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九十八章 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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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個氣！”燭坤大罵道，不過再度看到蕭炎，燭坤也好蕭炎也罷，總感覺兩人已經時隔了數個輪迴，所有一切都變了。

“許久不見，燭坤前輩可還安好？”蕭炎對著燭坤拱手抱拳，看著面前巨大的冰宮，蕭炎實則已經猜到了很多事情。

“若你小子再不回來看上一眼，估計也只能去裡面看老夫的冰雕了。”燭坤不好氣的說道，蕭炎也是苦笑，實屬無奈，從鬥帝大陸跨出去的那一步開始，這條路就已經註定。

生老病死，即便蕭炎也無可改變，這是世間的輪迴法則，壽元耗盡和被殺死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即便蕭月漓她能救得下無畏戰隊的眾人，那是因為都是被抹殺致死，而非壽元耗盡，但蕭炎的父親和大哥二哥，他們則是耗盡壽元，即便蕭月漓能夠出手相救，但也要違背法則。

而違背歲月的法則，輕則蕭月漓受到反噬，重則整個冥界乃至於神熙世界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蕭炎苦笑，他緩緩的走進了冰宮當中，這裡冰存著上百具身影，而其中，蕭炎的父親和大哥二哥也在其中。

看見這一幕的蕭炎，當即便是重重跪倒，連磕三個響頭，不過蕭炎眼中沒有淚水，因為他明白，這是一個生命必經之事，蕭炎最惋惜的便是沒能見父親最後一面。

“燭坤前輩，父親可留下什麼嗎？或物或什麼話語。”蕭炎問道。

“沒有，大限將至前，你爹周遊世界，去看了看鬥氣大界，說他心願已了，沒什麼可懷念了。”燭坤站在蕭炎的身旁負手而立，目光也是略微動容。

蕭炎沉默良久，他面露難色，以他的力量無法復生，不過若強行聯絡蕭月漓，興許還有可能。

“倒是有一事，當時我陪你爹周遊到最後時，出現過一個女孩。”燭坤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女孩？”蕭炎疑惑。

燭坤點點頭，時間過去有些久遠，不過燭坤對這個女孩印象確是很深刻，因為模樣太特別。

“她渾身都纏著繃帶，只留有一雙粉色的眼眸，而且她說，她是蕭戰的孫女，只要蕭戰點頭，就可以讓蕭戰增加一萬年的壽元。”燭坤緩緩的說道。

“和你一樣，她出現的時候我完全感覺不到其氣息，很是強大，聽起來她應該是你的女兒，我記得蕭瀟可不是粉色的眼睛，莫非又是和哪個新歡所生？”燭坤還不忘打趣蕭炎，時隔多少歲月，燭坤還是和以前一樣，老不正經。

“燻兒所生，我的三女兒，名為蕭月漓。”蕭炎聽聞燭坤的描述後，便是一下子確定了他口中女孩的身份，原來蕭月漓早就來過，她沒有通知蕭炎，但是悄悄的卻在蕭炎無能為力的時候做了許多的事。

“難怪，三女兒都這麼強，莫非實力在你之上了吧？”燭坤挑了挑眉，試探著問道，至於蕭炎的實力，已經是他無法想象的層次了。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很正常之事。”蕭炎笑到，蕭月漓的身份是何等的強大，上一世是尊上的女兒，這一世是他的女兒，雖然轉世，但蕭月漓的身份卻不曾改變，她強大也是必然之事。

“我老爹為何拒絕？”蕭炎看著面前被冰凍才能保留至今父親的軀體，問道。

“他沒說，不過我現在應該和他當時感覺差不多，說簡單一點，就是活夠了，看著身材一個又一個熟悉身影不斷離去，那一瞬才能明白，生命真正的意義並不是獨自活著。”

“例如蕭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蕭鼎，二兒子蕭厲接連隕落，至於他的三兒子已經去追求遠方，似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下了，或者這便是他放棄的原因吧。”燭坤緩緩的說道，問言的蕭炎已然淚目。

“大哥二哥都選擇了放棄嗎？”蕭炎喃喃。

“歸於凡塵，這是許多修煉者最後的選擇，你也不必太過自責，至少他們都活的真實，沒有什麼遺憾了。”燭坤拍了拍蕭炎的肩膀，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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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燭坤便是退離了冰宮，讓蕭炎一個人待一待，不去打擾蕭炎。

許久，蕭炎伸出手掌，將父親和大哥二哥從冰凍中抱出，身形閃爍，便是直接來到了烏坦城。

如今的烏坦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城，蕭炎親手將他們埋葬在了烏坦城蕭家祠堂，徹底成為這裡的一部分，這便是落葉歸根。

而後蕭炎懸立在了烏坦城的上空，一抬手，便是將蕭府籠罩，鬥氣大界即便滄海桑田，烏坦城的蕭家蕭府始終都會一直存在。

半空之中蕭炎再度跪下，這一跪是他和自己父親大哥二哥一切因果的終結。

“此生承蒙關照，蕭炎就此和爹爹，大哥二哥別過……永遠別過！”

一陣風吹過，遙遠望去，彷彿一切就在作日，抬頭之時，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往雲煙。

…………

蕭炎回到了太虛古龍的禁地，燭坤擺好了好酒，等待著蕭炎。

“老不死，怎麼又釀了新酒？”禁地之中，出現一道身影，緩緩而來。

燭坤點點頭，笑了笑：“古元，來來今天新酒配故人。”

“故人？都死絕了，哪來的故人？”來者正是古元，實則他們都曾去往鬥帝大陸，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故鄉，唯有這裡才覺得親切和愜意。

“他就在你身後。”燭坤說道，不過古元並沒有回頭，好似經常被燭坤作弄，已經有些不太信任於他了。

“你又在戲弄我，這裡除了你的氣息，還有其他活人嗎？”古元不好氣的說道，畢竟一旁的冰宮凍著上百具屍體。

“古元前輩好久不見。”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在古元耳邊炸響，頓時間，古元寒毛炸起，轉身就是一拳揮了過去，蕭炎身形一個傾斜躲開攻擊。

古元這才定睛一看，看清了身後這道身影，頓時間他的眼眸驟然一縮，臉上湧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蕭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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