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六章 誰家還沒個大人,人間最高處,見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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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美道姑三字說出來時,某人就已經啞火。
他也不敢問個你是怎麼知道的,方才有多氣呼呼,現在就有多蔫兒。
他只好撂下一句先去打架,然後趕忙返回法天相地之中,跑的比兔子還快。
龍丘棠溪沒好氣道:「打得過嗎?」
劉景濁並未作答。
原本有個黃衣女子已經到了附近,結果瞧見這場面,算了吧,我就不去自找不痛快了。
忘憂心想著,劉景濁上輩子蓋了多少菩薩廟?
她剛要折返,就聽見前方那揹著青傘的年輕女子冷冷說道:「要看就光明正大看,躲著作甚?」
忘憂無奈一笑,只好瞬身落地,輕聲道:「聞名不如一見,花仙子在龍丘姑娘面前,確實也要自慚形穢。」
這類話龍丘棠溪從小到大都不知聽了多少了,她全當耳旁風,只是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做了個不錯的選擇,他再不濟,也是我的人。」
如此直白的言語,聽的忘憂都有些臉紅了。
不過這番話出來,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劉景濁還有個龍丘家撐腰。
忘憂看了看遠處戰場,咋舌道:「這劍術真是天馬行空,九宮八卦奇門遁甲齊出,也不曉得他怎麼想出來的。」
龍丘棠溪嘴角微挑,淡然道:「那是你沒見過他真正的問劍模樣。」
以半步開天門問劍大羅金仙,可比初入神遊對戰煉虛要嚇人的多。
綠衣女子站立風雪之中,矚目過去。那座縱橫三里的九劍宮中,金身法相如同端坐高臺的大將軍,指揮千軍萬馬迎敵。所謂千軍萬馬,自然是洪流一般的飛劍了。
在九宮之中,劉景濁出劍,總要快那煉虛修士一步,幾乎劍光是等著那人。
只不過這道法天相地,怎麼與當年差別如此巨大?當年明明是一道青色法相。
劉景濁坐鎮中宮出劍不停,八千口實劍,數十萬口虛劍,劍光璀燦絢爛,方圓幾十裡內,飛雪好似被附著一層顏色,如同自天幕撒向人間的煙花。
反觀那尊煉虛,片刻時間,他數十次想要擊破中宮,但每次出手之時就被那如影隨形的難纏飛劍打斷。
雖然差兩境,但劉景濁是劍修,他又一開始就身陷劍陣,當然要很注意那些個冷不丁冒出來就會把人捅個大窟窿的飛劍。
當然了,傷肯定是傷不到自己,可那飛劍實在是蒼蠅一般惹人煩躁。這九宮大陣與八門重合,外有六甲隱遁,牽引天地之力,還真不是想破就能破的了的。
好在是隻是坐鎮中宮,三奇之位尚無人坐鎮,否則還真可能被這小子陰死。
三十餘丈高的法天相地,舉著獨木舟朝南一劍,笑盈盈道:「意思是,當年被顧衣珏所斬的真境,是你徒弟?」
白衣中年人無奈一探,人家坐鎮中宮,就是佔了先機啊!剛剛想飛身過去佔據丙位,一道劍光已然斬去,去不得了。
聽見劉景濁言語,中年人抬起頭,淡然道:「你繼續,我倒要瞧瞧你能玩兒出什麼花活兒來。」
再如何手段雜多,你也這是個神遊境界,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少靈氣積蓄能支撐如此大陣?
外面二人,一神遊一真境,呵呵,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天才就能不把境界當回事兒了?
劉景濁也有些苦惱,在這地方,總不能祭出三道法天相地吧?那豈不是壓箱底的絕活兒也被人知曉去了?
況且現如今,還真是有些靈氣接續不足。
龍丘棠溪玩味一笑,你給我死撐著,都這樣了,還是拉不下臉讓我幫忙嗎?臭德性幾百年不變。
劉景濁預想的是,他祭出劍陣圍困這尊煉虛
,忘憂隨後趕來,二人斬殺一尊煉虛,並不是很難。
結果,龍丘棠溪來了。
龍丘棠溪沒好氣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忘憂姑娘別出手,我看他怎麼辦!」
忘憂不知怎麼搭話,心說劉景濁這會兒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難道咱們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上,等劉景濁撐不住了,劍陣消散再去嗎?
直到瞧見龍丘棠溪那幅又氣又笑的表情,忘憂這才明白為什麼。
在喜歡的人面前,撐不住也得硬撐著啊!
靈氣無以為繼,這劍術雖然花哨,但在到煉虛境界之前,體內靈氣壓根兒撐不住多久。
劉景濁無奈一嘆,只好撤回法天相地,手持獨木舟躍出中宮,接著一分為三,分別是白衣、黑衣、青衫。
劉景濁前腳剛走,白衣中年人便一個瞬身,入主中宮。
中年人冷笑一聲,「你要起碼是個真境,我還真怵你,可惜了,年輕人太著急。」
忘憂皺起眉頭,沉聲道:「咱們總該去幫忙了吧?」
龍丘棠溪卻是歪著頭,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他了。」
有些人習慣性的以為自個兒本事就那麼點兒,可事實上,他壓根兒不曉得自個兒的底在哪兒。這種不是必死的局面,不逼他,他打死不會盡全力的。
或許也是因為龍丘棠溪在這兒,就這麼悻悻收場,臉上總歸掛不住。
白衣中年人眉頭一皺,要走卻是來不及了。
九宮之中斗轉星移,只一道變換,中宮之位已經調換。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然身處坤宮,死門之位。
他不由得暗自心驚,這樣一來,處境就不太好了。
結果那道青衫飛掠而來,直往坤宮死門。
中年人一愣,「你自找死?」
可劉景濁卻是朝著震宮方位傾力斬去一劍,中年人都沒來得及罵娘,便又是一遭斗轉星移。
再不敢託大,他瞬間祭出五百丈法相,想要以此跳躍出去。可方才劉景濁斬去震宮的一劍,已然攔截住了去路。
法天相地眉心之中,中年人面色陰沉,破口大罵:「你他孃的好歹是個劍修,與人廝殺還要佈陣?」
此時此刻,他依舊在死門,但位居震宮。
八門之死門,屬土,居震宮則受克。
劉景濁天地二魂封死了乾兌二宮,是半點兒不留活路,本體則是懸於半空中。
青衫劍客笑盈盈開口:「哪兒來的臉?我要與你同境界,出一劍扭頭就走,你不死算我白活。」
忘憂打從方才就心肝兒打顫,這傢伙還是人嗎?
龍丘棠溪咧嘴一笑,於青傘之中拔出一柄古樸長劍甩去劉景濁天魂所處之兌宮,輕聲道:「借你一劍。」
天魂接住龍丘棠溪佩劍,咧嘴一笑。
身居乾宮的地魂分身微微抬手,山水橋自花都拔地而起,夾雜雷霆火焰,頃刻間落在黑衣手中。
與此同時,白衣中年人法相手中多了一柄朴刀。
一尊煉虛全力揮砍,劉景濁再如何借住天地之力佈設劍陣也無濟於事。
況且,此時此刻,靈氣也見底了。
他深吸一口氣,天地二魂放棄乾兌二宮,白衣手持龍丘棠溪佩劍飛身往上,雷霆漫天。地魂分身手持山水橋,落地之時,地面已然是一片火海。
青衫本體跨出一步,左手豎起獨木舟,右手並指朝天抹去,頃刻間,半空中青蓮遍生。
忘憂目瞪口呆,「又是大陣?天地人三才陣,還是劍陣?」
下一刻,腳踩青蓮的青年人氣息暴漲,由初入神遊成了神遊巔峰,幾乎是半步求真我了。
手持朴刀的法天相地也乾脆停了下來,眉心之中的白衣中年人冷笑一聲,「真以為暫時拔高半境,就拿的住我了?」
劉景濁一言不發,只是舉劍一記橫掃。
中年人本來緊繃心神,結果過去三息,愣是沒有劍光發出。
他冷笑一聲,「終於撐不住了?」
他舉起朴刀,身形再漲百丈,一個回掃,九宮八門,頃刻間化作烏有。
「遛狗而已,真以為自個兒反了天了?以神遊敵煉虛?」
捉月臺分化八千柄,似狂風一般,卷著飛雪,頃刻間便到了法相周身。
中年人冷冷一笑,法天相地舉起朴刀,周身浮現一層金色屏障。
飛劍觸碰到金色屏障之時,有如箭矢射在鐵甲之上,濺起無數火花,幾個呼吸而已,八千柄飛劍便盡數被彈飛出去。
劉景濁本體召回剩餘千餘柄飛劍環繞周身,眯眼看向不遠處那道法天相地。
中年人撤回金色屏障,冷笑道:「還有什麼招數,一併……」
話沒說完,法天相地低頭看向腰間。
就在撤去金色屏障的瞬間,一道不知從何處斬來的劍落下,居然硬生生將法天相地攔腰斬斷。
可由始至終,他壓根兒沒有瞧見半點兒劍氣漣漪。
難不成,是那會兒輕飄飄的一劍?
劉景濁無奈一笑,天地二魂已經支援不住了,很快就重合回了本體,龍丘棠溪那柄劍也自行飛入主人手中。
劉景濁兩手各自拄劍半跪在地上,是真的力竭了,頭一次用出這劍陣,消耗太大,以後必須得速戰速決。
中年人法天相地也已然消散,兩人重回那條河,各在一邊。.
「你們三個應該一起出手的,但來不及了,我先斬你,再斬他們二人。」
話音剛落,中年人已然過河,舉刀照著劉景濁脖子砍去。
忘憂瞬身到了劉景濁面前,還沒出手,可她猛地回頭,再次目瞪口呆。
方才還是神遊境界的女子,這就破境了?
只一道念頭起落,龍丘棠溪已然到了前方,且已經攙扶起來了劉景濁。
此時此刻,光陰都好似被放慢。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氣道:「說一句讓我幫忙有那麼難嗎?」
劉景濁訕笑道:「總不能真讓人家說我吃軟飯吧?」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一劍掀飛中年人手裡朴刀,光陰恢復如常。
沒等中年人反應過來,龍丘棠溪一劍斬出,千里冰封。面前煉虛,已然成了一座冰雕。
她轉過頭,咧出個笑臉,環抱劉景濁胳膊,嘟著嘴說道:「我要吃火鍋。」
劉景濁卻猛然轉頭看向天幕,緊接著便有人聲大吼:「何方狂徒?敢殺我簪雪城修士?」
龍丘棠溪頭也沒回,淡然開口:「神鹿洲龍丘棠溪,怎麼啦?打了小的來老的?誰家還沒個大人,要來你就多喊點人,免得到時候說我欺負你。」
等著出手的那位西花王朝登樓修士站在城頭,一臉無奈。
好像用不著出手了吧?誰敢賭龍丘棠溪會不會真喊來龍丘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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