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三十七章 要殺要剮給句話,人間最高處,見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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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濁微微一笑,輕聲道:「不如你先等會兒,我們正在議事,完了我給你答案?」
秦棟當即問道:「能不能在山下等?」
劉景濁只點了點頭,秦棟一溜煙就消失不見,再現身之時已經身在山下客棧外。
另外兩人也不是傻子,瞧這模樣,請來的秦公子鐵定不如眼前人背景深厚了。
他們訕笑著轉身,「那我們也去山下等。」
壓根兒就無人搭理他們。
等到再次安靜下來,劉景濁這才笑著說道:「一句話三次憋不出來,我還不知道你要什麼?另外一座空餘山頭兒,你想要的話,拿去便是了。」
方杳木嘆息著坐下,搖頭道:「不是不是,錢穀一脈在我手中不會單獨開峰的。我想說的是,在我代理錢穀司庫之時,袁塑成得給我劃撥過來。還有錢穀這邊對於生意往來的錢,出入需不需要山主首肯?」
劉景濁搖搖頭,「記好賬就行了,有些你們覺得需要慎重的,可以與衡律堂商議,掌律無異議就可以花,若是掌律那邊過不去,可以再由我做決定。」
方杳木點點頭,「那就再沒有別的事。」
劉景濁點點頭,回去位子上落座,又說道:「凡生意往來之事,名義上都是隸屬於錢穀管轄,其他人有無什麼要說的?」
過了半晌,沒人言語。
劉景濁便說道:「那議事到此為止,諸位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再找我,下次議事,就在主峰青椋山了。」
劉景濁率先往山下去,大家散的比較慢,還都在聊天兒。
陳文佳走去流泱面前,依舊是笑盈盈。
「你叫流泱是吧?以後你就是我的拳法弟子了,但你想學劍或是學其他術法,可以另外拜師,我不會阻攔。」
面板黝黑的少女抬起頭,啊了一聲。
陳文佳一下子板起了臉,「怎麼?不願意?」
流泱被嚇一跳,嚥下一口唾沫,趕忙說道:「不不不,只是……我掏不起學費啊!」
陳文佳這才一笑,一把按住流泱肩膀,輕聲道:「走吧,去見你師祖。」
等到陳文佳走後,趙長生這才敢偷偷摸摸走去顧衣珏那邊,壓低聲音問道:「顧峰主,這哪兒就來了個掌律?還要定規矩?什麼人啊?」
顧衣珏如實說道:「雙花琉璃身,堪比登樓巔峰修士。而且,人家是舟子陳槳唯一嫡傳。」
舟子?
趙長生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乖乖!那可是舟子啊!」
顧衣珏氣笑不止,想罵都不曉得說什麼。.z.br>
咱們青椋山,現在人間三子的嫡傳,聚齊了都。
還有,你趙長生不是心大,你是他孃的缺心眼兒,安子教劍數月,你他孃的也磕了頭了,就不曉得人家是安子?
孃的!你們練劍就練劍,為什麼要教老子練劍?老子得罪誰了?平白無故挨好幾頓打?
青泥河邊,秦棟瞬身落地,冷汗夾背。
秋谷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忙問道:「怎麼回事?」
錢和一聽,立馬警惕起來,壓低聲音說道:「點子有點兒硬?」
秦棟憋了半天,最終也只是抬手扶額,唉聲嘆氣。
頓了頓,他開口道:「可不是有點兒硬,是他孃的見鬼了!」
運氣怎麼就能這麼差?那是在離洲,現在是中土啊!差著千萬里路呢,還能碰見他?多大的緣分?
還有,山上那都什麼動靜?不是說只是個不入流山頭兒嗎?可他瞧見的是什麼?煉虛跟真境都坐不到最前面啊!
一旁的元嬰
老者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他湊過去試探問道:「秦公子,那人,是什麼大人物嗎?」
秦棟轉過頭,越看這老東西越生氣。
他陰沉著臉,開口道:「老尹,他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我們三個差點兒全被他打殺了。」
眼瞎了嗎?瞧不見那坐了一圈的煉氣士,什麼境界都有嗎?
被叫做老尹的元嬰修士嚥下一口唾沫,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這……他孃的,再不來了。
問題是現在能不能走?
一道青年身影瞬身落地,頭別玉簪,身著蒼青長褂。
劉景濁笑道:「少走夜路就不容易見鬼了。」
秋谷趕忙抬手按住錢和肩膀,沉聲道:「穩住心神。」
可錢和一瞧見那道身影,當場噴出來一口血水。
劉景濁只轉過頭,淡然道:「機緣不淺,都已經歸元氣巔峰了。但修心不夠,所以才會力不從心。」
話音剛落,又有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人少了,陳文佳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她看向劉景濁,冷聲道:「你倒是修心修力一樣不缺,可就是瞧不上我們武道中人。」
劉景濁乾脆假裝沒聽到。
錢和是武道中人,天底下武道琉璃身不算多,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瘦篙洲陳文佳,雙花琉璃身。
只是舟子名聲太大,所以陳文佳就只在舟子名聲之下,被壓的嚴嚴實實。
陳文佳板著臉看向錢和,冷聲道:「看什麼看?我說他是說他,他說你說的也不錯。屁大點事兒就能道心不穩,你胸中山河是看螞蟻窩觀想出來的嗎?」
流泱抬頭看了看這個稀裡糊塗得來的師傅,這幾天變化太大,一時之間她也不曉得是真的,還是一場夢。
只不過,這個師傅瞧著有點兒兇唉!
劉景濁還是權當沒看見,也沒理會秦棟,而是看向秋谷,問道:「秋穀道友倒是還不錯,算是你們三個當中,最穩當的了。」
秋谷唯有苦笑,「多虧我家公子,要不然我破境之時,遙遙無期。」
劉景濁當然不會理會他們自家人的假客套,但還是沒看向秦棟,而是對著那個老尹說道:「你叫尹紅梅,小檀山修士,憋著外出立功從而接管小檀山錢穀,是不是?」
轉過頭看向那個金丹修士,劉景濁笑道:「你叫謝王,尹紅梅的徒弟,混的不好,憋著另拜山頭兒對不對?」
楊念箏已經返回開了客棧門,白小豆跟姜柚也在,大弟子跟二弟子搶著給師傅抬板凳,結果當師姐的沒搶過,只得搬去給了師孃。
也是到現在,錢和跟秋谷才真正看清楚了橋上閒聊的二人是什麼模樣。
陳文佳走過去,恭恭敬敬抱拳,喊了聲師傅,說自己剛剛收了個徒弟。
就這一聲師傅,錢和再次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能被陳文佳恭恭敬敬喊師傅的,能是誰?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人間舟子,武道至高!怎麼……怎麼會在這地方?
劉景濁緩緩坐下,翹起來了二郎腿,秦棟就跟侍從一樣,微微躬身站在一旁。
劉景濁接著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共計七處山頭兒有十三人想要上山尋寶,我還沒有騰出手來一個個去找,你自己找來了?」
尹紅梅一臉哭兮兮,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邊青年人還只是翹著二郎腿,可那邊客棧門口方才瞬身來了個白衣青年人,好傢伙,眼睛要殺人啊!況且那一身氣息,深不見底,都可能是個真境修士。
秦棟忽的一愣,瞪眼過去。
他孃的你看***什麼?老子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都他孃的是你害的!
我才是個神遊境界,人家好幾年前就能輕輕鬆鬆斬神遊了,我在人家眼裡估計連個屁都算不上。
還有這會兒坐在門口,身邊放著劍的那個人,板上釘釘的劍修了。且那一身氣息,可比自個兒老爹更嚇人!
最次也是個煉虛。
就今日這陣仗,八業廟都受不了。換做你們小檀山,人家山上只去一個人就夠了。
劉景濁敲了敲腦門兒,嘆息道:「算了算了,最近我心情還不錯,就不殺你們了,回去告訴你們山主,等著我上門拜山。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景濁。」
都沒理會這幾人的精彩臉色,劉景濁只看向門口坐的顧衣珏,輕聲道:「顧劍仙,出一劍,千里送客。」
顧衣珏點點頭,「好的,山主。」
話音剛落,顧衣珏微微抬腳震起伏休,單手持劍輕飄飄一劃拉,一道駭人劍氣立馬兒劃破天幕,南下千里猶不止。
秦棟目瞪口呆,這絕對是個登樓,沒跑了。
這會兒他只想跑去魚雁樓罵娘!什麼他孃的只是個尋常皇親國戚,皇子算是尋常皇親國戚?什麼叫做不入流山頭兒?不入流山頭兒裡能有個登樓劍修?
小檀山師徒二人顫顫巍巍轉身,當師傅的差點兒一個沒站穩,徒弟趕忙去扶,結果雙雙栽倒在了地上。
夜幕之中,兩人就這麼一瘸一拐的,以極慢極慢的速度順河堤而下。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還是沒理會秦棟,而是扭頭兒問道:「又沒錢花了?」
姜柚撓著頭,訕笑道:「師傅,青白客棧是不是可以多管閒事?」
劉景濁點點頭,「當然了,是什麼事?」
姜柚搖搖頭,「我跟師姐去就好了。」
劉景濁點點頭,「讓趙長生隨行吧。」
姜柚緊了緊背後鐵劍,咧嘴笑道:「知道了。」
反正就是一直沒理會秦棟,把他晾在一旁好半天。
秦棟想來想去,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問道:「劉山主,要殺要剮,給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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