推出去數百丈,重重砸在山林之中。
劉景濁率先起身,都沒來得及去擦拭嘴角血水,並指夾起一枚劍丸,電光火石之間,璀璨銀光如同雨點一般朝老蛟衝去。
鍾伯漕緊隨其後,槍出如龍,衝上前去,只攻不守。
太守樓松已經騰出一塊兒地方,此時他微微眯眼,往一邊遞出一道虎符,沉聲道:「疏散百姓,調赤眉營三千將士到此,攔住兩岸百姓,不得靠近赤眉江。」
一邊的兵卒沉聲道:「太守要做什麼?」
樓松冷聲道:「有個仇,記了二十年了。」
鍾伯漕藉著劉景濁數千長劍,一個縱身躍去老蛟身後,一記橫掃,愣是把那老蛟砸飛百餘丈,落地樓松身邊。
老蛟拍了拍後腰,輕聲道:「為什麼非要找死呢?活著不好嗎?」
老蛟忽然皺眉,身後那文弱太守,居然狠狠一拳砸出,直愣愣砸在老蛟額頭,饒是真境也略微眼前一黑。
劉景濁手持短刀,一個瞬身落去後方,輕聲道:「起陣吧。」
樓松點點頭,老蛟站立之處,地面忽地浮現密密麻麻的符印,大陣瞬間鋪設開來,方圓幾十裡天地靈氣迅速聚集一處,按照早就說好的,鍾伯漕一身氣息節節攀升,很快就暫時躋身元嬰境界。
老蛟撇撇嘴,譏諷道:「借大陣壓我?即便壓我一境,你們長一境,又能如何?」
鍾伯漕揮舞長槍,很快就有數以千計的長槍虛影落在在前,長槍長劍,驟雨一般傾瀉而去,樓松一身武道氣息攀升到了極點,罡氣四溢,居然隱隱有再上一層樓的跡象。
長槍、拳頭、長劍,饒是真境,也須得暫時退讓,何況如今老蛟暫時被大陣壓制,只用的出神遊修為而已。
江面上那手持方天畫戟的青年人皺起眉頭,忍了片刻,暗罵一句他孃的,提起方天畫戟就要上前。
結果一道白衣身影飄飄然落地,只並指掐訣,水面之上又現一道大陣。
白衣中年人嘆息道:「為朋友,我豁出去一場。」
青年人沉聲道:「九和這是要跟赤眉江翻臉嗎?」
白衣中年人一笑,抬手之時,江面便有數以千記的水做成的兵馬襲殺過去。
「我啊!剛剛辭去九和首席,現如今就是一記散修了。」
另外一邊,樓松笑著說道:「多謝範兄,無以為報,來生樓松自會當牛做馬!」
既然如此,那劉景濁就不必躲在後邊去防著那神遊青年了。
反正要等,那就慢慢玩兒,生怕裝得不像,他便做出一副臨場破境的模樣,同樣氣息節節攀升,穩固在了元嬰境界。
瞬身上前,隨手拿來一柄鐵劍,戰場之中立刻劍氣縱橫。
一位歸元氣,兩位元嬰,再有大陣加持,瞧著是形勢好轉許多。
鍾伯漕還有空打趣,「劉兄藏的可真深,別待會兒又破一境,忒嚇人。」
劉景濁一道劍光斬出,笑著答覆:「應該不會破境了。」
事實上,樓松還在傳音,說道:「這老畜生尚未現出真身,我們得逼他現身才是。範兄一人主持兩道大陣,至多也就能撐兩刻,咱們不能拖。」
兩刻嗎?赤眉山莊那把劍,能不能拔出來?
那就再等兩刻,最後兩刻。
老蛟轉頭看了一眼範姓白衣,嘴角居然微微挑起。
回過頭看向三個不要命的,只攻不守?伺機殺我?想得真好,當我傻子啊?
城裡醫館,後院不光有陶茶真身,還有劉景濁的真身,江畔戰場上,也就是一道分身而已。
史欣搬出來炭盆,跟劉景濁對坐煮茶,此時醫館被陣法籠罩,登樓之下,除非神魂異常強大,否則瞧不出此地動靜兒。
雍祿已經板著臉好半天了,越想越氣。
原來這個一身長衫頭別玉簪的傢伙,才是劉赤亭真身?都能分身了,肯定本事不小,可你裝什麼蒜啊?等著最後現出真身,弄這彎彎繞幹什麼?
刑寒藻也有些不理解,但她問了,「公子,為什麼要等?都到了這份兒上了,還等什麼?難道要等著鍾伯漕跟樓松受傷嗎?」
劉景濁抿了一口茶,笑道:「再等兩刻,我想看看赤眉山莊,會不會出手。放心,我不會讓他們任何人受傷的。」
昨夜插下一把劍,已經給了你赤眉山莊一個臺階了,兩刻之後若是劍還在,那就是我劉景濁一廂情願了。
史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問道:「圖疾當年跟吳篆一場大戰,折了脊樑,後來心愛之人又自殺,他的心早就死了。我曉得你是想讓一座俠義山莊又復俠義名聲,但為什麼?」
只要今日圖門山莊有人出手,即便無用,起碼也不會再揹著慫包名聲了。
劉景濁反問一句:「鍾伯漕說,吳篆跟圖疾喜歡的女子,是東邊一個小山頭兒的嫡傳是吧?」
史欣點點頭,「百年之前,赤眉江老蛟是由吳篆舉薦的,那時他還不是平西王,到後來水患止住了,西南大災,有人起兵,是吳篆自己走了一趟,回來就成了異姓王。後來不知怎麼,東邊一個小山頭毀了跟圖疾的婚約,要將那女子嫁給吳篆,這才引起了雙方大戰。後來,圖疾輸了,但女子不願嫁給吳篆,就自盡了。還有一件事,當年我那三弟跟大哥爭奪皇位,老三早先不敵,但娶了吳篆的女兒後,很快就坐上了那張椅子。當今九和皇帝是吳篆親外孫,朝政,其實也把持在吳太后手裡。」
劉景濁笑道:「所以二王爺的意思是,假如我出手,吳篆也會出來?」
史欣再次點頭,「婦道人家,總是眼窩子淺一些。」
喝下一口茶,史欣問道:「總可以給出答案了吧?」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道:「一個地方,是需要個行俠仗義的山頭兒的。今日我斬殺老蛟,明日再出來個老龜,一個道理,沒什麼用。假如有一個地方,專管不平事,那即便再出來個赤眉龍神,也不敢像如今這般造次。」
史欣點點頭,「那我就明白了。」
頓了頓,老人又說道:「我師弟所說的妖魔鬼怪,更多是人心。當年他也一樣,苦求無果,想帶著心愛之人跑,結果攔住他的不是赤眉江龍王,而是黃苦縣的百姓。沿岸百姓也好,如今的九和朝廷也罷,始終覺得,以一人換取沿岸三年太平,很划算。」
劉景濁沉默片刻,開口道:「錯在當下世道,撥亂反正,太難了。」
但百姓也無奈,有錢、太平、活著,這是最重要的。
若是一座大王朝,人們建不起房子,娶不起媳婦兒,掙的錢甚至養活自己都夠嗆了,要娶媳婦建房子,得掏空一家人的口袋,到那時,誰還會去管什麼道義?
讀書再多,抵不過腹中無食、兜裡沒錢。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英雄至此,未必英雄,何況常人?
江畔那處,劉景濁一劍斬出,另外二***槍齊出,終於是把老蛟逼得狂吐鮮血。.z.br>
但那黑衣中年卻只冷笑一聲,「好玩兒嗎?到
我了!」
話音剛落,老蛟身形暴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作一條几十丈長的巨大黑蛟。
樓松沉聲傳音,「劉兄!」
劉景濁笑道:「來吧!」
樓松狂奔而起,一個縱身跳到黑蛟頭顱,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金剛杵,全力砸向老蛟。
劉景濁心念一動,飛劍清池化虛再出現,掠起一道銀光,划向老蛟頭顱。
結果此時,陣法忽然消散,老蛟一身修為暴漲,清池竟是被其隨意一爪子扒拉飛走。那金剛杵也被另外一爪子攥住,老蛟氣息暴漲,幾乎就要衝上煉虛。
只一擺尾而已,三人硬是被甩飛數百丈,砸倒大片山林。
樓松狂噴一口血水,眯眼看向笑眯眯站在岸邊的白衣陣師。
後者一笑:「樓老弟,我是九和首席供奉啊!」
老蛟也重回人身,拿著手中漆黑金剛杵,笑道:「你以為給你這法寶的人是誰啊?這麼些年,多謝幫我溫養了。」
此時此刻,樓松唯有苦笑。
「劉兄鍾兄,是我失算了,你們快跑吧,我來斷後。」
與此同時,赤眉山莊有個年輕人與師尊告別,拔出門上長劍,一個瞬身落地,沉聲道:「樓太守,對不住,是我當年沒敢給樓蘭姑娘開門。」
手持方天畫戟的青年人一步落在此處,笑道:「赤眉山莊?不慫包了。」
鍾伯漕撿起長槍,隨意抹了一把臉,沉聲道:「跑?我師傅沒教。」
樓松苦笑一聲,手中多出一枚藥丸子,抬起來就往口中塞去。
結果一隻修長手掌搭在他肩膀上,笑著說了句:「何至於如此?」
在場眾人幾乎同時看去,不見布衣青年,獨獨一位身著長衫,揹著雙劍的年輕人。
鍾伯漕張了張嘴,「劉兄?」
劉景濁一笑:「抱歉,我一直在等赤眉山莊有人來,讓你們白白受傷了。」
說話間,一隻手已經扣住了手持方天畫戟的青年人頭顱。
明明是個神遊境界,可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就是在這人面前,提不起半點還手心氣。
下一刻,一顆頭顱已經被劉景濁抓在手裡。
原來是隻螃蟹啊?
隨手丟掉頭顱,劉景濁扭頭看了看水位暴漲、彷彿隨時都會溢位堤壩的江水,只得無奈揉著眉心,開口道:「給你個機會,把你能喊來的人,全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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