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龍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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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瀞靈廷。

因為過於在意【淨界章】的原因，區區六名“魂狩”，加上一名反叛的死神，就令整個“瀞靈廷”如臨大敵、一片肅殺，甚至護廷十三隊的隊士傷亡不小。

一龍這時在心裡數了數……

拿扇子的魂狩，已經被石田雨龍解決掉；“鐵人魂狩”此前疑似因為內訌而重傷，也退出了戰場；“耍蛇魂狩”襲擊露琪亞和松本亂菊守護的【淨界章】，被兩人配合解決掉；“巖鯨魂狩”被茶渡找到，同樣已經轟殺……

現在對方的“魂狩”裡，除了狩矢神這個頭目之外，就只有“鼠頭魂狩”還沒有被解決，反而一直偷襲普通隊士的小隊，造成了最多的死神死傷！

另外叛出十一番隊的一之瀨真樹，進入屍魂界後，一直就沒有現身。

一龍這時來到其他“魂狩”，沒有出現的方位，進行著搜尋。

不過“魂狩”和“反叛死神”還沒找到，倒是先發現了一護的靈壓。

“誰？”一護忽然戒備地拔刀看向周圍。

“誒？沒有人吧？”魂在小獅子娃娃里納悶的說道——他沒有感覺到有“魂狩”接近。

“不，可能是那個控制光線的傢伙！”一護依舊戒備，他的直覺告訴他附近有人。

一之瀨真樹的【斬魄刀】能力，是貨真價實的“視覺幻術類”，除了不需要“流水”來反射之外，倒是和藍染瞎編的【鏡花水月】的能力，基本一致……

不過就在這時，只見四楓院一龍走了出來。

“啊！是老爹！”魂這時大聲嚷嚷著——自從知道，原來一護的老爹是隊長，他就感覺自己在屍魂界有靠山了……渾然真將自己當作了“半個一護”。

“老爹？”一護這時有些質疑地看著一龍。

“我愚蠢的兒子啊！看看你都做了什麼？都是因為你自作聰明，去截擊蘭島，結果造成涅繭利受傷、進而令狩矢神融合了【淨界章】，而且因為蘭島的錯誤推斷，瀞靈廷蒙受巨大的損失！”一龍先發制人地呵斥道。

“哈？我怎麼感覺你在PUA我？”一護表示，這種父母他在網上見多了。

“總之，這都是因為伱不聽為父的話引起的……”一龍繼續說教著。

“哦，所以呢？”一護滿不在意地說道。

“所以……之後帶上這個，萬一和狩矢神戰鬥的時候，他想要自爆的話，這個還能夠遏制一二。”一龍淡定地拿出了一隻球形的吊墜。

樣子不重要，這是涅音夢修改過的——當然，是涅繭利讓她這樣做。

“好。”一護接了過來，之後……本能往西看了一眼。

“我愚蠢的兒子啊！你為什麼看那邊？”一龍頭上青筋一跳。

“沒什麼，剛好蠻近的，一會兒我去找京樂隊長看一下，這東西有沒有問題……”一護這胳膊肘完全拐了出去。

“哈？那個色大叔，難道比你可敬的父親大人，更加值得信賴嗎？難道……”一龍直接質問了起來。

“老爹！”一護打斷了一龍的話，接著只見一護認真地問道：“老爹，說起來……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自己想要做什麼吧？”

“反了吧？應該你來和我說理想吧？”一龍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我的理想等升學對談的時候，大把時間可以說給你！現在……想要我相信你的話，至少應該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吧？”一護並沒有被一龍的吐槽打斷思路。

一龍見應付不過去，這時沉默了一下。

“不會……是當總隊長吧？”一護質疑地看著一龍。

“不，總隊長的待遇也就那麼回事兒，而且爸爸我啊……可是貴族來著。”一龍理所當然地搖頭。

“那是什麼？比總隊長更高的權力？”一護猜測著問道——因為不瞭解“瀞靈廷”的架構，只能說個大概意思。

“整天把爸爸我和權力什麼的捆在一起，這都是那個色大叔灌輸給你的嗎？”一龍不滿地問道。

“不，這是綜合各方的看法。”一護誠實地說道。

一龍：……

整天和浦原、京樂那些怪大叔混在一起，這孩子還能要嗎？

說起來，一護的朋友們，織姬、露琪亞、石田、茶渡……好像的確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個正常的爹。

不是死了，就是還不如死了，父子關係最和諧的就是雨龍和龍弦，僅僅是“形同陌路”而已……

“權力啊，和力量一樣，只是手段而已……只要夠用就可以，並不是值得追逐的最終目標，畢竟……爸爸我啊，可不是戰狂、權力狂。”一龍淡定地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你十幾年來，每年只回家兩三天，還總是苦心孤詣地做著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是為了追求權力的話，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一護有些吼了起來。

顯然對於一龍長年不回家的情況，也是有怨念的。

“‘見不得人’就太偏頗了……有些事情，你並不瞭解，和你說了也把握不住……”

“我想聽！想要聽你說出來！”一護無視了一龍打得馬虎眼。

一龍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護的認真，於是深呼吸之後開口道：“你認為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誒？”一護聞言一愣，顯然並不懂老爹說的是哪方面。

“人類、整、虛、死神、滅卻師……”一龍這時悠悠說道。

這樣一來，一護馬上明白，老爹要說的是非常宏觀的“法則”方面的世界觀。

“你在現世滅虛也有一段時間，應該見過地獄之門吧？”一龍這時換了個方向的問道。

“嗯。”一護說著點了點頭，腦海中也又想起了那個巨大的門扉。

同時一護也看著老爹，不知道為什麼，手搓了幾顆“光球”飛上天，就在兩人頭頂，好像手術室的無影燈一樣懸著——一護不懂鬼道，不明白這是怎麼做的，也不懂這是在幹什麼。

“曾經這個世界啊……只有地獄，和一片混沌虛無，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更別說是生靈……”一龍的聲音，顯得很悠遠。

“之後這個世界誕生了靈王，靈王陛下將世界劃分為三界，不過這依舊只是權宜之計，現在這個世界，只能說是在苟且偷生……”

一龍將靈王的具體作為跳了過去，也就不用解釋，五大貴族的始祖，對靈王做了什麼。

“苟且偷生？”一護有些疑惑老爹會不會太誇張了，同時也疑惑，這和老爹的理想，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聯絡。

“繼續下去的話，這個世界的結局只有三個……一是被地獄所吞噬，二是最終只存在一隻吞噬了一切靈子的虛，三是一切器子皆熄滅，陷入到絕對的靜止之中。”一龍直接說出了結論。

一護雖然沒聽懂，但至少明白一點：“所以……這和老爹你要做的事情有關？”

“沒錯，屍魂界也好、虛圈也好、現世也好……現在如果說有人能解決這個危機，那麼也就只有藍染了。”一龍忽然石破天驚地說道。

這就是為什麼一龍要手搓“無影燈”——這可不能被友哈巴赫聽到。

“誒？誒？等等！老爹你不會是……”一護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是承認自己和藍染有勾結了？浦原店長果然沒有看錯你……

不過一龍這時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他能真的能做成的話，我的確是願意幫他的，可是……很可惜，藍染惣右介能夠做成這件事情的機率，最多也只有這麼多。”一龍比劃了一個“微小”的手勢。

“所以啊，也就只能我來了。”一龍淡定地說道。

雖然……

一龍現在的發言，聽起來還是很像“大Boss”，不過一護反而鬆了口氣——總比真的“推崇藍染”要好！

“果然老爹你還是沒說自己要做什麼啊……算了，是因為覺得我聽不懂吧？我明白了……”一護這時鬆口氣地揉了揉鼻子。

顯然一龍的目的，至少聽起來具有一定的崇高性，這令一護也放鬆下來，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是野心家。

“不過，老爹，我想這個世界上啊……還是有很多，比延續、比存在，更加重要的事情的！”一護基本已經相信一龍的最終目的，只是擔心他過於不擇手段。

實際看起來也的確是這樣！

權力也好、實力也好，都不是最終目的，不過……卻是實現最終目的的必要手段。

為了這個“目的”，一龍能做到什麼地步，一護還是有些擔心的。

“嗯，應該有吧。”一龍淡定地認同了一護的話。

不過就在一護更加鬆口，覺得老爹至少還沒有喪心病狂的時候，一龍卻微微一笑道：“世界上應該有很多，比【存在】更重要的事情，否則這個世界反而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對於爸爸我來說啊，【存在】和【比存在更重要】之間的選擇題，唯一的答案，就是【存在】。”

一護：……

果然，一護髮現老爹和各種電影裡、那些不擇手段型的“反派”一樣，為了“目的”而沒有任何約束！

不過對於老爹能夠告訴自己這些，一護還是很高興的。

雖然聽起來還是很危險，但是……比他之前預想中要好太多。

至於老爹會不會騙自己？

一護倒不是有多信任老爹，而是老爹的回答，的確沒什麼可欺騙自己，甚至完全沒有否認，自己可能會“不擇手段”。

就在這時，魂忽然喊道：“啊！我感覺到了……是魂狩！”

“什麼？哪邊？”一護馬上反應過來。

“酉的方位……”

一護前往之前，匆忙的扭頭對一龍說道：“不過……老爹，【比存在更重要】的東西，哪怕對手是你，我也會守護給你看的！”說完，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果然，十幾年沒有被爸爸打過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啊……”一龍看著一護的背影，搖了搖頭。

(本章完)