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 白色鳶尾,白色鳶尾花,幼禾,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九月的天,正值秋老虎,酷暑難耐,陽光似火球直直照射大地。
眾人目光都圍繞在許寧身上,南宜高中風情萬種的校花,任誰的目光也不願從她身上挪開。
但唯有那人,那個叫聿白的少年卻是靜靜與許願對視著。
這是一個非常俊美的少年,高挑迷人的身線,溫雅的氣質,即使身著一身藍色校服,也遮擋不住他的矜貴,他就像是從櫥窗裡走出來的模特,讓人忍不住注視他。
許願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年輕的警察周殊,他們有共同的溫雅氣質,但面前的少年,許願覺得容貌更勝一籌。
漂亮的臉蛋,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以及一雙校服也遮不住的大長腿。
青澀與漂亮並存。
讓人挪不開眼。
許願也算明白,高傲如許寧,如何願意為他瘋狂了。
但,也就下一秒,許願便挪開目光。
她低著頭把玩著手指,與喧囂的庭院隔絕開來。這樣一個全身閃爍耀眼光芒的萬人迷,離她很遠很遠,她甚至不想再去看一眼。
周聿白見女孩低下頭,抿了抿唇,也挪開目光。
漂亮的少年,一頭濃密的棕褐頭髮,像是深秋的栗子,給他的臉部增添了一份慵懶。
他很帥,許寧一直圍在他身邊,問東問西,甚至還說請大家看電影。
許寧性格一直好,和這幫富家子弟處得跟哥們似的。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周聿白。
只不過這朵高嶺之花可不是那麼好摘的。
周聿白甚至都沒好好看過許寧一眼。
“聿白,看什麼呢?”陳馳——也就是那個嗓門洪亮的男生問道。
他生得其實挺俊的,面板又白,留著時下流行的韓國歐巴髮型,劉海就差把眼睛遮住了,但奈何這人除了吃,一無所好,自然生得又高又壯。
“不會在看那個瘦不拉幾的的小姑娘吧?那姑娘可真瘦得和竹竿似的。”旁邊又有人搭話道。
“許寧,那是你家親戚?”陳馳問道。
許寧有些尷尬,她可不願承認許願是她妹妹,她只能露出甜美的笑容,點點頭,“是啊,鄉下來的親戚。”
“真沒意思,瘦得跟竹竿似的。”陳馳搖頭。
“就你天天吃八頓有意思。”周聿白蹙眉,目光審視陳馳。
陳馳還沒見過周聿白這樣的目光,忙嘖嘖嘴,裝模作樣笑了笑,“也沒意思,也沒意思,您說啥有意思就啥有意思。”
“窮人家的姑娘,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年估計都吃不上幾次肉,自然瘦。”
說這話的少年陽光帥氣,他叫梁亦,也是個學霸。
周聿白聽聞目光頓了頓,他心裡想,這姑娘可真瘦,但她卻有雙漂亮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他曾經養的波斯貓一般。
波斯貓。
少年思及此,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可真像波斯貓,不過像是迷了路,孤獨又落寞的波斯貓。
“聿白,許寧來了,我們等會兒一起去看個電影?”人群中不知誰嚷嚷道。
這一聲大得許願都聽見了,不過還沒聽見少年的回答,她便被母親喊到後院澆花去了。
走之前,還聽到她那痞裡痞氣的哥哥輕輕哼了聲,“從鄉下來的丫頭也就只會澆澆花了。”
許願沒理他,自顧自的跟著母親往後院走去。
後院很大,青翠的綠葉和五彩斑斕的花交織在一起,寧靜又優美。
天氣熱,溫容時不時地就會親自過來打理花園,她遞給許願一個水壺,便獨自拿著剪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鳶鳶,我記得你小名叫鳶鳶,這名字是你養父給你起的嗎?”
溫容蹲在地上,正在給一株玫瑰花修剪枝子,聲音柔柔,身上也帶著陣陣好聞的清香。
雖說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許願和她單獨相處,還是有些拘束。
她點點頭,彎腰給面前的白色鳶尾灑水,“是,從前我爸爸看見我的時候,他正帶著紙鳶來孤兒院陪孩子們玩,我爸爸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從前他經常自己做些手工帶到孤兒院送給孩子們。”
女孩聲音輕柔,有著獨屬於小女孩的爛漫,說起父親,許願臉上有說不出來的幸福。
正在剪枝的溫容,動作僵了僵。
接下來的時間,她也沒再問,兩人一大一小蹲在花園裡打理著花圃,忙得不亦樂乎,只是溫容的臉上一直面無表情,不知在想著什麼。
-
晚風拂面,吃完晚飯,許願獨自坐在花園裡,雙手託著下巴,仰望天空。
九月的晚風,帶著些溫熱,但已沒有暑假時那般炎熱。
許願就那樣坐在木質小椅上,她突然想到下午見到的那個男生,明明是那般灼熱的天氣,看見他的那一眼,居然覺得無比清涼。
也許這就是青春氣息。
換了一個學校,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樣的高中生活。
許願重重嘆了口氣。
雖說剛從貧窮的縣城來到這麼一個繁華的都市,但她只覺得淒涼孤單。
她有家,卻依然覺得無家可歸。
她的父親還好嗎?許願想,過幾天她想去探望一下她的父親。
那個高高傻傻的男人,這麼多年,因為許願,他活生生揹負起了一個家庭的重擔,三十多歲的年齡,也未成家,儼然,許願成為了他的拖油瓶。
許俊生雖然被撞傻了,但人生得高大帥氣,時常有些女人看上他這幅出色的容貌,鎮上也有媒婆給許俊生介紹過相親物件,但人家聽聞他有個孩子之後,便也不了而知了。
許願一直知道是她耽誤了父親。
而如今,父親更是不明不白被關進了監獄。
她不相信父親會作案,他那麼善良,即使撞壞了腦子,這麼多年,他的本性依舊善良。
因為他的靈魂是純粹又幹淨的。
許願堅信父親不會犯罪。
這般想著,許願心裡一陣煩悶,過兩天她就要上學了,她找了個出去買文具的藉口,出了門。
許寧晚飯沒回來吃,這頓飯也安靜了會兒。
漫無目的在街頭四處漂泊。
南宜市江南水鄉,許多有錢人都喜歡在這裡定居,甚至將孩子送到這裡上學。
生父許家也是因為這裡人傑地靈,才從京北搬來南宜。
這裡大佬如雲,說起來企業龍頭還是京北周家,那是家族底蘊極其濃厚的家族。
十個許家都幹不過。
這也是晚飯時,許願聽許振海說的。
許振海還說,如果許寧能嫁到周家就好了。
溫容隨口問了一句,“那許願呢?”
“許願就算送到周家當保姆人家都不要。”許灝說完慢條斯理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裡。
明明長著一副人樣,動作也極具風度,可就是長了一張臭嘴。
話落,屋子裡一陣靜謐。
許氏夫婦也沒有幫著許願說話,只是低著頭不再說話。
許願想,可能他們也這麼想,許願送到周家當保姆人家也不要。
路過一家便利店,許願聞見一陣關東煮的清香,剛才晚飯她都沒怎麼吃,現在有點餓得難受。
她想都沒想,便抬腿朝便利店走去。
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牛奶和一袋三明治,許願去收銀臺結了賬。
用的還是那個破破爛爛,看不見原本面目的錢夾子。
只不過這次裡面多了幾張紅色鈔票,那是剛來許家的時候,溫容給的。
似乎是看到這個小妹妹錢夾子都用破了,收銀臺的小姐姐有些不忍心,笑著對她說,“這瓶牛奶買一送一哦,那邊還可以再拿一瓶。”
許願道了聲謝,又轉身到貨架上拿了一瓶。
付了錢,她拿著東西到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她坐的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見外面的風景。
夜晚的南宜燈火輝煌,男男女女走來走去,街角還有男人正在彈吉他,唱著上個世紀的流行歌曲,一群高中生正圍著觀看,時不時還響起一陣掌聲。
熱鬧極了,和她這個孤家寡人形成鮮明對比,譁然喧囂得好似不在一個世界。
許願看了一眼,便低頭拆開三明治。
三明治很香,比許家飯桌上的那些西餐還要合她胃口。
其實,她更想吃上一盤青菜炒香菇,再來點冬瓜排骨湯,排骨湯上再撒點她喜歡的蔥花,就滿足了。
這個願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許願咬了一口三明治,才發覺自己是真餓了,嚼了幾口連忙嚥下,又忙咬了一口,腮幫子鼓得滿滿的,看得出來她很滿足。
在一個三明治快吃完的時候,許願突然察覺到頭頂有些麻麻的,有一道淡淡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忙抬頭,猝不及然撞進一雙清澈漂亮的眼睛裡,那人有著一頭濃密慵懶的棕褐色短髮,五官精緻,漂亮得像櫥窗裡的模特。
雙手插在兜裡,與她對視著。
良久,他微微一笑,“又像是一隻飽餐一頓的倉鼠了,還蠻可愛。”
隔著玻璃,許願沒聽見他的話,茫然地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
這是許願今天第二次見到周聿白,連他的姓也是在許振海嘴裡得知的。
周聿白,周家獨子,眾星捧月的繼承人。
許願,許家棄子,沒人要的孤兒,好不容易有人要了,還進了監獄。
好像是一個天,一個地。
許願看了一眼,便擰開一瓶牛奶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一邊喝眼睛還眨巴眨巴瞧著站在那的少年。
“聿白。”
沒過多久,一群譁然的聲音便自不遠處傳來。
許願看見許寧在一眾高中生的簇擁下,朝周聿白走來。
周聿白回頭,就瞧見許寧遞給他一杯奶茶,他看了一眼,沒接,輕聲道,“謝謝,不過我不喝奶茶,給陳馳吧。”
陳馳也是個不長腦子的,忙笑著接過許寧手中的奶茶,還大聲說著,“那我可就謝謝我們許大小姐了。”
許寧也是個嬌氣的姑娘,當即臉色有些不好,梁亦是個有眼力見的,忙打了個圓場,“陳馳剛才喝了一杯了,再喝這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周聿白頓了下,還是接過奶茶,許寧還挺貼心的,這奶茶還是溫的,他眸光瞥了眼正在屋子裡看好戲的許願,嘴角微微上揚,“那就謝謝了。”
“聿白,要不要看電影?”
見周聿白接過奶茶,許寧又忍不住歡欣雀躍起來,忙湊到他面前,仰頭看著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顎線,心跳如雷。
周聿白和其他男生不一樣,他乾淨,這種乾淨不是外表的整潔,而是內心的清淨,他們班主任說,“周聿白就像是一陣清風,你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往哪裡去,他溫柔,但卻也神秘,沒有不良嗜好,愛看書,愛運動,簡直就是完美男友人選,所以你們吶,都好好學習,這樣到了大學才有機會,不然啊,連和人家相處的機會都沒了。”
許寧想好了,高中畢業的時候,就向他告白。
思及此,她看著少年的目光暗而沉。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周聿白嘴角揚笑,拿著奶茶往便利店走去。
許寧還想說些什麼,轉頭這才看見許願坐在便利店捧著奶茶,圓溜溜的眼睛好奇似得看著他們,許寧嘲諷一笑,眯著眼輕嗤道,“真是個沒存在感的土包子。”
就這樣的居然是她妹妹?她到現在都不能接受。剛想跟上去的腳步硬生生停住了,她可不想和這個土包子待一塊。
陳馳他們也才看見了許願,驚訝地愣了會兒,也沒在意,周聿白走了,他們自然還是繼續去打籃球,但礙於許寧在這,陳馳還是問了句,“許大小姐,一起去打籃球?應援下咱們南宜高中唄。”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許寧點點頭同意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去,走了幾步許寧眼皮跳了跳,想起白天周聿白看許願的目光,她忙停下腳步,回頭。
此時周聿白正在貨架上挑挑揀揀,高挑的身姿,溫雅的氣質,與周圍格格不入,許寧鬆了口氣。
她就說,周聿白怎麼可能會注意許願。
那個土包子,怎麼配呢?她甚至都不願瞧一眼許願。
比起和那個土包子碰面,她倒不如去看一群帥哥打籃球,思及此,許寧撩了撩烏黑的長髮跟上男生們的腳步。
-
晚上一幫人在烤肉店熱熱鬧鬧吃了一頓,周聿白喜靜,這樣的場合他倒也沒吃多少,眼下,雖不飽,但也不餓。
在冷藏貨架上挑選了一圈,目光突然定格在三明治上,想起方才“波斯貓”小姐大口大口吃的模樣,他突然覺得——餓了。
周聿白一直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一般吃完晚飯他不會再吃其他的了,但今晚他卻破例買了個三明治。
結完賬,少年拿著三明治和奶茶來到用餐區,掃了一圈,座位都滿了,只有許願身邊座位空著,他挑挑眉,拿著三明治朝她身邊走去。
少年很英俊,俊到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少年。
頓時,方才還喧嚷的便利店,瞬間鴉雀無聲。
許願正在擦嘴,也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忙回頭看了眼,便瞧見那個身穿校服的少年站在她身邊,將一杯奶茶遞到她面前,“喝奶茶嗎?”
許願腦子一宕機,嘴巴微張,愣是搖了搖頭,“飽了,不喝。”
周聿白:......
但片刻後,許願拿起一旁買一送一的牛奶遞給他,小心翼翼地問他,“喝牛奶嗎?買一送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