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三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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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年前，大虛之森，又一次激烈的戰鬥後。

“副隊長，克也已經……”雷林看著懷中已經失去氣息的同伴，神色悲慟。

阿西多沉默片刻後說道：“我們回香草森林，送他最後一程。”

當初一起進入“虛圈”的十幾名同伴，如今已經只剩下一半——最後七人。

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傳說中的“大虛之森”。

此前阿西多這一小隊死神，是追殺一隻重傷“亞丘卡斯”，趁著對方無力開啟“反膜”，追進了“虛圈”。

按說之後他們也可以召喚“地獄蝶”，開啟【穿界門】，從“虛圈”離開，所以風險可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後“地獄蝶”也無法進入這裡。

之後他們一邊探路，一邊觀察這裡的情況，發現這裡經常出現通往“現世”的黑腔後，在這裡殺死了許多想要進入“現世”的虛。

不過這也引起了一些“亞丘卡斯”的注意，雖然他們無法長期進入“大虛之森”，但卻可以守在外面，結果阿西多他們就被困在了“大虛之森”中，時刻面對被“基力安”圍攻的危險。

三十多年過去，阿西多的隊伍也已經減員一半，只剩下最後七人……

所謂的“香草森林”，是在“大虛之森”的地下部分，一處被數個沙幕圍住，極少有虛會抵達的隱蔽角落，阿西多他們利用極少量的、可能是現世來的土壤，種植了一些正常的植物，這也成了“大虛之森”唯一的一點綠意。

之後每當有同伴犧牲，阿西多都會將他們埋葬在這裡。

而這次來到“香草森林”……或許應該叫“香草草坪”時，卻遭遇了不同的一幕！

“什麼人？”阿西多和僅存的同伴，穿過重重沙幕，來到香草森林時，忽然心中一陣驚悸。

“副隊長，怎麼了？”雷林等人見狀，也都戒備起來。

“桀桀桀，居然發現了嗎？”

“埋葬在這裡起來太浪費了，不如合葬在本大爺的肚子裡吧！”

“死神，在大虛之森橫行得開心嗎？”

只見四隻形態各異的“亞丘卡斯”，這時從周圍的沙幕中鑽出，顯然就是在埋伏阿西多他們！

“你們……怎麼會？”阿西多見狀，不由得瞳孔一縮——之前他們在大虛之森，能夠存活三十年，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亞丘卡斯”輕易不會進入這裡。

整個“大虛之森”，就像是“大虛培養皿”，成為“亞丘卡斯”、或是有意識的“基力安”後，基本就達成了培養的極限，會出於本能地離開這裡。

即使克服本能，在這裡也會食慾全無，時間久了的話，甚至會永久性地失去一些虛的特質，進而導致無法進化、甚至是退化！

故而他們遇到“亞丘卡斯級”的敵人的次數並不多……

而普通虛實力不強、基力安大虛的腦子太差，都不足以發現這裡，而亞丘卡斯的話，只要能長時間進入大虛之森，會發現這裡反而不奇怪。

這四隻“亞丘卡斯”，其中三隻都是阿西多之前見過的，其中兩隻短暫地進來追殺過自己不過之後被打退，還有一隻是這裡誕生的亞丘卡斯，剛剛誕生時被自己帶頭圍殺過……可是現在為什麼他們可以長期停留在大虛之森？

“桀桀桀，你以為我們還是曾經的我們嗎？”一隻三條尾巴的蠍子樣子的大虛怪笑道。

“沒錯，雖然沒能【破面】，但寧靜下來之後，卻可以克服大虛之森帶來的心理負擔，這不是就想到你了嗎……阿西多！”半人馬一樣的大虛，明顯和阿西多有仇。

“速戰速決，如果被那個事兒多的‘林’知道，我們努力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個，說不定會多管閒事！”大猩猩樣子的大虛開口道。

這是阿西多第一次，聽到“林”這個名字，不過這時他還並不知道，林究竟是誰。

雖然林授課的地方，距離“大虛之森”不遠，但是阿西多他們從來沒有出去過。

至於這些亞丘卡斯這時能進來，的確正是林的“功勞”……

“快走！”阿西多直接爆發靈壓，同時招呼其他同伴撤退，而自己頂了上去。

然而……

四隻亞丘卡斯，這在此時，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狩獵”強度，完全能夠圍殺他們！

眼看阿西多要被蠍子大虛的一隻尾巴刺中時……

只見一支雙頭長槍，瞬間將蠍子大虛貫穿，其身軀完全被旋轉的長槍撕成兩截！

竟是一擊就秒殺了一隻“亞丘卡斯”——大虛不是死神，身體本身就十分強大，即使偷襲、想秒殺也並不容易，而且……對方本就在戰鬥之中、甚至之前還是在“埋伏”，本就是最敏感戒備的時候，這能算是偷襲嗎？

“原來如此，我說伱們四個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就在這時，半人馬……不，“半人羊”身姿的妮莉艾露從沙幕後走了出來。

見到來者，阿西多等人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麼虛？

瓦史託德嗎？

可即便是瓦史託德，也沒聽說過，可以如此“小巧”、甚至如此擬人化——上半身看起來十分近似於人類，尤其是五官，怎麼看都是一名女子

甚至……作為虛的象徵的“面具”，也只剩下額頭上有一些！

“妮、妮莉艾露？你要做什麼？林……老師也沒有說，不能我們不能襲擊來到虛圈的死神，只是限制我們去屍魂界和現世吞噬整而已！這裡也早就不是授課的範圍了！”猩猩大虛慌道。

“首先……”妮莉艾露這時臉色一沉，接著說道：“老師是我的老師，不是你們老師，你們叫林大人就可以。”語氣十分冰冷且排斥。

接著妮莉艾露的語氣一轉，柔和下來道：“其次，的確老師沒說你們不可以襲擊來到虛圈的死神，不過……也沒說我不可能殺死你們哦！就像你們說的，這裡已經不是授課的範圍了呢！”

“等等……你殺我們根本沒有好處，你已經是瓦史託德，而且還已經【破面】，根本不需要再吞噬我們……”半人馬樣子的大虛剛剛開口，便被妮莉艾露再次擲出的【翠之射槍】貫穿秒殺。

“你的醜態本身就太礙眼了，要不是老師的命令，根本不想讓你出現在老師面前……”妮莉艾露說著，臉上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

這隻完全不擬人化的半人馬大虛，在妮莉艾露看來，出現在老師面前，就是在向老師詆譭自己的“身材”——萬一老師因此覺得，半人馬的樣子不可愛怎麼辦？

“可惡！和她拼了！”

“沒錯，區區瓦史託德而已！”

猩猩大虛、觸手大虛同時喊道。

不過……

兩人的動作，卻也很默契地同時逃走，根本沒有拼命的意思。

妮莉艾露則是再次舉起了【翠之射槍】，可就在這時……妮莉艾露似乎發現了什麼。

震驚中的阿西多等人，只看到半人羚羊樣子的奇怪大虛，這時武器忽然變成了一把“淺打”模樣的刀，而原本區別於人類的下半身，這時也完全變成了正常人類的樣子，身上還出現了一身白色的制服……

“老師！這邊……果然那幾個傢伙是不安好心，還好我及時趕到，才制止了其中兩個，還有兩個傢伙逃走了。”妮莉艾露用著有些撒嬌的語氣說著。

強烈的反差感，令阿西多等人不由得一陣彆扭。

與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一名似乎是“盲人”的虛走了進來……

如果說那個被稱作“妮莉艾露”的虛，還有些許“虛”的特徵的話，那麼現在走出來的“盲人”，就只能從靈壓上判斷，的確更接近於“虛”。

“原來如此，原來大虛之森中，出現了死神啊……難怪最近感覺怪怪的。”林頓時瞭然。

“你們是什麼人？虛嗎？”阿西多這時舉刀指向妮莉艾露和林。

雖然剛剛妮莉艾露算是救了他們，但是……

虛是死神的敵人，這點肯定不會變。

“別緊張，我們只是路過的破面。”林淡定的說道。

“破面？”阿西多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可以看做是一種特殊的虛吧。”林很直白地說道。

噹啷——

果然，這麼一說，阿西多他們更加戒備地舉著刀。

妮莉艾露這時兇兇地瞪了這些傢伙一眼……

不過林卻好聲好氣的說道：“不要緊張，死神的使命是維持平衡，而不是消滅虛……我們也不是破壞平衡的虛，我個人也最討厭到處吞噬整的傢伙，我們之間沒什麼矛盾。”

這話不足以令阿西多等人放下戒心，不過卻足以令他們鬆口氣——因為不知深淺的林且不說，僅僅是一個妮莉艾露，就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應對的！

阿西多三十年前也還只是副隊長，雖然是戰鬥番隊的副隊長，又高強度地歷練了三十年，但最多也只是媲美較弱的隊長，比如九番隊隊長什麼的……

林所說的話，也的確有些道理——理論上死神的敵人的確不是虛，而是“破壞平衡的虛”，最典型的就是那些吞噬“整”的傢伙，至於一輩子都在虛圈裡吞吞吞的傢伙，理論上和死神沒什麼關係。

不過這裡卻有一個最大的漏洞！

虛，是強執念的“整”轉化而來，可以說是“地獄”的後備役——大部分都是罪孽不足以進入地獄的惡人，才會變成虛，另外一小部分，則是生前執念極重、已經變態了的傢伙。

都已經是“虛”了，一般來說都是破壞慾極強、沒有理智可言的，而吞噬“整”也是它們的本能……

“這裡就是最破壞平衡的地方。”阿西多這時說道——這三十年他們發現，大虛之森會產生大量的大虛，並且會出現前往現世的黑腔。

“我很欣賞你們的勇氣，不過……對於虛與死神，還有整，我有些不同的看法，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嗎？”

林的態度很客氣，身上甚至令他們覺得，洋溢著理性的光輝，彷彿一位智者，而不是一隻本應暴虐瘋狂的大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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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我的天，這麼長一張，這月票不得淹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