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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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四楓院一龍的無恥要求，柳生九兵衛攥緊自己的衣襟，眼含淚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顯得憤怒且無助，不過最終還是隻能妥協……

要麼告訴給四楓院一龍和碎蜂，並且祈禱他們不要洩露出去，要麼一龍帶走【靈王的束腰】，她的秘密將直接被公之於眾，綱彌代家也會徹底化身瘋狗。

雖說在柳生九兵衛看來，四楓院一龍沒那麼可信，但是……最差的結果，也比現在直接放棄【靈王的束腰】，要隔了一步！

而且……

柳生九兵衛還可以說“不完整的實話”！

柳生九兵衛深呼吸了幾次之後說道：“柳生家已經連續二十幾代，一脈單傳，不過……至少都是男性，所以我出生之後，我父親不願意承認，自己生的是女兒。”

“原來如此，所以向四楓院家借了【靈王的束腰】嗎？”碎蜂聞言露出了恍然之色。

柳生九兵衛聞言點了點頭——她只說出“次要原因”，更重要的原因還隱藏著，只要一龍和碎蜂不知道那個“預言”，就不會猜到！

不過……

一龍雖然不知道柳生家的“預言”，但還是說道：“不對，這無法解釋綱彌代家的敵意，你還有話沒說。”

九兵衛這時剛剛要反駁，希望一龍也像碎蜂一樣好騙，誰料碎蜂這時也說道：“沒錯，剛剛我說‘原來如此’的時候，你的神色閃動，明顯是覺得我被騙了，肯定隱瞞了重要訊息。”

九兵衛：……

這兩個混蛋都是魔鬼！

碎蜂可是【隱秘機動部隊】的總司令官，審問過的死神無數，什麼沒見過？

“總之就是這樣！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那個老傢伙！”九兵衛這時惱怒之下，對她父親也怨懟地稱呼。

一龍卻不吃這套，直接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想前代家主也不會答應借給伱父親【天賜兵裝】，尤其是還借了這麼長時間，至少由我來判斷的話……那就是不借！

“與其這樣費力，而且還要付出讓你完全混淆自己的性別認知的代價，那不如讓柳生家主接受現實，你也能夠正常長大，還更合理一些。”

一龍的說辭也十分有道理——畢竟二十一代家主，可是點了自己女兒夜一為繼承者，他又怎麼可能因為柳生輿矩在這方面的一點個人執拗，而將【天賜兵裝】借出去這麼久？

而且一龍言辭間，還有些為九兵衛出頭的意思。

碎蜂聞言敏感地看了過來，彷彿在說：你攻心就攻心，不要裝暖男。

一龍對於碎蜂的神色，回敬了一個“無辜”的眼神……

柳生九兵衛這時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眉來眼去，而是在一番沉默後說道：“柳生家……之所以始終一脈單傳，還涉及一個預言、不，是傳聞……關於靈王陛下的傳聞，即使告訴你們，應該也不會相信。”

九兵衛的語氣有些譏諷，不過並不是對一龍和碎蜂，而是對知道真相、卻自欺欺人的那些大貴族，甚至是零番隊的王族特務。

一龍聞言也神色一動，接著乾咳一聲道：“碎蜂，你先去看看周圍，戒備一下綱彌代家的人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如果涉及“靈王”的話，那麼並不知道、也不適合知道“靈王”的真實狀態的碎蜂，不大適合聽後面的內容。

這麼明顯地讓自己迴避，碎蜂自然不會聽不出，立刻向一龍瞪過來——你不告訴我就算了，別人要說你也不許我聽？

這次一龍坦然和她對視，碎蜂見狀嘆息一聲，不過還是不放心地說道：“你先轉過身去……你把衣服穿好！你還想就這樣子，單獨和他說嗎？不會是故意的吧，成何體統……”

碎蜂說著又趁機呵斥了九兵衛一頓！

本來之前碎蜂不曾提醒她、也不給她創造整理好衣服的時間，是為了對她造成額外的壓力，創造訊問時的心理優勢——畢竟碎蜂可是“專業人士”。

可是……

現在要一龍單獨和她在一起，那碎蜂就顧不上什麼專業性……不！是出於專業性考慮，擔心某人受到不良干擾，影響訊問效率！

權衡之下，還是最後PUA九兵衛一下之後，讓她把衣服穿好，之後碎蜂才離開一些。

既然已經離開，那碎蜂也沒有耍小聰明地藏在周圍竊聽，而是真的走出一段距離。

九兵衛剛剛被碎蜂的呵斥，打擊得心中紛亂，這時見四楓院一龍的態度，於是猶疑道：“你知道靈王的事情？”

四楓院一龍特地讓碎蜂離開，那就應該是知道些靈王的情況，所以才會不想碎蜂知道。

“嗯，如果是指你們四家先祖聯手偷襲靈王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一龍淡定的說道。

九兵衛氣得差點當場暴走：“什麼我們四家？明明是你們四家！我們柳生一族作為靈王近衛，是想要守護靈王的！”

“不對吧？我們四楓院一族，是準備開發出能夠作為‘楔’的神兵，並不同意你們的計劃……”一龍對四楓院一族那可是盡職盡責，絕不接鍋。

“我……先不說這個！是綱彌代一族襲擊了靈王！重點是之後……”九兵衛先將鍋放在綱彌代一家身上，之後繼續說了起來。

“從那之後，沒能保護好靈王的柳生一族，就開始變得一脈單傳、且世代都……身高很矮，於是有傳言說，這是靈王陛下的詛咒，當柳生一族的詛咒消失時，就是靈王即將歸來的時候。”柳生九兵衛將最重要的秘密說了出來。

世代身高很矮……

一龍看了看九兵衛，明白這是委婉的說法——不到一米二的柳生輿矩、敏木齋老爺子，可不是矮的問題，而是完全侏儒式的畸形。

相比之下，此前一龍只是覺得九兵衛“有些矮小”——畢竟男性才一米五七，的確矮小了。

不過考慮到“他”出身柳生家，這就已經是遺傳學的奇蹟……

可是……

一龍這時再看看手裡的“腰帶”，恍然間已經有些明白——如果九兵衛是女人，那麼……一米五七其實已經算是正常身高！

“這預言……確定只是這麼說的？並不是說，柳生家擺脫詛咒的後人，會去喚醒靈王？”一龍還是有些猶疑。

按照現在柳生九兵衛說的，這“預言”的意思，九兵衛的出現也只是一種“預兆”，而不是什麼因果關係的事情，那綱彌代家為什麼要殺“他”？

把地震監控中心炸了，就不會地震了？

“沒有！這也不算是預言，只是關於我家的詛咒的解釋！綱彌代的傢伙……都是些瘋狗！”九兵衛也知道一龍在懷疑什麼。

一龍聞言，緩緩點了點頭——換成其他人的話，不能用這藉口，可是“都是瘋狗”這個解釋，放在綱彌代家身上，就顯得十分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